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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秦雨陽看得出來,江逐浪的車技不差,怪不得這麼多人盼著他輸。
更何況對方現在還那麼年輕,以後提升的空間大把。
「……」蘇冉秋坐在他身邊臉色凝重,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說道:「秦雨陽……」
「嗯?害怕嗎?」秦雨陽抽空關心了一下坐在副駕駛的人。
「還好。」蘇冉秋深呼吸了一口氣,他現在確實是怕的,身邊這個男人開車就像一匹脫韁的野馬。
彷彿這個世界再大,也沒有能夠阻擋對方的存在。
「不用怕,等著數錢。」秦雨陽一邊控車一邊漫不經心地道,久違的奔跑,其實沒有讓他有熱血沸騰的感覺,反而下定決心以後還是少跑為妙。
這次把蘇冉秋留在副駕駛,也是為了警告自己,不能作死。
「秦雨陽。」蘇冉秋突然咽了咽口水,說:「我們不要這筆錢了……」
「嗯?」為什麼?秦雨陽一臉不解,他跑這趟車的目的,就是想拿到二百萬交給蘇冉秋,然後自己就可以離開了。
「我認識跟你賽車的人,他家是混黑的。」蘇冉秋想起那些驚悚的聽聞,皺著眉頭說:「如果你贏了他,他有很大的可能會報復你。」
這件事學校裡面每個人都知道,江逐浪是校霸,招惹他的人沒有一個不吃虧的。
看見秦雨陽好像不信的樣子,蘇冉秋又說:「他是我們學校的人,叫江逐浪,跟我一個院系。」
聽到這裡,秦雨陽輕輕啐了一口,這就有點麻煩了,如果江逐浪不是跟蘇冉秋一個院系,他贏了這場比賽也沒有什麼不可。
但如果因為二百萬惹上一個麻煩,不值得。
秦雨陽考慮了片刻,說:「那算了,我不贏他。」
蘇冉秋立即鬆了一口氣,可是:「那你的金主怎麼辦?」如果秦雨陽輸了比賽,會不會被責罰?
「沒事。」秦雨陽安撫道:「我只是說不贏他,又沒說要輸給他。」
就算最後不能贏,在比賽途中甩江逐浪一把,也還是行的。
「……」江逐浪跟在藍色的跑車背後,一直超不了車,心裡早已翻江倒海,怒不可遏:「這小子開車的方式……」簡直就是不要命,比他還瘋狂。
怪不得陶震庭會找這個人來跟自己比賽,因為惜命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贏。
作為江氏的獨生子,江逐浪不可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遇到秦雨陽這種人,他只能自認倒霉。
大半個小時過後,等在山下的人頻頻看錶。
繞到橋邊跑一圈,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能回來。
他們緊緊盯著路口,迫切地想知道到底是哪一輛車先出來。
是江逐浪的銀色跑車,還是那輛名不經傳的藍色跑車?
突然,黃毛驚呼了一聲:「庭哥,他們來了。」
陶震庭一看,鷹凖般的眼睛一眯:「……」兩輛車在他的注視下,並肩齊行,最終一起越過終點線。
他此時心裡所想的是:媽的,這都沒輸!
剛才不爽的心情,現在終於好了不少。
在場的所有人都很驚訝,沒想到比賽的結果竟然是一起越過終點,誰也沒贏誰也沒輸。
不得不說這是最好的結果,藍色的跑車已經夠牛逼了。
越過終點線的一瞬間,江逐浪鬆了一口氣,比起剛才那種落後一截的慘狀,他對這個結果真是謝天謝地。
但是他心情很複雜,跟自己賽車的那男人明顯就是有意相讓。
想到這裡,江逐浪立刻打開車門,過去找人說幾句話。
這時候,秦雨陽發現蘇冉秋有點暈車的現象,他連忙擰開了一瓶礦泉水,給對方喝了幾口,然後打開車門過去,把人弄下來喘口氣。
江逐浪走到自己車頭邊看見這一幕,兩條腿就像石化了一樣,根本走不動路:「……」那傢伙,竟然載著人跟自己比賽。
「那小子可真是弔兒郎當。」陶震庭站在江逐浪背後說:「我竟然忘了讓他不要載人,否則應該就能贏你。」不過,他拍拍江逐浪的肩膀:「小秦說得對,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以後賽車這件事,哥就不跟你鬧了。」
「庭哥,這一把是我輸了。」江逐浪臉色難看地說:「以後你組織的車賽,我不會再出來搗亂。」
他有點壓抑地退回去,開上自己的車離開。
黃毛見狀,搓搓手說:「庭哥,那這把算不算小雨哥贏了,我們答應給他的錢怎麼算……」他還等著收一點點傭金呢。
他看秦雨陽也不像吝嗇的人,出手應該不會小氣。
「給他一百萬吧。」陶震庭面容平靜地說。
這邊,蘇冉秋接過秦雨陽手裡的水說:「我不要緊,你先過去看一下。」他害怕這個結果對方還是不滿意,心裡有些忐忑。
「不用擔心。」秦雨陽揉揉他的頭,然後起身向陶震庭和黃毛走了過來:「陶先生,這場比賽我沒贏,但是也沒輸,之前談好的報酬就算了,我沒那個能力拿。」
陶震庭和黃毛齊齊露出驚訝的神情,對方會這麼說是他們沒想到的。
「不,這場比賽是你贏了,雖然沒有贏得很漂亮。」陶震庭說:「就按照之前說好的一百萬給你,怎麼樣?」
秦雨陽擺擺手:「一百萬就算了,我不拿。不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幫我還錢給小毛哥。」
陶震庭挑了挑眉:「多少?」
秦雨陽瞅了一眼擠眉弄眼的黃毛,笑眯眯地報了個數:「五萬。」
這對陶震庭來說只是個小數目,他都不用通知財務,直接從自己的私人賬號劃了出去。
「謝謝庭哥,嘿嘿,那我送小雨哥他們回家。」黃毛開心得手舞足蹈,說道。
陶震庭點點頭,轉身上了背後那輛黑色的商務車。
這時候蘇冉秋朝他們走了過來。
「小秋哥沒事吧?」黃毛被蘇冉秋臉上的巴掌印弄得一愣,驚訝地道:「誰這麼大膽,竟然敢打小秋哥?」
蘇冉秋把口罩戴上去,但是呼吸難受,只能取了下來。
「我前任打的。」秦雨陽毫無隱瞞地說,然後看著蘇冉秋:「怎麼樣,還頭暈嗎?」
「現在好多了。」蘇冉秋的臉有點熱辣辣。
「什麼?」黃毛頓時被轉移了注意力:「小秋哥只是頭暈而已?沒有吐嗎?」靠,當時他可是吐得七葷八素。
「沒吐。」發現黃毛很正常,蘇冉秋心裡鬆了一口氣。
上了車之後,黃毛一邊開車一邊興緻勃勃地詢問比賽的細節,秦雨陽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蘇冉秋則是昏昏欲睡,走到一半的時候,身體終於控制不住靠著秦雨陽睡著了。
「噓,別聊了,他睡著了。」秦雨陽說。
黃毛比了個收到的手勢,靜悄悄地開起車。
「小雨哥。」到了奶茶店門口,黃毛拿出手機悄聲說:「庭哥給的五萬塊到賬了,我倆怎麼分?一人一半嗎?」
那不就是二萬五?
秦雨陽黑著臉:「二萬七二萬三你自己選一個。」反正不是二萬五就行。
「行,二萬三吧。」黃毛挺厚道地說:「兩千算小秋哥的,給他多買點肉補補,你看,他瘦成這樣你就不心疼嗎?」
這麼一說秦雨陽開始後悔,如果那一百萬留下,蘇冉秋就可以頓頓吃肉了。
蘇冉秋估計是聽見了自己的名字,馬上從秦雨陽的肩膀上醒了過來,他眯著酸澀的眼睛問道:「到了?」他看見整條街的商鋪都關上了門,四周圍很安靜。
「小秋哥。」黃毛滿臉興奮地問:「去不去吃宵夜?」
蘇冉秋睡眼惺忪地愣著,一時之間下不了決定。
「困成這樣了還吃,回家洗洗睡吧。」秦雨陽打開車門,伸手拉蘇冉秋出來:「小毛哥再見,有空一起吃飯。」
黃·夜生活·毛,從車窗里探頭出來說:「好吧,再見,有空一起吃飯!」
回到家十一點多,蘇冉秋望著直接脫鞋上床的男人,心情很複雜。
雖然兩百萬根本比不上秦雨陽之前付出的多,可是又一次,對方毫無不猶豫。
「你站屋裡幹什麼?」秦雨陽說:「快過來睡覺。」
這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蘇冉秋關了燈直接上床,躺在自己討厭過恨過也照顧過的男人身邊,睡得很舒服。
這一晚他做了很多夢,夢裡有幾張熟悉的臉孔。
具體的劇情是什麼,第二天醒來就忘了,可是那種愉快的幸福的感覺令人印象深刻。
「今天起這麼早?」才七點鐘就聽見悉悉索索,秦雨陽也醒了過來。
「我今天有課。」蘇冉秋說,因為他的學校比較遠,搭公交車得四十分鐘,只能早點起床。
「行,那你出門吧。」秦雨陽繼續睡。
蘇冉秋收拾好一切,出門前拿好口罩:「那你今天……」還是在這裡待著吧?
「什麼?」秦雨陽起床氣不大,口吻特溫柔:「我一會兒出門賺錢,你告訴我你學校在哪,我給你送午飯。」
他始終記得,昨晚黃毛說蘇冉秋太瘦了。
「……」蘇冉秋捏著口罩,一時間只能做出點頭搖頭的反應。
「手機說吧,你快去,我再睡一會兒。」秦雨陽還沒完全清醒,他的魂兒還有一半在周公那兒擱著。
蘇冉秋像平時一樣出門鎖門,在這座繁華中透著冷漠的城市裡戰戰兢兢地活著,他的壓力並不比養家糊口的職場精英們小多少。
生活的壓力可以硬扛,寂寞卻是自己一個人無法排解的。
「沒,這天怎麼這麼熱?」蘇冉秋嘀咕道:「昨天還打哆嗦。」
「你是不是談戀愛了?」席致凱問了句。
「嗯?」蘇冉秋夾菜的手一頓,心裡微顫:「也不算戀愛,八字還沒一撇,只是互相試探的階段。」雖然該做過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可怎麼說呢,沒底。
「哪個系的美女?」席致凱眼帶好奇。
「社會人了。」蘇冉秋邊笑邊說。
「那不是年紀比你大么?」席致凱調侃:「我算是知道了,原來你喜歡御姐型的?」不過也不意外,蘇冉秋出生在那樣的家庭,缺的東西太多了,不僅僅是父母的關愛而已。
這邊兒,氣氛可沒有小同學之間那麼輕鬆。
秦雨陽站在秦父的書房,正在接受秦父滔滔不絕的數落。
發現小兒子一改過去的愛頂嘴之後,秦父更是管不住自己蹦騰的心情,把秦雨陽從小到大的黑歷史拿出來痛罵一頓。
「……」秦雨陽不是原來的混賬,他是個對長輩很尊敬的後生,姿態擺得讓人挑不出毛病。
秦媽和秦雨順也在身旁圍觀,他們一個是怕打起來傷了兒子,一個是怕父親再次縱容,兩者在場的目的正好相反,卻都一致堅定,目光如炬。
大哥心想:這混賬裝得倒乖,也不知是真是假。
親媽心想:我兒子真是太可憐了,被罵得都不敢頂嘴了,當媽的心好痛。
「古人常說三十而立,你今年二十七歲了!」秦父站起來拍桌子怒罵:「可你二十七活成了什麼樣子?」
出軌、離婚、凈身出戶,最後不回家,和三兒在外面鬼混。
「你是個人樣兒嗎?秦雨陽?」
父親的手指擱在眼前,恨鐵不成鋼的指控,令秦雨陽大嘆氣。
他不是真正的秦雨陽,也不愛這對溺愛了秦雨陽二十七年的夫婦。可是天下父母心,他作為晚輩心裡很尊重,沒有不當回事的意思。
「是,我錯了。」秦雨陽闔著眼,深深鞠一躬。
倒把屋裡弄得安靜如雞,父子三人面面相窺。
秦雨陽猜他們心裡可能在想:這孩子在外面究竟受了什麼刺激?
「雨陽?」秦媽果然湊上去說:「你可別嚇媽,發生了什麼事,你倒是說出來,我和你爸替你出頭!」
秦雨順頓時黑著臉,他將秦媽拉開:「你要是嫌他不夠混賬,那就繼續縱著他,看他哪天給你闖個大禍出來。」
「你怎麼能這樣說你弟弟?」秦媽兇巴巴地看著大兒子。
這個眼神讓對方閉上嘴,握緊拳頭轉身離開。
場面有點失控的樣子,秦雨陽在想要不要救場,還是繼續冷眼旁觀事不關己?
「哎,我大哥他說得對,我以前是混賬。」自己這種愛攬事的性格,秦雨陽還真希望能改:「大哥。」他拉住秦雨順的手臂,和稀泥道:「這次要不是大哥找我,我還沒臉回來呢。」
秦家的氣氛從來就不好,明明是四口人,卻有一個人遊離在外。
更何況按照秦雨順的性格,能費盡心思去找弟弟,已經很讓人感動了。
「鬆開。」秦雨順甩甩手臂上那隻手,滿臉嫌惡。
「你……」秦媽又要說他,虧得秦雨陽立刻放開手,嘴兒甜道:「謝謝大哥,耽誤了你半天,你快去忙吧。」記憶中秦雨陽的大哥總是特別忙。
鬆開之後,秦雨順頭也不回地離開父親的書房。
他們的家裡自己好似個外人,只有書房裡那三個才是一家,可是他不在意。
「媽,你別對大哥那麼凶。」秦雨陽勸告道,這家人對小兒子寵上天,卻對能幹懂事的大兒子不聞不問,他嘴上不說,心裡挺難受。
秦雨順今年三十一了吧,可是父母從不操心他的婚事。
秦媽說:「我要是不凶一點,他根本不把我的話當一回事兒。」在她心裡,那孩子從小就目中無人,凡事都自己拿主意,就跟天煞孤星似的,不疼父母也就算了,連弟弟也不疼。
「就像你媽說的,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秦父彆扭地道:「被人欺負了就開口,我們還能讓你受委屈不成?」
秦雨陽真是無言以對:「……」這家的父母這樣教育孩子,不教出熊孩子才是奇怪。
「我沒有被人欺負。」他搖搖頭,正經地說:「我也快三十歲了,想重新收拾收拾心情,學做生意。」
秦父:「這話你去年也說過,我讓你去找你大哥你又不敢去,你媽給你錢創業,結果你都拿去吃喝玩樂買遊艇。」現在說起來也不是那麼生氣的樣子。
秦雨陽十分懷疑剛才的怒氣沖沖是做給秦雨順看的。
秦媽:「錢花了就花了,還提過去幹什麼?」她瞪了丈夫一眼,轉頭笑對秦雨陽說:「你要是還想創業,媽再給你錢,這次請好一點的人,不必去找你大哥,他不耐煩你。」
很好,只能說這個家真是槽點滿滿。
唯一正常的好像就是秦雨順了,可惜在秦家夫婦眼中,他是個沒人性的孩子。
「算了,婚離了就離了,反正若然那孩子太精明,你根本就壓不過。」秦父說:「創業的事不著急,你說說你那情人是怎麼回事兒?」
他夫婦倆當初聽到消息的第一反應就是,男孩還是女孩?
要是女的,能給秦雨陽生個一兒半女,也不錯。
可是秦雨陽出櫃得早,是女孩的幾率不大。
關於蘇冉秋的信息,秦雨陽和父母簡單說了兩句,總結歸納就是年紀還小的大學生,普通家庭出身。
又是個男孩兒,秦雨陽的父母挺失望的,不過勝在對方背景普通,應該沒有膽子干涉秦雨陽傳宗接代的事。
秦媽心裡打著小算盤,臉上不動聲色地問:「現在住在外面?」
「嗯。」秦雨陽說:「我在家吃個飯就回去。」
秦父板著臉:「我們好不容易盼著你回來。」
想到家裡的家庭氣氛,秦雨陽幽幽嘆氣,點頭說:「行,我問問大哥有沒有空回家吃飯。」他記得秦雨順以前總是不和他們一起吃飯的。
「問了他也不會回來,他那麼忙。」秦媽挺高興的,可是心裡對秦雨順仍有疙瘩。
「你這樣想的話,以後就沒機會跟他一起吃飯了。」秦雨陽不管她說什麼,自己走出去打電話。
果然,秦雨順接起電話,聽見弟弟的邀請之後說:「忙。」
他說完想掛電話,秦雨陽仍在繼續說:「那沒關係,看明天還是後天,我去你公司找你,一起吃頓便飯,順便談談工作的事情。」
秦雨順挑著眉:「工作?」他不敢相信,自己從秦雨陽嘴裡聽見了這麼正經的詞。
「嗯,想跟你學點經驗,怎麼。你不介意吧?」秦雨陽雖然認識眾多老闆,可是終究自己沒做過生意,不敢說自己一定行。
「隨你。」久久之後,秦雨順說,然後電話就掛了。
身邊的助理,從他嘴裡聽見一聲煩躁的:「麻煩。」
而後,秦雨陽就撥通蘇冉秋的電話:「小秋,我晚上不回來了,你自己吃好睡好,別等我了。」
蘇冉秋說:「明天呢?」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小心翼翼,又流露著滿懷期待。
「你說呢?」秦雨陽好笑地問:「想吃什麼,我明天給你帶。」
蘇冉秋馬上開心起來,脫口而出說:「我一時想不到,你人回來就好了。」
電話里傳來的聲音軟軟的,又有點膩人,秦雨陽掃了掃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那就帶上次你在酒店吃得很香的蛋黃酥。」
「嗯。」自己在聚會上只是多吃了一個,對方這都記得,挺有心的了,蘇冉秋提在半空的心又踏實了一點:「今天……」
「嗯?說什麼呢?」秦雨陽沒聽清楚。
「沒說什麼,就是讓你早點回來。」蘇冉秋吸了口氣,靜默了兩秒:「那……掛電話吧,我等你回來。」
「好,那你自己乖乖地。」秦雨陽說道,慢慢掛了電話。
自從身邊多了蘇冉秋,他溫柔的一面都全被挖出來了。
「你哥不回來吧?」秦媽出來問道。
「嗯。」秦雨陽回神:「他工作忙,不過沒關係,我後天去找他。」
秦媽想問,你找他幹什麼,但是秦雨陽已經轉身去了房間:「媽,我上去睡一會兒。」
她只好說:「好吧,晚上吃飯媽再叫你。」
這間房間跟秦雨陽記憶中的一樣,沒有什麼好看的,他倒頭就躺了下來,一覺睡到傍晚時分,被秦媽叫起來吃晚飯。
「你的車給了若然,那就開媽的車吧。」秦媽說:「還是你想看看新的?XX的新款怎麼樣?你要是喜歡,我現在叫人給你開一輛回來。」
「媽,給我一輛閑置的車就行了。」
小兒子今天總是令他們出乎意料。
第二天下午,秦雨陽果然開走了一輛家裡不常用的車。
特意繞了小半個城,開到那天去過的酒店,買了他家的特色蛋黃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