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三章 秘密驚人
張雲燕對包家豐一直疑心重重,這傢伙和賈寶峰以及馮家寶長得太像了,不知道會不會有關係。
她想到那次逼小梅妹妹成親的傢伙,依舊不解,那裡也是包府,那個惡霸也叫包家豐,他二人又這麼相像,是不是同一個人呀?
雲燕又問:「包家豐,你在外地可另有家產?」
「你真啰嗦,包府就在此地,如果不知道,就問他們吧。」
包家豐一概否認,張雲燕依舊心疑難釋。她知道這傢伙不會告訴任何事情,不再多問,跟隨周知縣等人,押著一干人犯回縣城去了。
太陽還沒有落山,鄭氏兄弟已經把有關人犯,還有查抄的財物和罪證等帶回縣衙,譚小姐也被救回來。
譚家母女相見后,抱頭痛哭,既感激周知縣大力營救,又痛恨包家豐陰險兇殘。
前任知縣譚玉金本來和包家豐是好朋友,沆瀣一氣棒打難分。哪知,包家豐竟然對他的女兒下手,沒有一點兒朋友情誼。他的所作所為不止在譚玉金死後,即使生前也是這樣,從來沒有把譚知縣放在眼裡。
譚小姐母女倆氣憤不過,把譚玉金生前寫的文書交給周知縣。
那是揭發包家豐罪行的記錄,譚玉金之所以要寫下來,就是為後事準備的。
譚知縣知道所謂的好兄弟是徒有虛名,自己就是被利用的一條狗,毫無情誼。他早就做了準備,包家豐一旦翻臉,就把這傢伙的種種罪行揭穿,大白於天下,此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周知縣看了譚玉金揭發包家豐的血淋淋的罪行,深惡痛絕,決心除掉這個無惡不作的傢伙。
從前任知縣譚玉金留下的文書中,知縣周清林得知一個意外情況,即:包家豐就是賈寶峰,賈寶峰就是馮家寶,三者是同一個人。
譚玉金寫得明明白白,馮家寶知道自己罪行累累,仇人太多,便加倍小心。幾年來,他就像狡兔三窟一樣,悄無聲息地在外地置辦幾處房屋田產,還在各處娶了幾房夫人,經常輪換居住,很少在龍河縣露面。
他改換名字,調換家人,除了幾個貼身之人外,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就連各處的夫人都不知道他在別處還有家室。他的行為十分詭秘,讓人難以摸清底細。
他這幾個名字起得也有講究,是把馮家寶三個字的諧音調換了位置,如:賈寶峰既是家寶馮,包家豐既是寶家馮,別人並不知曉。
馮家寶和各級官員打得火熱,知道都是金錢酒肉朋友,全靠銀子來維持,對他們信不過,故而都不知此情。
一次,馮家寶的貼身家人得了譚知縣的好處,喝醉酒後便無意識地把這件事情吐露出來。
譚玉金得知此事非常意外,也深感吃驚,馮家寶真是老謀深算,十分佩服,從此心存戒備。
馮家寶本來和前任知縣譚玉金勾搭火熱,狼狽為奸,為什麼又鬧翻啦?
說起來,譚玉金對此事一直記恨在心,直到被逼得家破人亡之時,他才把馮家寶一樁樁的罪行記下來,也把他改名換姓的秘密揭露出來。
還是先說一說此事吧,也好弄清前因後果。
……
馮家寶自知結仇太多太深,害怕遭人報復,很少住在龍河縣。回來的時候,他也不聲不響輕易不出門,一切都由別人打理。
多年來,他遠離此地,更名換姓,在幾處置辦了田產家業,富甲一方遠近聞名。
俗話說,狗改不了吃屎。馮家寶一向放蕩不羈,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他無論在哪裡,改換什麼名字,都沒有老老實實地隱身安居,依舊強佔田產,欺壓百姓,惡名遠揚。在各處,他都有受賄的官員撐腰,更加囂張,隨心所欲,肆無忌憚,誰都奈何不了。
此時,馮家寶已經改稱包家豐,與龍河縣知縣譚玉金勾結甚密,早就是稱兄道弟的好朋友。他們狼狽為奸,欺壓百姓,詐取了無數錢財。
哪知,譚知縣因為一次分贓不均,和包家豐吵起來,雙方不歡而散。包家豐懷恨在心,暗下毒手,讓譚知縣於不知情中誤服了毒藥化腸散。
從此,他必須每月吃包家豐給的解藥才能保住性命。現在,性命已經掌控在人家手裡,譚知縣只得惟命是從,龍河縣的大權實際上落在了包家豐手裡。
此後,包家豐更加囂張,不可一世,不再把譚知縣放在眼裡。
譚知縣為了活命,也為了得一些錢財,心甘情願地被他驅使。堂堂縣太爺就像狗一樣圍著包家豐轉來轉去,自我感覺卻很好。
後來,因為一件事情,譚知縣對包家豐十分惱怒。可是,他為了保命,表面上不敢對「主子」發脾氣,依舊搖尾乞憐笑臉相迎,不過已記恨在心。
那是因為剛迎娶的小夫人引起的,為此,他和包家豐大吵大鬧了一場。
譚玉金和夫人只生了一個女兒,長得很有姿色,再加上刻意打扮,花枝招展惹人注目。
如今,譚知縣夫妻二人年齡已大,想再娶個小夫人為他生個兒子,也好延續譚家香火。
城裡有個王員外,他得知后想巴結這位父母官,也好仗勢撈錢。雖然譚知縣的年齡和自己相仿,但是並不介意,便請人前去提親。
譚知縣特意招來王員外的女兒相看,一見鍾情。
王小姐的確美貌無比,花兒般的年齡、花兒般的容貌、花兒般的身姿、花兒般的笑語、花兒般的神情……可謂無處不散發著花兒般的芳香,令人愛戀。
譚知縣見到如此美女,恨不得立刻攬入懷中,便急不可耐地把花兒般的王小娟娶回來。
在迎娶那天,包家豐也來賀喜。
新娘入了洞房后,譚知縣便和客人們喝酒歡慶。
包家豐早已聽說新娘美貌迷人,十分嬌媚,拜堂之時雖然沒有見到嬌容麗貌,卻見到了婀娜的身姿,立刻迷上了。
這傢伙本來就是見色動心的惡狼,還怎能坐得住,趁人不備之時便悄悄地來到新房。他給了丫鬟和婆子一些碎銀,打發出去后又關好院門和屋門。
丫鬟和婆子知道他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連知縣大人都懼怕,哪敢不聽吩咐。何況,她們又得了銀子,不敢吭聲,急忙躲起來。
包家豐見新娘戴著蓋頭坐在床邊,便湊過去。他笑道:「娘子,你讓我想死了,今天是個好日子,咱們要好好地玩耍一番吧。」
王小娟很羞怯,問道:「老爺,為什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那些客人呢?」
「讓他們自己喝吧,陪他們哪有陪你好呀,我要好好地和你親熱親熱。」
小娟很羞臊,沒有應聲,依舊坐在那裡。
包家豐說道:「今天咱們玩個新花樣,我先把你頭臉遮住,省得初次歡娛羞澀難當。」於是,他抓起一塊大的絲巾蓋在小娟頭上,連紅蓋頭一起包裹起來。
王小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低聲笑道「老爺,你把我包裹起來,什麼都看不見了,難受死了。」
「嘿嘿,我不是怕你害羞嘛,這樣你能隨便一些。」
小娟很羞澀,問道:「老爺,你說話的聲音怎麼變樣啦?」
包家豐急忙遮掩:「啊……因為……因為酒喝得過多,又非常高興,聽起來自然有些變化。」他不再多言,抱住小娟便玩耍起來。
過後,王小娟依舊羞臊,低聲說道:「老爺,快給我解開吧,悶得難受。」
「好,我給你解開,你見了我可不要害怕呀。」
「你是相公,咱們已經見過面了,方才還……怎能怕呢。」
絲巾和蓋頭去掉后,王小娟看見摟抱之人,嚇得驚叫起來,急忙掙脫,卻被緊緊地抱住。
包家豐笑了:「不要怕,我是譚大人的好朋友。」
小娟慌了神,想想方才之事更加害怕,儘管無力掙扎,也在推拒。她恨道:「你……怎麼是你呀!你……你把我害苦啦!你快走吧,讓老爺看見我可怎麼活呀……」
「怕什麼,我想做的事情他不敢管,咱們儘管快活就是。」
王小娟很想掙脫出來,卻動不了,只能哀求:「包老爺,求求你快走吧,你不怕,我可害怕呀。我已經被你……可怎麼說呀,太可恨了……」
包家豐暗暗地哼了一聲,她想怎樣說就怎樣說吧,即使供出自己也無所謂。他沒有理睬,又和王小娟纏磨一會兒,才戀戀不捨地離去。
王小娟急忙整理好衣服,用被子蓋住所染之處,然後忐忑不安地坐在床邊。
譚知縣喝得醉醺醺的,竟然不知道小夫人剛被別人破身,脫去衣服便俯身而上,玩耍一番后便沉沉地睡過去了。
第二天,他起床后,見到床單上的血跡,還以為是自己寫下的成績單,在洞房花燭之夜,稀里糊塗地被戴上綠帽子。
王小娟見此事總算矇混過去,才放下心來。她年紀輕輕,是個水性揚花的女子,儘管有夫君陪伴,也會時而想起包家豐。那是對她的欺辱,也是給了第一次的男人,於恨意中不能不有所思。
包家豐初會王小娟后,對那個美女依舊思念不已,不肯罷休,便找點兒借口來到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