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渺渺，對不起（2）

說完之後，楚向邈便沒了聲響鬆開了禁錮著的楚渺渺的手和下巴，身體卻沒動。

等楚渺渺鬆開了口，才起身，拉好她的安全帶，重新發動車子。

目的地很明確，楚渺渺現在租住的地方。

到達目的地，車停下，楚向邈沒說話，楚渺渺也是楞著，呆了10分鐘，楚渺渺才曉得拉開車門。剛想出車門，又被安全帶絆住。

沒等她回頭去解，楚向邈一手虛虛地摟住她的腰，她立馬瑟縮了一下。沒等她開始掙脫呢，楚向邈已經解開了安全帶，鬆開了手。

「上去吧。」楚向邈說。

楚渺渺逃命似的泡上樓，鑰匙哆哆嗦嗦地一直捅不進鎖眼，如此重複幾遍，才把門打開。

等在地上坐了一會兒，回了回神，起身，從窗戶里看下邊，那車早不見了蹤影。

彷彿剛才一切只是她的的幻想。

腦子裡一片漿糊，全是混亂，楚渺渺沒心情去考慮其他事，徑直走進她的屋裡，鎖了門，倒在床上，腦子裡一片光怪陸離。

明明剛才累的不行，現在卻是想睡也睡不著了。

一個個聲音瘋狂地在她腦子裡叫囂，一幕幕場景飛快地在她腦子裡略過，一些人一些事，現在竟然記得格外清楚。

恍惚之中，外面的門好像開了又關上，楚渺渺沒有在意，她也沒有心思去在意。

她現在腦子裡亂極了，，耳朵也開始嗡嗡的響。

她想睡覺7，想休息，或許睡一覺明天就什麼都沒有了。今天只是個夢。

她拚命催眠自己，半睡半醒之中，她房間的門也被打開了。

「小寶?」

一聽到這聲音，楚渺渺立馬清醒了，什麼睡意，什麼麻痹自己，此刻全都清醒。

她清醒地看到俯身站在自己面前的楚向邈，清楚的聽見了那聲「小寶」。

原來，剛才的一切不是夢。

「起來吃點東西，一會兒再睡。嗯?」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楚向邈的語氣里充滿了繾綣和溫柔。

她就這麼怔怔地看著他。好像她從未認識過他。好像她從未這麼認真地看過他。

「怎麼了？不想吃飯?忙了一天你不餓嗎？怎麼跟小時候一樣貪睡。」

說著還順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像極了他們小時候。

楚渺渺還記得，她小時候老是愛睡懶覺，每天都要別人叫上十遍八遍才肯起。楚向邈從小就是乖寶寶，每天早早地起床，再早早地叫她起床。

她記得小時候，楚向邈叫她起床就愛捏她鼻子，等她不能呼吸了，也就醒了。

後來，她慢慢長大了，再也不賴床了，每天早早起床學習，發誓要超越楚向邈。他就再也沒叫過她起床。

「怎麼，，還迷糊嗎，小寶?」楚向邈似乎也想起來小時候，語氣里沾染了不少笑意，臉上的酒窩也若有若無的地獻著。

這麼溫柔地笑，讓楚渺渺立馬清醒，他們現在早就不是小時候了，他們早已經長大了。

起床，出卧室，坐在桌前，吃飯。

楚向邈應該也沒有吃飯，他也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餓急了的楚渺渺吃的有些快，楚向邈便挪了挪位置，坐在她旁邊，重新拿了雙筷子，給她布菜。

喜歡吃花菜、牛肉，多夾點；湯喝完了，再乘一碗；飯不一會兒也見底了，楚向邈卻沒有再盛。

「少吃點飯吧，怕你胃餓久了，受不了。」

溫和的聲音，一點也不想車裡他諷刺她時的語氣。

楚渺渺沒說話，也沒有再去成一碗飯。

待第二碗湯喝完，楚渺渺也吃飽了。

楚向邈拿起碗，想在盛碗湯，楚渺渺擺擺手，示意不要了。

楚向邈愣了愣，卻沒有放下碗，反而拿著那碗又盛了一碗，放在自己嘴邊，美滋滋地喝一口。嘴角撐著一抹壞笑。

楚渺渺彷彿沒看見，沒有搭理。

等楚向邈細嚼慢咽地吃完了飯，楚渺渺還是坐在原位置，沒有回卧室，也沒有走。

他有慢條細理地洗完碗，楚渺渺還是坐在那個椅子上，沒有動。眼神卻不知道飄忽到了哪裡。

洗凈手，抽了張紙巾擦凈。

坐在了楚渺渺的對面。

一坐下，楚渺渺的目光便直視他，細細地打量，一遍不夠，又打量一遍。

楚向邈就端坐在哪兒，沒有不耐煩，沒有躲閃，就靜靜地讓她打量。

終於，「楚向邈，我們談談吧。」

從他在車裡對楚渺渺說了那兩句話之後，楚渺渺終於跟他說了第一句話。

「好。」他回答到。

靜默了幾分鐘，楚渺渺的眼神不知道有飄到了哪裡，好像不知道要問些什麼，又好像在組織語言。

「你什麼意思？」

沉默過後，楚渺渺最終還是問出來了。

「對不起，我不應該諷刺你。」楚向邈看著她的眼鏡，語氣肯定地回答，「對不起，我不應該弄疼你；對不起，……」

「就這些?」楚渺渺緊緊盯著，要從他眼裡看出什麼。

或許是她太笨，或許是他對不起的本就這些。最終，她還沒能看出她想要的信息。

「那第二句話呢？！」楚渺渺的語氣有些急躁。

「成如你所想，我想做你男朋友。小寶，我喜……」

「別叫我小寶！」楚渺渺急切地喊道，語氣很沖。「你憑什麼叫我小寶，憑什麼做我男朋友！憑什麼！憑什麼！」

喊過之後，楚渺渺安靜下來，沉默著。

楚向邈沒有立馬為自己狡辯，也沉默著。

又是幾分鐘后，

「楚向邈，你說想做我男朋友，是不是想光明正大地睡——我嗎？」

「來啊！來啊！我給你，行不行！！！求你，別再說那些噁心的話。」

她撕扯著自己的衣服。

楚向邈擁住她，騰出一隻手拉著她衣服，防止她發瘋。

「你不就是想這種事嗎？我都給你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

見他還是在阻礙她，楚渺渺直接飆出更猛地話，

「怎麼著，心甘情願你不喜歡！?非要玩弓雖女嗎？好，我待著不動，你來啊！」

楚向邈直接擁住她，「小……」

「渺渺，你別這麼說，別作踐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