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我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我知道。」沈馨抱著他的頭，下巴就低在他的頭頂上，輕輕的摩擦著，她就知道他心裡是有事，不然昨天他不會那樣。

也知道，他一直都在壓抑自己，也知道他此刻心裡的矛盾。

是的，他矛盾，他可以怨，可以恨，但是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改變不了，他是自己父親的事實改變不了，所以在得知季政城生病的時候，他不知道要用什麼心情去面對，是高興？還是難過？都不是，無法用言語去形容自己的心情。

「我無法做到原諒，唯一能做的就是各不相干。」讓他不計前嫌，對不起他做不到，最底線就誰也別沾誰，誰也別打擾誰，彼此就是陌生人，不能你病了，我就必須原諒你。

如果是這樣，他的母親怎麼辦？妹妹怎麼辦？

「我都知道，我都清楚，我們和他們沒有關係。」

沈馨無法深刻的去體會他的心情，說什麼感同身受，那不真實，畢竟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但是她能夠體會那份無奈，無法選擇，無法抹去的傷害。

不管他做什麼決定，她都支持，一直站在他這一邊。

兩人靜靜的相擁，沈馨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深夜，她醒來自己身邊已經沒有人，小不點也沒有醒，睡的很熟，可能白天的時候沒有睡覺的關係，要是平常的時候，這個時間要醒來吃奶粉的。

她輕手輕腳的下床，披了有一件衣服，去他的書房，裡面空蕩蕩的沒有人，眉心不由的皺起來，著大晚上的，他能去哪？

沈馨放輕著腳步下樓，樓下的客廳依舊是空蕩蕩的，並沒有他的身影，沈馨壓著心底的不安，朝著摟下的露台走去，果然看在站在欄杆前的人他的身上只穿著單薄的居家服，雖然是深夜，但是被雪映照的並不黑暗，旁邊的路燈泛著黃色的光，他的身影被燈光折射在雪地上，她那本提起來的心，也慢慢的放下來。

她沒有立刻出去，而是返回去，拿了一件外套出來，走到他身邊，披在他身上沾到他的身體，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他冰涼的身體。

他回頭看她：「怎麼沒有睡？」

「醒了。」沈馨淡淡的說，走到他身邊和他站在一起，雖然是冰天雪地，但是沒有颳風，沒有風，就不會寒冷的讓人受不住。

沈馨握住他放在在欄杆上的手，很涼很涼，應該是站在這裡有一會了。

他側著頭看她：「外面冷。」

他轉身摟住她，往屋裡走，他只是需要冷靜冷靜，但是無法看著她陪著自己挨凍。

走進屋內，瞬間暖和起來，走到樓上他給沈馨脫掉身上披著的衣服，說道：「趕緊到床上去。」

雖然在外面呆的時間不長，但是真冷，沈馨躺倒床上就把自己蓋在被子里，季墨淵把披在身上的衣服脫掉，隨手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在床上躺下來，卻沒有去沾她，因為自己身上真的很涼。

沈馨側身貼了過去，摟住他的腰：「我身上也涼。」

他的長臂一伸就摟住她，輕輕的的拍著她的背：「睡吧。」

外面寒風依舊，室內卻是溫暖四溢。

早上沈馨是被吵醒的，小不點哭的聲音特別大，因為昨天晚上他一直沒有醒，一夜沒有吃奶粉，所以，季墨淵去泡奶粉這會兒的時間他都等不及。

沈馨趕緊起來抱他，沒有用，就是哭，她的心也跟著小不點的哭聲揪起來，準備抱著他下樓，剛推開門，季墨淵就拿著泡好的奶粉上來，眉頭皺的緊緊的，在樓下他就聽到他的哭聲了。沈馨也接過他手中的奶瓶，將奶嘴放在他的嘴邊，感覺到有東西，小不點立刻張開嘴裹住奶嘴，用力的吸，有吃的立刻不哭了。

沈馨鬆了口氣，抱著他坐在了床上，看著他心滿意足的樣子，唇角微微上挑著。

「你還是個急性子？」季墨淵用手指蹭在他的臉上，就泡奶粉這麼大會的功夫他就等不急了，目光落沈馨身上：「把他給我，你在睡會？」

「不睡了，等下還有事情做。」李阿姨不在，她得幫助準備明天的年夜飯，而且現在都幾點了，也睡不著了。

「嗯，不行就在請一個阿姨。」季墨淵收回自己的手，朝著洗手間走去，去洗漱。

「不用她過幾天就回來，你今天還去公司嗎？」這馬上就過年了，他還要忙？

「我會很早回來。」

只是因為剛把兩家的業務融合，有些事情必須他處理，也就是一段時間，等穩定下來，有關勁和艾麗他回輕鬆很多，也會有時間在家裡陪他們。

小不點吃著奶粉竟然睡著了，季墨淵也在小不點吃奶粉這會洗漱好，在換衣服。

沈馨將奶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沒有立刻把他放下來，而是看了看他的尿布尿濕了沒有，還真是尿濕了，把他放在床上，沈馨去拿乾淨的尿布來給他換上。

她彎腰給小不點換尿布，衣服自然會往上去，季墨淵不經意的一眼就看見她腰上還沒有消下去的痕迹，眉心皺了起來，沈馨給小不點換尿布，根本就沒有發現有人在看自己，小不點的尿布換好，沈馨把他抱起來放進嬰兒床里，起身，就看見季墨淵看著自己：「幹嘛盯著我，我臉上有東西？」

沈馨看了他一眼，越過他去洗手間，在離過他身邊時，他一把攬住她的腰將她抱進懷裡，沈馨抬頭看他，伸手摸摸他的臉：「嗯，怎麼了？」

「我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沈馨：「……」

什麼跟什麼？

忽然來這麼一句，她真不知道什麼意思。

季墨淵也不在意，只是把她抱的更緊了，手掌放在她的腰間，大拇指擱著衣服摩挲著她的腰，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我不是故意那樣的。」

沈馨好像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就這樣被他提起來，沈馨卻不知道怎麼回應，臉色微微泛著紅，抓了一下頭髮，說道：「嗯，我知道。」

還能埋怨他不成，明顯那天他情緒不對。

「還疼嗎？」他順著她的頭髮。

這都過了多久了，怎麼就突然想起問這些？

沈馨看著他的臉，似乎是想到什麼，推了推他讓他放開自己，得到自由，沈馨就掀開自己的衣服扭著頭看自己的腰，臉色變了又變，當時里阿姨給她拉衣服的時候，她還很納悶呢，屋裡有暖氣的，而且她也經常這樣穿，李阿姨從來沒有說過。

要是知道她就穿個長的衣服了，這樣多難為情？李阿姨怎麼想？

她懊惱的看著季墨淵。

事情已經發生了還能怎麼辦？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去洗洗。」

季墨淵卻拉住她地手：「你……」

「沒有事了，你先下去，我們一起吃早餐。」沈馨笑笑，事情已經發生了，回不去，好在她當時不知道，最尷尬地時候都過去了，而且李阿姨還不在，等她回來說不定都忘了。

沈馨要是知道李阿姨是怎麼知道的，肯定就不會這麼想了吧。

「那我在樓在等你。」

沈馨走到洗手間，又看了看自己的腰，都過了兩天了，印子還那麼清晰，怪不得當時她那麼疼，洗漱好她換了長款的衣服穿。

走到樓下，季墨淵正站在客廳里的落地窗前接電話，而餐廳里阿姨已經將早餐端上桌里了。

沈馨先走進去，但是她沒有先吃，等他接完電話走進來，才動筷子。

「年夜飯，多準備一點吧。」季墨淵在位置上坐下來對沈馨說道。

「嗯，我會準備。」本來還準備問他要不要請關勁他們來家裡過年，畢竟都是一直跟著他的人。

飯後，季墨淵走後，沈馨就寫了一個單子給阿姨，讓司機帶她去商場在買點東西回來。

自己在家帶小不點。

下午的時候李阿姨才買回來，過年總是少不了餃子，李阿姨不在，這些就只能落在新來的阿姨身上，沒有辦法，沈馨要帶小不點，他晚上睡的太好，所以白天精神特別的好。

傍晚前李阿姨回來了，沈馨停驚訝的，以為她回和女兒過年的，不過對她來說，當然她回來，這樣她也不用擔來不及做。

都說瑞雪兆豐年，這個年雪就沒有化過，下的不是很大，但是每天頭會下一點，外面積下了一層厚厚的雪。

大年三十那天，季墨淵沒有出去，小不點就由他一直帶著的，小不點今天穿的是上次沈馨給他買的一件連體的小黃鴨的毛絨服，特別的可愛，抱在懷裡也很舒服。

沈馨和兩個阿姨，在廚房準備午餐。

臨近中午的時候，家裡的門被敲響了，沈馨去開的門，季墨淵並沒有告訴她會來多少人，當看到他們時，沈馨不由的一愣，沒有想到他們會一起來。

不過很快就回神，笑著說：「都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