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回:計劃突變,聲東擊西
穀梁納吉出了洞口,怕萬一被人發現暴露了身份趕緊又把面罩帶了回去,秦天賜扶著受傷的穀梁納吉走出達摩洞,在經過院子時遇到幾名持齊眉棍的和尚們匆匆趕來。秦天賜趕緊帶穀梁納吉蹲伏在旁邊草叢裡。
等這波和尚跑過,又繼續扶住穀梁納吉,趕緊往事先和慧智大師約定好的地方趕去。
隨著達摩洞附近那一聲叫喊,出來巡視的和尚已愈來愈多,穀梁納吉又被秦天賜誤傷,走得很慢。每躲過的一次和尚的巡察都是驚心動魄,好不容易二人有驚無險地來到約定地點。前面再一個轉角就到後門了,只要出了門他們就安全了。只是門口還有兩名看門僧,若是被他們發現也會功虧一簣。
好在慧智大師之前行動速度很快,他放下菜桶端起廚房空桶就推著菜車提前到了約定地點。秦天賜扶著穀梁納吉見到慧智。
慧智看到情況,忙問,「穀梁公子怎麼受傷了?」
穀梁納吉低聲道,「此事待會兒再說。」
慧智又問,「拿到令牌了嗎?」
秦天賜回道,「搞定了……只是大哥現在走不了,怎麼辦?」
遠處已經傳來了聲音,「你們去那邊看看……你們幾個去後門守著,那邊需要守衛……看看這人到底是誰,究竟跑哪去了!」
秦天賜著急道,「這可怎麼辦?」
慧智恍然大悟,「我有辦法了。」他把菜桶蓋子揭開,把受傷的穀梁納吉扶進去,然後蓋上蓋子……
慧智盯著秦天賜,秦天賜當然知道要做什麼,因為他必須這樣做,穀梁納吉大哥才能安全離開少林寺,慧智大師才不會被懷疑。
此時那些巡視的和尚正好已經來到這後門附近,秦天賜趕緊施展輕功跳上最近一處屋頂。
巡視的和尚看到慧智推著菜車,上面拉著兩個大菜桶,忙問道,「慧智師叔,您有看到有什麼人嗎?」
慧智笑道,「哪裡……老和尚我什麼都沒看到。」
其中一名和尚道,「不對啊師叔,今天你怎麼這麼早就來送菜?」
慧智回道,「昨晚睡得早,今兒就起早了……這不,沒事嘛,就把今天的菜送了……」
其中一個和尚道,「不對啊……感覺這車拉了很重的東西呢……望師叔體諒,我們要檢查下這菜桶呢……」
說著,這和尚就要往菜車上爬。這時一片瓦片從旁邊一處屋頂掉落,眾人抬頭一看。只見屋頂上面一黑衣人掠過,為首的和尚大喊,「是誰?站住!」
幾個和尚便朝著那黑衣人逃跑路線追去。那正是秦天賜見這邊有危險,故意聲東擊西,引著這群和尚往反方向跑去的。
慧智見其他弟子都追了過去,忙推著菜車出了後門,迅速將受傷的穀梁納吉送回自己的菜園地,趕緊為他運功療傷。天亮后這裡也會被少林弟子們搜尋,所以得讓他傷勢好轉,他們得立刻離開這裡。
秦天賜為給他們爭取更多時間,故意從後門繞到前門,要從前門突圍而出。追逐的和尚早就看清了他面罩上的那條金龍,都大叫道,「是小金龍!他果然來偷我們的東西了!是小金龍!大家抓住他!」
這自然驚動了幾名慧字輩的大師,他們也紛紛出來,想要擒住這不速之客的大盜小金龍。
好在秦天賜得到大哥輕功的指點,在輕功上的造旨也是不賴。秦天賜竟用詭異的步伐,躲過少林寺眾多和尚的攔截,硬是突破了幾道防衛,生生從少林寺的正門逃走而去。
等慧字輩高僧趕到,也只能看到黑衣人最後那一點逃走的身法,竟無法追上去。
戒律院首座慧能大師問旁邊的慧覺方丈,「方丈師兄,您看這人……」
「阿彌陀佛……他輕功卓絕,身法詭異……想必是大盜小金龍本人了……」方丈雙手合十道。
在另一旁的達摩堂首座慧明問道,「這半夜三更的小金龍來我寺定是偷東西……他能來我寺偷什麼?」
這時羅漢堂首座慧念才趕到,忙說道,「兩年前小金龍不是要偷本寺的『江湖令』嗎?」
慧明道,「師兄不可亂說……兩年中秋一役的小金龍不是他本人,是有人冒充他來盜取的……小金龍本人不是也出現,拆穿了那假冒之人嗎?」
「可剛才那人實打實的就是小金龍……素聞他輕功卓絕,而天下第一輕功之人就是小金龍……難道師弟你看不出那人身法就是小金龍本人嗎?」慧念厲聲道。
方丈慧覺這時說道,「阿彌陀佛……無論他是與不是小金龍,無論他來少林偷什麼……料想接下來世間將會揭起一陣血雨腥風……罪過罪過……」
秦天賜從少林寺正門突入,奔出數里,見沒人追上,又橫著走,折向少林後門。
卯時時分,秦天賜終於趕回慧智大師的菜園地,他進門后,看到慧智大師再為穀梁納吉療傷,便沉默不語。
也沒耽誤多久,慧智收工吐氣。穀梁納吉轉身忙對慧智道,「多謝大師……」
「你可不必謝我……老和尚只會這點粗淺功夫,只能暫時緩解你的傷。此時你只有五成功力,但兩三日後便可悉數恢復。只是這好端端的怎麼會受這麼重傷?這掌是誰人打的?難道是我義空師伯?」
秦天賜見二人忙完,慧智問道,立刻上前,「多謝慧智大師……大哥,實在抱歉,我……」
「三弟不要說了……東西呢?」穀梁納吉故意打斷他的話,岔開話題。
秦天賜從懷裡摸出三塊江湖令。
慧智驚道,「三塊?咱們少林找齊了三塊江湖令嗎?老和尚我怎麼一直不知道?」轉頭鎮定后,又道,「這裡已不安全了。趁著天還未亮,你們趕緊離去……」
「大師……」
慧智笑道,「你們身負重任,身上還有血海深仇……最重要的是為了天下蒼生,你們一定要成功……」
「嗯!」
「嗯。」
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拜別了慧智大師,立刻從少林後山匆匆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