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摸摸來你家

偷偷摸摸來你家

樓銘收到消息的時候剛吃完晚飯,他盯著手機好一會,一股非常奇怪的感覺在心頭瀰漫著,五味雜陳的讓人很難形容。

「何七。」樓銘抬頭叫住正在收拾餐桌的何七。

「三少?」何七停下手裡的動作,站直等待三少的吩咐。

「家裡還有吃的嗎?」樓銘問道。

「三少您沒吃飽?」何七看了一眼餐桌上剩了小一半的飯菜有些迷惑。

「不是,算了……」樓銘嘆了口氣,「你出去買些吃的和喝的回來吧,買些女孩子喜歡吃的。」

女孩子?誰?何七震驚的長大了嘴。

因為知道陳魚要來,樓銘就沒有繼續白天的研究,而是找了一本書坐在客廳里看著,只是一本書翻了一半,何七買來的各色零食也擺了小半張茶几,那個一早說要來的人,卻遲遲沒有出現。

樓銘看了看時間,發現馬上就要十點了,都這個點了,小丫頭估計今天是不會來了。樓銘估摸著小丫頭應該是陪家裡人聊天把來這裡的事情給忘記了。畢竟放假第一天,陳家夫婦這麼久不見女兒肯定要噓寒問暖一番的。

只是一股淡淡的失落忽然就浮現了出來,樓銘苦笑的搖了搖頭,果然是太久沒有進行過正常社交了,才會這麼在意。樓銘把手裡的書合上,打算把書放回書房后就回屋休息。

「三少。」這時何七從外面走了進來,一臉複雜的說道,「陳家小姐說和您約好了今天晚上過來做客?」

原來三少所說的女孩子是指陳家小姐啊,害他差點想歪了。

「……」剛以為某人不會來的樓銘,表情同樣很複雜,「讓她進來吧。」

陳魚跨進院子的瞬間,濃郁的靈氣就直往她骨頭裡鑽,讓她舒服差點□□出聲,同樣覺得舒服的還有被陳魚揣在兜里的羅盤,也跟著激動的震了兩下。

「矜持點。」陳魚把羅盤拿了出來,放在手上敲了敲,隨即好奇的打量了一下院子。上次來的時候太倉促,居然都沒發現院子里居然有個聚靈陣。

「陳魚小姐,三少在客廳等您。」何七提醒道。

陳魚哦了一聲,一臉輕快的跑了進去,抬頭就對上了樓銘欲言又止的眼神。

「三哥,我來了。」陳魚元氣十足的打完招呼,一眼就掃到了旁邊茶几上堆了滿滿一茶几的零食,不受控制的咽了咽口水,陳魚忽閃著一雙大眼睛一臉期盼的問道,「這些……是給我準備的嗎?」

不能怪她自戀,實在是因為那擺放的模式擺明了就是給客人的嘛。

「嗯。」樓銘點了點頭,本來就是給她準備的。

「謝謝三哥。」陳魚歡呼一聲,連蹦帶跳的坐到沙發上開始吃東西。雖然她現在有錢了,但是她一直是個勤儉節約的好孩子,還沒這麼腐敗過呢。

樓銘一臉複雜的轉過身,等小丫頭吃了兩口之後才出聲問道:「你來這裡,陳市長和陳夫人知道嗎?」

「他們不知道啊。」陳魚一邊吃東西一邊回答道,「我是等他們睡著了之後才偷溜出來的,要不然讓他們知道我大晚上往外跑,那多不好。」

「你也知道大晚上往外跑不好?」樓銘挑了挑眉。

「知道啊。」陳魚理所當然的回道。

「……」學識淵博的樓三少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好的壞的都讓你說了,你讓我還說什麼?樓三少有些泄氣的想。

「電視可以看嗎?」陳魚吃著巧克力餅乾轉頭問道。

「看吧。」樓銘等陳魚用遙控器把電視打開,又問道,「西……丫頭,你打算待到什麼時候回去?」畢竟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啊呀,你不用管我啦,天亮之前我自己會離開的。」陳魚說完在沙方上換了個位置坐,一手拿遙控器換台,一手抓了個抱枕抱在懷裡,順嘴小聲嘟囔了一句,「這抱枕好硬啊。」

天亮?樓銘臉色有些黑了,他看向被陳魚隨手放在桌角的羅盤說道:「你把羅盤放在這裡,明天再來拿就是了,不必整晚都待在這裡。」

「可是我也要吸收靈氣啊。」陳魚可憐兮兮的說道,「我那天在山上抓厲鬼損失了好多靈氣,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呢。」

想起那天的事情,樓銘的目光劃過小丫頭的右臂,見傷口已經結疤,恢復的差不多了,這才放下心來說道:「你可以明天白天再過來。」

「哎呀,反正都是偷偷摸摸來你家,白天和晚上有什麼區別。」陳魚說道,「而且白天出門還得找借口,我媽一定會問的。」

偷偷摸摸來你家,白天和晚上有什麼區別?這麼有歧義的一句話讓樓銘額頭的青筋不受控制的凸起。

「不行。」樓銘蹙眉道,「最多十二點,你必須回去。」

陳魚見樓銘似乎有些生氣了,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還是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

樓銘面色稍霽,正要教育一下小丫頭獨自一人留在滿是男人的院子里的危害時,放在沙發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陳魚見了,抓過手機討好的遞給樓銘。

樓銘接過手機,發現是母親發過來的視頻電話,樓銘轉頭對陳魚說道:「你在這看電視,我上去接個電話。」

說完,樓銘拿著手機回了二樓書房,而後接通了視頻通訊。

樓母是一個年近六旬雍容華貴的老太太,素雅精緻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是不是又畫圖紙畫的入迷了。」

樓銘笑了笑算是默認了,而後奇怪的問道:「媽,您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樓母上了年紀之後很注重保養,通常十點之前就會上床睡覺。

「當然是有原因的了。」樓母說完,手機的畫面忽然移動起來,似乎是樓母正在把手機交給另一個人。

「小舅舅!」一聲清脆響亮的童音忽的從電話那頭傳過來,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忽然出現在視頻那頭。

「淙淙?」樓銘一臉的驚喜。

「舅舅,我今天回來看外公外婆,為什麼你又不在家?」淙淙皺著一張小臉抱怨道,「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舅舅呢,舅舅你什麼時候來看我?」

淙淙是樓銘大姐樓靜心的兒子,樓銘的姐夫是一個外交官,一家常年駐紮在國外。樓靜心每年會帶孩子回國探親幾次,但是這麼多年來樓銘卻一次也沒有見過自己的外甥淙淙。畢竟小孩的抵抗力太弱了,樓銘怕自己身上的煞氣會傷到孩子,所以這些年來一直是和淙淙視頻見面的。但怪異的是,家裡三個舅舅,偏偏淙淙最喜歡樓銘。

「別鬧你舅舅。」樓靜心從淙淙手裡接過手機說道,「樓銘,沒打擾你休息吧。」

「沒有。」

「我們剛從飛機場回家,淙淙就吵著要見你,說是要把他準備好的禮物送給你,我都不知道他還準備了禮物。」樓靜心笑著說道。

「是嗎?」樓銘也是一臉的好奇。

「舅舅。」淙淙蹭到母親身邊,「我給你帶了禮物,你明天過來,我就拿給你看。」

樓銘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大姐對兒子說道:「淙淙,你舅舅工作忙,回頭禮物媽媽幫你送過去。」

「不嗎,不嗎,舅舅你回來看我好嗎。」淙淙一臉的期盼,「我今天好像有一點感冒了,你明天過來看看我好嗎?」

「感冒了就早點睡。」樓靜心把電話拿起來,對著這邊的樓銘說道,「不打擾你了,我先帶淙淙去睡覺,估計是飛機上的空調開的太冷了,有些著涼。」

「好。」

樓銘盯著漆黑的手機屏幕,眼前閃過一張張家人的臉龐,耳畔是淙淙可憐兮兮想讓他回家的聲音。似乎已經有十幾年了,自己再沒有和家人一起吃過一頓飯。家裡的小輩更是一個都沒有見過。

早幾年的時候母親和大姐每逢年節總要惋惜一次他不能到場,全家不算真的團聚,可是時間一長了之後,大家也就慢慢習慣了。去年過年樓銘打電話過去拜年的時候,家裡的年夜飯似乎已經開席了。

樓銘沒有生氣,但是有些心酸,一個人待的久了會慢慢習慣孤獨,卻也更容易想家。更何況,明明他的家離這裡只有二十分鐘的車程而已。

「哈哈哈……」樓下忽然傳來一陣突兀的笑聲,突兀的讓院子里巡邏的士兵差點端槍衝進去,得虧何七攔住了,解釋說是陳家小姐正在看綜藝節目。

樓銘回過神來,把手裡的手機放下,他走出書房,站在二樓的走廊上,看著客廳里笑的前仰後合的女孩,眼睛驀的一亮。

他轉身下樓,走到陳魚的身邊,出聲說道:「丫頭,我想請你幫個忙。」

看綜藝節目笑的無法自制的陳魚好不容易止住笑,隨口問道:「什麼忙。」

「能再給我一張鎮煞符嗎?」樓銘記得陳魚說過,一張鎮煞符可以持續兩個小時,扣掉來回車程四十分鐘,他可以在家裡待一小時二十分鐘。

「行啊,什麼時候要。」畫靈符雖然費力,但是如今可以隨時來小院蹭靈氣了,在這裡待著,個把小時也就恢復過來了。

「明天上午。」樓銘的聲音里隱隱帶著些激動。

於是第二天一早,陳魚借口約了同學出門逛街,在陳母一臉我家女兒終於交到朋友的欣慰目光下出了家門,拐彎溜進了樓家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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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不信我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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