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 65 章

65.第 65 章

八重和其他付喪神們的惡作劇是同時被發現的。

就在審神者對著鶴丸他們做著口型低聲說話的時候,三日月醒了。

他一睜眼看見了懸在自己面前的狗尾巴草,順著捏著草莖的手看見了八重,又順著八重的視線看見了鶴丸他們。

然後三日月微笑著,拽住了始作俑者鶴丸的衣領,把他拖去了訓練場。

鶴丸:「為什麼是我?為什麼只有我!明明大家都參與了啊!」

「現在不只是燭台切了,長谷部也加入進來,我無法對審神者出手。」三日月活動著手腳做熱身,帶著笑意看著鶴丸說話,不是是有意還是無意,營造出了若有若無的恐嚇氣氛,「何況狗尾巴草只會讓我打個噴嚏,滿臉墨汁顯然要惡劣的多。至於其他人,一看就是被你教唆的啊,鶴丸。」

鶴丸蹲在地上,抓起刀架在肩膀上,抬頭看三日月:「其實我覺得你還在記仇,上次掉坑裡的那件事。」他說,「但那件事你自己至少也有一半的責任哦。」

三日月:「我真的已經忘了那件事了呢。被你這麼一提醒,我倒是想起來……」

在他對面的鶴丸和圍觀的付喪神審神者都看著他,回憶那天的情景,覺得三日月說的大概會是沒分出勝負,沒有結束之類的話。

誰知道三日月宗近說的是:「我們好像還欠山姥切一頓酒?」

被點名的山姥切:「什麼?」

這是三日月、鶴丸、八重三人之間的對話,發生在為了尋找雨女去往花街的路上。

鶴丸愣了下才反應過來:「是沒錯,但你怎麼突然想到了這個?」

灌山姥切酒和三日月掉坑裡有什麼關係?

三日月的理由是這樣的:「那天之後來了客人,很多事情都沒有開展,這正好是其中一件。」

眾人半信半疑的接受了他的解釋,唯獨山姥切又茫然又緊張:「什麼酒?我不喝酒的。」

「這個我們之後一邊喝一邊說吧。」鶴丸對山姥切笑,突然間起身搶攻。

鶴丸跳起來的時候,三日月完全沒有準備,還在慢悠悠的活動著手腳。

鶴丸攻擊刁鑽,三日月失了先機做不到反擊,只能防守,於是他直接把木刀往地上一頓,擋在鶴丸刀刃划來的方向上。

三日月一手按著刀柄,維持著刀身的直立,另一隻手按在俯身衝過來的鶴丸背上,騰空翻了過去。

隨著這個騰空翻身的動作,三日月壓著刀柄的手往上一抽,將刀抽走。

被三日月的刀阻攔了一瞬的攻擊去勢不止,向既定的方向劃過去。三日月又是以鶴丸為支撐翻過去的,整個人的重量有一瞬間全壓在對方背上,於是又給了他一個新的推力。

鶴丸身不由己的,踉蹌的往前沖了出去。

三日月的這次防守讓圍觀的燭台切「咦」了一聲,通常只有短刀才會做這種在空中騰躍的動作,太刀雖然不是不行,但畢竟體型大一些,不如短刀靈巧,防守的動作通常是紮下馬步,硬碰硬的抵抗。

三日月這一次不符合太刀風格的防守讓鶴丸措手不及,他狼狽的衝出去,在地上滾了一圈才卸去衝力,他剛轉身面向三日月,對方的攻擊已經到了。

這一回是相當符合太刀的攻擊方式,強力、直接。

才調整了方向的鶴丸抬刀防守。

攻守雙方角色瞬間轉變,三日月和鶴丸在交錯的刀鋒兩邊對上視線。

三日月在笑:「哈哈哈,有沒有被嚇到?」

鶴丸也在笑:「很驚訝哦。」

兩人同時在刀上施力,借反衝力後退拉開距離。

然後又一次的,沖向對方。

兩人實力相當,打得難解難分,但鶴丸被動的時候要稍微多一些,因為三日月的招式中出現了很多他以前不會使用的小技巧。

都是些非常基礎的戰鬥技巧,但就像騰空翻身一樣,都是太刀們平常不會選擇使用的。

「原、原來太刀還能這樣戰鬥嗎?」看著兩人的戰鬥,山姥切不再糾結有關酒的問題了,結結巴巴的開口。

「很狡猾呢。」燭台切分析道,「因為機動性和其他一些因素,這些技巧在實戰中作用不大,但對上同樣是太刀的鶴丸,三日月使用這些技巧,就讓自己的攻擊充滿了變化,使得對方應接不暇。」

「三日月為什麼會想到練習這些技巧?」石切丸不解,「如果沒有經過練習,他不可能這麼流暢的使用出來。」

這種熟練度不是自己一個人練習就能獲得的,壓切長谷部問:「誰陪他練的?」

這種招式絕對不可能是太刀或大太刀陪同練習,既然是長谷部發問,那肯定也不是他,笑面青江和山姥切國廣都搖頭,也不是他們。

讓三日月的戰鬥方式變得更為靈活的,當然是朽木蒼純。

常年和體型是自己若干倍的虛戰鬥,死神的戰鬥方式非常靈活。三日月不是死神們,朽木蒼純沒用瞬步,而不用瞬步,朽木蒼純的敏捷依靠的不是速度而是技巧。

三日月從中受到啟發:「哦哦,還能這樣。」

朽木蒼純邀請他:「試一試?」

於是天下五劍在他固有的戰鬥風格中,又融入了許許多多的小技巧,面對不同的敵人,他有了更多的選擇,他變得更靈巧,也更兇狠。

簡單來說,就是三日月宗近,變強了。

三日月對朽木蒼純觀感良好,朽木蒼純對三日月的印象也很好。

死神副隊長看三日月有靈力,甚至嘗試教他鬼道,但在這方面,天下五劍沒有任何突出的表現,如同每一個剛進入真靈院的流魂街學生,毫無基礎,無法迅速的掌握這種技能。

沒有時間讓朽木蒼純好好的教導三日月了,他對三日月說:「我們要走了。」

三日月摩挲著刀柄:「那麼,祝你們一路順風?」

「雖然很想說後會有期,但我們大概是不會有機會在見面了。」朽木蒼純很清楚,自己的虛化沒有徹底解決。

雨女的雨水也只有壓制的效果,這和浦原喜助的義骸沒有什麼不同,而無論是雨女還是義骸,它們在壓制了虛化的同時也封印了朽木蒼純的靈力,並且壓制的效果隨著時間的流逝在減弱。

還是太倉促了,研究的時間太短暫,如今的浦原喜助還拿不出未來締造假面軍團的解決方案。

朽木蒼純說著不會再見面,想著的是自己已經可以預見的死亡,然而他臉上的笑容溫和平穩,彷彿什麼都不知道一樣,他平靜豁達,體現出了靜靈庭貴族之首的高貴品質。

「如果方便的話,請向八重小姐轉達我的感謝。」朽木蒼純對三日月說,「能見到她,是我的榮幸。」

三日月把朽木蒼純的話轉達給八重的時候,是在晚飯後的甜點時間裡。

正往嘴裡塞甜點的審神者正看著一群喝高了付喪神們群魔亂舞。

鶴丸國永執著的想灌醉山姥切,在平淡的生活中製造驚喜,多多少少都被他「驚喜」過的其他付喪神們結成了天然同盟,合力抵抗,結果是全都喝醉了。

鶴丸在扯山姥切的被單,山姥切死命拽著,不讓他扯走,一個含混的喊著「被單髒了,該洗了,白色的才好看。」,一個叫著「髒兮兮的最適合我,我只是個仿品。」

石切丸和長谷部已經睡了過去,安靜的在一邊躺屍,笑面青江看上去挺正常,好好的坐在桌邊,想去握杯子,卻幾次摸了個空。

燭台切勉強還算清醒,在把酒杯收起來。

三日月原本是站在鶴丸這邊的,一起幫著灌山姥切,後來發現勢頭不對,直接往桌上一趴裝醉,順便補眠。

在大家都喝到意識不清之後,幫著掩飾的八重把人拍醒:「待會兒幫著燭台切把人送回房間。」

三日月雖然清醒著,但也喝了不少,打了個盹后酒意上頭,他揉著額角應了聲好,然後在亂鬨哄的環境里,對八重轉述了朽木蒼純的話。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挑了這麼時機說出來。

八重愣了一下,表情說不出是失落還是欣慰:「哦……看來他認出來了啊。」

三日月挑眉看她:「認出來了?」既然是八重自己提到了,那他不會錯過發問的機會,「聽上去有段故事呢?」

八重用筷子戳著盤子里最後一塊糕點:「就是我救過他一次,但那次他已經昏迷了,所以不知道是我而已。」

「說起來,應該還有個報恩的故事在裡面,」八重越說越混亂,「我應該好好報答朽木家,突然消失真的很不負責任,但我真的想回家……三日月,你不會突然消失吧?」

三日月認真的看了她會兒,問:「八重,你喝了多少?」

這是一個指向非常明確的問題,八重沒有再冒出邏輯混亂的話來,她掰著手指頭數,數了半天,口出清晰的給出了不確定的回答:「很多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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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冬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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