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絲襪和酒精
臨冬城，夜晚。
瓊斯在燈光下，認真的寫著一封簡短的信。
「我回來了，但是又要和你的兄弟羅柏南下了，故不能來絕境長城找你。如果你遇到了什麼困難，可以去最後壁爐城找我的叔叔幫忙。靠近海豹灣，也靠近長城東海望的那片安柏家族的領地已經屬於我了。在我沒有回來的時候，憑藉此信，你可以在我的領地上徵兵，買糧，甚至是行使初夜權（安柏家族領地中女人的初夜應該貢獻給領主）。即使別人稱呼你為私生子，你卻是我的朋友。」
......
雖然對於瓊恩·雪諾當了比僧侶還要嚴苛的守夜人不是很理解，不過他還是希望可以幫助自己的朋友。
這個世界信仰很堅定的不少，許是對諸神，又或是對榮譽和責任，雖然瓊斯自問做不高如此高尚，但是不妨礙他對高尚之人的認可和喜歡。
不過這種感嘆也只是寂靜的時候才能有空發出，而他現在還面臨著生死存亡，正如史塔克家族箴言所說，
「凜冬將至(WinterIsComing)！」
......
第二天一早，瓊斯便充滿期待的來到了鐵器鋪。
經過了一夜的打磨和雕琢，盔甲和重劍已經成了型。重劍劍身和劍柄一體，總長兩米多，重過百斤，通體黝黑泛著寒光。
盔甲做的極厚，頭盔沒有奇特的造型，但面罩上憤怒的表情絕對令人難忘，盔甲將全身都覆蓋其中，唯有關節活動處留有縫隙，胸甲前更有銀絲勾勒出的碎鏈的咆哮巨人圖案，銀色在黑色的襯托下熠熠生輝。
瓊斯穿上試著跑動了一下，速度確實慢了太多，不過穿重甲戰鬥的時候自有馬匹為腳，也許那時候便會好很多。
全力揮動著重劍，自然的就帶起一陣氣流，吹的周圍之人衣衫錚錚作響。
「不錯，這麼寬也可以替代盾牌格擋箭矢了。」他對自己的指導下完成的盔甲和重劍很是滿意。
盔甲背面更是有個重劍卡托，在非戰鬥的時候重劍就可以豎著放在背後，這點還是他和前世最喜歡的漫畫主人公學的。
......
可惜高興沒多久的心情便被屋主打斷了。
「多少？」
「大人，八百金龍，我可不敢坑騙你啊。」屋主求饒般說道，「你快把我們鋪子里所有的鎢鋼都用完了。」
「行吧，行吧。」瓊斯有些泄氣的同意道，才到手的金龍就這麼花了近一般，「喬金，這袋子數兩百個金龍出來，剩下的都給他。」
「大人，你真能花錢，這可是一百套上好盔甲的錢啊。」喬金苦著臉說道。
「錢不夠了可以再掙，命沒了可就不能復活了。」瓊斯安慰自己道。
不過如何掙錢，確實要好好想想了。至於自己為什麼要掙錢，瓊斯卻沒有思考過，可能這便是天性吧。
......
掙錢該怎麼考慮，簡單點就是衣食住行四個方面。
衣服上，他能想到的突破點只有女性，這個世界應該是沒有胸（xiong）罩和絲襪的，不過他要真的想做這個婦女之友，可能先得有一個「馬甲」才行，畢竟瓊斯·安柏的名聲也很重要。
食，這個世界是沒有炒菜的，如果他有酒樓旅店，確實也可以作為吸引顧客的手段，但是維斯特洛大陸的酒樓旅店大多是家族式的，而且也沒有跨不同領地的連鎖旅店，這個生意看來也是做不大。
當然還有酒，酒他聽說過的就有青亭島產的香甜紅酒，里斯產的白酒，泰洛西產的梨子白蘭地、火酒、胡椒酒，密爾產的淡綠神酒、煙莓棕酒，安達爾酸酒，多恩產的夏日紅酒，每種酒的歷史都有千年以上，他想做什麼高純度蒸餾酒怕是沒什麼市場。
不過還沒有人把消毒和酒精聯繫在一起，在住行都更加不靠譜的情況下，醫用酒精應該是他現在唯一方便實現的了，尤其是此時戰事將近。
想到這，瓊斯興奮的朝著屋主叫道，「快給我拿筆和紙來。」
屋主不知道他有發什麼瘋，但是短時間的相處，他已經學會了聽話。
接著瓊斯在紙上畫出了一個像鵝一般的奇怪大壺，「這個你能做嗎？材料沒什麼要求，生鐵還是精鋼都無所謂。」
「能做，必須能做。」
「鵝」的脖子並不好做，本來屋主還想拒絕的，但是看了看眼前掛著重劍的黑甲巨人，頓時又改了口。
「七層地獄啊，我竟然被自己打造的盔甲嚇著了。」
「那好，我今晚派人來取。」
說完，瓊斯穿著沉重的鎢鋼盔甲，彷彿將地面都踏的震動走了出去。
......
「蘋果，上好的蘋果喲，價錢再高一倍你都會覺得便宜喲。」
「來買血甜瓜喔，甜得跟蜂蜜一樣喔！」
「大頭菜、洋蔥、馬鈴薯，來來來，大頭菜、洋蔥、馬鈴薯喲，來來來喔！」
「啤酒，白酒，紅酒，酸酒應有盡有嘍！」
運到了臨冬城蔬菜水果的品相都已經不算很好了，小商小販只能更加賣力的吆喝了。
經過食品街道，瓊斯又買了好幾桶里斯產的白酒，好在人手不缺，不用他自己搬。
「喬金，我想賣點東西，有什麼商行可以加入嗎？」
「大人，如果在自由城邦，那裡大大小小的商行不計其數，但維斯特洛大陸商業貿易大多都由領主貴族們掌控，自由商行卻是幾乎沒有。」
「哎，落後的社會體系阻礙商業發展啊，自由城邦有空也確實要去看看。」瓊斯感慨道，「不過我這不是有個自由城邦的人嗎？」
說完，瓊斯停下腳步，盯著身後抱著金龍的喬金。
由於瓊斯年輕的面龐被怖人的面罩遮蓋，喬金的態度不由自主的恭敬了許多，此刻又看不到面罩下的目光，喬金竟然第一次緊張的低下頭。
「大.....大人，你的意思我不懂。」
「我給你幾個人手，你成立個呃.....呃，矮人商行吧，至於來歷，就來自你的家鄉。」
「大人，這『矮人』有什麼說法？」
「一群匠藝高超的傢伙。」
「那我們要賣什麼東西？」
「賣什麼東西嘛，還得看看今晚能否成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