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激情之舞(2)

「那當然了。現在，家裡的什麼事情他都不願意讓我動手，說是怕累著我。說實話，有時候我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每天早上，雖然我醒得可能比他早，但是老公一般都比我先起床，然後到外面買些早點回來，我們一起吃早餐；晚上的時候，我們一塊兒看喜歡的節目。」「如果你們對節目有不同的愛好，怎麼解決呢？我記得你老公可是一個超級球迷，而你並不怎麼愛看球呀？」「嗯，是這樣的。不過我老公總是讓著我，說自己上網看看體育新聞，知道一下結果就可以了。特別重大的足球賽事像歐洲冠軍杯，如果不是特別晚的話，我也常常陪他一塊兒看。現在，我也可以稱得上一個準球迷了。」「看來，愛情和婚姻的確可以改變一個人。你們都做出了某些改變以遷就對方的愛好。」「可能有一點吧。不過，我倒覺得為自己最愛的人做出某些改變完全是應當的，沒覺得自己是在故意遷就他。」「現在和結婚以前相比，你覺得你老公有什麼大的變化嗎？」「現在還沒有這種感覺。從我們戀愛到現在，我老公一直對我都挺好的。不過，要說一點區別也沒有，那是假的。比如結婚前，他總是特別注意自己的衣著打扮，現在穿得就比較隨便，好像不那麼在意了。」「那你現在是怎樣看待你老公的呢？」「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覺得我老公現在就是自己惟一的生活重心。你看我現在的衣服、髮型都是我老公最喜歡的。以前對『女為悅己者容』這句話不怎麼理解，如今我發現的確是這麼一回事兒。有時候自己看到有什麼好的詩歌或者文章，雖然一時還並不理解其中的真諦，但是卻總有一種莫名的衝動想念給我老公聽，和他一起分享那些讓我心底泛酸的句子。你知道，我們在同一個城市裡面工作，如果他不出差的話，基本上每天都可以見面，但只要是不在一起，哪怕是分開只有那麼一小會兒的工夫，我都會不由自主地想他。有一陣兒，我們辦公室的電話幾乎都要被我給打爆了。」正說著話，江雪的手機響了。她停下來，笑著對我說：「不好意思，說曹操，曹操就到。我老公給我發的簡訊，他說要陪我到西單商場去買衣服。你稍等一下，我先給他回條簡訊。」「不用了吧，今天已經耽擱了你不少時間。有機會，我們再聚一聚，怎麼樣？」「好吧，再見！」看著江雪迅速消逝的身影，我似乎感到她身體裡面幸福之浪的涌動——那種激情是新婚燕爾的愛侶們特有的。二、幸福的開端劉雲（女，26歲，教師）當送走最後一撥鬧新婚的朋友，劉雲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老公，在老公的臉上瘋狂地親吻起來。她笑著並不無得意地說：「這一下我看你還往哪裡跑，你可跑不了了吧？！」王鋼也緊緊地抱著劉雲，裝出一副很無奈很疲憊的樣子說：「真是跑不掉了，也不想跑了，我跑不過你，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我就是你的了。」他們相識、相愛已經三年了。可以說，在這三年之中，他們經過了不少曲曲折折、磕磕碰碰、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但是，每次都是有驚無險，都能化險為夷，直到今天才算是終成正果，全都是愛情的力量使然。所以，兩個人現在對生活充滿了深深的感激之情。結婚以後，王鋼每天負責買菜、洗菜，而劉雲負責炒菜與洗碗。兩個人分工明確，配合默契。鍋碗瓢勺交響曲和諧悅耳，令人羨慕。那天，我到他們那十幾平方米的小家做客，看到除了一張床，兩個板凳，幾乎什麼傢具也沒有。沒有電視，也沒有電腦。我有點不解，問劉云：「你們的業餘生活怎麼安排呀？做什麼呀？難道整天就是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大眼瞪小眼？」劉雲一聽，哈哈大笑，說：「很多人都這麼問過我們，好像覺得現代人不看電視不玩電腦不逛街購物，就不知道怎麼生活似的。我與王鋼可不是這樣，我們玩的花樣多著呢。」她顯得十分得意而且自豪。我問她:「能否說來聽聽，也讓我開開眼界，學個一招兩招兒的?」劉雲笑了笑，毫不在意地甩了一句：「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在家看看書、下下棋、打打毛衣之類的小把戲。」我有點著急，說：「你別賣關子了，快從實道來吧！」「比如說看書吧，我們是合看一本。他讀一段我聽，我讀一段他聽。當然，要用朗誦來讀，要聲情並茂。有時候，我們還會相互背誦古詩詞、優秀的散文等。」「能否舉一兩個例子，也讓我回去跟老公試試？」我得寸進尺地說。「好吧。就拿上次朗誦**的那首《沁園春·雪》來說吧，我朗誦到『一代天驕，成吉思汗』時，他就說，停停停！不對，『汗』的發音錯了。我不服氣，最後，就查字典，結果是他正確。還有我們也經常探討《紅樓夢》里的一些章節，雖然我們都不是紅學家，但是，都喜歡讀《紅樓夢》。我們就這樣，一晚接一晚。一天兩天可能不覺得有什麼收穫，但時間一長，長了不少知識。」「看來，你們過得還真是有滋有味。」我真誠地讚歎道。「當然，這也是沒有玩法的玩法。老公也想買台電視看看，可是，我不喜歡看現在那些節目，特沒勁。一坐在電視機前，雖然對那些肥皂劇咬牙切齒，但就是不想挪窩。手拿遙控器，這個台換到那個台，一晚上就過去了。我覺得一看電視什麼事也做不成了，特浪費時間。我們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床上度過的。」劉雲說到這，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我，笑了。她說：「你別這麼不懷好意地看著我，我是說我們這個屋子太小，很多事只能在床上進行，也不做別的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