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來幫助你(4)

"真煩人，你怎麼跟結過婚的男的一樣啊！婆婆媽媽！一身的生活味兒！"李志紅不樂意地抱怨。"你身上缺的是咖啡的味兒，奶茶的味兒，冰淇淋的味兒，二鍋頭的味兒……總之，缺一切惹女孩子喜歡的味兒，你就好好跟我學著吧你！"李志紅說著轉身回屋。"學你？那我就成怪味兒了，反正你爸你媽把你交我代管了，我現在既是你的堂哥，同時也是這家的一家之主！"李志偉跟在李志紅後面學老母雞。李志紅根本不理他，一邊穿好外衣一邊走著。"我不承認！你做你的，我上麥當勞吃去！""哎，你怎麼不聽話？"李志偉無奈。"我也是成年人了，我當然有權利自己做主出去吃一頓飯！拜拜，你在家好好練廚藝，將來給我娶回個漂亮嫂子是真的！"李志紅說罷出門。李志偉系著圍裙無可奈何地目送這個寶貝堂妹離開，他就不明白那種洋快餐怎麼就比中國傳統的食物好吃了，無奈只好自己做給自己吃了。和徐大媽同院的胖大海家裡，胖大海的老婆陸蓉正對著丈夫不停數落著，而胖大海則表情木訥地望著天花板。"哎，說你呢，怎麼不說話啊！"見胖大海沒反應，陸蓉推一把丈夫。女兒劉小紅插嘴："爸爸都叫您說落皮了！""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趕緊給我睡覺去！"胖大海掉著臉對女兒說。"你們這叨叨嘮嘮沒完沒了我得睡得著啊？"劉小紅很委屈。"睡不著給我上床躺著。"正被老婆說得一肚子氣，胖大海忍不住沖女兒發脾氣。女兒委屈的模樣，讓陸蓉看不下去了："哎，我說你拿孩子撒什麼氣啊？有能耐沖我來！""沖你……我可得敢啊。"見老婆生氣胖大海賠笑。"你不敢啊？那是你理虧，挺大個子成天到晚任嘛不幹，遊手好閒，東遊西逛。"陸蓉厲聲數落。"我……"胖大海語塞。"你怎麼著？"胖大海沉默，他知道陸蓉又開始沒完沒了了，但又不敢說不聽，無奈之下眼睛繼續望向天花板。此時的沉默是最好的武器，胖大海決心將沉默進行到底。剛才數到第幾根蜘蛛絲了？"……下崗有理啊？像你這樣就該下崗！上班不好好上，一張破嘴到處得罪人去！不讓你下崗從我這都說不過去，下崗這麼些日子啦，你倒是找工作啊，找一個幹不了三天准叫人家開回來，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你。"陸蓉繼續她的訓話。這時候夜已漸深了。4正吃早點，王桂臣突然說："曉麗，昨晚我想了一夜，你說咱家一塊堆兒擠進來兩家機構，熱鬧是熱鬧，可是我就怕這天長日久呀，一來二去的……"他欲言又止。"爸，您到底想說什麼呀？是不是後悔啦？""不是，我這意思呀，咱房子空著也是空著，當辦公室也就當了，可是辦公就得用電腦啊，打電話呀，燒熱水呀，瑣碎事情挺多的。"王桂臣為難地表達著自己的意思。"我呀，跟你徐大媽不好說，都這麼多年街坊了，開不了口，你不一樣，你跟李志偉商量商量，房租可以免一段時間，可水電費、煤氣費咱就得平攤了。"王曉麗也為難了："人家剛來，我也開不了口啊！過一陣再說吧，我覺得人家也都是通情達理的人，該考慮的肯定已經考慮了，您就別操心了，塌塌實實先吃您早點吧！大不了我把水電費貼上！""你貼？你一分錢不掙你拿什麼貼呀？"王曉麗不服氣："不就是上班掙工資嗎？我不掙是不掙，要掙還就是個大數。""還大數？你能養活你自己我就知足了。"王桂臣搖頭。"您也太小看您閨女了！"正說著，聽見院子里有人喊她。"王曉麗，王曉麗……"李志偉拿著大包小包和各種資料已經站在院子里。王桂臣父女從屋裡走出，見是李志偉王曉麗驚訝："你……你怎麼來這麼快啊？""我看沒什麼事就來了！咱們服務站設在哪屋啊？"李志偉一臉興奮地東張西望。"那個……你先屋裡坐會兒。"沒想到李志偉來得這麼快，王曉麗有些措手不及。沒想到正說話間，徐大媽這時候也拿著各種東西走進來了。"王教授！我把東西先搬過來了啊！就是這西屋吧？"說著話就把"龍門巷居民委員會"的牌子掛在了西屋門口。王桂臣急忙阻攔："徐大媽，徐大媽，您先等等啊……咱們進屋說啊！"王桂臣將一頭霧水的李志偉和徐大媽讓進屋裡，然後把自己和女兒分別答應他們倆的事說了一遍。"那要是您說的這種情況，我就應該撤出啊！畢竟居委會還是咱們這兒的一級政府，我怎麼能妨害政府工作呢？"李志偉倒是通情達理，主動退出。徐大媽也客氣起來。"小李啊，這可就不對了！我們應該支持你們這種志願者行為啊！再說我又不是沒地方辦公！還是你來吧！""不不不，還是您來吧……"見李志偉如此客氣徐大媽著急了："你就別客氣啦！乾脆我現在就走！"說著就起身要走。"那我也馬上搬東西！我也走！"李志偉也收拾東西。見兩個人都要走，一旁的王桂臣著急了："都走了像什麼話啊？你們聽我說！西屋可以當做居委會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