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宋長史死了
第二天，李燧一大早來到縣衙，想看看胡榮可曾交代什麼情況。誰知剛到王堂辦事房，卻只看見典獄王堂滿臉愧色地過來說道：
「李勾曹，那胡榮半夜咬舌自盡了，此事卑職無能，請李勾曹多多包涵！」
李燧一聽，這王棠也不像是說假話。那胡榮也是忠義，倒是很難得。於是道：
「此事罷了，此人也是義士。他既然已經自殺，甘願求死，此事也與你無關。還望王典獄用心盤纏是好人意圖綁架我妹妹。
還有，我估計刺殺我的人定是海盜高吉甫的手下無疑！如今我既然在臨海鎮任職，一定要想方設法剿滅海盜，活捉高吉甫。」
「親請李勾曹放心，卑職一定儘力而為！」王堂說道。
卻說二人正在聊天，突然門外有人通報：「臨海鎮兵曹張善來找李勾曹，說是有要事！」
李燧一聽，他來幹什麼？有何要事？於是說道：「請他進來！」
不一會兒，有人把張善領了進來。
那張善與李燧二人相互行禮完畢，便說道：「李勾曹，宋長史昨日突然跳崖而亡。
朱鎮將懷疑此事定然不簡單，所以讓卑職通知李勾曹，請李勾曹速到軍營辦案！」
什麼？宋長史死了？李燧儘管很沉得住氣，但是聽到這個消息也頗為吃驚。
此人的任期是到年末，按照一般情況，他會高升中鎮長史，而且會距離京城更近，就是當上十二衛的文官也是可能的。
究竟發生了什麼情況？為何突然跳崖而亡？自殺還是他殺？他在腦子裡不停地猜測。
必須得馬上去現場調查一番，於是他對王堂說道：「王典獄，告辭！」
說完，他與張善急匆匆的出了縣衙，找到了程咬金，一同趕回軍營。
……
李燧等人來到朱寬的辦事房。
朱寬沖他點點頭，讓他坐下，然後說道：「李勾曹，宋長史不明原因跳崖而亡，我感到此事定有蹊蹺。
二郎是錄事參軍，根據朝廷的規定，長史不在，由錄事參軍代行其職。
還有，我軍營中怕是有人與此事有關，所以，我與張副鎮將二人商量，決定你負責調查此案。
此事張兵曹會大力協助你的。在辦案期間，我已經簽署命令，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軍營。
如今的首要任務，就是要儘早弄清楚宋長史的死因，然後拿出一個結論性的報告，上報張都尉和兵部、吏部。」
李燧一聽，點點頭：「卑職一定儘力而為！」
隨後張鎮副也講了幾句原則性的話。
來的路上，張善已經把宋長史墜崖的大致經過講了一下。
原來，昨日下午，宋長史去檢查庫存物資，不過許久都沒有回辦室房。
秦瓊看見他在軍營西邊的大石頭上發獃，他當時還跟宋長史說了一會兒話，因他自己有事，就提前走開。
後來到吃晚飯的時候，一直未見宋長史。眾人都覺得很奇怪，飯後張善派人尋找，結果在那大石頭下面，發現了宋長史屍體。那下面有十來丈深，全都是礁石。
經過簡單的勘察現場，宋長史顯然是從大石頭上掉下去的，已經死亡多時了。
……
朱寬讓張鎮副、張善二人，陪著李燧等人查驗了屍體。朱寬又把所有的文武官員都召集到一起，開了一個大會。
他首先發言道：「此事非同小可，據我所知，宋長史雖然寡言，不過並無想不開之事。
如今他無故跳崖而亡，我等不給朝廷和其家人一個交代，恐說不過去。諸位說說，平日可發現他有何想不開之處？或者可有線索提供？」
下面的幾十個文武官商量了半天，也都紛紛搖頭，說不出所以然來。
時間很快過去了大半個時辰，朱寬一看，這些人平日里口若懸河，遇到事情現在都緘口不言。
還是只有依靠李燧，於是他道：「諸位，這宋長史是文職，如今他不幸亡故，吏部會派人來接任他的位置。不過這肯定要等幾個月到半年時間，或許更長都可能！
為不耽誤營中之事，根據朝廷之規定，由錄事參軍代行長史之職。今後諸位必須全力配合李錄事參軍開展各項事務。
現在的首要事務有二，第一，儘快查清宋長史跳崖之緣由。第二，做好迎接張都尉和王大總管的準備工作，為圍剿高匪做好準備……」
會議便散去后，眾人走出大廳。李燧把秦瓊請到自己的辦事房，與程咬金等一起商量起案子來。
李燧還沒有開口，那秦瓊突然從懷裡摸出一件東西：
「三弟，這是宋長史昨日交給我的一個哨子，當時我沒覺得什麼，不過現在覺得很是奇怪！」
哨子？李燧接過一看，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竹哨子而已，並無特別之處。
「二哥，這竹哨子有何特別嗎？」李燧問道。
秦瓊是最後見過這宋小富的人，他的證言也很有價值。
只見秦瓊說道：「當時他說，這是他撿到的，這竹哨子常用來訓練鴿子，因此他懷疑營里的姦細是用鴿子與海盜通信的。」
他之所以剛才沒講此事，那是因為此事可能涉及到營內的其他軍官軍官，他不好輕易泄露。
李燧問：「他沒有說在何地撿到的嗎？」
李燧認為這很關鍵。
「沒有。他把此物交給我之後，我還有他事，就離開了。」
……
眾人來到宋小富的住處，打開門不僅大吃一驚，屋裡凌亂異常，顯然有人來翻過了。
因為幾人都是來過這裡的，宋小富是個極愛整潔之人，如無異常情況，屋裡斷然不會如此。
李燧一看，現場已經被破壞了，於是說道：「既然有他人來過此地，怕是難以發現有價值的東西，我等再找一找吧，盡人事而已！」
於是眾人開始忙活起來。在宋小富的住處幹了大半個時辰，依舊沒有發現可以線索。
突然，程咬金找到一本私人賬簿，他隨意翻了翻，遞給了李燧。
李燧認真一翻，立即發現有些不尋常：「張兵曹，卑職發現這裡面幾筆開支很大。在卑職的印象當中，他一直是個頗為節儉之人，你看看這些記錄！」
張善接過，也開始翻看那賬簿。這時秦瓊說道：「三弟，有一事我突然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