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花拳繡腿
正當陳勇信沉慶在築基成功的歡樂中時,突然林子里響起陣陣沙沙聲,恰逢涼風習習,陳勇信臉色一沉,心怕道:
「糟了,此地山高林密,三天前那頭猛虎莫不是下山覓食吧?」
回想起那頭兇殘的惡虎,陳勇信心裡還真有些發毛,但他嘴上仍叫囂道:
「誰!出來,別他媽跟我面前裝神弄鬼,老子三歲縱橫幼兒園無一敗績,人稱鬼見愁!
話音未止,只見那及膝深得草叢裡猛然竄出一道白影,陳勇信全身頓時緊繃如箭上弦,心兒更因緊張而撲通撲通狂跳,倘若真是那頭食人惡虎,陳勇信也沒信心能幹掉對方。
可真當他看清那條突如其來的白影時,緊張的心情立馬又換成了戒備。
只見這是一名年逾五旬的中年,手拿摺扇,腰別蕭,劍鞘掛在後背不停搖,不是裝叉就老妖。
驟見此人一身江湖中人打扮,陳勇信便抱拳行禮道:
「敢問大哥那條道上的?有何指教?」
中年搖了搖手中摺扇,一副高人形象,眯著眼睛道:
「鄙人張飛鶴,江湖人稱飛鶴大俠,剛才我在樹林里聽聞小兄弟綽號鬼見愁,一時技癢難耐,想向鬼見愁兄弟討教幾招。」
語音倨傲,配合他那身裝扮還真有幾分大俠的風采。
「呵呵,討教?」陳勇信卻是冷笑道:
「張大俠是吧?咱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你究竟有何目的!」
張飛鶴仍舊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一邊瀟洒倜儻的搖著扇子,一邊仰著頭道:
「哦,沒啥目的,少俠多心了。」
陳勇信仍未放下戒心,看著對方冷冷道:
「防人之心不可無,要不然人怎麼死的都不曉得,您說對吧,張大俠?」
張飛鶴鼻腔唔了一聲,頗為傲慢:
「言之有理,陳少俠,那我就長話短說了,是這麼個情況,我觀你骨骼精奇,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練武奇才,但你修鍊的武功好像有些不對勁呢,來,我這裡有本飛鶴劍法,今日,咱們相聚是緣,交換一下秘笈,互相借鑒下對方的武功心法如何?」
「我要是說不呢!」陳勇信面帶笑容。
張飛鶴冷臉以對:
「小子,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
「錯!老子敬酒跟罰酒都不吃!」陳勇信冷道。
張飛鶴獰笑道:
「小子你可是自找的,能死在我飛鶴神劍手下,你真是三生有幸!」
幸字了落,其背上的長劍霍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他手中!
沒有人能看清他的劍是怎樣出鞘的!
張飛鶴大喝:
「看我的飛鶴神劍!」
飛鶴出鞘,利刃在陽光的照射之下,散發出璀璨絕倫的寒光,而且張飛鶴上來就將那把利劍耍得呼呼作響,儼然高手風範,一時間,枯葉漫天飛舞,林子里充斥著肅殺氣氛。
看到張飛鶴劍法如此凌厲,作為江湖菜鳥的陳勇信心裡也難免有些後悔:
「陳勇信,你幹嘛要死鴨子嘴硬呢,招惹這張飛鶴呢,現在好了吧,人家是個硬茬…」
由於陳勇信個性好勇鬥狠,剛才看到這張飛鶴身高也就一米七,再加上自己神功練到了築基一期,所以對其難免有些輕視。
不過,現在他看到張飛鶴真有兩把刷子,心裡也慫了,當然了,他從來不怕事兒大,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
既然這張飛鶴要打架,那就奉陪到底!
可正當他準備接招之際,那耍劍的張飛鶴也停了下來,劍指陳勇信,冷喝道:
「這一招是正宗名門的仙人指路,天下無敵!」
說著,張飛鶴飛速狂奔,執劍沖向陳勇信。
「咕嚕」陳勇信咽了唾沫,眉宇間閃過一絲慌亂,雖然打架鬥毆他不怕,但第一次遇上會武功的「高手」,所以心裡也是懸著的,害怕呀。
可真當張飛鶴這一劍刺來的時候,陳勇信又感覺有點不對勁了,因為他發現張飛鶴這速度也太慢了,慢得他都能輕鬆閃避開來。
「嘿,好小子,果然有點實力,天下能接我一招得沒有幾人。」張飛鶴手腕一抖,劍取咽喉。
陳勇信側身一閃之餘,又揮拳錘向張飛鶴的胸口。
這一拳不僅結結實實的搗在張飛鶴胸口,還把陳勇信的鬥志打出來了:
「嘿,娘賣批的,搞半天是個花拳繡腿,把老子嚇得夠嗆!」
「呀,氣煞我也!小子你別狂!老夫只不過是一時疏忽,咱們再來!這招猛虎出動,碰到非死即傷!」張飛鶴氣的直跳腳,揮劍在上。
「蜻蜓點水,一招破你一萬招!」
「娘賣批,哪裡逃!」
「哎喲,你怎麼動真格了,我再也不敢吹牛了!」
不到三分鐘,這號稱飛鶴神劍的張大俠就給陳勇信打成了砂鍋魚頭,哭爹喊娘的狼狽逃竄。
直到把張飛鶴身上的錢榨乾后,陳勇信才放他離去,又啐了一句:
「呸!媽的,虧老子還以為是什麼大俠,原來是個銀槍臘鐵頭。」
掂量了下銀袋,陳勇信臉上便準備帶著銀兩準備回去了。
可就在這時,他的頭頂突然飛來一人,而且這人出招之快,像只急沖覓食的飛燕。
驀然,來者一聲大喝,騰身半空,仿似龍影飛舞,勢道磅礴,腿法雄猛之極。
聽到這聲冷喝,陳勇信也回過神來了,但他這時面對的是真正意義上的高手,所以倉促下只能手忙腳亂打了一通。
來人乘勢倒縱翻飛,竟穩穩的落在陳勇信三米開外,口中叫道:
「哼,小子有兩下子嘛,區區築基一期竟能接我一招!」
陳勇信亦也穩然落地,但卻手捂胸口,嘴角還有殷紅的血漬。
「你究竟是誰,為何偷襲於我?」
「死人從來不需要答案!」來人冷酷無情的說了一句,又看著陳勇信漠然道:
「把你所修鍊的武功秘笈交出來!別怪我不沒提醒你,我可不像張飛鶴那種不入流的廢物!」
「哼,秘笈沒有,命有一條,老子從小就不服軟!」陳勇信光棍道。
「自不量力!」來人也未廢話,直接便是沖向陳勇信。
而陳勇信也絕不坐以待斃,他可不是現代那些娘炮!在他心中頭可斷血可流,寧可站著死,也絕不跪著生!
所以,他飛快運轉築基一期那點可憐的真氣,又不偏不倚的同來人懟了一掌。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陳勇信像是風箏脫線般高高飛起,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那神秘人卻是心狠手辣之輩,二話不說就朝重傷的陳勇信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