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鍛爐與盔甲

第二天，整整兩袋子的金龍，在僕人羨慕和崇拜的眼光中送來。

瓊斯掂了掂灰色布袋子，裡面的金幣發出悅耳的碰撞聲，讓旁邊的僕人狂咽了一大口口水。

「我已經相當富有了，不是嗎？」他有點得意的說道。

「是的，大人，這都是您勇猛換來的。」僕人諂媚的說道。

「說的很好，該賞，」瓊斯樂呵的說道，然後搜了搜全身上下，竟然一個銅板和銀幣都沒找到。

他看了看雙眼放光的僕人，只好一拍腦袋，不好意思的說道，「啊呀，你看我全身上下竟然都沒有錢，下次，下次。」

說完，抱著兩袋金龍，就叮叮噹噹的走了出去。

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僕人。

......

「金龍永遠不會嫌多的。」

臨冬城中，瓊斯大踏步的走在前面，海豹皮做的披風揚的老高，瘦小的喬金則幸福而又折磨的抱著金龍跟在他後面，金幣是很美麗，可惜不是自己的。

提魅帶著灼人部眾人更像盡心儘力的護衛，仔細的打量著周圍，好像隨時準備和來搶金幣的傢伙撕殺。

瓊斯接著大聲道，「待會去了鐵鋪，兵器隨便挑，我都買了。」

「大人萬歲！」

「大人萬歲！」

灼人部眾人興奮的喊道，之前眾人著急趕路，再加上瓊斯也沒有錢了，兵器都沒有怎麼配置，更別說盔甲盾牌什麼的，現在可以隨意挑選，自然興奮異常。

「安柏大人。」

經過城中廣場時，迎面的來的一夥伙士兵看到領頭的瓊斯時，無論真情假意大多都會恭敬的喊一聲。

不過等瓊斯離開后竊竊私語的人也不在少數，甚至會為了到底誰是北境第一騎士，壓不住聲音爭吵起來。

隨後，瓊斯他們又轉入一個泥濘的小巷，一大群年紀跟布蘭差不多，衣衫襤褸，光著腳丫的小孩，拿著木棍來往比劃，尖聲怪叫著。

看到一群人氣勢洶洶的走來，立馬閃到了一邊。

「小狐狸，你知道剛剛領頭的人是誰嗎？」

「我當然......當然知道。他就是史塔克家的侍衛長哈里斯大人。」

「他可真有氣勢，我長大也要成為侍衛長。」

「就你？你能成為騎士侍從就是諸神祝福了。」

「討打，看槍！」

「誰怕誰。」

於是，小屁孩們又拿著木棍比劃了起來。

接著沿途又經過拿著盔甲討價還價的自由騎士，以及頭髮灰白，兜售著馬車上各種舊鐵陳刀的鐵器販子。

瓊斯卻懶得看這些，灼人部眾人掂了掂路邊掛著的尖刀長劍，又隨手扔了回去，這種粗糙生鐵做的兵器可是說是最差的了。

最終，他們來到了一個石頭做的巨大屋子，這裡便是臨冬城最好的鐵鋪了。

房子的兩扇大門乃是黑檀木所制，上面刻畫著一幅打獵圖，一對石雕騎士守在入口兩側，披掛著造型天馬行空的紅鋼鎧甲，頭盔更是有奔狼的形態。

可能是聽到了金龍碰撞的聲音，屋主「咻」的一下鑽了出來，滿臉堆笑，忙著打躬作揖，看到瓊斯身上的徽章后，趕緊道，「快幫安柏大人倒酒。」

瓊斯擺了擺手，「你也看到了，我是帶著大把的金龍來的，你趕緊把最好的東西都拿出來。當然你要是坑騙我的話就更好了，我就可以直接砍了你的腦袋，那樣一枚金龍都不用付了。」

「不敢，不敢。」

屋主諂媚的說道，「您請坐，把這兒當自個兒家。我家店鋪可是享譽臨冬城，你再也找不到一家能和我們家比的。打件盔甲長劍什麼的，隨便一個鄉下鐵匠都會。但是我們打出來的可是真正貴族們用的，連史塔克大人們都經常來我這。」

「安柏家族的紋章是碎鏈的咆哮巨人，對不對？我可以幫您打造一副掛有銀鏈子的的盔甲，保管獨一無二。」

瓊斯聽后頓時無語，這傢伙把自己當成那些喜歡華而不實的貴族了，不過這樣的人確實不少，聽說已故國王的弟弟藍禮·拜拉席恩的頭盔便是由黃金做的。

屋主看到瓊斯沒有提起絲毫興趣，趕緊又說道，「如果安柏大人不喜歡，我還有鎢鋼，雖然比不過瓦雷利亞鋼，但是也絕對是頂尖之物，如果大人以後能找到會符咒之人，更是可以在上面刻上符咒。」

「你倒是會是會說，現在有符咒的魔法盔甲哪個不是傳承幾千年的，哪還有會符咒之人。」瓊斯接著說道，「瓦雷利亞鋼確實是傳奇之物，比任何鋼鐵都鋒利，你有嗎？」

「大人說笑了，瓦雷利亞鋼現在只有對面大陸的自由城邦科霍爾能鍛造出來，維斯特洛大陸里的瓦雷利亞鋼都是貴族們傳承下來的，當然沒有出售的了。」

「恩。」瓊斯點了點頭，他也只是問問而已。

在學城中他也了解過這種魔法之物的，波爾學士旅居自由城邦時就撰寫了一些關於科霍爾鑄造技術的書籍，還因為問得太多而三次被公開鞭打及趕出城市，最後一次時，波爾學士更是被控偷竊一把瓦鋼武器而被砍去一隻手。

瓦雷利亞鋼的鍛造方法，在學城中也是未解之謎。

「那大人你看如何？」屋主低聲的問道。

「行，你就帶我去看看吧！」瓊斯起身道。

屋主立馬領著瓊斯走出後門，穿越一個狹長的庭院，進入寬敞的石砌穀倉，鐵匠鋪的實際工作就是在這裡進行。武器師傅剛開門，一股熱氣便向外噴涌而出，眾人彷彿要步入火龍口中。

每個角落都有一座熊熊燃燒的鍛爐，空氣里充溢著煙硝和硫磺的味道，然而本來硫磺的臭味，瓊斯此時聞起來卻感到格外的喜歡。

鐵匠工頭抬頭瞄了一眼，只來得及抹抹額際汗珠，便又繼續揮舞鐵鎚和鉗子。

打著赤膊的學徒則繼續努力鼓動風爐。

中心處堆積著各種材料，屋主指著一塊黑黢黢而又醜陋的東西道，「這就是鎢鋼了，極難融化，硬度極高，即使是精鋼做的箭矢都無法穿透，至於缺點嘛，就是貴和重。」

瓊斯用腳踢了踢，這東西密度確實很高。

「是個好東西，你讓他們把手裡的活都停下來吧，你也知道我馬上就要隨少狼主南下，可沒多少時間在你這耗著。」瓊斯指著鐵匠們說道，「而且我不僅僅要盔甲，還要一柄重劍」。

「是是！」屋主忙不迭的點頭道，接下來，所有的鐵匠都開動了起來，學徒更加賣力的鼓動著風車。

至於瓊斯，這裡的環境讓他很是興奮，血液流速也不由自主的加快，所以便以監督的緣由留了下來。

灼人部眾人在試了一副又一副的盔甲后，大多選擇了輕便的鎖子甲和長長的尖刀，這些東西便花了瓊斯八十金龍。

而瓊斯鎢鋼盔甲和重劍的花銷還得看最後的用料多少，不過初步估算也要不少於三百金龍。

由於鎢鋼之前已經錘鍊過，再加上工匠們的努力，盔甲和重劍在當天晚上的時候便已經成形了，瓊斯在期間做的事就是不斷的讓鐵匠們把盔甲加厚，長劍加寬加長加厚。

屋主和鐵匠工頭對於他的「胡亂指揮」，只好耐心解釋道，「安柏大人，長劍這麼重是揮不起來的，即使揮起來了，也揮不了多久。」

「盔甲不能再加厚了，再加厚您都無法走動了。」

道理是這樣沒錯，但瓊斯知道自己血脈爆發的時候就可以用的動了。平時不用打鬥，重了點正好也可以用來鍛煉身體，如果他把肌肉練的很大瓊恩那樣，力量絕對又可以增長好幾成。

「你安心做便是了，其他的不用你管。」

「大人，真的不行啊，太厚了到時候卷都卷不過來。」屋主苦著臉說道。

「那你就想辦法讓它卷。」說著瓊斯給了提魅一個眼神，後者心領神會的拔出了剛剛買的精鋼尖刀，放在屋主的脖子上，用他那隻獨眼像打量獵物般盯著屋主。

「能卷，必須能卷！」屋主帶著哭腔叫道。

於是，鐵匠們更加用力的敲打了起來，好像是發泄著心中的怨氣一般，「七層地獄啊，今天遇到傻子了。」

......

「做的不錯。」

瓊斯端量著剛剛淬完火的黢黑頭盔面罩，面罩上還帶著憤怒而可怖的表情，十分精緻，小孩看了絕對會嚇哭的那種。

連面罩都做的如此精細，盔甲其他的部分自然也不用擔心。

尤其是鎢鋼打造的重劍，加上劍柄，長達兩米多，不比一把長槍短，寬則近一腳，兩側寬達一指的劍刃，相信它能更是劈開任何東西。

待所有的部分都淬火完畢，匠人們正準備拿去細細打磨雕琢的時候，瓊斯又叫停了他們。

「我有其他的材料要添加，你們先出去。」他吩咐道。

屋主本來又想說什麼，不過看到提魅冰冷的眼神后，又把要說的話生生的咽了回去。

......

把所有的人都打發后。

瓊斯把雙手伸進了鍛爐，翻滾的烈火遠超之前接觸的，接著他感到血液好像流動的更快了，心跳也突破了之前狂暴時的上限。

沒過多久，這種提升便停止了。

「血脈力量的上限看來是由火焰的強度決定的。」瓊斯自言自語道。

隨後，他把已經淬火完畢的鎢鋼重劍從黑油中撈了出來，估計了一下現在自己狂暴的力量，又增加了五成，達到了平時力量的兩倍半之多。

不過即使如此，鎢鋼重劍也剛剛能單手揮起來而已。

「看來以後還是得好好鍛煉鍛煉身體了，就不知道這個盔甲能不能穿的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