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回:大軍將至,三人匯合
秦天賜和穀梁納吉正匆匆逃離少林,秦天賜問道,「大哥,咱們現在是回杭州萬花樓?」
一邊跑著,穀梁納吉一邊回道,「不……出發前我已書信給了二弟……咱們現在直接去找他……」
現正值八月下旬,因種種事物的準備,收復長安的大計劃落於此時才盡興。他們也知道,此戰最終也會取得勝利,因為嚴庄本就打算把決戰搞在洛陽。可惜現在他計劃落空,不知還有什麼變數。
秦天賜和穀梁納吉當然知道郭子儀大將軍自然是大軍的元帥,郭晞將軍自然也在大軍內。而朝廷軍要收復長安,必定會發起總攻,而他們目前一定就在長安城附近。所以秦天賜和穀梁納吉二人飛速趕往長安。
八月二十三日,肅宗皇帝勞饗諸將,遣攻長安。肅宗對天下兵馬副元帥郭子儀道,「事情成敗,在此一舉。」
郭子儀回答道,「如果這一戰不能收復長安,臣當以死來相報。」
於是收復長安,進攻安氏叛軍主力的戰爭正式打響。
八月二十七日御史大夫崔光遠敗叛軍於駱谷(注1)。光遠行軍司馬王伯倫、判官李椿帥二千人攻中渭橋(注2),殺叛軍守橋兵千餘人,乘勝攻至長安苑門。時叛軍屯於武功者,聞中渭橋失守遂奔歸長安,途中與守城叛軍夾擊官軍,伯倫戰死,李椿被俘送至洛陽。至此之後叛軍不再屯兵於武功。
秦天賜和穀梁納吉趕到長安城附近,但朝廷軍隊幾十萬人,要找郭晞將軍談何容易。二人只得尾隨大部隊,慢慢尋找。
九月二日希德帥少數騎兵至城下挑戰,千里遂帥百騎開城突出,欲擒希德。適逢叛軍救兵趕到,千里收兵退還,因橋壞,墜入城壕中,反被希德俘獲。千里仰天長嘆對從騎說:「我不幸被叛軍所擒,這是天意!爾等回城后告訴諸將,請嚴加守備,已失帥,不可再失城。」希德又帥兵攻城,攻未下,遂送千里於洛陽,安慶緒授為特進,軟囚於客省。
九月十二日,天下兵馬元帥廣平王俶帥領朔方諸道兵及回紇、西域來援之軍共十五萬,號稱二十萬,從鳳翔出發。俶見葉護,盟約為兄弟,葉護大喜,稱俶為兄。回紇軍至扶風,郭子儀留宴三天。
葉護說:「國家有難,我帥兵遠來相助,難未消,何以食為!」
但郭子儀大將軍還是設宴款待,葉護最會推辭不過,只得接受這兄弟般的歡迎儀式。
秦天賜和穀梁納吉也混入其中,這三日擺設大宴,二人向郭子儀大將軍靠攏。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數日追尋的時間,秦天賜終於看到了郭准。這郭准乃少帥郭晞的副將,當時在尋陽城時,杭州城時,都有見過此人。所以找到他就定能找到郭晞。
秦天賜和穀梁納尹跟隨郭准來到一處軍帳,見他進去,二人俯耳貼去。
只聽得裡面,郭准道,「少將軍……您不去外面熱鬧熱鬧?」
「現在正值緊要關頭,父帥這樣做無非是要給回紇汗國的葉護可汗打打士氣罷了……」
郭准道,「少將軍您可不知,這懷仁可汗的吃相可真難看啊……」
「大膽,這話你怎能說?」
郭准嚇到,忙低頭小聲道,「是是……卑職胡言亂語……胡言亂語……」
「這話可不能讓外人聽到了……現在正需要回紇汗國的軍隊相助,你這樣說了有損咱們聯合軍的士氣……」
「是……是……」
穀梁納吉和秦天賜在門外,穀梁納吉道,「哎喲……可惜還是被我們聽到了呢……」
秦天賜笑道,「你說那怎麼辦?」
郭准旁邊的少將軍怒道,「大膽……是誰?膽敢偷聽本將軍說話……」
秦天賜和穀梁納吉一人撈開軍帳門帘一邊……
郭晞看到是自己兩位結義兄弟,高興的不知做什麼,激動道,「是大哥和三弟?怎麼是你們?來來,快進來……前些時日收到大哥的來信就說你們不日就要來……你看……」
秦天賜一邊進來一邊笑道,「放心吧……周圍沒人,那些話只有我們聽到……」
郭准在一旁紅著臉,堂堂一個大男人還有點不好意思。
穀梁納吉一邊進來,等秦天賜話閉,接著說道,「知道二弟帶軍打仗,很多不便還來勞煩二弟,還望二弟見諒……」
郭晞對郭准道,「幸好是我二位兄弟,若是其他人,你我二人難辭其咎。」
「是……是……」
郭晞繼續道,「都是兄弟,瞧你們說的……不過我也正擔心兩位兄弟不好尋我,我也正在想辦法聯繫兄弟們。」
穀梁納吉道,「可不是……數日前我和三弟就在大軍里尋你,這不,不是這宴請那個什麼葉護的,我們也不會見到郭准將軍,更不會這麼快就找到二弟你了。」
言歸正傳,郭晞問道,「兩位兄弟找我找得這麼急,莫不是有什麼大事?」
秦天賜道,「對於我們而言的確是大事,但對於二哥而言是個小事,還請二哥幫忙……」
郭晞生氣道,「我們兄弟三人還談什麼幫不幫忙的,有什麼事兒儘管說。」
穀梁納吉道,「敢問二弟,全天下最好的鐵匠是否在軍中?」
郭晞道,「行軍打仗,自是要把糧食物資備齊,這最好的鐵匠當然是在朝廷軍器監里,他們不在軍中。不過,這軍器監就在這附近不遠,要調遣他們也容易。兩位兄弟有何急事要找這些師傅?」
「實不相瞞……卻有要事需要他們幫忙。」秦天賜道。
穀梁納吉接著道,「事情是這樣的……」
於是二人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尤其是凌雲閣滿門遇害后的事,以及雲飛虎、穀梁傅生前遺留的打敗嚴庄方法的事,還有少林偷了那三塊江湖令的事,全部詳細給郭晞說了個明白。
郭晞聽得是觸目驚心,要知道,嚴庄可是安慶緒反叛軍政權的第一謀士,在安氏政權里他可是宰相一般的存在。也深知此人武功極高,沒想到他真的能以一人之力滅了江湖四大門派之一的凌雲閣,實在是可怕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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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駱谷:今陝西周至西南。
注2:渭橋:今陝西咸陽東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