第十四章 做我女朋友

模糊中姜美好看到酒店的門口來了一輛車，車上下來的人打著傘向她走來。她看不清他的臉，只是覺得熟悉，熟悉的很像那個人。

她什麼都看不見了……

第二天醒來。

她的腦袋還是有些昏沉。

在床上休息了一天，始終想不起來她昨天是怎麼回來的。

下午的時候她感覺精神了不少。

電話響了。

「喂。」

「是我！」

黃任軒的聲音像警報聲一樣喚醒了她所有的意識。

她噌的一下坐起來「有什麼吩咐，黃總？」

「你好些了嗎？」

「好多了。」

「黃總我昨天是怎麼回來的？」

黃任軒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他開完視頻會議已經十一點，打她的電話還是沒有人聽，他不免擔心起來。

到24層去找她，敲門也沒有人應聲。

他又敲張燕的門。

張燕打開門眼神中充滿著喜悅。

「黃總，你找我。」

「姜美好呢！」他強烈的語氣讓張燕一怔。

「我，我，我不知道。」

「我下午見到你和她一起出去了！所以你最好實話實說！」

張燕不敢再隱瞞。

他對張燕說出的最後的話是：「去財務部領工資吧！」

黃任軒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拿，急忙離開了酒店。可剛出酒店門就看到一個男人抱著姜美好回來了。那個男人他曾經見過，是那個人。他黃任軒最在意的人。

姜美好日記里掉出來的那張照片里有他。那張面孔是他今生今世無法忘記的，那個人擁有他所想要的一切。

孫浩抱著她徑直走進了電梯，電梯停在了24層，經理幫他開了門。

黃任軒看著他們，一時間覺得自己是那麼的多餘。他竟然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只是遠遠地看著。

「昨天是誰送我回來的？」她的話把他從回憶中拉回現實。

「你覺得呢？」

「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他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

「如果身體還可以的話來10層的酒吧，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嗯，那個，黃總，等一下不是要去赴宴嗎？」

「先過來。」

……

黃任軒一個人坐在吧台的背影看起來有些落寞。

「有什麼事情，黃總。」

「黃總？你什麼時候開始叫我黃總了。」他略帶諷刺地看著她。

「你是上司，我是下屬，叫你黃總是應該的。」

他端起手邊的酒杯，手卻被身邊的人按住。

他紅著眼睛看著她，那雙凌厲的眼睛彷彿在質問姜美好，「你這是在做什麼？」

她搖搖頭說：「你的胃不好，不要喝這麼烈的酒。」

他放下酒杯，冷笑說：「你還會記得我的胃不好，我以為你連我這個人都不記得了呢！」

姜美好抿了抿嘴唇，沒有再說話。

他的胃不好，都是是因為她。

年輕稚氣時什麼都很單純，從不考慮前因後果，也從來不會覺得愛一個人會愛的那麼深。

「你把這兩瓶酒喝了，我就和你在一起。」

他的胃一直不太好，她是知道的。她只是嚇嚇他，想讓他知難而退。

可是他二話不說就開始喝酒，她攔著他，可是他還是喝完了兩瓶。

之後，他因為胃出血一個月都沒有來學校。

後來他們在一起了，可是她還是不愛他。

「對不起。」她不知道除了說這個還能說什麼好。

「其實，如果不是我，你不會……」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斷了。

「有些事情發生了也就發生了。你和我談如果，如果有如果，我只希望我從來沒有遇見過你。」

如果沒有遇見你，我不會愛你，我也不會那麼痛。

可是他比誰都清楚，沒有如果。

「對不起，如果可以補償你，我會盡一切努力。」

「補償。」他故意拖長的尾音讓她覺得壓迫。

「做我女朋友。」

她低頭看著自己攥緊的手，「你知道，我不愛你的。你何苦還要這樣傷害自己？」

「我什麼時候說我還著愛你嗎？姜美好，你太看得起你自己！這是一場遊戲，只有我喊停，才可以停。是你自己說要補償我的！當我女朋友，然後讓我甩了你，這樣你就不欠我的了。」

「這樣有意思嘛？」她實在無法理解他的做法。

「有沒有意思要我說的算，你沒得選。」

「你能不能清醒一點，這樣對你而言真的快樂嗎？」

「快樂？姜美好，收起你的偽善。你欠我的你自己說要還的，沒人逼你。」

「我……」話還沒有說完，黃任軒的電話響了。

「好的，吳總，我們馬上過來。」

「走吧，吳總在等我們了。那件事我給你時間考慮。」

他轉身要走，她拉住他。

「我拒絕。」她的冷靜再次將他從裡到外傷了個遍。

他冷笑，「下周開始你就不用來了，看到你的面孔我會覺得噁心。」

姜美好強忍著淚，攥緊的手隱隱用力。「那我回去收拾行李了，我今晚就離開。」

「吳總邀請了你，你覺得你現在離開真的合適嗎？」

姜美好一路跟在黃任軒身後去了15層的錦春。

吳成天看到黃任軒來了，連忙熱情招待。

「黃總，趕緊裡面請。」

「有勞了。」

黃任軒是貴客自然坐在最中心的位置上，姜美好坐在黃任軒旁邊的位置，她試圖坐到離他遠一些的位置。似乎是吳成天看出了點什麼，硬是讓她坐在黃任軒身邊的位置上。

她勉為其難地入座后，並沒有看到張燕，便問坐在自己右側的Mark。

「張燕姐呢？」

「你還不知道嗎啊？被黃總……」他的手劃在脖子上。

「為什麼？」

「是她把你一個人丟在那裡的，黃總非常生氣。」

他們談話的聲音很小，可是還是都被黃任軒聽到了。

飯局開始了，都是吳成天和黃任軒你來我問的客套，她打了聲招呼起身去洗手間。

鏡子里，她看到自己的眼睛通紅通紅的，

平復好心情，她回到飯桌。

兩個小時后酒席結束，黃任軒已經醉了。Mark因為臨時有事已經先走了。

「那麻煩姜小姐送你們黃總回去。」

「感謝吳總的招待，那我和黃總先離開了。」

「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