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慾》第一章(3)
這位女人現在連眨眼睛的工夫都沒有了。當她要進廚房裡擺東西的時候,廠長並不贊成。他果斷地抓住她的胳膊。事先他已作好準備,為此他推掉了兩個約會。女人張開口想拒絕他,但想到他的力氣,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這個男人會在岩石之顛彈奏他的旋律,他會喃喃絮語地撫摸這把提琴和肢體。這支歌曲再三反覆,刺耳的聲音是那樣的令人可怕,並且伴隨著不樂意的目光。女人這顆心沒有快跳起來,她毫無反抗能力。男人總是有準備,總是高興。上帝賜給窮人和富人快樂的日子,可是窮人不會把快樂的日子賜給富人。女人神經質地笑著,當穿著大衣的丈夫當著她脫光衣服時她笑了。他肆無忌憚地把他的那個東西放過去。女人笑聲更大了,用手可怕地打著自己的嘴,痛打威脅著她。唱片音樂和她的聲音一起迴響。巴赫的音樂激起她和人們的情感,該跳圓舞曲了。男人渾身發熱,隱秘處中間的那個東西聳立起來了。男人們就是這樣長大的,他們的作品很快就在這之後一起落下來。大樹更安穩地聳立在森林裡。廠長平靜地說起了未來,說到他怎樣馬上就把她扯開。男人像喝醉了酒似的,語無倫次。他用左手緊緊摟著女人的臀部往自己這邊拉,總而言之,要她脫掉衣服。女人在他身體前來回擺動,他大聲咒罵她那連褲襪,他早就禁止她穿連褲襪。而這種褲襪穿上去更女性化,如果女人根本不想干那類事,這種連褲襪就更有利於**處。他宣稱,至少要兩次享受這個女人。帶著希望的女人們總是靠著回憶生活,然而,男人們卻靠屬於他們和他自己的現實而生活,甚至靠同樣屬於他們的短暫的尋歡作樂而生活。夜晚他們必須睡覺,這時他們不能再加油制黃油了,他們的純潔火種在小的容器里加熱自己。令人吃驚的是這位女人由於藥物沒有了生育能力,而男人那顆不安分的心不允許沒有生命從他那永遠飽滿的睾丸里誕生。一大堆衣服脫落在女人的身旁,活像死去的動物。一直還穿著大衣的男人,他碩大的下部聳立在衣服的褶間,好像光線照亮天際的一塊石頭那麼特別刺眼。連褲襪和內褲呈一道濕潤的線圈落到女人的鞋上。她的雙腳從裡面挪出來。女人似乎使這種幸福變得無聊,她不能理解這種事情。廠長沉重的頭摩擦她,他的**一直飽滿,渴望從她那裡得到什麼。兩人全身纏繞在一起,從他的眼裡看出對她的渴望。水果將要變熟了,就要落地了。如果人們把許多習慣堆疊起來,為了能夠在樹梢上採摘東西,那麼這個東西就不會使人感到味道好。一切都由於禁慾的徵兆而受到限制。連一個小土堆上也不會沒完沒了地長東西。我們的限度也不會比我能理解的更加廣大。我們也不理解我們細小而又堅硬的血管。男人一個人繼續著,對於一個女人而言,長時間忍受著男人的某種姿勢並不是可喜的事。男人生活在自己的生命洞穴里,但有時候會出來到牧場上獵游一番。女人保護自己,然而肯定也只是裝裝樣子。如果她拒絕男人表達出來的感情,她會得到更多的耳光。女人此時已被灌滿了。經理在他的女人身上幾乎排空了自己。在這個黎明,他對女人給他做的飯菜很生氣。她不願意他射進去,此時他感到自己的偉大,好像他是任何一個人,在落地燈之間發泄一會兒就變得輕鬆了,然而他必須承擔很多的壓力,這些壓力就像河岸邊的草一樣笨拙地生長。他沒有去想早晨,那時他們必須起來。赫爾曼把女人的鞋子脫下,從地上抱起來,穿過居室的桌子。每個人都能看到裡面並且十分羨慕,多少美麗的東西都被富人們享用了。女人被放到桌子上,她的**是一大堆又大又熱的肥料,傾落下來。男人在自己的花園裡抬起腿出發了,他走遍了每一個角落。夜色朦朧並沒有妨礙他。這是正常的**,從不可能使兩個人變得像木頭人那樣簡單,無論如何他們都不願意簡單。為了用他的福持帝國交換一個新的有活力的模式,他要登廣告了。如果不是害怕最近的疾病,經理的車間是不會沉默的。就連住宅里黑色的模塊上也貼著廣告:**,白色的代表,巨大的波浪洶湧地越過時空,男人們要做巨大的波浪。愛對他們是遙遠的,他們只是享受位於身邊的東西。女人要離去,逃離這骯髒的枷鎖,她的**倍受枷鎖之苦。女人從空虛中被人偷走,伴隨著男人的烙印,她每天都失去自己的價值,她被丟棄了。男人把她的腿翻到自己的身上。幾件孩子的玩具從桌子上滑落到地毯上。這個男人是那種還懂得欣賞古典音樂的人。他伸出一隻胳膊打開了留聲機,音樂響起來了。女人忍受著,塵世上的人都是靠工資生活的,但也不完全是,音樂就屬於其中的一種。廠長用力緊壓著女人,他的簽名壓制那些換班的工人們,他不必親自出面。他的睾丸上的那節東西從來沒有睡著過。但是,那些同他一起進過妓院的朋友們卻在女人的**中睡著了。女人被許諾有一件新裙子,當男人扯去自己身上的大衣和上衣時,他的酒意大發,領帶繞成繩索纏繞著他。在這裡,我想重新描述此時的場景。之前,他反著手將音響扭開了,現在碟子里的音樂揚起,以使廠長的動作更快些。音符向前跳躍著,為了進攻他必須抖出來,他的享樂應該持續得更長些,這一直到能看得見地底,到能把所有的愛都釋放出來為止。從她的軌道里滑出,走進勞動局。一切都應該是永恆的,並且將反覆不斷,男人們如是說。牽扯著他們的母親曾充滿愛心握過的韁繩。這樣一切就能順順利利。現在男人像抹了潤滑油似的,進入又抽出,在這塊田野上,我們不可能弄錯自然的東西。因為我們從不需要其他東西生長。他們在這裡扭成一團。附近的農民在他們沒有被雇傭時會流淚,而當他們的女人輕柔地撫摸那些受驚的被宰殺的牲畜時,他們會憤怒。屠殺使男人們高興,這種工作還將繼續進行。對於最窮的人來說,上帝也會賜給他們享受女人的快樂。他們每天從晚上十點起在女人那裡變得偉大起來。對於廠長來說,時間是無效的,因為他可以在他的工廠里騰出時間。鐘被調住了,直到她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