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一箭雙鵰一舉兩得
身後冷不丁冒出的聲音嚇得領頭差點犯心臟病，他想回頭看，但身體和頸部都被固定，無法轉動。
「放、放、放、放過我。」領頭的舌頭都在打顫。
「我憑什麼放過你？」領頭背後的聲音陰沉而飄忽不定。
「我、我可以給你錢……」
「錢……」
「！」領頭面色一僵，他突然想到，這種輕而易舉虐殺他們的存在怎麼可能會在意錢。
在領頭看來，聲音的主人根本不人，八成是來複仇的冤魂，給他錢？燒冥幣還不錯。
想到這，領頭心就涼了，他原本以為對方現身代表還有緩和的餘地，但仔細一想，似乎他沒有和對方談判的籌碼。
但接下來的發展卻出乎他的意料。
「你能給我多少錢？」
「？」領頭愣住了，他以為對方不會要錢，但沒想到對方竟然動心了。
這說明什麼？
說明對方可能也是個人！
既然是人，就不可能和錢過不去，也就是說，他有了談判的籌碼！
想到這，領頭心裡怦怦直跳，他覺得也許今天可以逃過一劫。
「我、我可以把我所有的錢都給你。」
「多少錢？」
「我銀行卡里有四十多萬，我還有兩套房子。」
「這是你全部的錢？」
「沒。沒錯。」
噗！
槍尖般的鎖鏈頭貫穿領頭大腿，同時綁住他身體的鎖鏈不斷收緊，擠壓其臟腑和脖子。
窒息感和內臟擠壓、大腿洞穿的痛苦同時襲上領頭的大腦，讓他體味到了死亡的味道。
「你在騙我！」領頭身後的聲音說道，
「對、對不起，不、不敢了。」領頭的聲音帶著哭腔道。
「說，你到底有多少錢？」
「我、我在菲、菲律賓和新加坡還有房子，我在魔都還藏、藏著金條。」
「金條藏在那？銀行卡在哪？密碼是多少？」
「我、我告訴你，但你別殺我……」領頭見談話可以進行下去，不由得開始談條件。
噗！
又一根鎖鏈頭貫穿領頭的大腿，鮮血汩汩流下，疼得領頭直吸冷氣。
「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領頭背後的聲音說道。
「好、好，我說、我說……」領頭將自己的金條藏匿位置和銀行卡密碼說了出來。
「請問現在可、可以放了我么？其、其實我們可以合作，我的貨源和你的本事，絕對可以大賣，賺、賺很多錢……」
「是么……」那聲音主人冷笑一聲，從領頭的口袋裡掏出手機。
「密碼多少？」
「fjk71514。」領頭回答道，不敢怠慢。
「你覺得，我有可能放過你么？」那道聲音問道。
「我、我不知道，但我知、知道，沒人會和錢過不去……」
「說得好……我確實不會和錢過不去。」
領頭心裡一喜，他覺得看到希望了。
「不過……這和你的死活又什麼關係呢？」
領頭臉色一變，他剛開口時，身上的鎖鏈就一緊，勒得讓他覺得內臟彷彿都要被擊碎。
「你覺得內臟從口裡慢慢噴出來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我、我不知道……」領頭說道，神色驚恐，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你想體驗一下么？」
「不、不想……求求你，千、千萬別……」領頭說道，渾身顫抖，他寧願被洞穿脖子吊起來，也不願意被這些鎖鏈擠死。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不為難你，只要你說出你所有做過的那些違反犯罪傷天害理的事，你的其他同夥，還有你貨物的來源，我就給你一個痛快……」
「……」領頭眼神渙散，心跌到了谷底，他知道，今天這一劫恐怕真的逃不過去了。
「殺了我……」領頭小聲道。
「嗯？」
「你他媽快殺了我啊……」領頭突然猛地撕心裂肺地吼道，聲音裡帶著哭腔。
沒錯，此時這個作惡無數的男人崩潰了，竟然嚎啕大哭起來。
「我說了，只要你說出我想知道的，我保證讓你死得痛快。」那聲音說道。
「好、好，我說、我說……」領頭帶著哭腔，無力地說道。
十五分鐘后……
「我說完了，你可以給我個痛快了么……」領頭無力地說道。
此刻，他眼神無光，瞳孔放大，已經失去了對生命渴望。他現在只想快點死，快點脫離這個生不如死的地方。
「好，我這個人講信用，既然讓你死得痛快，就一定讓你死得痛快。」語畢，纏繞在領頭身上的鎖鏈再一次開始收緊。
感受到束縛感越來越強，領頭的瞳孔稍微縮小了些，大吼道：「為什麼？你是不說要給我個痛快么，你快殺了我啊！」
「我這不是在給你痛快么？痛快痛快，又痛又快。既讓你足夠痛，又要快。現在足夠痛了，同時我相信這痛苦的時間相對於那些被你毀了的人來說也很快，這不正是痛快么？」
那聲音笑道，語氣輕鬆，似乎在說一件理所當然稀疏平常的事。
「不……」領頭喃喃道，然後猛地大吼：「不！你這騙子！你這個畜生！你不得好死！」
領頭知道自己被耍了，屈辱讓他開始瘋狂掙扎，他拼了命的想掙脫鎖鏈，找身後的人同歸於盡。
然而別說掙脫鎖鏈，他連回頭都做不到。鎖鏈在慢慢的收緊，而他的身體也逐漸變形。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鎖鏈收緊的速度很慢，過程十分漫長——這是相對於領頭而言。
領頭的可以感受到自己內臟相互擠在一起，被擠碎，骨頭慢慢裂開，劃破食道，鮮血混著破碎的內臟碎塊從嘴巴和鼻孔噴出。
最開始領頭還能掙扎和怒吼，但隨著痛苦越來越大，他逐漸失去思考能力，只能進行無意識地痛苦叫喚。
等到領頭快死得差不多了，困住他身體的鎖鏈猛地一縮。
噗——
領頭的身體被徹底壓成肉條，他的頭向上揚起，大量的內臟碎片和鮮血從嘴裡噴出來。
這是他死前的最後一刻，也是最痛苦的一刻。
至死，他都不知道到底是怎樣的存在殺了他。
「喂？」葉卿撥通了110。
「你好，這裡是魔都110報警中心……我是警員……號，請問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么？」電話那端傳來女聲。
「我要提供一條消息，現在再浦南區宏豐大道旁的中間的廢棄工廠里，有一夥多達三十四人的毒販團伙進行毒品交易，另外，這個手機的密碼是fjk71514。」
說完，葉卿就掛了電話，將手機放在領頭身邊，並取走了領頭的銀行卡。
現在葉卿臉上沒有表情，但很快就控制不住了。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
葉卿再也忍不住內心的狂喜，大笑起來。
錢和積分同時到手，今晚行動一舉兩得。從領頭身上奪來的銀行卡在凍結前至少可以取四萬，如果運氣好，警方凍結這個賬號的時間晚，多取幾萬都沒問題。
而積分才是真正讓葉卿興奮的東西，今晚足足收穫了接近三十萬的積分！
隨著葉卿總積分的增長，人類修正者的職業等級也會逐漸提升。從第n級升級到第n+1級需要5000n分，而三十多萬的積分直接讓他從Lv.1飆升到Lv.10!
「恭喜宿主，您的等級從Lv.1升到Lv.10，現在宿主獲得一次免費抽取能力的獎勵。」
聽完，葉卿面色一喜，雖然現在恩奇都的能力夠用，但能力自然是越多越好。
不過他不準備現在抽獎，警察要不了多久就來了，他必須在警察來之前離開這裡。
三十分鐘后，十多輛普通警車和武警裝甲防暴車抵達廢棄工廠，將廢棄工廠團團圍住。
幾十名警察和武警戰士下車，將整個廢棄大樓的所有出口圍住，槍支全亮出來，對準廢棄大樓的各個大門和窗口。
這次行動的指揮員是魔都公安局副局長施自明，二十多分鐘前，他在家中吃飯時接到了報告，說接到了一樁毒品交易的舉報，而且涉案人數高達三十多人！
雖然沒有確定真假，但施自明還是當機立斷出動警力，按照舉報信息部署行動。
然而看著這片人煙罕至的地段和漆黑一片的大樓，施自明有點後悔，他覺得舉報八層是假的，要麼就是犯罪團伙已經離開了。
但不管是哪個，今晚抓不到人了。
不過想歸想，還是要確認一下這廢棄工廠內到底有沒有販毒團伙。
「行動組，上！」施自明對著對講機說道。
接著，全副武裝的武警戰士開始從工廠的各個大門有序滲入。
「一組沒有發現異常。」
「二組沒有發現異常。」
「三組沒有發現異常。」
「四組沒有發現異常。」
……
四隊武警從工廠的四個出口進去后，先對第一層進行搜索，確定沒有人後，向總指揮施自明報告：
「第一層所搜完畢，沒有發現異常，開始搜索第二層。」
然後四組武警分成兩路上樓。
施自明這時已經失望了，按他以往的經驗，如果武警在一樓時沒遇到特殊情況的話，剩下的幾樓也沒戲。
然而就在這這時，從對講機里傳來了消息：「一組發現屍體！數量一具……不、兩具！」
「二組發現屍體！數量三具！」
「四組發現屍體！數量一具！」
幾乎同時從對講機中傳來三個小組發現屍體的報告，讓施自明瞬間狂喜的同時，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