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毒蓮子
懷香聽話的嗅了嗅,立馬面色有變的指著那晚蓮子羹:「這個味道,和這湯的味道好像啊!」
連翹此時還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可是,就在這時,靈犀將懷香聞過的白色藥瓶的底部翻出來。
白色瓶底赫然寫了兩個字。
連翹驚呼:「砒霜!」
懷香此時臉色一白的嚇得腿軟,砒霜,她就算再不醒事,這個劇毒的名字也是聽說過的。
那為什麼這毒藥的味道,和湯里的味道一樣?
她嚇得跪下:「小姐,這個湯我沒碰過,是廚房做的。」
靈犀此時卻笑著:「我沒怪你,也知道不是你做的,快起來快起來。」
連翹此時很是無奈,被人下毒了還笑的這麼開心,她高興的點也太出乎常理了吧!
懷香垂著眉,小臉惹人憐愛的看著自家小姐:「小姐為何這麼高興?」
「因為小姐我找到了一個神鼻子。」靈犀說完,點了她的鼻子一下說:「伯樂常有千里馬難尋,懷香,你簡直就是我的千里馬。」
懷香依舊一臉懵:「小姐,我怎麼變成馬了。」
砒霜一般人聞著根本聞不出問道,可是懷香卻能聞到,靈犀「噗」的一笑:「我問你,你娘的病怎麼樣了。」
「小姐給的錢買了葯,風寒倒是好了不少,但是我娘身體自來就差,大夫說能好就不錯了,但是我娘到現在都不能下床。」
靈犀聽后,目光深切的將她拉面前來坐下:「小姐問你,你想不想你娘的病徹底好?」
懷香頓時眼紅的說:「當然想,我沒有爹了,不能再沒有娘。」
撫著她的額頭:「那麼懷香,小姐要是讓你學醫術,學好了可以救你娘?」
懷香聽后,眼中不可思議的眨了眨眼:「學醫?」
靈犀點頭:「對,學醫,你想不想?」
「我------可以嗎?」懷香不敢相信的看著她。
「你有常人所不能比的鼻子,是學醫術最好的料。」靈犀指著自己這個藥箱說著:「你知道小姐我在沒有來相府之前是做什麼的嗎?」
懷香搖頭:「我養父是個郎中,所以我從小就跟著他上山採藥學習醫術,但是因為進了相府,這些東西也不能天天做了,所以才閑置著。」
連翹深吸了一口氣,心中默嘆:「真會編。」
懷香此時一喜:「原來小姐是學醫的,那麼小姐是要教我醫術嗎?」
靈犀點點頭:「對,但是懷香,這件事除了我們三人知道以外,你絕不能告訴任何人,也先不要告訴你娘。」
懷香連連點頭:「小姐我知道,免得遭人口舌。」
連翹此時才打斷二人:「小姐,你關顧著說這些,那這蓮子羹怎麼辦?」
懷香此時大膽的猜測:「我去廚房的時候,看到二姨娘剛出來,數落了我幾句后就走了,我想,這毒是不是二姨娘放的?」
靈犀笑著:「連翹,你派人將這碗羹湯送去二小姐房間,就說看著她今日氣色不好,讓她補補。」
「好。」連翹笑著,便端著蓮子羹出了房間。
這個金牡丹,還真是巴不得她早些死,弄出了這麼多的幺蛾子。
第二日一早,飯桌上擺著早飯,當司徒綉坐到桌子上時,靈犀面紗下的唇角輕啟:「妹妹早,昨兒給妹妹送的蓮子羹喝了嗎?」
司徒綉剛拿筷子的手一怔,看著司徒綉訕笑的點頭:「喝了,謝謝姐姐。」
金牡丹在一旁此時冷冷的問:「靈犀,你往常每日都要喝一碗蓮子羹的,昨兒怎麼不喝了?」
「昨兒早上吃壞了肚子,蓮子羹喝不下去,便想著送給綉妹妹吃了。」
金牡丹打量著她說的話真假,卻根本看不出。
司徒朗此時在一旁喜悅的笑著:「看著你們兩姐妹如此和諧,為父很是高興啊!」
金牡丹此時在一旁立馬說:「老爺放心,我也會好好照顧靈犀的。」
司徒朗此時看著這個風韻猶存的女人:「我就知道,牡丹你是最賢惠的。」
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司徒九雲再也吃不下去了,站起身來直接扔筷子:「爹,朝會時間快到了,你抓緊時間。」
說完,他便起身出了門,很是決絕。
靈犀見著,對司徒朗說:「爹,我去勸勸哥哥。」說完也立馬起身的追上了司徒九雲。
他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她:「你不吃飯跟著出來幹什麼!」
靈犀雙手背在身後的問他:「哥哥不開心了。」
司徒九雲百無聊奈的說:「我沒有,你快進去。」
她挑眉而笑:「哥,等你回來,我給你做桂花羹吃。」
司徒九雲心中一暖,此時唇角露出笑意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好。」
吃過早飯後,靈犀便前往了金玉樓,今日的文柳先生沒有說書,一直在等候著她來。
「大叔跟你說,我這個兒子不太愛說話,要是惹你生氣了你就告訴我,我揍他。」文柳先生邊帶著靈犀去往後院便說著。
文柳獨子文一通,五歲便能作畫十歲便名揚天下,如今不過十七,已經是舉世無雙一畫難求的稀有丹青手。
但是卻有一條,絕不為金錢給王孫貴胄作畫,所畫之畫所結交之人,全憑自己心意。
曾經奉太后之命出宮的大內總管請他為太后畫一幅山水畫,也沒得如願。
可謂高風亮節不畏強權。
文柳如此偏袒,倒讓靈犀俏笑:「那裡有爹為了別人揍自己兒子的。」
文柳卻說:「你這丫頭可不是別人,別看我跟你爹一年都見不了幾次面,但是我們之間的友情啊是旁所不能理會的。」
靈犀似乎明白的點著頭,在後院一間通亮的亭子下,遠遠望去便看著一身姿挺拔的男子站在那裡。
文一通看著自己父親領來的人,一身輕紗素衣,蒙著一塊面紗,墨黑的髮絲在腰際如同綢緞,姿態清麗,骨像秀美。
但是這樣的骨像--------有些-----熟悉。
他本不是甘心教人作畫的畫師,也從來不會輕易許諾替人作畫,他不收徒也絕不畫人像,這是整個天下都知道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