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書童

面對著這兩個女孩，怨念未起，我有些不忍，對宋大奈說：「那趙承怎麼說也是這兒的知府……」

宋大奈不等我說完，傲然說：「我就是要給他點厲害瞧瞧，看他下回還敢不敢放肆。」頓了一頓，發覺我一直在旁袖手旁觀，笑著問：「怎麼？不一起上來玩玩？」

我搖了搖頭。

宋大奈一邊玩弄映雪，一邊說：「你小子別跟我裝蒜了，玩個把女人打什麼緊？怕冰兒知道？沒事的，我在外面的事，你岳母不也都知道，她就不敢說半個不字。」

看著他的拽樣兒，真想找根蘿蔔跟他把後門堵上。

哼，他怎麼也想不到，她的女兒非但不敢說半個不字，而且還會老老實實的伺候我。我這樣做，只是在他面前做做樣子而已。

他看我沒啥興緻，自顧去玩了。

我從大廳里出去，看宋婉兒在外面站著，慢慢走過去。

宋婉兒揶揄著說：「這麼快就完事了？這麼不頂用，不怕我妹妹被人勾走了？」

大爺的，真想就此按倒她。

不過，我笑容可掬地說：「以前的事已經過去，現在我不想對不起冰兒。」

她像看一個怪胎一般的看著我，不屑地說：「就你？你得了吧？少在我面前裝正人君子！」

我一本正經地說：「我說過，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真的？」

「真的！」

「看來我妹妹真的是比我有福氣。吳義這個混蛋就不能這樣待我。」她一副怨婦模樣，我心說：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變成蕩婦的。

良久，我看有人從裡面出來，知道差不多了，跟宋婉兒說了聲，去找宋大奈。

進到屋裡，我看著兩個女孩蜷縮在牆角，眼神都有些散了，問：「這兩個美人兒要怎麼處置？」

宋大奈笑著說：「等趙承來談條件啊。他晚來一日，他女兒就多讓我玩一天。他儘管慢吞吞地來，這般美色多玩幾天也不會厭的，哈哈！三娘」

裡面轉出一個妖艷婦人，看樣子似乎還不足三十歲。只見她兩腮粉紅，顯然是剛才聽了外面的浪聲所致。

我一聽「三娘」兩字，心中一凜，這個女人曾經參與過對聶家的屠殺之役。

我在絕殺幫雖然頗得宋大奈信任，但在這之前，對於他的很多事情都摸不清底數，更沒見過這個女人。

恐怕著也是聶天遲遲不敢動手的一個原因。

宋大奈吩咐她將兩女帶走，拍拍我的肩膀，說：「回去陪冰兒吧！記住啊，女人玩玩可以，但你要是對我女兒不好，我可不答應！」

我笑著稱是，告辭而出。

回到府邸，我意外的發現春杏房間的燈亮著。

她竟然還在。

本來想過去看看，可畢竟身子不是鐵打的，回房睡了。

及至我醒來時，已是次日近午，不免又在宋冰兒和春兒兩人身上揩油消遣。

隨後幾日，我沒事便在房裡跟宋冰兒和春兒玩一龍雙鳳的遊戲。

一天，有家人來報，說知府趙承親來拜庄。

我笑了一笑，出來迎接。

趙承得知女兒被劫，情知是絕殺幫所為，這幾日間多次派人來問，宋大奈根本不理會，只令下人推託。

恐怕他也是沒辦法了，這才親來。

不過這一次，宋大奈真的不在家，我連忙出來接待。見趙承就範，便客套幾句，命幾名幫眾陪他坐等，自己騎匹快馬直奔絕殺幫總壇。

到了總壇，大廳中不見人，轉入後堂，見到一個艷裝麗人，身披薄紗，裡面貼身衣服清晰可見，正是三娘。我看她胸前高鼓，甚為豐滿，一雙玉腿隱約可見，身上不由一熱。

三娘一見我，笑盈盈地說：「二姑爺，老爺在裡面，說你要是來了進去找他。」

我不知如何稱呼她，還了一禮，徑自進入三娘所指的一間房中，說了趙承拜訪的事情。

宋大奈讓我帶上兩個女孩，和他一起回去見她們的老爹。

那趙承早等得團團轉，一見宋大奈來到，勉強作揖，客套一下。轉眼見兩個女兒進來，都是衣裳亂、神色憔悴，不禁大怒，對宋大奈喝道：「你……你對她們幹了什麼？」

宋大奈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淡淡地說：「也沒什麼，只是讓她們嘗嘗做女人的滋味而已。」

趙承氣得七竅生煙，跌坐在椅上，呼呼喘氣，面色青一陣、紅一青，可能在這裡也不敢造次，說：「宋官人，你的人我都帶來了，我的女兒可以帶走了吧？」

宋大奈笑著說：「令嬡真是天姿國色，老夫心內甚為喜愛，不如趙大人便招老夫為婿，將兩位令嬡給我做填房如何？」

趙承面色鐵青，咬牙說：「做你宋大官人的長輩，我可不敢當！告辭了！」頭也不回，招了隨從及兩個女兒便走。

宋大奈得意之極，哈哈大笑，讓我送趙承出去。

趙承根本沒理我，一出門便跟二女乘上三架備好的轎子離開。

我不知道為什麼宋大奈敢如此張狂，可這件事到底埋下了禍患的種子。

話說趙承剛起程，忽然一個隨從走到我身邊，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低聲問：「小少爺，還認得我么？」

我端詳一會，大喜過望，說：「你是虎子！」

這人正是我幼時的書僮，當年慘禍發生之時他剛好不在家，才幸免於難。

「小少爺」便是他以前對我的稱呼，獨家專用。

虎子見我認出他來，說：「此處說話不便，午後我在城東聚賢樓等小少爺。」

我點了點頭。

虎子大喜，又行了一禮，轉身急隨趙承等人而去。

午後，我到聚賢樓，見虎子早就等候多時。

甫一坐定，虎子問：「小少爺，你可知道我們的仇人是誰嗎？」

我不明他底細，沒回答他，問：「你知道嗎？」

虎子沉吟片刻，說：「當年屠殺我們聶家滿門的，就是絕殺幫！我們的仇人就是宋大奈。小少爺你當真不知道？」

我緩緩點點頭，說：「我知道！」

「那你……」

我擺擺手，說：「不要問！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虎子嘆了一聲，說：「那年我探母歸來，發現聶家已成一片廢墟。大憤之下，明查暗訪，終於探得真兇。近來見新任知府有意與絕殺幫作對，便投入他手下，伺機報復」

我看他說的真誠，卻還是不敢完全相信，說：「虎子，你不如就來我這兒幫我吧？我們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虎子立時答應。

我微微嘆了口氣，說：「我在絕殺幫，暫不為別的，只想能找到我娘和姐姐，可是……」

虎子雙手握住我的拳頭，說：「夫人和小姐吉人天相，我們一定能找到她們的。」

酒到濃時，我的眼睛轉了轉，問：「虎子你還沒娶老婆吧？」

虎子臉上一紅，說：「我……我這幾年生活從沒安穩過，又窮，哪裡曾碰過女人？」

我笑著說：「那你還是個雛兒啦！哈哈，來，跟我走，我給點腥的你嘗嘗。」拉了虎子出城。

虎子聽我說到這調調兒，很是害羞，跟我來到宋府。

宋府座落城外，佔地極廣。

宋大奈給我和冰兒劃了好大一片房屋，也算是我們獨有的領地。

我只是帶著他到這裡來，沒有向任何人介紹。

此時此刻，我的心裡有一個不成型的計劃，需要虎子幫我一步步的完成。

我在自己房間不遠處撥了一套大房給虎子，跟他說：「你先去洗個澡，一會兒帶個女人來服侍你，呵呵！」

虎子羞紅了臉。

我帶著春兒進來的時候，虎子正好洗完澡。

他「啊」的一聲，捂著下面，眼睛卻向春兒身上直瞧。這個傢伙只要嘗到滋味，絕對會變成一匹惡狼，我太了解他了。

正因為如此，我才會這樣做。

春兒見他這副熊樣，「嗤」的一聲輕笑。

我輕輕在她頭上一拍，說：「笑什麼？這是虎少爺！今晚你好好服侍他。要是虎少爺有什麼不滿意，明天要你這浪蹄子好看。」見了虎子的模樣，自己卻也不禁好笑，對他說：「這小丫頭叫春兒，是我調教慣的，保證聽話。你想對她幹什麼便幹什麼，不用客氣。」將春兒往虎子身上一推，見兩人抱在一起跌在椅子上，哈哈大笑，關門出去。

我之所以讓春兒過來伺候虎子，其中自然有一些用意。

我覺得趙承肯定是要跟絕殺幫死磕到底了，恰在這個時候虎子出現，難道真的僅僅是個巧合？

這件事，我不能大意，必須十分慎重處理，隨時做好兩手準備。

被怨念侵蝕的我，變成了一個壞人，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

其實，別說我經歷了幾個世界，就是在原來的那個世界，這樣的情況同樣數不勝數。時間可以改變一切，環境可以影響一切。

很多人為生活所迫，漸漸迷失了本性。

走出門來，天色已暗。

我百無聊賴，信步走出宋府，想去老屋瞧瞧。

我混入絕殺幫之前，寄宿在離宋府七、八里遠的一戶農家。

農家只有一對丁姓老夫婦，無兒無女，待我極好。可惜他們不久前先後去世，老屋之後便無人居住。要實施我的計劃，首先要有一個隱秘之所才行。

出府走了一陣，進入一片林子里。

這林子樹木繁茂，方圓約五、六里。

我剛踏進林子里，便聽到前面有打鬥聲，當下躡手躡腳走近前去，躲在樹后，探頭偷看。

皓月當空，林子里情狀明白可見。只是看了一眼，我心頭不由得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