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絕滅的宿命
與此同時秦風憑藉念力追尋女子的聲音,聲音來自於山腰。可當秦風問出后,並沒有聲音來回應他,白鳳撲撲翅膀在前引路秦風只得跟著它走。
他不知道自己跟他走了多久,他甚至感覺到自己有點累時白鳳才帶他走出密林。走出來便又是一番洞天,與身後的密林甚異,有種撥開烏雲見青天的感覺。
不盡的岩石,他隱約聽到有水的聲音,白鳳帶著他來到了一洞口。他看到洞口有九條清泉。清泉的水確實很清,與弱水不相上下,令人降壓的是拿九條清泉竟是中山下逆流而上的!
洞中再次傳來女子的聲音:「讓他一人進來即可,你就先退下吧。」
白鳳輕吟一聲,飛走了。
秦風站在洞口,靜靜觀察著洞內的形勢,傾聽流水的音律,以判斷洞到底有多深。因為從洞外往洞內看,是一片黑暗,光線放佛根本就到不了洞內。
「怎麼?害怕?怕我害你,不敢進來?」裡面女子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
這對秦風來說實在是一種侮辱,他沖洞內狠狠道:「我想拍你,可不知你是否有這個能力讓我害怕。你若真有本事為何躲在裡面不出來。」
秦風說著已然飛進洞內。他本以為洞內是漆黑一片,可當他進洞以後,才發現洞內竟和外面一樣亮。洞有幾十杖之深,他落下,踏著洞內的石板往洞深處走去。他觀察到那九條清泉已經分位,兩邊石壁上各附著三條,地下寬道上也有三條,它們一直流向洞的深處。
他本以為洞內會有機關,可是沒有。他順著九條清泉的流向大約走了三四個時辰。終於九條清泉又合在同一方向上,逆流上了一塊偌大的青玉,青玉大若屏障。他穿過青玉,裡面是黑暗的,不過有燈點著,燈下有一女子正在看書。清泉已在青玉壁上匯在了一起,沿著玉臂往下流,浸潤覆蓋了整個玉臂。然當清泉流到玉臂底時,又沿著底腳急聚到了一起,匯成了一條小河,小河緩緩流入山腳。
他發現小河中的水是黃色的,黃若金。可剛才那九股清泉水明明很澈,可匯進這條河竟會如此渾濁!他望著女子,希望從女子那裡得到答案。
女子一襲白衣,一頭白髮落及地面,赤足。她放下手中的書,離開所坐的岩石,笑道:「那九條泉便是九泉,九泉之下便是黃泉,所有的亡魂都要經過九泉的帶領才可能會奔赴至黃泉,然後才能進行輪迴。其實九泉也是黃泉的一部分,它起源於一棵大蒼樹,結束於無形曲回。」
秦風冷冷道:「你告訴我這些何用,這與我無關。」
女子淡淡的笑,道:「果真不是,雖然像,可不完整。」
秦風根本就聽不懂她說什麼,他也不屑去弄明白,所以不耐煩道:「不要說這些無用的廢話,我不想聽。我要讓不周山山頂。你要我來,若只是為了讓我知道這些,那我就不奉陪了。」
女子止住笑,正色道:「你現在不能上去,你是上不去的。你現在要做的並不是這個。天地間自有你最珍重的東西,不過不是權力,而是你的妻子,你需要將她幻醒。「
秦風冷笑道:「我還不曾娶親,和來妻子?」
女子揮袖,玉臂上的泉水頓時沸騰起來,散發著白色的霧氣,然霧氣很快散去。玉臂上出現了一幅畫面:藍天雲下的高台上放著一隻玉棺,玉棺上放著一把藍色的劍,劍鞘上雕刻著許多花。劍散發著淡淡的藍色光華,光華將整個玉棺籠罩。
秦風驟然一陣錐心般的痛覺。女子念動咒語,玉棺的棺蓋緩緩移開。棺里出現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那是一種驚天動地的美。
女子收手,棺蓋重新合上。然後畫面便消失了,玉臂又恢復到了本原。
秦風竟也被那樣的容貌所深深吸引,一時無法回過神來。女子望著他笑了笑,道:「看到了么,那便是你的妻子。不過她也在七千年前已經死去。你必須救她,所以你現在不能上不周山。」
秦風淡淡道:「如果你硬要上呢?」
女子無奈道:「那便是你的事了,我不會阻止你,可你付出的代價卻是痛不欲生。我不希望你再重蹈覆轍。」
秦風愣了愣,他以為女子定會阻止他上山,他以為剛才的那一幕定是虛幻,可他沒想到女子竟會如此回答,再加上剛才的那陣無緣無故的心痛,使他不得不考慮一下女子的話,於是他道:「她是怎麼死的?」
女子道:「這你就不用答了,當你完整,你自能知道一切。你現在只要記住一點,便是喚醒她。」
秦風蹙眉,道:「我該怎麼做?」
女子笑了笑道:「看來隔了那麼多年,她在你心中懂得地位仍是勝過一切啊!」
秦風當時並不知道她的意思,不過他可不習慣別人的答非所問,他最討厭這樣啰啰嗦嗦的人,他已經忍了很久,女子的話他一直都似懂非懂,而女子又不肯直說,所以他終於控制不住,怒道:「我只問你,我該怎麼做,沒讓你說這些!」
女子沒有生氣,仍是嘴角掛著笑。她對他真的是很包容了。
女子道:「看得到澤林的那個小女兒了么?就是她,待她長大以後。待你徹底認為時機成熟之時,你就把她殺死,將她的身體變成虛無,就像靈魂一樣,然後帶回屬於她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
秦風欲問為何要將她殺死,可預言還止,因為他料想女子定不會講明,所以不多廢言。
秦風暫時打消了去不周山的念頭,便順著來的路回去了,他回去后對落儀和葉似隻字未提。他沒有說他去哪兒了,也沒告訴過他們澤林和清辰已死。
之後他又去過那裡,可再也找不到那個湖了,有的只是無銀的沼澤。
雖然住在同一島上。可秦風從不與落儀他們多接觸,即便是見到了也是形同陌路,一言不發。他一直以為他們都會認為他不會說話,可有一天紫楓竟跑過來問他澤林的事。自澤林走後,這個名字和另外一個名字似乎就已成了禁忌,誰也不再去提,可紫楓竟向他提出來了。
那是很多年以後的事了。紫楓也已長大。那天他們在幽徑上相遇。本應一如既往地擦肩而過,可就當他們背離十幾步時,紫楓忽然停下,轉身問道:「師父和師娘已經死了是么?你在他們離開的第二天就已經知道了,你為何不說呢,你無緣無故的出去他們會誤會你的。」
秦風停了停,然後又繼續走他的路,幽徑上永遠都鋪滿了一層層厚厚的桃花瓣,風吹過來成一丘,吹過去又成一丘,如此周而復始,世世不絕。
然,紫楓卻一把拉住他,輕道:「風,不要這麼冷,你也需要友情,把你的心敞開吧,把心事說出來,我知道你會說話,一直都會,為何總要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秦風冷冷地望了他一眼,淡淡笑:「你是個明白人,看得很清,不過你不適合介入我的世界,你我是完全背離的兩個人。永遠不可能有焦點,你還是去撫你的琴吧,那才是你的世界。」
「風,我們會有焦點的,你和他們也會有,你應該快樂。」紫楓依舊用很祥和的聲音。
秦風離去,紫楓望著他遠去的背影,似乎聽到:「我這樣很好。」
他應該聽到了,因為他確實說了。秦風對紫楓並沒有多少排斥,即使他說過他們是兩個完全背離的人,的確,他們是大相庭徑的。這一點秦風早就注意到了。
紫楓是一個很隨和的人,他像白天,他的脾氣很好,對一切都很熱情,都很包容,他可以接受身邊的每一事物,而他就不同了,如若紫楓真是白天,那麼她就是黑夜,他很冷,對周圍的一切都很排斥,他有著一種不可收斂的殺氣,所以落儀和葉似總把舞言藏著,不讓他見。
他當時並不知道為何,因為他從未說過他會殺死舞言,不過後來知道了。原來舞言很美,很美,那種美傾國傾城,驚天動地。
她竟出落得與他在那裡見到的女子一模一樣!
那天他從外面回來,看到舞言跌倒在地,當時他並么有看清她的臉,不過他猜到了是她。島上除了落儀和她,再無其他女子。既然不是落儀,你便是她了。
秦風不知道她是怎麼摔的,不過似乎摔得很痛,她坐在地上半天都沒爬起來。他本想離動,可不知為何他竟想去將他扶起,想知道她的形勢。
於是他便走進她,他向她伸出一隻手,舞言抬首,含淚的雙眼與他對視。他大驚,當時他一眼就認出了那張臉。
舞言戒備地望著他,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誰?」
秦風見她仿若一隻受傷的小鳥,膽怯卻又充滿慾望的雙眼襯托著她較弱的身體,給人一種想要呵護的慾望。秦風竟破天荒得對她微笑,那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發自內心的微笑,道:「秦風。」
舞言揉了揉鼻孔,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將自己的手放進了手中,秦風的手很冷。冷若寒冰。他將她輕輕拉起,然而舞言卻已站不穩,一下子倒在他懷裡,情急之下他也只有一把摟住她,以免她又摔倒。
舞言的個子也算高了,不過她仍沒有秦風那樣高挑,因為她畢竟是個女子。她微微頷首,歉意笑道:「對不起,剛才我練舞時不小心把腳扭了。」
秦風望了望她,她趕緊把頭低下,就像一個犯錯的孩子,預備接受長輩的責備一樣,顯得乖巧可憐。秦風心中又無奈又好笑。他一把將她抱起,道:「沒關係。」
他把她放在一塊乾淨的青石板上,蹲下,和聲問道:「哪兒傷了?」
舞言不好意思得偏偏嘴,用手指了指腳腕。秦風皺了皺眉,無奈的搖搖頭,一陣心痛。他小心地幫她療傷。冰涼的手指劃過肌膚,寒氣一直投進骨頭,然而傳進心裡。
舞言終於忍不住,關切的問道:「你很冷么?」
「冷?」秦風自復了一遍,何為冷,他還從不知道何為冷。怎樣才叫冷,冷是什麼,它有什麼特徵,是弱點么?她有事如何能知道的。秦風停下手,一時竟忘了去揉,他臉色已變。
然舞言並沒有看出秦風的改變,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衣物的厚度,自語道:「不會啊,我和你穿得一樣多,我怎麼不冷?」
秦風淡淡道:「我也不冷。」
舞言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握在手中,笑道:「你們最愛騙舞言了,哥哥姐姐騙舞言,你也騙舞言。舞言已經長大了,你們騙不了了。」
秦風抽回手道:「我沒騙你。」
舞言笑得很甜,道:「還說沒騙我,你要是不冷,你的手怎麼這麼涼。你摸摸我的手,比你暖多了!」
舞言說著就伸出一隻手,讓他摸。秦風看了看她,她的一雙眼睛掙得大大的,顯得一臉渴望。秦風不忍心拒絕她,只好妥協。他靜靜地去感受她的溫暖,他驚訝的發現自己真的不是熱的。他知道,作為一個正常的活物,是應該是熱的,可他到今天才發信啊自己冷若冰!
可那又如何。這世間本來就有很多離經叛道之事,他只是沒有常人的體溫而已。那又能代表什麼,這威脅不了他,他至少不會感到冷。
舞言看得出,秦風已經知道自己「冷」了,得意道:「我說得不會錯吧,你還想騙我。」
秦風笑了笑,繼續幫她揉動扭傷的腳腕,不再去與她爭論。他到底冷不冷,因為他畢竟與她不同,他天性孤僻,對很多事都不屑,所以關於這誰勝誰敗,他到底有無欺騙她也都不重要了。
他很認真地幫她療傷,舞言傻傻地望著他,望了半天,道:「哥哥和姐姐說,你是一個可怕的人。」
秦風淡淡笑了笑道:「你呢?」
舞言歪著頭仔細的大量了秦風一遍,一臉認真說:「我看不出來,你有什麼地方可怕,不過還是紫楓說得對,你是個孤寂的人。」
「哦?」秦風不由對紫楓感到佩服,不過又覺得可笑。
怎能不覺得可笑,難道就紫楓人?大家都是同類人,只不過一個不善於掩飾,一個想克服心中的孤寂,接受外物的美好,所以看不出罷了。
可同樣是孤寂的讓你,秦風的估計逃不過紫楓的眼睛,紫楓的估計又怎能逃過秦風的眼睛。他竟也能說他說得如此理直氣壯,這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雖然都孤寂,也都知道對方的孤寂,可他們誰也不知道這份孤寂來自於何處,他們只知道,而且一直都認為這份孤寂與生俱來。
在秦風的印象中,紫楓的嘴角永遠都會掛著騙人的幸福的微笑,不管難過與否,他都在微笑,即使是當他一劍貫穿他的胸膛,他仍在微笑,他仍寬容他!
那天,舞言是被葉似強行帶走的,葉似和秦風的關係不太好,不過和紫楓的關係很好。秦風有時候覺得葉似很傻,因為他知道葉似一直把紫楓當知己,並且也認為知己是紫楓的知己,可他到底了解多少紫楓呢?他能看到的只是表面一層而已。
他看的出來舞言是不願跟他走的,不過他沒有留她,他什麼也沒說,只是靜靜地看著葉似將舞言帶進桃林的深處。
不過舞言可沒他那麼好說話,索然知道自己已不能劉希啊,可也要趁葉似吧注意,回頭偷偷與秦風說再見。
她畢竟還沒有長大,在這兒又沒見過外面的世界,而且她最小,他們三人都寵她。所以她很嬌弱,很小。
那天,當舞言從他眼中消失。當他轉身欲離去,他卻發現紫楓出現在他身後,紫楓對他微笑,他的微笑很祥和,很溫暖,也很醉人,只是少了一份靈動的光華。
紫楓笑道:「她很美,也很可愛,是么?」
秦風沒有回答他,但也誒有轉身離去。
紫楓停了停,似乎在等待秦風的回答,似乎又沒有,也許他正把秦風的沉默當成了默認,他繼續道:「那樣的美誰都無法抗拒,你也一樣。不過,她好像也很喜歡你。」
秦風沒有否認,但也沒有承認,只是冷笑道:「你不也一樣,你們在一起那麼多年,你有很多機會的。」
紫楓嘆息,轉身悠悠離去,不過仍傳來他的話:「可我們已經錯過了,她選擇了你,我尊重她,望你一切莫負她。」
一陣寒意襲進秦風心中。他敢打賭,紫楓背過去說這句話時,他臉上的微笑絕對已經消失,並且肯定是哀傷而無奈的。
他這人就這樣,從不把自己的真實情感宣洩出來。永遠就這樣悶在心中,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想說出來,還是因為太懶,懶都放棄自己的所愛,任自己心痛。
後來,紫楓還是對舞言很好,不過他已把自己的情感埋得很好。他說過他尊重她的選擇,所以他會做的很好。
一直以為紫楓會是個安分守己的人,可令秦風不可思議的是他竟是這林中繼他之後第二個違背澤林心愿的人,接著便是葉似,最後就是落儀。
守望天塵事的責任本是由葉似擔任的,後來也似隨紫楓去林外不同境界遊玩,他便把責任推給了落儀,直到現在也一直都由落儀負責。
不過他們都已吸納后違背規則。秦風本以為落儀是最聽話最講規則的人了,可他沒想到,因為紫楓和舞言,道頭來她竟是違背規則最深的人,她背叛了太多太多,甚至現已攪得天境大亂。
澤林當年不知插手什麼,竟寧自赴弱水湖,而如今,落儀違背了這麼多,上蒼又會給她怎樣的懲罰,或者......
秦風不再去想她,因為他現在要想的人不是她,而是自己與紫楓。
當紫楓出桃林后,秦風也經常與紫楓在一起。由於秦風出來多了,對外面的世界有所了解,知道人心的險惡,而紫楓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他除了具有與神一樣的青春壽命外,沒有任何靈力。這本與秦風也是無關的;可秦風卻發現自己竟會不由得擔心他,怕他受傷害。他對紫楓的人生安全的恐懼,仿若對自己弱點的恐懼。
所以秦風總會和紫楓在一起。
不過他們在一起也很少交談,一般都是紫楓一個人說的天昏地暗,他總是愛理不理。一直都只是沉默。一開始他會很煩紫楓的這種「嘮叨」,不過後來也就習慣了。並且他發現紫楓似乎根本不是在跟他說話,而是在自語!
每當他們在一起,秦風靜靜地坐在他對面不遠處,聽他彈琴。而紫楓則一邊彈琴,一邊與他對話,每當輪到他回答時,他不應,而紫楓則只是停一停,然後淡淡笑了笑,繼續說下去,放佛已得到他的答案。
秦風發現紫楓所彈奏的音律真的很優美,通過紫楓的琴聲,他能更感覺道他心中的每一絲觸動,甚至是很微弱的起伏。
他很痛,他明明很愛她,可他卻要放棄她,他只好看著她對秦風微笑。他只能傷感她的舞蹈不再有音律,因為她的蝶舞不再屬於他,而只屬於秦風。
他他脆弱了,他根本不適合外面的世界,他不會競爭,更不適合去競爭,他只屬於所謂的順其自然。他的琴聲中充滿了平靜和祥和。
可秦風聽得出來,這樣的平靜與祥和就如弱水湖的平靜,那女子說等到大帝蘇醒,弱水湖下的亡靈就可解脫,那回事很洶湧的氣勢,可以想象當紫楓的平靜與祥和被他內心的衝動所衝破,那也會是一種不可估量的氣勢。
說實話,舞言和紫楓才是一對,舞言的蝶舞很美,紫楓和秦風曾帶她出去過。天下所有的美貌女子在她面前都已黯然失色。而她的舞姿則更是讓天下男子傾慕。她轟動了真箇六合。那時六合的人都說只有紫楓配得起舞言,包括秦風也是這樣認為。
可是秦風也喜歡舞言,但他不善於去表達,因為他知道即使自己不殺她,自己也不會讓她快樂。何況那女子說過,他有妻子,他前世的妻子在等著它喚醒,他的妻子有與舞言一樣的容貌。女子說他很愛很愛他的妻子,他的妻子在他心中最重。
他本以為權力對他最重要,做六合八荒的王最重要,可他不得不相信那女子的話,因為每當他啊想起那隻玉棺,想起玉棺里的女子,他便會有一種錐心般的痛覺。
可他吸納在居然愛上了另外一個與自己妻子長得一樣的女子,高傲的他怎能迫使自己去承認這種不恥的行為。她們只是長得相似而已,可她們畢竟不是同一個人。
也許前世他真的承諾過那死去的女子什麼惡,他不想失言。可他也真的不想殺舞言,那樣一個清純,美麗,可愛的女子,為何偏偏要殺了她,才可以救活玉棺中的女子,他可以迫自己不去愛她的,可他不想殺她,真的不想殺。他好幾次想去找那神秘女子問清楚,為何非要殺了舞言才可以救活那個女子,可他再也找不到那個湖,弱水的流動口也消失了。
他本想拖一天是一天,既然那女子已經死了那麼多年,幾千年或者幾百年,那也不在乎這麼幾年了。但是對於舞言來說就不一樣,她還小,讓她再享受幾年幾十年,幾百年再讓她死去也是對她不公平的,何況要他立刻殺死她。他真的做不到。
他很矛盾,可又有誰能理解他。除了紫楓一直認為他有心事。誰也沒有關心過他,也許是他隱藏得太好,所以都沒有人發覺罷了。
他本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可到後來,每當他與舞言在一起時,他就會想起玉棺中的那張臉。那張臉很安詳,很放心,充滿了期待。而且啊每天夢裡都會夢到那種臉,還有那個神秘女子的話。每次醒來,他發現自己竟會有淚!
一個空虛的人,竟會有真是的淚!那應該是怎樣的傷情啊!?
不過,他還是硬撐了幾百年,知道舞言的稚氣全然退卻,他終於決定殺了她。
那天,舞言一如既往的去找他,她對他笑,同時也逗他笑,可他沒有像以前那樣淡淡的笑,而是用他的劍指向了舞言。
舞言大驚,他從她眼裡看到了疑惑和心痛。不過她沒有哭。她只是靜靜地望著他。前所未有的安靜。他知道她很恐懼,可她沒有表現出來。
她輕道:「為何?」
秦風面無表情,冷冷道:「因為你很煩,自從遇到你,我就從未安寧過,現在我不想再讓你煩,所以我要殺了你,這也是我唯一的解脫。」
舞言冷笑道:「是么?那你以前為何對我如此之好?」
秦風心中一緊,他不善長說謊的,可他不能告訴她事情,否則她會更傷心的。所以他愣了很久,才道:「因為權。」他又頓了頓,別過頭,劍仍抵在她咽喉處。他繼續道:「你知道,你姐掌承天職觀望的任務,可她卻不敢插手天塵世,這實在是浪費。我本想通過你接近你姐,要她讓出全力,由我來掌管。我想控制天下一切事物,我想一切都順我心意。所以我故意接近你,而現在我發現另一個捷徑,所以不再需要你了。」
「那你與紫楓的關係也很好啊!」舞言不死心。
秦風冷哼道:「好?那隻不過是與他逢場作戲罷了,這只是她一廂情願。就像你一樣,一廂情願的愛我,而我卻從未說過我愛你。呵!尼恩可真是天生一對,他也一廂情願的愛著你,你卻一直都不把他當回事!」
「他......」舞言一時失言了。她根本就沒有感覺到過,因為紫楓對她的好被她一直認為是理所當然,她又怎能會想到那也是愛呢。
秦風繼續道:「很驚訝是么,很後悔是么?那麼好的一個你不要,卻愛上了一個你本不該愛的人,到最後傷害了自己。宿命就是會如此捉弄人。不過,念你對我一片痴心的份上,我不會讓你死得很痛的。」
舞言沒再說什麼,她閉上了雙眼,準備迎接那冰冷的一劍。
秦風心痛,他也閉目顫抖著揮劍。劍貫穿胸膛,發出血肉破裂之聲。他睜開雙眼,他驚恐地看到了另一張熟悉的臉——紫楓。
劍貫穿了紫楓的胸膛!
固執與高傲讓他不再收斂,他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心裡卻在痛。怎麼會是他,不應該是他的啊!他從未想過要殺他的。當然也沒有真心要殺舞言。可他說過,宿命就愛如此捉弄人,他不得不殺。
紫楓含淚望著秦風,嘴角卻仍帶著笑,道:「風,無論何事都比不上自己的所愛,為何要背叛自己的心去做你不想做的呢。這樣折磨自己很快樂么?」
秦風望著他,他胸口的血浸濕了他的白袍。他發現他的血竟是水!
桃花紛紛落下,仿似也在述說著悲劇的不該。
秦風狠心道:「同類之人何須多言,人各有志而已。」
說完秦風收劍,劍出紫楓體內退出。一陣劇痛貫徹紫楓全身,紫楓無法站穩。倒下,然舞言卻緊緊摟住他,與他一起倒地。
同時一陣劇痛從胸口貫徹秦風去拿神,他發現自己的靈力在急聚消失!
怎會如此!他沒有受傷啊!
此時,落儀和葉似聽到舞言的哭聲,也已趕到。
舞言將紫楓緊緊摟在懷中,哀泣道:「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不值得的。楓,楓,言兒不許你死,言兒還要你為言兒伴奏。言兒知道了,言兒什麼都知道了。只要你不死,言兒就嫁給你......」
紫風憐惜地為舞言理了理凌亂的長發,笑道:「傻丫頭,他也……」
紫楓沒有說完,他說不完了。
落儀和葉似甚怒。拔劍指向秦風,可秦風也一下子跪倒在地,靈力無法聚集。他不知道為何如此,至今他都不清楚。他只知道紫楓死了,他似乎也死了一半。
之後,他被落儀和葉似關了起來。他知道,舞言把他對她說的話都將給了落儀和葉似聽,因為他們對他有了恨。
葉似讓他每天遭受萬箭穿心之苦,這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礙事。
沒過多久,他知道舞言也死了,是用發簪穿心而死的。她覺得自己負了紫楓,她認為她不再愛秦風,所以她選了紫楓,既然紫楓已死,那麼死也要在一起
秦風後來出去了一次,他想尋回舞言的魂魄,可他沒追上。所以又回來了。一直再沒出過那間囚禁他的黑屋,也沒再說過一句話。他根本就不屑去去向葉似和落儀解釋,因為他太高傲了,太自負。
再然後,天境便有了一段凄美的傳說。一傳十,十傳百,日復一日,年度一年。秦風便成了魔,紫楓則被世人悲憐。
可事實只有秦風自己知道。
之後的事,秦風有時也無法控制了。就如待紫楓與舞言輪迴之後,他與龍藍似乎是心靈相通的,龍藍能感覺到她的失落,他也能感到龍藍的孤寂。包括每一次龍藍會有危險之時,他都能感覺到,然後一次次救他。而龍藍開心之時,他也會從心底去愉悅。
他們之間怎會這樣,他們的命運似乎是相連的啊!
不是么?他應該早就注意到這一點的,可他忽略了。他與他彼此背離,但卻深深地相互理時,愛著同一個人;他被他貫穿了胸膛,他死了,而他也死了;他與他更可以進行心的交流。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與他一樣有著海藍的眸子,深似海,澈如水!
或許應該再去找找那個女子,那個神秘的女子應該可以告訴他很多。
不過,還是先回桃花境吧。
依舊是一片嫣紅,漫天的落英繽紛——逝不去的春。
這是的桃花林很靜很靜到蓮花瓣漂亮都可以聽見。秦風憂憂地行走在幽徑上,幽徑上的花瓣永遠都是厚厚的一層,如地毯。
桃氣朦朧中,他隱約看到兩個白衣女子,女子一頭藍發,落及地面。
是她!?
他還正要去找她呢,她卻來了,不過她旁邊的那位是誰,她與她有著相似的容貌,有著一樣海藍的長發。
秦風冷冷地望著他們,向她們走進。
他笑道:「今天姑娘怎肯出來我這兒走走?」雖然顯得不懈,可他隱約感到有什麼大事發生了,而且十分急迫。
另一女子,那個曾經在邪義程的密室出現過的女子,此時她已不再處於有或無之間,而是真是的存在。她看到秦風,急忙上前,彭祖秦風的手,急急呼道:「軒兒。」
秦風敏感的抽回手,冷冷道:「我不叫軒兒,我叫秦風。」
女子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歉意的笑了,道:「對不起,我忘記了,你現在還不是他。」
秦風不再理那女子,望著另一女子,淡淡道:「你是來找我的么?」
女子笑了笑,到:「我叫女媧,這位是我妹妹女魅。你還在怨我吧。其實這不是我的錯,錯的人而是你。我說過當你完全徹底地想將她殺死時,你方才恩呢該將她殺死,可你么有。」
秦風冷哼道:「何以見得我不想殺她。」
「因為紫楓死在了你劍下。你想殺她,而紫楓還不想殺她,歲實際並未成熟。」女媧解釋。
「這又與紫楓何干,紫……」
不等秦風說完,女媧便道:「因為你們本是一人而已!」
「是的,你們本是一人。」女魅補充道:「只是你們尚未覺悟罷了。你本有許多時間去覺悟,然後通過你本身的力量將你與紫楓合併成軒兒。恢復軒兒的記憶后,你便可用你的方法殺了舞言,將她帶去青州,讓禪兒復活,而你卻急了。現在龍藍擁有了龍族的血,你們只有通過禪兒的力量方才能變成軒兒了。可是凌也未覺悟,且她還要等你殺了她,禪兒才能復活。」
聽起來是很複雜,似乎牽扯了一人的三世,不過秦風還是聽得懂的,至少他知道他的前世叫軒。然令他擔心的是,他的三世中出現了矛盾,誰都覺悟不了了。可為何會有矛盾?
秦風到:「為何非要我與紫楓合二為一?」
女媧到:「你已經感覺到了不是么?那股風強大的怨氣是可以與你的力量相抗衡的,你們若不合為一體,便拉不開軒轅劍,那麼你就無法將那妖魔永遠封印。
「是世間最厲害的武器,負載著軒轅全部的力量。」女魅解釋。
「世間最厲害的武器不是無形玉音琴與殤笛么?」
女媧笑了笑,道:「那便是軒轅劍。你與紫楓本是一人,可你太尊貴,你死後,沒有誰有這個資格成為你的父母,所以你孕育在了沼澤中,而澤林卻將你分成了兩人。」
「那也是她知道真相后自投於弱水湖的原因吧!」秦風大悟。
「是的。」女媧繼續道:「他犯了不可饒恕的罪。你被分開后,你繼承了盤古的力量,而紫楓擁有控制軒轅力量的能力,可沒有你他無法運用軒轅的力量。」
「而盤古的力量只能與那妖物抗衡了,根本殺不了它。現在妖物已藉助邪義程的怨氣復活,所以你必須覺悟了,沒有時間了,否則天下大亂。六合八荒又會陷於戰亂。堆積的屍體將再堆滿一個弱水湖!」女魅正色道。
是么?應該覺悟了,那又該如何去覺悟,他該如何想起關於軒的事,他該腫么辦?
「還是先跟我們回不周山山頂吧,待君臣從長計議之後再說。」女媧提議。
是的,除了去不周山頂,別無他法了。
天空赤裸著一片蒼白,顯得格外無力,可此時的天卻高得出奇。
窗外雪花片片,寒風呼嘯,楓帶著雪花隨處亂竄,宛如一個個失去家的孩子。屋內炭盆中的炭在「啪啪」作響,散發著醉人的暖意。
玉榻上的龍藍還在沉睡,按葉似和落儀的推斷,他應該早就醒了。然而龍藍卻遲遲不能醒來。他身上的傷已經快好得差不多了,這樣的沉睡,是他不願醒來么?
他要迴避什麼,現在的狀況已容不得他再沉睡,邪義程已然成魔,龍藍必須聯合暗惑一起抵抗邪氏帝國。而且這件事也必須龍藍親自去做了,只有他出面才能聯合暗惑,而且速度會是最快。
有些事情也已經瞞不住了,必須該讓他知道。
終於,葉似耐不住了,如死般的沉寂,被他一聲重重的嘆息所打破。他離開座位,徑自走進龍藍的玉榻。
玉榻上龍藍眉頭緊鎖,臉色蒼白得幾乎透明,俊秀的臉上如以前一樣有著一種抹不去的憂傷。這是紫楓的神態啊!他想起了什麼了么?他在努力想起什麼么?
不,他還不是,至少現在他還不是紫楓,因為紫楓與生俱來就有著一頭白髮。他從未見過這六合八荒的諸神中,還有誰能有他那樣的一頭銀絲。
那是因為什麼,他才能擁有這樣的銀絲!
葉似本想叫醒龍藍,可懸在半空中的手又收了回來。
還是讓他多睡會兒吧。他以前可從來都沒有這麼累過。本以為是給了他最好的,到頭來卻是害了他。他本想錯了,真的錯了,他早就應該知道那並不適合他,他只想擁有與世無爭的生活。他不應該給他這麼多的。
葉似靜靜地看著他,眼裡充滿了憂傷。
落儀悄然走進,輕輕拉了葉似的手,用累而倦的聲音道:「似兒,就讓多睡會兒吧,我們把他叫醒也是沒用的,這是我的錯,我本不該插手這天塵之事,現在打錯已經鑄成。看來,我們只有去求一求秦風了。」
「為何求他。」葉似敏感問道。
落儀嘆息,道:「你沒看到么,你我都已不再是邪義程的對手,只有秦風才能與他對抗。」
葉似不滿,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么?你要知道秦風和邪義程可是一類人,他們心中都只有權力,你難道還嫌一個邪義程不夠,再加一個么?」
「可」落儀欲言還止,頓了頓,道:「那你說怎麼辦。」
葉似見落儀似乎有點生氣了,便壓下心中的怒火,和聲道:「姐不會又是的,上蒼不會沒有垂憐之心的他不會把我們趕盡殺絕,我們的錯並不是不可饒恕,因為我們也只是神,而並非是仙。我們會有辦法戰勝邪義程的。」
落儀開始落淚,殘月,寒諾他們都束手無策。
葉似看了看他們;正色道:「我們聯合暗惑,再加上我,我姐和你們的力量應該足以對付邪義程的,那畢竟集聚了天境三分之二的力量。」
寒諾想了想,道:「辦法是好,可一直以來光之境與暗惑戰火不休,暗惑會出手相助么?」
葉似看了一眼玉榻上的龍藍,笑道:「只要他親自出馬,便一定行。」
「不行!!」龍櫻止道。
眾人看向龍櫻。龍櫻沒有迴避他們的眼神,她冷冷地與他們對視,她的表情告訴大家,她的意見不容任何人更改,除非她死。
她怎能不緊張,那是他的兒子啊,唯一的兒子,龍族唯一的希望。他還未開枝散葉,如若他去了暗惑有何不測,她如何對得起覆滅的龍族?!
她不管,她現在已顧不得天下,她只知道,龍藍身上流著龍族的血,他的血要為龍族而流,而不是為了天下。
所以龍櫻再次斬釘截鐵道:「不行。」
葉似看出龍櫻的心思,他不想與龍櫻有何衝突,便把這個問題交給了落儀。
落儀拭了拭淚,拉起龍櫻的手,輕道:「龍王后,你可知道你的兒子現在已並非是一族之首,而是整個光之境的王,所有光之境的人都是他的子民。這與龍族毫無區別,他必須為光之境的安慰而戰」
「夠了!」龍櫻打斷落儀,她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落儀,甩開她的手,冷笑道:「我看,你們也只是想利用我的兒子來幫助你們自己吧!」
落儀一愣,不知如何回復。
葉似將落儀拉直身後,他知道落儀不擅長辯論,龍櫻剛才那句話是必傷到了落儀,葉似也是滿懷怨氣,於是,他走近龍櫻,冷聲道:「他是紫楓,他是為舞言而生的紫楓,他的出身不是為了背負你龍族的仇恨。之所以會擁有龍族的血,是因為我姐姐認為只有你龍族的血才配得起紫楓。他現在只是借用一下龍血,待時機成熟,他身上的龍血也許自會消散。還有,龍醉道死都不肯承認是龍藍給龍族帶來了災難,是因為他相信龍藍早晚會有一天光復龍族,而你卻是如此地不信任你的兒子!」
「似兒。」落儀低低呼喚:「不要這樣,這不能怪她。」
葉似冷哼了一聲,便不再多言了。他迷茫的看了看龍藍,徑自走出門外,風烈烈地灌進他的長袍,長發和衣襟在風中翻飛。雪地上留不下他任何痕迹,大學很快淹沒他的背影。
落儀蹙了蹙眉,對殘月冷冷笑道:「月兒,你去勸勸他吧,他心情不好。」
殘月傻傻地應了聲,便跟出去了。
屋內這邊,落儀喚起龍藍,龍藍淡然的看著她,沒有任何錶情。
落儀欣慰的對他微笑,總算是喚醒了。只要他行了,乙炔都好辦了。就像葉似所說,聯合起來總可以對付邪義程了。如若不行,那麼還有最後一張王牌——秦風。
秦風,應該可以幫忙的,因為他變了。
半響,龍藍悠悠道:「她死了,你們為何還要救我?」
落儀冷冷笑道:「她沒死,她還沒有嫁給你,她怎麼肯再離你而去?去把她找回來吧,她在暗惑等你,快去吧,別讓她等太久。」
「你說什麼?」龍藍驟然坐起。
落儀從容道:「你沒聽錯,快去吧,順便去了龍族的心愿。」
龍藍再次確認:「她真的沒死么?」
落儀點頭,道:「去暗城王城,她就在王城。記住在王城,待你到了網成,切莫上王城任何一個,否則你會同的,所有的人都會痛的。」
龍藍轉悲為喜,道:「只要她活著,什麼都可以!」
殘月抄著葉似遠去的方向追去了之後,並沒有追到葉似,因為葉似並沒有在雪上留下任何足跡。所以殘月只能在叢林中毫無目的的尋找。
驟然,殘月停下腳步。她感覺到有殺氣,而且殺氣在向她逼近!
殘月抱了抱懷中的殘月琴,開始不安起來,來了好多人,都是高手。她急步快行,希望能找到葉似,可殺氣已然臨近,踩過學弟的腳步聲已在耳畔!
雪越下越大,越下越大!
殘月已被殺氣包圍,一共有八人!有邪義程!!
邪義程逼近殘月,殘月步步後退,直至無法退卻。
邪義程停下,詭異的笑道:「這麼急去哪兒啊?我的朱雀神!」
「本姑娘去哪兒,也要你管么?殘月絲毫不示弱,不過她心中大驚,邪義程的聲音變了!她記得上次他的聲音並非如此。
邪義程笑了笑,似乎在自語道:「姑娘?」然後看了一眼殘月,意味深長道:「不錯。唉,千萬年了,我已經千萬年沒有碰過女人了,你瑞然沒有她漂亮,可也不錯,我也可以先將就將就。」
「你敢!」殘月怒道,與此同時她已扣動琴弦,準備迎戰。
邪義程自負的搖了搖頭,向手下人使了眼色,自己編退出戰場進行觀戰。另外七人將殘月困住,開始交戰。
光起光落,璀璨月已招架不住,扣動琴弦的手指已滲出血來。
只聽外面邪義程悠悠道:「別傷到她,我可要活著的女人。」
形式已容不得殘月多想,只能一味應戰,可由傳來邪義程的妖異的聲音:「呀!朱雀的力量還被封印著啊!怪不得臉這幾個沒用的東西都打不過。」
殘月怒道:「有本事一對一,七個對我一個算有什麼本事!」
邪義程輕輕轉動手指上的玉戒,道:「我向來不喜歡拖拖拉拉,難道軒轅沒告訴過你么?」
檔過一招,殘月緩口氣道:「我不認識什麼軒轅。」
邪義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頭,恍然大悟道:「哦,我忘記了,她死了,他也死了。」
他在說誰,誰死了?殘月心裡想著,可這樣的戰勢豈能容她走神!殘月已然受傷,她並沒有呻吟。在敵人面前,她不懈呻吟。
一招又將羅西啊,殘月無法招架,只能閉目迎接。
可她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那一招遲遲不能下落!因為已被葉似截住!而且地方已倒下兩名戰士。
邪義程收緊目光,似笑非笑道:「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來了就好,也省的我一一去找你們。」
學已成擺手,示意手下退下,手下都退去。邪義程自負道:「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何為仙,何為仙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