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心中光明

「老娘家裡釀酒的，專門給你們稷下學宮特供，毒死你們這幫丫挺的！」

「把這幫畜生浸豬籠！」

「下油鍋！」

「炸油條！」

「掏心挖肺喂狗！」

幾個大小姐七嘴八舌，朱琦一臉鄙視。

你們會罵人嘛，這麼低俗，太沒創意了，看少爺我的！

「女的先.奸.后殺，男的***！」朱琦狠辣道。

「嗯？！」

幾個夥伴一臉詫異看著他。

朱琦正舉著拳頭，看見幾個人神色不對，趕緊把手放下來，有些尷尬。

幾個大小姐對望一眼，相互點點，心有靈犀，舉手吶喊起來。

「***！」

「***！」

「***！」

武道眾人一聽，紛紛跟著大喊起來。

「***！***！***！」

卧槽！朱琦眼珠子一瞪，萬萬沒想到，自己發動的口號這麼得人心吶。

他感慨萬分，自古以來，圍觀者的助威聲不是「啊喔額」的一片讚歎，就是「什麼？不會吧？我沒看錯吧？」之類的驚訝，從來沒出現過這麼整齊劃一的「***」之聲。

秦楓聽到岸上眾人抗議，置若罔聞。

對著段莫愁笑道：「師姐先不忙，容師弟我先試試。」

段莫愁冷冷看他一眼，心中有了主意，淡淡道：「也好！」

秦楓見她沒意見，轉身看著羅歐：「羅歐，請吧。」

羅歐不言，默默將槍一橫。

秦楓淡然一笑，短劍舉在胸前。

赫然，短劍化作一把劍扇！

這不是真的劍扇，而是秦楓頻率太快，抖起來看上去就像一把扇子一般。

就憑著手法，武道中人紛紛腦門出汗。

秦楓掠出，兩把長劍瞬間到了羅歐跟前。

羅歐沒有正面對抗，側身閃到一旁，假裝出槍還擊，卻虛晃一槍，又退了一步。

秦楓繼續逼近，劍法更加凌厲。

無常劍，到處都是劍，可以從任何地方發動攻擊。

劍法實在太快，羅歐雖然一直在觀察破綻，可一直沒看出什麼端倪，眼見逼近，避無可避，只能用槍還擊！

「當！」

手中長槍差點又被震得脫手，氣血再次翻騰，修為的差距讓他有些苦不堪言。

「快也沒他快，修為也沒他高，要怎麼搞？」

羅歐有些著急。

秦楓佔了先機，毫不手軟，一劍快過一劍，招招致命。羅歐使出戰血流霞槍法游斗，一直處於下風。

「當！」

「呲！」

劍槍相交后，秦楓趁著羅歐大槍被擋開，一劍刺入，羅歐右肋多出了一道血口。

「我靠！」羅歐忍痛，雙眼赤紅。

「殺！」

大槍一凜，爆發出一槍。

「當！」

「呲！」

羅歐再中一劍。

兩道血口鮮血留下，滴在潔白冰層上，分外刺眼。

「試試游斗！」

羅歐瞬間暴起，在冰層上滑行起來。

廣闊的西子湖面已經大面積結冰，羅歐利用抹油布鞋的快速，在冰層在迅速移動，秦楓緊追不捨，兩把劍猶如兩朵雪花，攻擊面積極大。

「嗖！」

羅歐瞬間掠出十丈，突然回身一槍。

「第一式，第三槍，爆破式。」

這一回身槍的要點便是爆發，集中全身力量，速度便快了近一倍，加上秦楓不斷追擊，利用他的慣性，使得槍法更快。

秦楓吃了一驚，沒料到他會這麼快，不敢正面迎擊，只得側翼躲閃。

這麼一來，一個追一個逃，逃的一方時不時爆發驚艷一槍，場面變得勢均力敵起來。

秦楓有些煩躁了，自己無論修為還是劍法，都比對方高明，而且無常劍法自己苦練多年，足以自傲，卻遲遲拿不下這狡猾的傢伙，不免有些氣惱。

不過氣歸氣，秦楓是道子，不是凡人，並沒有因為久戰不利而亂了方寸，一直堅持在跟羅歐遊斗，他知道自己氣長，就算是耗，羅歐也耗不過自己。

羅歐心知肚明，心中暗暗叫苦，雖然此刻場面上差不多，不過隨著時間推移，自己堅持不了多久。

怎麼辦？

還沒等羅歐想出辦法，雪上加霜的事又來了！

「嗡……」一聲琴音響起。

段莫愁出手了。

她是殺手，她才不會管什麼公平不公平，她的目的是殺人，所以開始發動魔音，要助秦楓一臂之力。

魔音是心音，不管你堵不堵耳朵都是沒用的。岸上眾人聽到魔音，紛紛掩耳難受，可是沒用。他們只是波及而已，倒也扛得住，不過羅歐可就慘了。

只感到一陣陣頭暈耳鳴，連步伐也凌亂起來。

秦楓臉色有些難看。雖說知道段莫愁是在幫自己，可自己不但是打算要除掉羅歐，這一戰，他的目的是一戰成名。久在稷下學宮，無人知曉的情況下，他需要一場戰鬥來奠定自己的地位。

不過，既然師姐已經出手，自己的計劃算是落空了，秦楓咬咬牙，放下了高傲，手上劍招更快，直取羅歐。

「噗！」

羅歐終於支撐不住，被一劍殺中腹部。

秦楓一招得手，左手一劍隨之連環爆出，直刺羅歐胸膛。羅歐只好舉槍格擋，來劍正中槍身。

「當！」

這是結結實實的受了半步築基的一劍之力。羅歐猶如秋風之落葉一般，倒飛五丈，噗通跌倒在地。

「噗！」

一口鮮血飈出。

他的肋骨斷了三根。五臟六腑猶如火燒般疼痛。

「哼！」秦楓鄙夷道：「羅歐，你已經身受重傷，還不束手就擒嗎？」

「呵呵。」

羅歐站起身來，有些搖搖晃晃，咧嘴一笑，鮮血染在潔白的牙齒之上，有些猙獰。

「戰士，血可流，頭可斷，字典里沒有投降二字！」

岸上眾人，此刻已經全部站在了羅歐的一邊，見到他不屈，佩服的同時，也暗暗為他擔心。

「他會死的！」

幾個夥伴更是揪心，兩個大小姐已經不忍再看，淚流滿面，把頭埋進朱琦肩上。

「隨你怎麼說，反正你都得死。」秦楓一臉無所謂。

段莫愁一直沒有停止彈琴，魔音不斷侵擾羅歐的意志，讓他心亂如麻。

羅歐心煩意燥，不得不求助系統。

「就沒有辦法讓魔音停下來嗎？」

疑問解答功能一排字：「我沒辦法，這得靠你自己。」

羅歐咬牙：「瑪德，要是老子掛了對你有啥好處？」

疑問解答功能一排字：「再找下一個宿主嘍！」

「MLGB！」羅歐不甘怒吼，「難道，老子要戰死在這裡？！」

疑問解答功能一排字：「羅歐，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到現在，還不能領悟『麻雀與蟲』的道理嗎？」

羅歐眼前一黑，這都什麼時候，槍都抵住腦袋了，你還讓我悟道？

疑問解答功能一排字：

「這個悟道層次，就是你對付魔音的精神之力！」

「這個悟道層次，就是你破掉無常劍法的明悟之理！」

「嗡！」

聞罷此言，羅歐心中如遭重擊，宛如當頭一棒，突然汗如雨下！

「我明白了！」

「我終於明白了！！」

羅歐眼中光芒大盛。

「這一道題，根本不需要答案，所有答案，都是世間思維，不是悟道。」

「一心救鳥，不見殺生！」

「心中應無生死，只有救度！」

「一心！」

「一心！」

「我明白了，一心之道，專註於當下，我的心中，唯有劍道，沒有魔音，沒有勝負！」

「唯有一心！！」

羅歐心中光明普照，豁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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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佛陀準備洗澡，差弟子往木桶倒水，弟子看到木桶中有許多小蟲，不忍殺生，便向佛陀請示。佛陀說，我是讓你倒水。弟子當下明悟，不再猶豫，將水倒入桶中。

老亮懵懂，不敢妄自亂測禪意，只是借鑒了這個公案說事，諸位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罷。阿彌陀佛，罪過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