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情愫。
皎潔的月亮高高地掛在天上,把溫柔的光芒撒向大地。
在以天樓的一間雅間里。右相憤憤不平地捶了一下桌子道:「江南瑜那個黃毛小兒實在是太不識抬舉了。竟敢這般愚弄我們。」
坐在他對面的人身穿黑色錦袍,頭戴一個黑紗帽,黑紗帽下,一張慘白的臉若隱若現。
他拾起一杯茶盞,抿上一口,悠悠道:「右相不必生氣,這江南瑜可是難得人才,若能為本王所用,那甚是最好,若不能為本王所用,那就不必把他留著。再過些時日,就是我們的大日子,如果,他能助我們一力,我們便能如虎添翼,事半功倍,你過幾天再去試探他,如果他歸於我們倒是甚好,若他不歸於我們,就不必要把他留著。懂嗎?」
右相遵令:「是。王爺。」
夜深了,但是宴會還在繼續,洛曉珀已經喝高了,開始發起酒瘋來了,又唱又跳的,特傻。
我默默地吃著菜,看著他們仨喝酒,心想,如果他倆也喝高了,我要怎樣把他們倆送回家呢?
想著想著,洛曉珀的一張大紅臉伴著濃濃的酒味突然冒出在我眼前,嚇的我一跳。:「陛下,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洛曉珀真的是喝醉了,他眯著那雙朦朧的醉眼細細地打量著我,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才說:「南瑜,你長的好像女孩兒呀,好漂亮呀。」說完,展開懷抱就要把我抱進懷裡。
突然,我被一隻手拉開,洛曉珀也被人拉開。
景青的雙手搭在我的肩上,身子微微側著,巧妙地隔開了我和洛曉珀。
宋承秋抓著正在撲騰的洛曉珀,無奈地說:「陛下,說了多少遍,您這樣對南瑜,會讓他很難堪的。」
景青低下頭,在我耳邊道:「大人,你沒事吧。」他說話時會發出一股熱氣,這股熱氣噴在我的耳朵上,讓我非常不厚道地紅了老臉,媽呀,勞資這是沒被洛曉珀佔到便宜,卻被景青這小子調戲來著。
宋承秋無奈地看了一眼頭上頂著兩個大包的景青,當然,這兩個大包是我賞給他。
道:「好了,時侯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看著洛曉珀被幾個太監抬回去了,我們也各自回府了。
路上,我走幾步,身後的人也走幾步,我停,身後的人也停,再走再停,我忍無可忍地回頭吼:「景青,你這個傢伙幹嘛一直跟著我呀。」
景青委屈地說:「大人,下官的府邸也在這邊這個方向呀。」
我雙手叉腰:「撒謊,以前又沒有見過你走過這裡!!」
景青走上來說「我是這兩天才搬到這邊來的,還沒來到及跟你說。」
我半信半疑:「真的!?」
景青肯定地點點頭:「真的。」
我瞪他一眼,轉身走了,走了一段路,發現那個傢伙還在遠遠地跟著,我回頭吼:「走那麼遠幹嘛,還不快快地跟上來。」
他笑,快步走上來,與我並肩走著。
這時,我突然發現,原來景青是這麼的高呀,目測,我只到他的胸膛。他含著笑,似乎十分高興。我忍不住說「笑什麼笑,像個傻子一樣。」
景青也不生氣,他說:「那是因為大人太聰明了,所以才顯得我等愚鈍。」
我翻了一個大白眼給他:「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意思呀。」
他作沉思狀一會兒后,笑著搖頭:「下官不知。」
我不耐煩地說:「算了,不跟你說了。」
兩個人一起走路是很快的,不知不覺就到了我的尚書府外。
景青對我說:「大人,下官對你說件事。」
我挑眉,示意他說。
他先撇了一眼另外的地方,突然張開懷抱,一把把我抱進懷裡,天天吶,這是在幹嘛!!!!
我掙扎:「景,景青,你在幹嘛!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成何體統!!!快放開我!」
景青非但沒有放手,反倒是低下頭,在我耳邊說:「大人可真是說笑了,現在是夜晚,不算光天化日,而街上人煙稀少,不能說眾目睽睽之下,而且大人,莫動,有人在跟蹤你。」
我聽了,一驚,便不再掙扎:「此話當真?」
景青說:「此人在大人出了宮門就偷偷跟著大人了。」
我有點驚訝地說:「所以,你就陪著我回來!我剛剛還那樣凶你,對不起。」
景青笑著說:「大人不必道歉,下官確實是把家搬到了附近,而且您剛剛讓我看到了和平時不一樣的大人,真的,剛剛大人那個樣子,就像一個發怒的小貓一般,非常可愛。」
我瞪大眼眸,一股熱氣全往頭上涌,媽呀,這這個人說話真是的。
景青含著笑看著我說:「大人的臉好紅呀,就像一個熟透的紅蘋果一般誘人。」
我明白了,這個傢伙在調戲我。所以,有一個很嚴肅的問題要問清楚,我嚴肅地問他:「景青。我問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你可要認真回答我。」
景青依舊笑著說:「大人請講。」
我看著他的眼睛問:「你是不是喜歡男人,也就是,你是不是有龍陽之癖。」
景青微微一愣,隨即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哈哈哈哈,大人,你真可愛!!」
我皺眉:「我沒跟你開玩笑哦,快回答我。」
他見我是認真,也收斂笑意,『認真』道:「嗯,大人,下官並沒有龍陽之癖。下官是喜歡女人。」
我不知該喜該憂好,你說他喜歡男人嘛,我可能會放心一點,但看著他對我這態度,難不成是看上我了。如果他不喜歡男人,那他幹嘛對我這樣,難不成是發現我是女子的身份!!!
他接著說:「不過,如果對方是大人的話,我倒不介意作這龍陽之癖之徒。」
嚇到我,媽媽咪呀,我這難道是把一個大好前途的直男青年給掰彎!!!!天大的罪過呀。
他又忍不住大笑:「大人你實在是太可愛,我逗逗你,你就這個反應。」
我氣,原來是開玩笑,嚇死我了。
我說:「別鬧了,放開我。」
景青沒有放手道:「大人,這樣說話不怕被那人偷聽到。」
我想想也有理,便不再掙扎了。
景青問:「大人可知是誰派人來跟蹤你嗎?」
我笑:「還有誰,莫不是那右相派人來監視我,企圖找到我的把柄。」
景青說:「需要在下拔了這根眼線嗎?」
我搖頭:「不必,就讓那右相監視著吧,我身正影不斜,還怕他這小小伎倆。」
景青笑:「遵命。」說完,放開摟著我的腰的手。
我撇了一眼其他的地方,伸手抓住他的衣襟把他拉下來靠近我,我在他耳邊說:「景青,我問你,你是否忠於本官。」
景青微微一笑:「那是自然。」
我說:「那,本官令你不準把今日之事告訴陛下與宋丞相。」
景青沉默了一會兒后,低頭道:「下官遵命。」
我放開他,說:「你回去吧。」
他給我行了一禮:「下官告退。」說完,他轉身離去,我也轉身回府了。
回到府中,我叮囑小丫這段時間要注意不要暴露我是女子的身份,確實,如果讓那個右相知道我是女子,肯定會大作文章。到時侯,事情就會變的很糟糕的。
第二天,洛曉珀滿臉憔悴地坐在龍椅上,我看著他那模樣,默默偷笑,哈哈,誰叫他昨晚喝了那麼多酒,活該
洛曉珀神情憔悴地揮手致意他身旁的太監,他身旁的太監見了,了意,便上前一步,扯著嗓子說:「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他話音剛落,就有渾厚有力的聲音從殿外傳來:「臣有事要奏。」
大家都往殿外看去,只見一個身穿盔甲的高大壯碩的俊朗男子大步而沉穩地邁進大殿。
洛曉珀見到這個人什麼難受都不見,只見他又驚又喜地喊道:「洪將軍!」
我一臉茫然地問一旁的景青:「景青,這個洪將軍是什麼來頭?」
景青說:「洪烈虎將軍是我大繁朝的年輕名將,更是陛下的青梅竹馬以及心腹,不過,他在兩年前被右相設計調去了鎮守西北。」
我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原來如此。」
洪烈虎單膝跪下,雙手抱拳:「末將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洛曉珀高興的從龍椅上站起,走下來,伸手扶起洪烈虎說:「洪將軍快快請起。」
洪烈虎站起,洛曉珀高興地打量了他一會後問:「洪將軍,你怎麼回來了。」
我多嘴地跟景青小聲地說:「看他那風塵僕僕的樣子肯定是連夜趕回,剛下馬就進皇宮,絕對是邊關有急事。」
洪烈虎道:「陛下,臣這次回來,是為了邊疆戰事而來的,據我們放在敵國的細作彙報,鄰國的軍隊已經出發往我國征戰。」
頓時,朝堂想炸開了鍋似的。景青含笑道:「大人真是神機妙算呀。」
我驕傲的昂起下巴:「那是。」
洛曉珀緊張地說:「此消息可是準確。」
洪烈虎點頭:「千真萬確。」
洛曉珀沉思了一會,問朝堂上的臣子說:「各位愛卿可有什麼良策?」
我垂下眼,這可是軍事上的事情,平時在朝堂上玩玩套路什麼的,我還勉強可以,但是那軍事,我還是不要太靠近比較好。
宋承秋出列道:「陛下,軍事之事並非兒戲,請容臣等深思熟慮后,再提出良策。」
洛曉珀也知這是急不得便點點頭:「好吧,各位愛卿先退朝吧。」然後看著我,「江愛卿留下。」汗!
百官退朝後,朝堂就留下了我,宋承秋,景青,洛曉珀,以及那個洪烈虎。
洛曉珀非常熱情地向洪烈虎介紹我:「洪將軍,他就是我常在信中提到的江南瑜。」
那個洪烈虎上下打量我一會兒后,鄙夷地說:「又矮又小,還白的像抹了粉似的,整個娘們似的。」
我怒!!!哇靠,這傢伙很惹人討厭哦。我天生就這麼白,怎麼曬也曬不黑好不好。
我皮笑肉不笑地說「那是自然,本官只是一個文官,用的是腦子,自然和將軍不同,是吧」
洪將軍說:「那是當然。」宋承秋和洛曉珀還有景青在一旁偷笑。
那個洪將軍也發現不對勁,瞪大像牛鈴般大的眼說:「你罵我不用腦子!!!」
我高傲地說:「難道你用過嗎?」
洪烈虎生氣地抓著我的衣襟,把我整個人都提起來了:「你這小白臉敢再說一遍。」
我不怕死地一字一句地說:「我,說,你,不,用,腦,子!!!」說完后我就後悔了,這傢伙該不會氣的要殺了我吧
他氣急敗壞地掄起那比我頭還大的拳頭,眼看就要砸下來了,我害怕地閉上眼。
洛曉珀和宋承秋制止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可是眼前這個凶獸怕是聽不到勸了。要是被他那拳頭砸一下……啊,我死定了!!!!
我閉著眼等待著接受那個拳頭的到來,可是那拳頭遲遲都沒有落下,我微微睜開眼,看到洪烈虎的拳頭定在了半空中。再一看,原來是景青抓住了他手臂。看他笑吟吟的模樣,好像很輕鬆的樣子。
洪將軍卻是一臉不可置信。洛曉珀和宋承秋也是如此。
景青笑吟吟地對洪烈虎說:「洪將軍,大人尚且年幼,請你就不要跟小孩計較了。」
我氣:「景青,你說誰是小孩來著!!!」
景青說:「自然說的是大人拉!!」
我晃著腳想踢他,奈何腿太短,踢不到:「景青,你給我記住。」
洪烈虎放下我,看著景青說:「不錯喲,小子,你的武功不差喲。」
我歪著頭想,景青會武功嘛?
景青彬彬有禮地說:「嗯,在下只是學了一點皮毛而已。」
我說:「景青,原來你會武功的呀。幹嘛不告訴我呀」
景青學我一攤手,無辜地說:「大人沒問,我也就沒說呀。」
我瞪他。
洛曉珀出來打圓場說:「好了好了,咱們都別生氣了。南瑜,你可有什麼辦法可以助洪將軍打贏這次戰爭!?」
我說:「臣沒有辦法,臣只是一個文官而已,對戰爭一無所知。」
洛曉珀不相信,也不死心地問:「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想到嗎?」
我肯定地點點頭道:「是的,陛下。」
好吧,他放棄了。他握著洪烈虎的肩膀說:「洪將軍,你且莫急,請先等一下。」
我:「你應該讓他連忙回去,大敵當前,領將卻跑回京城,這讓軍心如何能穩呀。」
宋承秋覺得有理,便對洪烈虎說:「洪將軍,南瑜說的對,你先回去,我等商議出辦法便立馬送過去。」
洪烈虎或許也覺得有理,便說:「好,末將先回邊關,就有勞您們為此煩憂了。」說完,向洛曉珀行上一禮,便離去了。
洛曉珀見他走後,就又問我:「南瑜,你是真的沒有辦法?」
我無語:「真的。」
洛曉珀真的放棄了。
最後,我們也就被放出宮,在與宋承秋分別後,我和景青並肩走著。
期間,景青問我:「大人,對這邊關戰事可有什麼良好的對策?」
我白他一眼說:「你真當我是神呀,無所不能呀。」
他笑:「大人自然不是什麼神,也不是無所不能,只是,大人這小腦袋裡比常人多了一些小鬼點子。」他說著,突然,他猛地收起笑容,伸手擋在我臉側。
我被嚇了一下,只見他收回手,在我面前攤開。
在他手心裡躺著一顆綁著紙的一顆石子。他拿下紙條遞給我,我攤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幾個大字,『入天樓天字一號房,恭候江尚書。』
我皺起眉,把紙揉成一團,對景青說:「景青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情要去辦。」
景青不贊成道:「大人,你一個人會很危險的。」
我說:「好了,別跟來。」說完也不顧他反對就轉身往入天樓的方向去了。
此行不知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我不想把景青牽扯進去。
入天樓的掌柜見到我,立馬放下手上的活,過來對我行禮:「江尚書,那位大人已經在天字一號房等侯您許久了。請跟我來」
那位?右相?我帶著疑惑跟著走上二樓的一個雅間。
他敲了幾下門,門裡傳來右相的聲音:「何事。」
掌柜道:「大人,江大人來了。」
裡面又傳來另一個陌生的聲音:「請他進來吧。」
我皺眉,還有其他人!?
掌柜推開雅間的門,向我作了一個『請』的動作。我邁進門,就看到坐在窗邊品茶的兩個人,一個是右相,另一個人身穿黑色錦袍,頭戴黑色紗帽,無法看到他的臉。
掌柜默默的關上了門。
我給他們行了一禮:「下官見過右相,這位是……」
右相道:「大膽,見到王爺還不快快下跪。」
我挑眉:「王爺!?下官是陛下臣子,能讓下官下跪的也只有陛下,一個王爺,還不足以讓下官下跪。」
右相被氣得瞪眼吹鬍子的,那個王爺倒是不生氣,他應該是覺得好笑,說話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笑意:「江尚書這嘴皮子果真是名不虛傳呀。」
我向他行禮:「下官不才,並不知道在大繁還有個王爺。」
右相鄙夷道:「鄉下粗人,居然連定王都不知。」
「定王,下官想起來了,是那位異姓王,定南王。」
那個王爺點頭:「不錯。」
我說:「那更不對呀,定南王可是在先帝時期就被發配到南疆鎮守邊土,並永世不能回京,為何,這位定南王卻在這天子腳下的入天樓的天字一號房中呢?」
右相與定南王都不語。那我只好繼續說下去:「下官有個大膽的猜想,不知王爺可有興趣聽。」
定南王繞有興趣地道:「說來聽聽。」
我看著右相和定南王說:「兩位,可是要造反!!!」
我的話一出口,就覺得空氣都變的陰冷了。我不動聲色地咽一口唾沫,哎呀,我好像把自己置身於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方,只要我說錯了一句,對面的人都會把我置於死地。真正的步步為營呀。
果然定南王聲音陰冷地說:「那江尚書打算怎麼做。」
我笑的眉眼彎彎:「那定南王想要下官怎麼做?」
定南王也不急著回答,只見他走到桌前,倒上一杯香茗,端著,走到我面前,遞給我,緩緩道:「歸我所用。」
我不急不沒地說:「下官可有什麼好處?」
他問:「你要什麼?」
我瞄了一眼正在看好戲的右相,心想他肯定想我不同意,好讓我被人除掉。
我笑:「我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力。」
定南王沉默了一會兒后,測測地笑:「江大人果然貪心,也只有這樣,你才配當我的屬下。好,本王答應你,在你為本王奪到江山,本王便給你這麼一個權力。」
我又撇一眼右相那像吃了那啥的表情,笑的眉眼彎彎道:「好,下官願誓死追隨王爺。」說完,接過香茗,一飲而盡。
定南王滿意地點頭,走到窗前,跟我說:「江大人可知這座樓是本王的。」
我搖搖頭:「下官並不知。」
定南王又說:「那你可知為何這座樓叫入天樓嗎?」
我垂下眼:「下官不知。」
定南王負手轉身,霸氣十足地說:「因為本王要入天改命,要讓這大繁的天子從洛姓改為陳姓。汝等若是追隨本王,本王絕不會虧待你們的,但是如果讓本王知道你們對本王懷有異心的話,就別怪本王心狠手辣。」
我的腦子高速運轉中,唉呀,我現在該這麼做呢?
最後,我慢慢地跪下,:「臣,願追隨王爺。」
我低著頭,表面上是對他的臣服,實際,我在下面咬著后槽牙,啊,我這是把自己放到了一個多麼危險的地方呀。
出了入天樓,我不由回頭又看了一下入天樓的招牌,三個金光燦燦的大字,何等的刺眼呀。
我表面上是很平靜,其實內心快要崩潰了,這下該怎麼辦呀。都走到這個地步了。
定南王站在窗前看著江南瑜的身影,在一旁的右相略有不滿地說:「王爺,您為何承諾他,事後給他那麼大的權力呀。」
定南王緩緩道:「狗是要給食物餵養才會認你為主人的,若想要他對你忠心,那你就必須給他相對的承諾,」他轉過頭來對右相道:「他能得到權力的,不過這都是在他死後的事情。」
右相一驚:「王爺可是要……」
定南王道:「王位成,走狗烹,狡兔死。這話不僅是說給他聽,也是說給右相聽,莫要太過貪心。」
右相臉色蒼白,默默地低下頭,道:「是,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