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身死道消

第627章 身死道消

「的確有過先例,可復活的那人是鮫氏一族的族人,而且復活的地點是水月洞天,你該不會以為這裡的環境能跟水月洞天比吧?那是靈氣聚集的地方,這裡呢?只有晦氣。」擎日聳肩。

「皇上莫信他胡言亂語。」青焦轉爾看向南宮翰。

「你們都退下!」南宮翰未理青焦,而是命客棧內的侍衛全數退出門外。

直到客棧房門緊閉,南宮翰方才看向擎日,「朕憑什麼相信你的話?」

顯然,南宮翰已經對青焦的言之鑿鑿產生了懷疑。

「皇上,皇後娘娘起死回生再即,您莫要聽信妖人胡言亂語,老夫可以用人頭擔保,只要這個人一死,皇後娘娘即刻就能復活。」青焦急聲辯道。

「我是妖人?你算什麼!」伴著擎日的話,一陣風起,蓋在青焦頭上的黑色斗篷瞬時掉落,眾人唏噓不已。

縱然看慣離奇之事的花如月也不免深吸口氣,「南宮翰,你這是養了只什麼東西在身邊?」

「大膽!老夫乃鮫族三護法,豈容你這般侮辱!」青焦想要遮掩,卻始終沒在這些人面前表現出自己的恐懼和膽怯。

「就你這副長相還用得著我們侮辱?」花如月身邊,沈醉嗤之以鼻。

「夠了!朕現在只想知道讓銀黛復活有沒有可能?」南宮翰打斷彼此間的譏諷,冷厲怒吼。

「有可能!」

「沒可能!」看著異口同聲的兩個人,南宮翰指了指擎日,示意他先說。

「皇上是被這怪物矇騙了,所謂的起死回生不過是具沒有思想,沒有靈魂的空殼,這件事理解起來並不難,好聽點兒說,殘夢吸食的那叫精神力,難聽點兒說,它就是個盜夢的賊!」

眼見擎日欲說出真相,青焦欲阻止卻被南宮翰攔住,「國師心虛了?」

「以吳昊心血餵養,的確可以讓皇後娘娘重新站起來,那些所謂的精神力也會讓皇後娘娘有了人的意識,可實際上,她只會聽命於那個復活她的人,說白了,就是傀儡。」擎日直截了當道。

「擎日你胡言亂語你!」青焦憤怒吼道。

「我有沒有胡言亂語你最清楚!」擎日挑了挑眉,悻悻聳肩。

「他有沒有胡言亂語一試便知,國師,在復活皇后之前,朕要讓你先復活一人,確定無恙之後再來複活皇后。」南宮翰的話於青焦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

正如擎日所言,復活人族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他可以讓銀黛重新擁有呼吸和意識,但那些都是假象,而他『復活』銀黛的真正目的是想控制南宮翰。

「不行!」就在這時,一直未吭聲的錦音陡然起身,「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吳昊!」

「放心,吳昊的心頭血可以再生,而且復活傀儡只需一滴血足矣。」擎日釋疑解惑道。

聞聽此言,南宮翰不由的瞄了青焦一眼,之前青焦的意思,是抬吳昊的心挖出來才有效果。

事情談到這裡,似乎沒有再僵持下去的必要,於是南宮翰刻意將花如月等人一併接到皇宮,直至銀黛復活之前,任何人不許離開。

一路上,花如月用最精簡的語言向沈醉解釋了即將面臨的人鮫大戰,亦說明了擎日的身份。

聽完這些之後,沈醉只有一個疑問,「為什麼你們都能碰上鮫族人,朕一個都沒碰到?你說這跟人品有沒有關係?」

「你忘了,擎日就是從北冥山上下來的啊。」花如月的提醒越發讓沈醉捶胸頓足。

「可他卻是被蕭子祁牽了去!」沈醉覺得,這果真跟人品有很大關係,否則擎日在北冥山三百年他都沒發現,偏偏蕭子祁一去就給領走了!

且說花如月跟蕭子祁他們沒有死在客棧里而是被帶進皇宮這件事,讓一直在皇宮裡等消息的花柔依頗為震驚。與此同時,花柔依出現在蜀帝宮這件事花如月也有些不能接受。

深夜的風夾雜著寒意拂面而至,涼亭里,花如月與花柔依臨面而坐。

「本宮真沒想到,你的命居然這麼大!」花柔依的聲音透著毫不掩飾的恨意,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兒里擠出來的。

「我也沒想到你會任由鳳羽代替你的位置站在蕭晟宇身邊,曾幾何時,你是有多想得到他?」往事回首,痛已麻木,剩下的只有無窮無盡的恨和血仇。

「我想得到的,只是權力!他?不過是我攀登權力的階梯而已。」花柔依冷笑,眼底透著涼薄。

「沒有愛過嗎?」花如月的聲音很輕,眼底平靜的好似一汪死水。

花柔依怔了怔,她或許沒想到花如月會問她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沉默之後抬起頭,「沒有,由始至終我都沒有愛過他,而我也相信,他從一開始接近我,也只不過把我當成打擊報復花晴萱的工具。」

「呵,竟然是這樣……可憐大姐至情至信,卻讓她遇到你們這兩個無情無義的東西,她死的何其冤枉。」花如月低下頭,卻強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

「我一直不明白,她冤她的,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一路走來,你給花晴萱報仇的態度甚至比蕭子祁還要積極,姐妹情深?恕我直言,當年你與花晴萱之間似乎沒有這麼深的姐妹情吧?」這是花柔依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的問題。

「如果我說我只想自保呢?你可別忘了,當初我是被你們當作棋子推進花轎的。」花如月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以你現在的睿智,當初若想自保必會遠離事非之地,而不是瘋狂反撲!你可能忘了但我記得清楚,當初你就像瘋狗一樣,得著機會就把我跟父母咬的遍體鱗傷,你成功了!父母被你害死了,如果不是我命大,根本活不到現在。」花柔依說出這些話來竟然沒有發狠。

或許是恨已入骨髓,已經不用能情緒來表達了。

「那只是你的父母,我只記得我的母親是被他們合起來害死的,當日城樓你不是親口說我的母親,大齊唯一的女將軍是被花景奕一刀一刀插死的么。」花如月漠然看向花柔依,聲音依舊平靜的讓人聽不出喜怒。

「你還記得這句話?那你記不記得我還跟你說過,你根本不是狄國公府的外孫女,你跟花晴萱……你……」花柔依猛然一愣,緊緊盯著眼前之人,「你怎麼會知道我在城樓時跟花晴萱說的那些話?」

「大姐託夢給我的。」花如月勾了勾唇,她剛剛,好像有些忘我了。

「這種鬼話你也敢拿來騙我!」花柔依終於不再淡定了。

「那怎樣,你非要讓我承認我就是花晴萱?這你就信了?」花如月淺笑著開口,眼中儘是嘲諷。

「如果你是花晴萱,倒是證明了你那些瘋狂之舉,可你不是,花晴萱已經死了,我親眼所見。」花柔依搖否定。

「看來我們的談話只能到這裡了。」花如月漠然起身欲走。

「就這麼走了?」花柔依眸色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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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寵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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