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北境的貴族們
臨冬城，內堡。
校場外層已經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
雖然說比武盡量從簡，但是比武在一定程度關係到北境貴族們的榮譽，由不得他們不上心。
各個家族都在校場周圍樹立了家族的旗幟，麾下騎士也都被召集，其中聲勢比較浩大的封臣家族有波頓家族、卡史塔克家族、莫爾蒙家族、賽文家族、安柏家族。
因為信仰舊神的原因，北境人不太在意騎士稱號，不過即使如此，臨冬城內一萬多的戰士中還是有好幾百的騎士，騎兵也有好幾千。
他們聽到有比武，第一名還有一千個金龍的獎賞，而他們一年的收入一般只有幾個金龍，所以一個個都熱情似火。
「不能報名了，人實在太多了。」臨冬城侍衛長哈里斯·莫蘭面紅耳赤的和眼前騎士們解釋道。
「哈里斯，你不讓我報名，我會跟你拚命的，那可是一千金龍。」一個騎士大聲的嘶吼著，好像有人搶了他的錢樣子。
「就是就是，哈里斯你不會是怕比武時會輸給我吧？我保證遇到你的時候會謙讓的。」另一個騎士調侃道。
「我臨冬城侍衛長會怕你？」哈里斯被這個騎士調侃的哭笑不得，但確實是擋不住這些餓狼般的騎士，只好去找羅柏救助。
「羅柏大人，報名的人實在太多了，這樣下去比武幾天都無法完成。」哈里斯抱怨道。
年輕的羅柏學著自己的父親思考時的樣子，摸了摸下巴。
「只讓貴族們上場吧。」他嘆了口氣說道。
「羅柏，我覺得這樣不太好，」瓊斯小聲的說道。
剛剛來校場的路上，羅柏就把瓊斯叫來，仔細的詢問妹妹艾莉婭的情況以及他在南方的觀察。
詢問后，羅柏儘快南下變得更加堅決，蘭尼斯特家已經把手伸向他外公家的河間地了。
「時間已經不夠了。」羅柏也小聲的回道，對於兒時的玩伴能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回來，他也很高興，不過他在封臣面前都會盡量剋制情緒的表露，只有此時眾人的目光不在他身上的時候，他才能正常的聊聊天。
「這還是你惹出來的麻煩，有什麼好的方法解決嗎？」
「你忘了啊，我可是在學城學習過的人。」被學城趕出來的瓊斯「不經意間」吹了個逼，抬高一下自己。
「騎士甚至騎手都是接下來南下戰鬥的主力，拒絕他們並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但是呢。」
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腦海中想的都是三國謀士那種羽扇綸巾，裝逼淡如風的樣子。
幸好羅柏的脾氣還是很好的，沒有催促他，滿足了他的小癖好。
「但是呢，時間確實又不夠，所以我們可以先篩除一些異想天開的人。參賽的每個人都出一枚金龍，如果第一局就輸了的人將失去這枚金龍，贏了的人返還。」
「比武是件神聖的事，通過金龍篩選人會不會玷污了它的榮譽。」羅柏皺眉道。
「羅柏，金錢也是件神聖的東西，它極大的促進人的主觀能動性和社會生產力，學城裡對貨幣稱讚的書籍並不少。」
瓊斯看羅柏還在皺眉，搖了搖頭，有點無奈道，「如果你還是不滿意的話，可以在比賽結束后，以個人的名義再返還金龍給所有參加的騎士，作為對他們勇於戰鬥的獎勵。」
「嗯，這樣確實可以。」羅柏點了點頭說道，「瓊斯，我發現你真和以前不一樣了，好像，好像更狡猾......」
「更聰明了。」瓊斯打斷道。
「哦哦，是更聰明了。」羅柏也跟著改了口。
「而且你以個人的名義返還金龍還可以收買人心......」看到羅柏越來越奇怪的眼神，瓊斯明智的閉了嘴。
......
即使使了小手段，最終報名的人數還是超過了一百多個，為了儘快結束，比武規則都改了。本來的騎斗，硬是在前面先加了幾輪普通比斗，這樣就不用騎馬衝鋒，校場可以同時容納很多人的比斗。
「我說了，只能使用木製武器，不能用真正的兵器。」羅柏感覺自己頭都大了，明明一件很簡單的事，為什麼做的時候就會出現這麼多麻煩。
「是，大人！」侍衛也頭大的退了下去，他都可以想象那些騎士把唾沫噴到自己臉上的場景了。
此時校場上，瓊斯也頭大的掂量著木劍，嘴裡還嘀咕道，「完了，真完了，自作自受啊！」
他的優勢就在力量上，所以理論上武器越重越能發揮優勢，現在手裡的木劍，他揮起來威力也不會比別人大多少，而且劍術上他可能還比不上校場里這些人。
「打臉啊！打臉啊！」
他腦海中想到自己第一場就輸了的場景，那種羞愧感是裸奔都無法比擬。
「羅柏大人命令，只能使用木製武器。」這時候一個侍衛大聲的喊道。
校場果然嘩聲一片，尤其是那些實戰經驗豐富的騎士，撕殺中，他們有著各種各樣方法擊敗敵人。
現在讓他們用木劍木刀那種小孩子的玩意兒，他們當然有牢騷了。
「木製武器，」瓊斯掃視了校場一圈，眼睛一亮，他發現不遠處就有一根又長又粗的騎槍，這裡騎兵用的長槍不是那種細細的木棍，而是一個圓錐形的粗木棍。
即使是木製的騎槍也很難用一隻手拿起來，一般騎兵衝鋒的時候都是用兩隻手才能托住。
瓊斯走上前去，抽出一根騎槍，手裡掂了掂。
「嗯，果然很重。」他發現得用胳膊夾著騎槍，才能將其端起來。
「這人是誰？」一個騎士問道。
「安柏家的次子。」
「他難道想用長槍，不會是個傻子吧。」
「誰知道呢，安柏家的人腦袋都不太好使，你又不是不知道。」
「哈哈哈，是這樣的。」
小瓊恩看到瓊斯的行為，倒是沒有嘲笑，而是繼續和旁邊卡史塔克家的長子哈利昂聊著天。
熊島的長女黛西·莫爾蒙隨手舞了劍花，不屑道：「沒頭腦的傢伙。」
賽文伯爵在高台上也看到了瓊斯的舉動，立馬調侃大瓊恩道，「你快看看你家的傻兒子，哈哈哈。」
大瓊恩把手中醜陋而巨大的重劍往地上使勁的一插，重重的哼了一聲。
周圍小家族家主們大部分立馬都克制嘲笑的衝動，不過不怕大瓊恩的伯爵也不少。
同粗魯的大瓊恩不同，恐怖堡的領主盧斯·波頓說話則是輕聲細語，這樣別人就不得不認真聽他說話。
「這場比武就是你那個兒子提議的，如果他第一場就輸了，安柏家族也會人被嘲笑，我已經等不及見到這麼有趣的事了。」
大瓊恩一聽，臉上的表情立馬變得猙獰無比，最後狠狠道，「他要是第一場就輸了，我把他的頭砍下來。」
「就怕到時候下不去手。」
「他娘的，我大瓊恩說話什麼時候不算話過。」
伯爵瑞卡德·卡史塔克反而沒有嘲笑，而是無所謂的說道，「傻沒有關係，身體壯就行。」
卡史塔克家族的人也都是人高馬大，蓄著粗粗的鬍子和長長的頭髮，神情彪悍。
......
「長槍的反應速度太慢了，你這樣肯定會輸的。」
突然一道略帶輕浮的聲音傳來，來的人體態纖細，棕黑髮色，是個外表英俊的少年。
「席恩·葛雷喬伊？你怎麼也參加了？」瓊斯仔細看了一會，才確定眼前的人是臨冬城公爵艾德大人的養子席恩，當然也是個質子。
不過瓊斯原來在臨冬城住的時候，和他就不怎麼打交道。
瓊斯當時總感覺對方說話陰陽怪氣的，甚至對方私下的時候還問瓊斯是不是安柏家族派來的質子。
「為什麼我不能來參加，可惜不能使用弓箭，不然你們沒有人是我的對手。」席恩自信的說道。
「那......那祝你好運了。」瓊斯已經不想和這個自大傢伙多說什麼了，直接抬著長槍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