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四章 自取其禍
包家豐經常來到縣衙和心愛的美女鬼混。
開始的時候,王小娟儘管害怕,哀求阻止,卻沒有辦法把他趕走,十分無奈,只能提心弔膽應付過去。幾次往來后,王小娟見無力擺脫,只能接受,膽量也大一些,漸漸地習以為常。
包家豐每次和心愛的美女幽會,就如同和自己的夫人一樣恣意嬉戲。
丫鬟婆子們得了包爺的好處,沒有人去管,嘴巴都閉得嚴嚴的。
後來,譚玉金漸漸地有了耳聞,也在暗地裡查實。可是,他為了保命不敢過問此事,更不敢發脾氣,只好睜一眼閉一眼裝作不知。
這對男女得知后,更加肆無忌憚,對譚知縣不再戒備,如同夫妻一樣經常往來。
譚玉金眼看著自己的夫人成為好朋友的情人,十分無奈。相對而言,自家性命總比女人重要,他只能搖頭嘆息,接受無奈的事實。
哪知,包家豐並不滿足,還想得隴望蜀,又打起譚知縣女兒的主意。
母女倆很害怕,急忙告知老爺,譚玉金既憂慮又生氣,為性命之憂依舊很無奈,只能讓女兒小心躲避。
這一天,包家豐又來到縣衙后宅。他剛走到小夫人院門前,見知縣小姐步履輕盈地走過去,急忙追上去把她抱住。
他笑嘻嘻地說:「小美女,老爺的魂都被你勾去了,快還給我吧。」說話間,他抱起譚小姐向小夫人的院子里走去。
譚小姐奮力掙扎,大聲喊叫,沒有人敢管。下人們早都躲起來。
哭叫聲驚動了后宅,有人報給譚知縣。譚知縣正在大堂審案,得知后不管不顧地向後宅跑去。
他闖進小夫人屋內,見包家豐正在撕扯女兒的衣服,氣得衝過去把可恨之人拉下來。他兩眼圓睜,怒道:「兄弟,你太不仗義了,做的也太過分了,別以為我不知曉。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你和小娟的事我不管也就罷了,竟然欺侮到我女兒頭上,實在可恨!」他四下里看了看,小夫人不在屋內。
原來,王小娟見包家豐把小姐抱進來,又氣又怕,早就躲到外面去了。
包家豐看了看知縣,冷笑一聲:「姓譚的,包爺我想辦的事情還有不行的嗎?你要放明白一些,是命要緊還是小姐要緊。你要想活命就趕快出去,不要攪了我的好事。」說著,他又把跑到門口的譚小姐抓回來,按在床上。
譚小姐又哭喊又掙扎。譚玉金怎能受得了,衝上去便撕扯起來。
包家豐還不到四十歲,有一身蠻力氣,丟下小姐后,三拳兩腳把譚知縣打了出去。接著把屋門關起來。
譚知縣見他如此囂張,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氣得大罵。他不能不顧女兒,急忙跑回大堂,帶著那些衙役趕回來,砸開屋門便衝進來。
譚玉金氣紅了眼,喊起來:「給我打!狠狠地打!」他已無所顧忌,眼裡只有被欺侮的女兒,還有欺人的傢伙,順手操起一根木棍朝包家豐打去。
譚知縣看衙役們不動手,氣得又罵又打:「你們這幫混蛋,要是再不動手,我就把你們押入大牢!」
衙役們見知縣大人已經氣得發瘋,害怕遷怒於自己,只得比比劃劃地打了幾下。他們深知,大人已怒不可遏,即使不被關進大牢,也會被打個皮開肉綻。
譚玉金不管不顧,劈頭蓋臉一陣猛打。
包家豐被打得渾身是傷,疼痛難忍,一邊罵一邊逃走了。
譚玉金氣得把王小娟痛打一頓,然後關在屋子裡不讓離開半步。他得罪了包家豐,知道難逃一死,決心在死前把那個既是狐朋狗友,又是仇人死敵的傢伙處死。
他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其它的事情一概不管,每天派人前去捉拿包家豐,總是無功而返。
譚玉金知道,這些衙役早被包家豐買通,沒有人真心為自己效力。他怒不可遏,責打了幾個人還是沒有用,只得讓自己的兩個親信悄悄地查訪,核實包家豐的罪行,以記錄在案。
他帶著夫人和女兒回到家鄉,用搜刮的錢財買了房產和良田,讓母女倆日後有個好生計。諸事安排完畢,他立即起身回去,繼續追查緝拿包家豐。
母女倆知道他將不久於人世,不讓他走。可是,譚知縣害怕私自離任而禍及全家,怎敢不走,也想死在任上。
母女倆不放心,只得隨他同行。
回來后,沒有幾天,譚玉金感到腹中疼痛難忍,知道大限已到,急忙交代後事。他讓母女二人在自己死後儘快離開是非之地,回家度日。他又把記錄包家豐罪行的文書交給母女倆保管。
譚玉金知道包家豐難惹,自己都無力控制,更不要說夫人和女兒。他盡量不把事情鬧大,留下揭發包家豐的文書以防備萬一。
譚知縣叮囑夫人和女兒,日後要是被包家豐攪鬧,就把這份罪狀報給新任知縣。如果能除去那個惡人,就最好不過了,且不說為自己報了仇,妻女也能免遭毒手,可以安心地過日子了。
譚玉金臨死前,良心有所發現,哀嘆道;「都怪我鬼迷心竅,貪贓枉法,和那傢伙混在一起,到頭來不但害了自己,還連累你們母女倆,都是報應呀!我罪孽深重,死有餘辜,可是你們母女倆是無辜的呀……唉,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晚了,你們要多保重呀!夫人,你要給女兒找一個地地道道的好人家,也好有個依靠。今後,一定要本本分分地過日子,堂堂正正地做人。」
譚知縣死後,包家豐也來弔唁,弔唁是假,和小夫人幽會才是真的。譚知縣已經死去,他不再顧忌,在小夫人屋裡住下來,這裡倒成了他的家。
在悲痛的氣氛中,屋內有了歡聲笑語,非常不和諧,卻沒有人敢管。
大夫人整天提心弔膽,一直陪伴在女兒身邊,連大氣都不敢喘。
包家豐一直在打譚小姐的主意,礙著親朋好友在此,不敢做得太過分,只得忍耐。
過了幾天,他帶著王小娟離去了。小夫人不再管老爺的喪事,去過新的生活。大夫人母女倆反倒很高興,能鬆一口氣了。
一個多月後,包家豐又有了新歡,把玩膩的王小娟賣給別人為妻。王小娟縱有十二分的不願意,到了此時也沒有辦法自作主張,還是要任由擺布。
新知縣周清林已經到任,處理完譚玉金的後事,一切事務也交割完畢。譚夫人不敢在此住下去,帶著女兒匆忙起身趕奔家鄉。
哪知,包家豐一直在惦記譚小姐,要佔有心愛的美女,得知母女倆的行程安排,便派人在路上把小姐搶回來。
朝思暮想的美女終於到手,包家豐十分興奮,不管譚小姐如何不願意,也要收為小夫人。他命人準備成親之事,今天就完婚。
人算不如天算,他萬萬沒有想到又出事了,不但打亂了如意算盤,還要身陷囹吾性命難保。
原來,那位迎娶不久的小夫人見他又要娶新人,既惱恨又無奈。她去廟裡燒香,一來求神佛保佑自己,不要讓新娶的女子獨佔夫君;二來也想藉此躲出來,免得為傷心的婚事惱恨。
結果,小夫人被周知縣當作了誘餌,引來包家豐將其抓獲。
……
張雲燕得知包家豐就是馮家寶,十分興奮,很想親自去大牢里殺了惡霸以報家仇,被周知縣制止。
知縣周清林知道馮家寶手眼通天,害怕夜長夢多,連日來升堂審案。十幾天後,有些案情已審理清楚,還有一些案件尚待查實。
周知縣見審明的案件已夠判他幾次斬刑,便匆匆地結案,把馮家寶及一些主犯判了極刑,押入大牢。其他人犯關押起來,待審清后再判。
周知縣日夜忙碌,十分勞累,心裡卻很高興。為了不給馮家寶留有活命的機會,他要來個先斬後奏,為了此地百姓,即便丟了烏紗帽也在所不惜。
他命人做好準備,三日後將一干人犯開刀問斬,以此來震懾那些強盜惡人,讓這裡的百姓能夠安居。
這一天,周知縣正在審案,忽見鄭萬林渾身血跡闖進大堂,嚇了一跳。他很吃驚,問道:「二弟,你怎麼如此狼狽呀?」
「大人,我去馮家查抄,不料被一個惡徒阻攔,並打起來。那傢伙十分厲害,我們打不過,只好回來稟報,快派兵去緝拿吧。」
「他是何人,會如此厲害?你們弟兄都奈何不了他,哪有人可派。」周知縣見又生枝節,十分著急。
鄭萬山說道:「大人,事情緊急,還是請雲飛雁去捉拿此賊吧。」
周知縣被提醒,急忙把張雲燕請來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