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中國（四十八）

看著電視，毫無睡意，於是撥通了余胖的號碼。「喂，傻逼,幹嘛呢？」他還沒關機。「跟一大堆美女套瓷呢，今晚上一朋友過生日，帶了一籠的美女（我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把一堆、一些叫做一籠，也許只有我聽得懂），可惜你不在，否則我可以給你發一個，我跟你講，個頂個的漂亮，聽說有一個還參加過『星沙小姐』的評選，那身材，不比布蘭尼差。」看樣子他已經完全從「左羅」的陰影中走了出來，逐漸恢復了真面目，我非常替他高興。因為，從那次被騙的事情過後，他一直一蹶不振，工作業績也相當的差，估計從今往後，余胖會重振雄風。掛掉余胖的電話，又想起了姚麗。手指在手機鍵盤上徘徊了良久，號碼每次按到一半又清除掉，就這樣數個來回之後，我終於把那個揮之不去的139xxxxxxxxx電話號碼撥了出去，數聲脈衝過後，一個讓我魂牽夢繞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喂，喂……」「喂，我是劉蕭華，還記得我嗎？」我的聲音都在顫抖。「嗨，我以為誰呢。」聽筒里傳來得音樂聲甚至蓋過了她的聲音，「你在哪兒呢？消失了這麼久，不是號稱要天天來嗎？」她幾乎聲嘶力竭。「啊，公司有點事兒，在上海呢，最近工作太忙，我沒時間來。」我極力掩飾。「別給我裝，沒時間？還想著我上次給你說的話呢吧？所以說你就是幼稚，朋友多好啊，想那麼多幹嘛，累不累？」她永遠佔據上風。「我過兩天就回來，回去了就去找你。」我平靜的說。「好吧，我等你，小心點啊在外面，社會可亂。」她關切的說。「好，拜拜。」她真的要讓我瘋掉了，冷的時候就想寒冰，而當你心灰意冷想要徹底放棄的時候又給你帶來一絲溫暖，就像一跟火柴，點亮生命的那盞燈……我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女人，忽冷忽熱，捉摸不定，若即若離。通常在電影里，男主人公總會因為這種事情而徹夜難眠，恰恰相反，那晚我甚至沒有洗澡就沉沉的睡去，好像做了個夢。那是一個惡夢，姚麗倒在血泊中向我求救，而我卻無法邁動自己的腳步，眼看著自己心儀的女人就這麼死去，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