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慾》第一章(2)
在這些山村樓房裡,經常有受訓的運動員來造訪。這位妻子發現,她缺少一塊固定的停靠的地方。在這個停靠的地方有生活的等待。這個家庭能夠做好事,因此她必須保養自己,以便充實家裡的錢包。最喜愛的兒子總依戀母親,他們愉快地坐在一起。女人對她的兒子說著話,充滿感情地用她那輕柔的喊聲感動兒子。女人擔心著兒子,用她柔軟的武器保護著兒子,似乎兒子每長大一天,每天就有可能在一瞬間死去。母親長吁短嘆使兒子不高興。他立即要求一件禮物。經過短暫的協商之後,他們母子希望能相互理解,給兒子一個玩具體育用品。女人把自己的愛都傾注到兒子身上,她的愛就像潺潺的溪流,流向兒子那裡,在深處才有迴音,在深處聲音逐漸減弱。她只有這一個兒子。她的丈夫從辦公室回來了。女人立即緊縮起自己的身體,不想讓丈夫的感官嘗到滋味。留聲機里響起巴羅克時期的音樂。他們家有可能一致的地方就是對那些度假的照片的看法,一年又一年沒有改變過。這個孩子沒有一句真實的話。我向你發誓,他肯定是要帶著滑雪板離去的。兒子除了喂飯的時間外,很少同母親講話。儘管母親吃飯時總是溺愛地將一塊餐巾套在他身上。母親哄孩子去散步,而且每分鐘都得為此付錢,因為她必須專心地看著這個衣著漂亮的孩子。孩子幾乎靠電視為生,甚至說話都像電視里的對白。現在他又毫無畏懼地離去了,因為今天他還沒有看到錄像恐怖片。礦工們有時候晚上八點鐘就已經睡了,而這位廠長還在用他靈活的雙手擺弄他的馬達中的工藝。這巨大的聲音是什麼?它叫草地上的牧群站起來。一起站起來?還有那些可憐的疲勞者,一大清早就起來了,他們朝對面的河岸看過去。富人的度假村在哪裡呢?我覺得自己就像奧地利廣播電台三台的鬧鐘,一大早六點鐘就響起來。這些勤勞的嚙齒動物,從清早起一整天吞噬著我們。在加油站的房間里,他們彼此進入對方,他們襟帶后隱約的**像半份冰淇淋一樣,融化在他們彩色的屏障後面。事情就是這樣很快而過,只有工作進行得如此之長,岩石聳立得如此之久。這些人由於無盡的重複而使自己變成了複印機。這群飢餓的暴徒從門裡挑起她的**,實際上這些門是她自己給自己裝的。他們沒有安窗戶,**時他們就不必去看著對方了。人們把我們看成是畜生,而我們還為我們的繼續而擔憂。世上有和平的道路,家庭里有一個人總是在徒勞地等待,或者為其利益處在戰爭中。母親為家裡的安定付出了許多努力,而萎縮在樂器旁的孩子又把這種安定破壞了。在這裡土著人就不是家鄉人,他們必須安靜。當運動員們的夜生活開始時,白天和晚上都是屬於這些人的。母親敲著房間的牆壁喚醒孩子,讓孩子醒來的感覺舒服些。孩子對這把提琴不是很反感了,按慣例,情趣相投的人總是固執地走他們自己的路,以後他們就能夠相互理解。人們談著結交廣告,每個人都為他自己的那點小能力而高興。他能把這種能力注入另一個陌生人身體的隱秘處。有能力的木匠登廣告,為了可以把他的那個小玩意置入陌生人的夾室里去。獨自一個人成不了什麼事,廠長談這些廣告並且為妻子在專賣店裡買了一個工具,她可以把自己放進這個工具里。這件工具是紅色的貝倫網織品,上面有不顯眼的孔,透過孔好像有亮亮的閃光似的。對於男人來說一個女人是不夠的,然而,可怕的性病阻礙著他尋花問柳,有一天他會因為**消失而被人們忘記。他要奪取他收穫的部分,我們要快活!我們要走進自己!這些廣告悠閑地躺在他的床墊上,描述他們要走的人生之道。希望他們的熱情沒有耗盡,他們也得自己走出去嘗嘗失望的滋味。對於經理,他妻子是滿足不了他的。他現在是一個掌握著工作權利,出門坐轎車的人。他要最好的生活,他要被愛。那些孩子都在造紙廠服務。(造紙廠吸引著毫不相干的人,因為紙與書有關。)這些孩子沒有漂亮的服飾。汽笛聲第一次為他們鳴響,使他們興奮起來,同時他們又像瀑布落下來一樣被生活拋棄,從金錢的高處落下來。稅收對於他們是可怕的,他們的妻子們控制著安全港口,這裡是要避開的,這裡布滿地雷,男人們要付出很多的辛勞。他們從乾柴中被摘下來,很快被挑選出來,在他們的床墊上他們被看成是極樂的享受,他們的妻子們窒息在他們的手裡(或者必須從公眾手裡得到妻子)。他們不是自己的,因為他們沒有漂亮的住房,他們只是人們看到的那樣,只是人們從合唱團里聽到的那種東西,不是好東西。他們同時做許多事情,不會讓游泳池水泛起漣漪。廠長的妻子穿著游泳衣朝游泳池走來。這位女人自然是高高在上,對我們普通人來說她是那麼高大,離我們那麼遙遠。清綠綠的水日夜流個不停。丈夫下班回家來了,並不是每個男人都有愛好,今天下午孩子有課,廠長的一些事情都是在計算機上進行,作為愛好他自己在寫程序。他不愛野蠻人(未開化的人)。這個沉默的森林什麼也沒有告訴他。妻子打開門,他發現,沒有什麼事情對她是大事情,也沒有什麼事情對她是小事情,否則門就會立即被打開。他們的渴望是真誠的,這女人適合他就像把提琴放到孩子的下巴底下一樣自然。他們在這房子里多次**,因為一切都發自他們的內心,一切都變成美酒。男人現在想和她天使般的妻子單獨在一起。那些可憐人得付錢,在他們上岸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