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關鍵不在認識誰而在想認識誰(12)
我之所以能到白宮為卡特總統工作,最初是因為一位朋友,也就是帕特里西亞·瓜爾特尼,被任命擔任管理和預算局的高層領導,負責卡特總統特別重視的政府重組計劃。我和他曾在參議院預算委員會共過事,預算委員會主席、緬因州的埃德蒙·馬斯基提名我到那個委員會。當時我原來的老闆、猶他州參議員弗蘭克·摩西給他打了個電話,說:「聽說你想找個好幫手?我這裡就有個人。」在華盛頓像在大多數其他地方一樣,營造一種職業生涯與展開一場競選並沒有什麼不同。它與競選的區別只在於聽眾的多寡不同。「零售」一詞是對這種遊戲的最恰當說明。在你向前推進的過程中,往往是一個你結交的人產生了重要影響。只要你得到他的支持,你就能奪標。在政界和大多數其他領域,事情就是這麼進行的。假如除了促使某個人將工作給你外,還有其它方法得到工作,這種好事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碰到過。林登·約翰遜在破舊的道奇飯店洗澡間里的傳奇經歷告訴我們,關鍵在於找到你的目標,然後全力以赴。關鍵不在認識誰,而在想認識誰。這一法則放之四海而皆準。我在開闢進入華盛頓政壇的道路時,並沒有依靠一個猶他州摩門教徒的庇護而在國會山找到一個在月光下執勤的警察工作,但我使用的策略其背後的原理卻並沒有什麼不同。後來我在新聞界的崛起再次證實了這種人際關係的妙用。80年代初,我過去負責演講撰稿的老闆亨德里克·赫茨貝格在《新共和》雜誌上發表了我的幾篇文章。第一篇文章就引起了反響,西蒙舒斯特出版公司的詹姆斯·希爾伯曼先生給我打來電話,鼓勵我寫成一本書,於是就有了這本《政治遊戲》。1987年機會再次向我招手。在去舊金山參加我的小姨子的婚禮時,我邀請《舊金山觀察》的新任主編拉里·克萊默共進午餐。氣氛活躍的午餐結束后,拉里·克萊默,這位當初在《華盛頓郵報》工作時我就認識的先生,問我是否樂意在他的報紙上開一個專欄每周寫一篇政治評論。同一年夏天,克萊默讓我主持報社的華盛頓分部,這和我原先的工作——我當時在華盛頓一家諮詢公司做CEO——相比,在薪水上損失很大,但我還是決定抓住這個機會,而且一直沒有後悔。我的電視之旅行程幾乎完全一樣。我妻子的一位同事、也是我們家的好朋友里奇·加夫尼,知道我在《新共和》上寫過一篇文章評論1988年的總統大選,就邀請我到美國廣播公司(ABC)的《早安美國》節目做一次訪談。後來,我給哥倫比亞廣播公司的製作人戴維·柯爾沃看了節目錄像,他立刻介紹我去《晨訊》節目做定期的評論嘉賓,後來我又轉到《頭版新聞》,這是加夫尼專門為福克斯網路公司製作的雜誌節目。不久后,美國廣播公司的執行製片人傑克·瑞利,還有查理·吉卜森——他曾是美國廣播公司報道國會消息的專職記者,我們那個時候就認識了——兩人又力邀我擔任《早安美國》節目的評論員。我成為專職的電視節目主持人,也得益於這樣一種友誼關係。90年代初,我的母校聖十字架學院的校友、作家喬·麥克吉尼斯正在寫一本關於參議員愛德華·肯尼迪的書,他想了解我在擔任蒂普·奧尼爾助手時的各種想法與感受。麥克吉尼斯從25歲出道成為《費城調查者報》專欄作者之後,他的生涯一直讓我著迷和羨慕。隨著《總統的推銷術》一書的出版,他在我眼裡成為一位英雄人物。他這本書是對理查德·尼克松1968年那場已經臻於化境的電視競選活動的一種深刻洞察。因為我們兩人一周后都要去舊金山,我們就約定在舊金山貝弗利山烤肉店見面。用過餐之後,麥克吉尼斯說他稍後要與另外一個人一起「喝點東西」,對方可能是我也非常有興趣一見的人:羅傑·艾雷斯!在那一瞬間,我真是吃驚不已。對所有曾在民主黨一邊工作的人來說,包括我,艾雷斯都是一個令人恐怖的名字。早在1968年尼克松當選總統一役中,這位天才的媒體戰略大師就已經讓我們吃夠了苦頭,而在20年後他擊出的球更加致命,徹底封殺了米歇爾·杜卡基斯當選總統的希望。他成功地使一個溫和的馬薩諸塞州州長變了形,將其塑造成一名拒絕向國旗致敬、把周末時間用來爭取殺人犯和強姦犯不在監獄服刑的左翼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