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你用棒子,打的招呼吧
「你有陰謀?」花柔依警覺看向花如月,就算是易容,也一定能找到不一樣的地方。
「花柔依,你早知皇上服用『臍香』,可為了皇后的位子,為了千載難逢的時機,你不惜服用偏方致自己懷上龍種,之後又怕龍種有異,於是私下圈養兩名青樓里不慎有孕的風塵女子,希望可以在誕下龍種的那天,隨機應變。」花如月刻意加重尾音。
言外之意就是偷龍轉鳳,說白了,生個傻子,換!生個女娃,還是換!
「你簡直一派胡言!」花柔依氣的大吼。
「是啊,是一派胡言,可有人會信。」花如月漫不經心的瞄了眼花柔依,手上通宮令牌在指間打著旋兒。
「皇上不會信的!皇上……」
「為什麼不會信?你別忘了,死了的孫朝是你花柔依的人,這件事在宮裡也算人盡皆知的秘密,補湯的單子是他開,他會沒告訴你『臍香』的危害?這話說出去才沒人信呢!」花如月嗤之以鼻。
「你不是花如月,你到底是誰!」花柔依太了解自己的二姐了,就算她腦洞大開,也想不也這麼缺德的招兒。
「妹妹若有證據,大可到皇上那裡揭發我!若沒有,最好管住你的嘴,小心禍從口出。」花如月說話時,刻意揚臂收迴旋飛在指尖的通宮令牌,臂上長袍滑到肘處,露出光潔無瑕的藕臂。
這一順間,花如月清楚看到花柔依眼底迸射出的璀璨亮光,於是乎,唇角微不可見的扯了一下。
「你別得意,本宮早晚會撕下你臉上那張皮!」花柔依如此信誓旦旦的態度讓花如月十分滿意。
「好啊,那如月就跟皇後娘娘比一比,看看咱們誰的手,更快一些。」花如月淺笑著起身,在花柔依殺人鞭屍的目光中,大搖大擺的,若無其事的離開了九華殿。
回府的路上,湘竹不明白,花柔依肚子里的孩子已經被皇上打掉了,自家小姐似乎沒必要再弄出『孕婦』的戲碼。
花如月的解釋很簡單,沒有『孕婦』,花柔依是受傷害的一方,會得到同情憐憫。有『孕婦』,花柔依馬上升級成了幕後主謀,連帶著花景奕都會受到蕭晟宇的懷疑,這可是君臣之間的大忌。
「花柔依為求后位竟然想到借腹產子的方法,找的還是風塵女子,輕說,她這是為一已私利。重說,她這是竊取蕭氏江山,謀逆的大罪!」花如月冷笑。
「小姐,那兩個孕婦會不會……」
「不會,本小姐借的是瑞王的幌子,這個節骨眼兒,蕭晟宇一定不會讓瑞王抓住他任何把柄。」報仇固然重要,但她花如月斷不會牽扯無辜。
走到拐角,花如月掃了眼周圍,不經意間扯下手臂上那一小塊麵皮,形似梅花的烙痕赫然呈現。
「小姐,奴婢還是不明白?」看著被花如月扔掉的麵皮,湘竹一臉疑惑。
「明日是大姐的頭七……」花如月沒有過多言詞,聲音卻冷的讓湘竹顫了兩顫。
花如月走後,花柔依在九華殿等了三個時辰也不見蕭晟宇折返,心知皇上必定信了那兩個孕婦的話,當下顧不得身子,急急穿戴去了御書房。
且說花柔依走進御書房時,兩個孕婦早已不見蹤影,殿內除了周公公,便是蕭晟宇一臉陰沉的坐在龍椅上。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那兩個孕婦的話當不得真!」花柔依欲上前解釋,卻在看到蕭晟宇寒目陡射過來的時候,停下步子。
「皇后之前跟朕說有陰謀,朕現在也這麼覺得。」蕭晟宇薄唇抿成一線,冷冷開口。
「這一切都是瑞王爺搞的鬼!皇上,那個花如月是假的!」花柔依語出驚人,蕭晟宇不由皺眉。
「你敢肯定?」。
「臣妾敢肯定!臣妾早就懷疑那個花如月是假的,歸寧時花如月在花府的性情就一反常態,今個兒總算讓臣妾抓到證據,五歲那年,臣妾……不小心燙傷了花如月的臂肘,留下很深的烙印,可剛才那個花如月肘處什麼都沒有!」花柔依信誓旦旦。
蕭晟宇眉頭皺的更緊,眼中閃出幽光。
「皇上,大婚之前,臣妾的母親早已安排妥當,於情於理,花如月都不可能還活著……」花柔依小心翼翼瞄向蕭晟宇。
「那明日,你便攜柳翠娥去認一認,要真是假的……宰相夫人一品誥命的封號,朕不會食言。」蕭晟宇將信將疑。
夜已深,瑞王府後宅燈火搖曳,房間里青煙裊裊,茶香滿室。
朦朧霧氣的對面,花如月拖香腮倚在桌面上,歪著腦袋看向另一隻手裡握著的通宮令牌,若有所思。
「小姐,奴婢想明白了!明日是大小姐頭七,您是想引花柔依過來給大小姐磕頭!可是……這不太容易吧?有皇上在,花柔依不會屈尊的……」湘竹將煮好的茶倒在杯里,小心推到自家小姐旁邊。
「蕭晟宇他敢來?頭七回魂的日子,他也不怕大姐冤魂鎖命!」花如月握著通宮令牌的手漸漸收緊,眼中寒芒如刃。
就在這時,房門『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面踹開,未等湘竹反應,一身縞衣的蕭子祁已然沖了進來,有史最美戰神的說法名副其實,白衣墨發,清俊脫俗,便是此刻那副怒髮衝冠的模樣,仍可顛倒眾生。
「姑爺……你要幹什麼?」蕭子祁氣勢駭人,湘竹本能抖了一下,卻還是強忍懼意擋在花如月面前。
「好冷啊,湘竹,去把門關上。」看著湘竹臉上既畏懼又堅定的表情,花如月心底溢出暖意,想必在花府,她這樣的動作不下千次。
忽想起自家小姐已非昔日,湘竹方才鬆口氣,爾後警覺繞過蕭子祁轉出內室。
「管家說你偷了本王的通宮令牌?」蕭子祁俊顏如冰,冷厲質問。
「偷?沒有,本宮拿的時候告訴管家了。」花如月悠緩直起身子,在蕭子祁凌厲目光的注視下,說的理直氣壯。
「你何止告訴管家了,你還把管家打暈后拖到柴房!」蕭子祁恨聲低吼,極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