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9
「這......」
這個畫面著實超出了武宮陵的接受能力，他直接呆住了。
「來吧，說說唄。」
趙火隨手一甩，那個被符紙包圍的饕餮被甩入了一旁的樓中。
「......你是怎麼......」
武宮陵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符局嘛，千變萬化才是真。不像你語瓮，還非得一環接一環，門外漢毛都看不懂。就拿眼下來說，在你選擇以不回答作為開端的那刻——」
趙火將左手插入口袋，逼近了一步。
「你就會死。」
武宮陵整個後背都快濕了。媽耶，這算哪門子愣頭青，這氣場，快趕上老爺子了好嗎！而且......
他四下張望感覺了一下。
「你......不會是把這周圍都布了符局吧？」
武宮陵苦著嘴問。
「誰知道呢。所以，你是回答我的問題呢，還是試一試呢？」
趙火冷著臉問道。
「......你怎麼就這樣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
趙火伸出左手，甩出一張符紙。
下一秒，武宮陵只覺得整個人都沉了起來，直接跪倒在地。
「我靠！嘶——」
武宮陵痛苦不已。
「你難道想說，你昨天沒去三七道坊嗎？」
「啊？去是去了，可......嗚！」
武宮陵頭頂在了地上。
「那，還說什麼呢。」
趙火再次逼近了一步。
「也不知你是傻，還是太自信了，做了那種事以後，還敢不作準備來見我。昨天算是你的主場，今天完全是我的陣地，你要是還想多活一會——」
趙火蹲下。
「就快說，這事情的原理到底是什麼，不然，我直接弄死你。」
靠......
武宮陵基本推斷出了這個限制他行動的符局的原理了。
簡單來說，這是對爆氣符的一種定向抑制。
被妖氣壓身的感覺，是個斗妖師都知道。
那麼問題來了，能把爆氣符那麼不穩定的符用到把單位個體壓在一個位置，自己還能在這個個體前面不到五十公分的地方居高臨下，這傢伙得是個什麼水平？
......資料有問題。
武宮陵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
好了，姑且知道了原理，那麼如何破解呢？
破倒是能破......但是，對方絕不可能只布了這麼個局，剛剛浮空定妖還能遙控的符局就是又一個。
不確定具體情況，對方貌似又不怎麼想聽他解釋......
還是順著他來吧，反正這個實驗已經結束了，原理......也沒那麼秘密。
「我說......你先把這符局散了成不成？壓死個人......嘶——」
「行。」
趙火後退一步，保持左手插袋，念了一句咒文。
「呼啊——呼——呼——」
武宮陵喘著氣慢慢站起來。
「呼......妖物分正常人可觸和不可觸，是吧？」
「嗯。」
進入聆聽模式的趙火攻擊性沒那麼強了，武宮陵好歹心理好受了些。
「嗯……不管常人可不可觸及，妖是都能觸及的，我們上頭的人就想，讓束縛了妖的妖物直接和常人混合，會不會有什麼驚喜......」
「直接混合？」
趙火皺起眉頭。
「嗯，就是，把妖物搗碎混入食物，直接吃下去......然後，因為饕餮屬於那種碎了還能活的，就選了這種妖。」
「瘋了。」
趙火搖頭。
「這TM都敢試。萬一搞出大事情，被大眾知道，這罵名，我看那糟老頭也背不動吧。」
糟老頭？這傢伙難不成認識老爺子？？
到底什麼來頭......
武宮陵心中慎思，口頭繼續敘述。
「這個嘛，我們敢做，就有沒事的把握。」
他敷衍著，並緊張思索對策。
「嗯……然後呢？做了實驗，總有成果吧？順便把第一次你們想搞的事也說了吧。」
趙火遊刃有餘地說著。
這傢伙......完全把他當猴耍了。可氣的是他並不敢做什麼。
「行......這個實驗體，是一個偶然，我們是隨便找了個小孩子，送了顆糖給他，方便觀察點嘛，要說成果......當常人把這種混了饕餮的妖物吸收了以後，饕餮就自動開始復原了，然後，似乎變異了。」
「變異？」
「嗯……吸收了饕餮的母體和其他個體體液接觸后，其他個體也會出現饕餮凝聚的現象，然後這些饕餮還都會自主分裂繁殖。」
「......喂，這個可不妙吧。」
趙火吃了一驚。
這......豈不是生化危機了？？
「不妙不至於，饕餮這玩意你也知道，有個挺蛋疼的特性。」
「同類相食？」
「嗯。我們也是經過前期動物實驗的......結果饕餮這玩意......總會自相殘殺，到最後只剩一個為止，也是因為這個，我們選擇饕餮。被你搞死的那批狐狸就是這個實驗最後剩下的，為了方便讓那隻九尾妖狐做事情，借給它的，你破壞的那次實驗，目的也就是看看半泉獸的可利用極限。然後這次的實驗母體傳染了兩個，分裂了一個，傳染的兩個一個被母體饕餮自己吃了，還有一個原因不明地消失了，分裂的那個，本來我們是準備回收來著……沒找到。看來，是在你這......」
「這玩意成不了氣候是嗎......等等，那批狐狸......這個實驗能控制半泉化？？？」
「不不不，這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接受實驗的那些狐狸里也只有部分成了半泉獸，這次的，也只確定了最開始那個男孩的半泉化。」
「......那你們這個實驗總有意義吧？就為了看被妖影響的人發瘋？」
「這個我就不懂了，我也只是個前線監管的，上頭自有上頭的考慮嘛。」
武宮陵看趙火漸漸冷靜，心頭一動。
「那，我該說的說了，你是不是能聽我......」
趙火伸出左手，手中又是一張新符。
武宮陵身邊的地面下，猛然浮出數張符紙。
「我X！聽我解釋啊！」
「解釋？我聽夠了。」
趙火重新湧起殺意。
「我也充分理解，你們是有多自大了。」
武宮陵整個人一震，只覺得身體開始變得不像自己的。
這個感覺......
「喂......你幹了......什麼......」
武宮陵切身體會著生命的流逝，啞著嗓子，問道。
「很不巧，對於符紙如何應用於對人作戰，我可是經驗十足。」
趙火緩緩坐到了一旁的花壇沿上。
「以你為符主的五張縛命式符紙同時毀壞，你會如何呢？我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