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第 152 章

152.第 152 章

……如果看到這段話就證明你的訂閱率太低了。「對應的,如果將御主比喻成指引航路的燈塔,那麼,從者無疑就是駕馭風暴的航行家了。並不是刻意看輕御主,不過,如果你在戰鬥這方面也要對我指手畫腳的話,就真的讓人覺得很困擾了。畢竟,我從來沒有鑽研過這樣的戰技……如何戰鬥,如何使用魔力,如何判斷戰局……恕我直言,這都是從者的領域,我才是更擅長的那個人。」

芽衣隱隱約約地才到了迦爾納想說的話。

「御主,你到底在焦躁什麼?」

彷彿一顆石子擊碎了平靜的湖面,芽衣渾身一震,腦海中彷彿掀起了驚濤駭浪——但在驚駭的同時,她隱隱約約又覺得有些茫然,或者說,儘管芽衣總在迦爾納面前,總表現出胸有成竹的一面,可實際上,她內心深處,始終拿不出能說服自己能贏得聖杯戰爭的理由。

她有什麼優勢?

——被困在狹小的房屋內,從未的一生嗎?

——她比其他御主更強大,還是更聰慧?

——或者更乾脆一點,依靠著召喚到迦爾納的狗屎運,等待著最後的勝利垂手可得?

芽衣不知道。在她看來,自己才是最應當被淘汰出局的那一位,這種焦躁的心態讓她恨不得抓住每一絲成功的可能。甚至,就連芽衣自己都說不清楚,她這樣的心態到底有沒有失衡——芽衣嘆了口氣,抓住迦爾納的右手。

也許是每天晚上都抓著迦爾納的手睡覺,芽衣對這隻手已經很熟悉了,即便是閉著眼睛,也能在心裡描繪出長短寬瘦,甚至連掌心的紋路都如數家珍。芽衣嘆了一口氣,一字一頓地說道:「對不起。」

迦爾納有點迷惑:「御主……?」

「真的很對不起,迦爾納。」芽衣鄭重地道歉。

迦爾納也聽懂了芽衣的道歉:「原來是我並不值得讓御主信賴的緣故嗎?也對,畢竟在歷史中,我是戰敗的一方。不過,御主,在那次俱廬大戰之前,有人曾經和我說,說我並不渴望勝利,僅僅只是出於承諾而戰鬥,但如果只有這樣,遠遠不足的……」

「現在也是如此,即便我向御主許諾,大概也很難讓御主對我產生足夠的信賴吧。」

「不啊……」芽衣慌張地想要解釋。

「但如果,現在的我說,我已經不僅僅只是出於御主和從者的契約,而去戰鬥呢?」

芽衣的解釋就卡在了喉嚨里。

等等!!

迦爾納剛才說了什麼?

「我曾經向你許諾,必將把聖杯奉獻給你。這樣的想法如今也未曾動搖過。但同樣的,我也很希望,你也能擁有自己的人生,太陽真的非常美麗,光輝而燦爛。我希望你有一天能看見夏日的陽光,能被那樣的光芒照耀,真的是人生最幸福的事情了。」迦爾納頓了一下,「我現在就為了這樣的願望在努力——」

「所以,我現在沒有使用御主的魔力,只是明確地知曉,那並無必要。」

「不是出於傲慢或者懈怠,也絕非同情或者憐憫,僅僅只是沒有必要而已。」

芽衣差點就要被這樣的言語感動了。

前提是,她沒有聽到迦爾納的最後一段話。

「畢竟,萬一你下次再進醫院的話,我是真的不知道要從哪裡湊醫藥費了。」

芽衣:「……」

芽衣:「……」

芽衣:「謝謝,你憂慮的還真是深重啊。」

……

……

見到芽衣遠離了中央公園,衛宮切嗣放下□□。

通過軍用的望遠鏡,衛宮切嗣能夠清楚地看見,那位Lancer的御主,嬌艷如花的少女正無知無覺地將頭顱暴露在開闊的視野里。在此之前,衛宮切嗣從來沒有想過,竟然還有完全不懂魔術的御主參與戰鬥——可以說,這簡直是送上門的勝利,若是放過,衛宮切嗣自己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但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衛宮切嗣將□□的准心對準了少女,然而隨即,他又感覺到一道銳利的目光鎖定了自己。他微微偏了偏準星,就看見守護在御主身邊的白髮槍兵正收回了目光。

但衛宮切嗣很清楚,那位槍兵的注意力從未從自己身上挪開過。

施捨的英雄……

……迦爾納么?

在得知了槍兵的真名之後,迦爾納的真實數據也在衛宮切嗣眼中解鎖了:絲毫不遜色於亞瑟王的自身素質,EX級別的寶具——根據迦爾納的神話傳說,毫無疑問,他的寶具就是號稱能擊墜諸神的神槍。

除了底牌寶具威力巨大以外,迦爾納和阿爾托莉雅的戰鬥中,同樣展現超遠距離的攻擊能力——在打鬥之後,衛宮切嗣不辭幸苦地跑去檢查了戰場,在距離戰鬥地點的五百多米的海岩上,衛宮切嗣發現了岩石被燒融的痕迹。根據爆炸的痕迹來看,威力已經不遜色於小型火箭筒了。

也就是說,哪怕衛宮切嗣躲在裝甲坦克里,迦爾納也能一次眼炮直接轟穿它。

此外,衛宮切嗣當然不至於,天真地認為迦爾納眼炮的有效射程就只有五百米了。

媽的。

槍兵竟然擁有這樣超常規的遠程攻擊能力……

……你對得起你的職階嗎?

#我彷彿遇到了一個假的槍兵#

衛宮切嗣惡狠狠地抽了一口煙,帶著提神作用的煙霧衝進他的肺腑。像是之前這樣,彼此之間的相互瞄準,已經發生了好幾次。

毫無疑問,這位從者在警告衛宮切嗣。

子彈更快,還是目光更快?

衛宮切嗣一點也不想用親身經歷去驗證,哪種才是真相。他拿起對講機,對舞彌發出了撤退的命令。如果Saber願意配合他,短時間拖住Lancer,衛宮切嗣並不介意去搏一搏勝利的幾率,但是現在……他也沒有被虐殺的興趣。

嘖,所以說,他始終不喜歡正義感太強的從者。

然而就在衛宮切嗣準備撤退的同時,他收到了來自愛麗絲菲爾的電話:「喂,切嗣,我剛剛感覺到,第二位從者退場了。」

白髮的槍兵困擾地眨眨眼睛,這種微妙的情緒,已經很久沒有在迦爾納身上出現過了。他生前就擁有非凡的敏銳,能夠識破一切謊言,看穿一切假象——這一能力在英靈座上得到了升華,固化成了保有技能「貧者的見識」。可以說,在人性方面,沒有那位從者能夠比迦爾納看的更透徹。

然而,迦爾納仍然覺得困擾。

——迪盧木多到底是,什麼意思?

即便是看出來,迪盧木多深受自己的魅惑之痣的困擾,對於女性的注視帶有一種微妙的恐慌;同樣,芽衣對於劇情的執著,也給這位槍兵帶來了錯誤的暗示——但是,就算是兩個巧合碰撞到了一起,他也不應該覺得,芽衣就喜歡上了他吧?

而且,還上升到了會影響芽衣和迦爾納之前的主從關係的程度。

迦爾納深深地看了迪盧木多一眼:「你認為,芽衣是為了獲得你的所有權,才和肯尼斯敵對;現在,她又是因為你對她迴避的態度,才惱羞成怒,命令你去獨自戰鬥……」

迦爾納的話才說了一半,就猛然被迪盧木多猛然捂住了嘴。

「不,別,別這樣直白地說出來啊!」

迦爾納後面的話就堵在了喉嚨了,他張了張口,最後也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出口——我們的御主存粹只是為了勝利這樣考慮,她並沒有對迪盧木多心動;然而就算存在一瞬間的心動,那也絕無可能動搖她的意志。

芽衣就是這樣的人。

看起來脆弱,美麗,嬌嫩,軟弱。

實際上,已經是一個比他還要著堅定不移意志的戰士了。

但既然迪盧木多不想聽這樣的話(迦爾納以為的),那麼,他也就不說好了。雖然言行不太看得出來,但是迦爾納確實是一個容易體諒他人的從者。他沉默了一會兒,這才再度開口:「感謝你的忠告,我會更加註意處理和芽衣之間的關係的。」

……

……

雖然做出了這樣的承諾——

但是如何著手,迦爾納仍然是一頭霧水。他明明能夠輕易地看穿他人的想法,然而,如何和他人友善相處,對於迦爾納而言,仍然是非常可怕的難題。可怕到他偶爾都會感到絕望,並且深深懷疑,人真的可以通過語言相互理解嗎?

站在門口,迦爾納仍然是這樣質疑自己的。

他扣響了門。

門內一片寂靜。

——看起來,御主恐怕已經去睡回籠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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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和小太陽肩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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