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臨冬城集結

清晨，寒風凜冽。

城門的守衛不停的搓手跺腳取暖，臉色卻是興奮非常，不時的還傾著身子與同伴交談。臨冬城多久沒有像現在這麼熱鬧了，北境的貴族幾乎全部聚集於此。

剛說完沒多久，遠方又有一隊騎兵快速奔來。

「來猜猜這是哪個家族的人馬？」一個守衛調侃道，顯然對於眼前的場景已經無比熟悉來，沒有半分的緊張。

「他們沒有任何旗幟？」最前方的守衛盯了一會後大聲的叫道。

「多少人？」

「人數很少，五十左右。」最前方的守衛回道。

「可能是個小家族，又或者自由騎手，雇傭兵。不用擔心，哪個膽敢這個時候在臨冬城鬧事呢？」守衛長不在意的說道，「讓我來問問他們。」

來的人為首的是個全身盔甲的重騎兵裝扮，左側是個瘦小的異邦人，右側是個獨眼的年輕人，後面緊跟的像是山地氏族部落的人。

看到這，守衛長已經大體知道這是些什麼人了。

臨冬城以北的山脈中有一群部落人，他們與其他北方人一樣，血統襲自先民並篤信舊神，雖然脫離七大王國的政治與文化，但還是承認史塔克家族的統治，並且十分尊重臨冬城公爵艾德·史塔克。

昨天山地氏族部落里最著名菲林特氏族和諾瑞氏族已經來了不少人，眼前的這群部落人都應該都是這個重騎兵領來的。

可以說，守衛長的腦補能力非常棒了。

......

「終於到了。」瓊斯興奮的說道，這幾天他一直在趕路，尤其半買半「借」了一批馬給灼人部的人後，他們就徹底沒有消停過了，累了就睡在路邊。

「襠都顛腫了，待會進城我要找女人好好撫慰它一番。」說著，喬金咽了口吐沫，顯得有點急不可耐，「大人，你要不要一起？」

「我只對貴族小姐感興趣。」瓊斯隨口回道，他可沒有和別人一起找女人的癖好。

「那你少了太多樂趣了。」喬金又朝著提魅喊道，「小子，別那麼嚴肅的，待會我帶你找個女人滋潤滋潤。」

可惜對方完全不理睬他。

準確的來說，提魅現在幾乎只回瓊斯的話。其他時刻即使是停下休息都在練習刀技，顯然對比武輸了他還是十分在意的。

「下馬！」臨近城門，瓊斯喝道。

「小子，你從哪裡來？」一個守衛向他大聲的問道。

「要叫大人，我是安柏家族之子，瓊斯·安柏。」

守衛聽后低了下頭表示道歉，「大人，請，最後壁爐城伯爵大人就在城裡。」

瓊斯聽后沉默不語。他在想他那個父親，瓊恩·安柏，身高過超過兩米，有著厚厚的肌肉，聽說十分兇狠，但又十分講義氣。

「總是要面對的。」瓊斯小聲的嘟囔道。

......

臨冬城內各個家族的旗幟飄揚，葛洛佛家族紅底銀色的鋼甲拳套旗，莫爾蒙家族的大黑熊旗，恐怖堡領主盧斯·波頓剝皮人旗，霍伍德家族的駝鹿旗，賽文家族的戰斧旗，陶哈家族的參天三哨兵樹旗，以及安伯家族那嚇人的碎鏈咆哮巨人旗。

街邊的牆腳堆滿了盾牌長槍矛各種兵器，各個屋宇下也是人滿為患，喧鬧無比，一進入這種環境，每個人都會被傳染的熱血沸騰，北境人從來都不畏懼戰爭。

「你們先等在這裡，我去內堡一會。」瓊斯吩咐提魅道，接著直接走了進去，他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此時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樣熟悉。

「站住，你是什麼人？」

可惜的是，他這種感覺沒持續多久就被內堡的守衛給打斷了。

「可惡，要不是原來的侍衛大叔被公爵帶到君臨，我保證可以直接走進去。」瓊斯心裡自我安慰道，「總有一天，我要你們都認識我。」

「我是瓊斯·安柏，我找羅柏有事。」

守衛聽到他的話，狠狠的瞪了他一下，「要叫羅柏大人，臭小子，你難道想像大瓊恩那樣被咬掉手指？」

「什麼咬掉手指？」瓊斯有些不解，但現在他也懶得深究，「最好也通知凱特林夫人，我從君臨城帶來了重要信息。」

守衛聽他說有重要信息，才沒有與他計較，不過走前還是不滿的補充了一句，「夫人不在城內，我會幫你傳達給羅柏大人。最後警告你一句，即使你是貴族，你也要對史塔克家族持有足夠的尊重，尤其是在臨冬城內。」

瓊斯躬了下身子表示抱歉，他也不願與守衛這種死忠爭執什麼，他沒有叫羅柏大人的習慣，畢竟還是兒時一起玩耍過的人。

這方面一對比，還是和瓊恩·雪諾、艾莉亞·史塔克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輕鬆，瓊恩·雪諾是私生子，自然沒有高貴之說，艾莉亞則好像沒有這方面意識一般，很少在意別人的身份。

......

會客的大廳相當的大，外牆由灰色的石頭建成並掛滿了史塔克家族的冰原狼旗幟，有一個正對著城堡院子的由橡木和鋼鐵做成的大門，還有一通往一條陰暗走廊的側門。

瓊斯進大廳的時候，八條長長的桌子邊坐滿了人，至少上百，基本上都是北境的貴族，他們在激動的爭論著什麼。

隨眼一掃，他還看到了父親大瓊恩和哥哥小瓊恩，臉上的表情表明他們也對瓊斯的到來感到不可思議。

不過瓊斯並沒有立即上前見禮，而是直接走向高台，走到了羅柏·史塔克的旁邊。

羅柏·史塔克是史塔克公爵的長子，有著藍色眼眸、紅褐色頭髮，雖然才十五歲，但是身材也較為碩壯了。

「瓊斯，聽說你有消息帶給我？」羅柏率先開口道。

「是的，艾莉婭沒有被他們抓住，而是躲在君臨城中。」瓊斯小聲的說道，說到君臨城幾個字的時候，他幾乎是湊在對方的耳邊了，這種消息知道的人多了反而危險。

羅柏聽后十分高興，前天他還收到由渡鴉帶來的妹妹珊莎的手書，說是父親和國王的兩個弟弟密謀篡位。而且勞勃國王已死，母親和他應火速前往紅堡向喬佛里宣誓效忠。還說他們必須保證忠貞不貳，等她自己嫁給喬佛里后，會請求喬佛里饒父親一命。

收到這份手書的時候，羅柏被妹妹氣壞了，她隻字未提艾莉亞的情形，一個字都沒有！

所以瓊斯帶來確切消息他十分高興。

「你遇到艾莉婭了？」，他立馬就想到了這個關鍵問題。

「是的。」

「那你怎麼不把她帶回來。」羅柏越說越激動，用質問的眼神盯著他。

「我沒辦法保證她的安全。」瓊斯無奈道，「如果她跟著我，暴露的可能性更大。」

羅柏思考了一下，有點頹然的坐了下去，他的父親，兩個妹妹都在君臨的敵人手中，他現在幾乎是全家僅存的希望，肩膀上的重任可想而知。

「謝謝你回來幫我。」最終羅柏拚命的擠出了一個笑容說道。

瓊斯點了點頭，走回自己的家族所在的長桌。

只見大瓊恩咬牙切齒的問道：「你不在學城呆著，回來幹什麼？」

如果是原來的瓊斯，此時懷疑雙腿都開始打顫了。

在這麼兇狠的父親的教育下，要麼徹底變得軟弱，要麼變得更兇猛，而原來的瓊斯就是前者，他的哥哥小瓊恩是後者。

「我想上戰場。」瓊斯不卑不亢的說道。

「哈哈哈！」最先笑起來的是他的哥哥，「小瓊斯，你什麼時候變得有種了？」

瓊斯盯著眼前的哥哥看了一會。小瓊恩比原來更加強壯了，身高可能超過了兩米三，身上明亮的輕甲把他存托的如同一座雕像。

「我回來的路上打敗了一個部落的頭目，現在已經有四十多個人追隨我了。」

瓊斯並沒有理睬哥哥的嘲笑，而是對著隨時可能爆發的大瓊恩說道，「幾年過去了，我早已不是原來的我了，我不光頭腦變得更加靈活，身體也變得更加強壯了。如果父親不相信，大可以考驗我，我會證明自己絕對不有負於安柏家族的榮譽。」

這麼一說，大瓊恩的臉色果然立馬緩和了很多，對於崇尚武力的人，只能如此說服。

「別說廢話，現在就去校場，讓哥哥考驗考驗你。」小瓊恩見他不理睬自己，十分惱火。

實際上剛剛瓊斯和羅柏說話就已經吸引了大廳中眾人的目光，現在他們的對話自然也有大批人注意，聽到要比斗，艾德·卡史塔克，戴林恩·霍伍德，文德爾·曼德勒，黛西·莫爾蒙這些年輕的貴族立馬敲打著桌子催促起來。

瓊斯看著相似的場景，突然想起了一句話，「如果比試沒有獎勵則毫無意義」。

又想著現在他身上一個金龍都沒有了，灼人部的裝備還沒有著落。

於是大聲的提議道，「我們何不來一場比武小會呢？獎勵就由參賽的各個家族拼湊好了。」

「我要參加！」艾德·卡史塔克大聲的嚷嚷道。

「我也要。」莫爾蒙的女戰士黛西也大聲的叫道，昨天還有人問她一個女人來幹嘛，這讓她很是惱火。

「這是個好主意。」羅柏肯定道。

「獎勵將由我來支付，第一名可以獲得一千金龍，第二名五百金龍，第三名一百金龍，時間就定在今天下午。」羅柏大聲的宣佈道。

比武確實是凝聚人心的好手段，正好可以分個高低，好在接下來的職務安排中減少貴族之間的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