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番外

164.番外

……如果看到這段話就證明你的訂閱率太低了。吉爾伽美什笑起來。

如果說,迦爾納是給人的第一印象是,氣質太過凌冽而拒人千里之外。那麼,吉爾伽美什毫無疑問就是以壓倒般的氣勢令人印象深刻了。即便只是佔據了沙發的一角,但給人的感覺,像是整個房間里都盤踞著一位黃金般耀眼的危險巨獸。

吉爾伽美什對芽衣搭話了:「真無趣吧?」

這聽起來像是一個疑問句。

但芽衣仍然覺得是自己聽錯了,她猶豫地指向了自己,疑惑道:「這位……嗯,王,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難道這裡還有第三個人嗎?」吉爾伽美什的笑容裡帶上了點譏諷,「真是一個連點自覺都沒有的雜種,你跑到這裡來躲清靜,難道不是覺得——那群傢伙的爭吵,真是太無聊了嗎?」

這番話,芽衣是真的不知道應當怎麼接了。

好在,似乎吉爾伽美什似乎也並不是真的需要芽衣的回答,他斜著身體,微微搖晃著手中玻璃杯里鮮紅的液體,聲音微微地低沉下去:「雖然本來就沒覺得聖杯戰爭能有什麼樂趣,但如果能看到雜修們的垂死掙扎,倒也是個不錯的消遣——好不容易看到了一個有趣的人,結果還沒等我開發出他的樂趣來,就那麼死掉了。」

吉爾伽美什感嘆道:「真無聊啊。」

芽衣乾癟地回答:「抱歉,這場聖杯戰爭真是對不起王的期待。」

「無妨,王向來大度。」

芽衣懵了一下,差點以為吉爾伽美什是用了什麼近似發音的詞,她聽錯了而已。但隨即,芽衣反應過來,吉爾伽美什是真的這麼想的——從某個角度講,吉爾伽美什確實大度,只要認錯態度良好,他就沒有不原諒的。

雖然由於言峰綺禮死的不明不白,吉爾伽美什有點不高興。但總的來看,這位最古之王目前的態度還是很和藹的。芽衣大起膽子,開口問道:「王,你對言峰綺禮就那樣中意嗎?」

「既然你也看出來他的本質的話……不覺得很有趣嗎?」

說實話,不覺得。

反而認為惡意滿滿。

「真是一點也沒有藝術性的女人。我本以為,既然是女人的話,在美感的追求上,總是應當比男性更矜持些,更細膩些。結果你就這麼……」吉爾伽美什微微抿下一口醇美的紅酒,將後面的話也一同咽了下去。

——結果,你就這麼……

——在王尚未應許之時,這麼簡單粗暴地搞壞了他的玩具。

該當何罪?

雖然腦海里晃悠著這樣的想法,但吉爾伽美什自認為,自己還是一位非常賢明的王,絕對不會簡單粗暴地給其他人定下罪名。他既然已經對芽衣說過了「無妨」,自然是將這個女人之前做的錯事,一併都原諒了。

吉爾伽美什掠過了此事。

「雜修,你打算以什麼樣的劇目,來愉悅本王呢?」

聽到了這句話,芽衣覺得自己腦門上掛滿了問號:什麼鬼,怎麼愉悅他就成了自己的責任?如果吉爾伽美什你真的覺得很無聊的話,去找時臣啊——時臣起碼是你的御主吧?

但吉爾伽美什下的決定,顯然不允許當事人的任何反駁。金髮的王者已經不知道在何時,不動聲色地坐直了身體。如果說軟癱的他是小憩的獅子,已經正肅了面容的吉爾伽美什,其氣場已經接近於全開了。他是至高無上的王者,是擁有三分之二神靈血統的可怕強者,當他擺出了認真的姿態時,幾乎無人敢於直視他。

芽衣本能地低下頭了:「吉爾伽美什王,抱歉,我……」

猛然增加的壓力,幾乎將芽衣整個人都壓倒在地面上去了。但下一秒,一個有力的手就扶穩了芽衣的手腕,將她整個人都支撐了起來。迦爾納攔在芽衣身前,俯視仍然坐在沙發上的吉爾伽美什王。

「收手吧,英雄王。」

「……」吉爾伽美什頓了一下,竟然並沒有將自己標誌性的嘲諷掛在嘴上。甚至,從表情上來看,吉爾伽美什似乎也不是特別驚訝,他的身體又在不知不覺中陷入柔軟的沙發中。酒杯里紅色紅酒在來回不停地晃蕩,「呵。」

迦爾納略微調整了一下姿勢,把芽衣護在了自己身後。整個過程中,迦爾納的槍尖始終都對準了吉爾伽美什。他沉聲補充道:「芽衣是我的御主,我不可能對她的事情視而不管。古代烏魯克的王以,被賦予天地之理的裁定者,如果你要對她出手的話,那麼就請通過我這一關吧。」

「本王可沒有說,要對她出手。」吉爾伽美什抬著下巴,十分冷傲地回擊著說,「雖說這次的聖杯戰爭確實無趣,但本王還不至於墮落到要對一個弱小女人出手的程度。」

「那麼,謝謝你的寬容。」

喂,迦爾納。

芽衣悄悄地扯了扯迦爾納身後的毛絨絨披風——被吉爾伽美什這樣放過了,她是有點慶幸。但是,迦爾納你這樣回答,豈不是被對方完全代入套路里了嗎?吉爾伽美什完全是自顧自地定罪,又自顧自地審判,自顧自地原諒啊。

——她哪裡有這個義務,要必須讓吉爾伽美什開心啊?!

鬼知道他高興的標準是什麼。

「不過啊,」吉爾伽美什臉上又浮現了意味不明的微笑,看起來像是在笑,但仔細品味,又讓人覺得,這位黃金的王者惡意滿滿到幾乎溢出來的程度,「雖然這時候我更應當來懲罰你的不敬。不過,本王大度地決定,你只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即可——」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麼,就請問吧。」

「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你身後那個女人彷彿埋葬在地下深處腐屍般的本質呢?」

抽到了最沒意思的那個簽,也難怪吉爾伽美什那麼生氣了。他原本肯答應出戰,就已經是遠坂時臣千請萬求來的,他這才勉強同意——但說到底,也很難判斷出這到底是吉爾伽美什自己的意願,還是真的只是單純被遠坂時臣的懇求打動了。

不過……

說起來,吉爾伽美什的幸運是A+吧?走在路上都會被從天而降的千萬元彩票砸中的那種幸運吧?——他抽中的是留在教會,這明擺著是說,只要出門就會遭遇不幸嗎?

衛宮切嗣看了一眼阿爾托莉雅,主動上台,抽出了第二簽。他抽中了遠坂宅邸,不由露出了一點古怪來。他隨手對遠坂時臣展示了一下,然後將紙條收回口袋裡。

「那麼下一個就是……」

芽衣舉起了手:「我先來吧。」

然而,就在芽衣站在最後的兩張簽紙前的時候,迦爾納很憂鬱地從英靈化的狀態里脫離了出來,顯得有些猶豫:「需要我幫忙抽嗎?」他對自己的幸運A+非常的有自信。

「不,這個務必還是讓我自己來吧。」芽衣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只有這一點,是她無論如何也必須自己抽的——雖然芽衣自己的運氣也不怎麼好的樣子,但比上不足,比下絕對綽綽有餘了。

又一張簽紙被揭開:

——圓藏山柳洞寺。

「那麼,」韋伯拿起最後一張簽紙,「我們就是中心公園了。」

然而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卻陷入了思考,他想了一會兒,問芽衣:「雖然四個地方同樣都是靈脈的中樞,但柳洞寺的地下大空洞,畢竟是大聖杯的放置處,也是最初的聖杯降臨地點,最有可能被那個傢伙選做降臨的地方——小姑娘,你要不要換一下,我看那個金閃閃的傢伙也對自己抽中的地方很不滿意的樣子。」

伊斯坎達爾的話還沒有說完,吉爾伽美什就已經把視線斜了過來,他雖然沒有宣之於口,但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這位王者對此頗為意動。

這確實是一個很誘人的選項。

只要躲在教會中,就能安穩地度過這次異變,對於儘力避免身處危險的芽衣來說,簡直就是送上門的好事——她當然也看得出,這也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對芽衣的照顧。雖然芽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刷到了這位王者的好感值。

然而——

「抱歉,我願意前往柳洞寺探查。」

芽衣斷然地拒絕,讓好幾個人都露出了驚訝之色。反而是吉爾伽美什微微挑起了眉,注視芽衣的眼神,不再像是之前那樣尖銳冷漠了。這句話開了頭,後面的話也變得更容易說出口了。芽衣繼續說道:「……也許在你們中間,我確實不是什麼偉大的人物,但既然整個冬木市都面臨覆滅的危機,我也根本無法做到無動於衷。」

當然,這只是表面光面堂皇的理由——

芽衣咬緊了牙關:「……我是絕無可能坐等最終結局到來的。如果有難題,就努力解決;如果有強敵,那就拚死抗爭,哪怕是根本無法與之抗衡的敵人,我也要親眼驗證這一點才死的甘心。」

每一個字,都彷彿是從喉嚨深處壓抑地咆哮。

伊斯坎達爾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很是傷腦筋地撓了撓頭:「啊,小姑娘看起來嬌嬌柔柔的,但意志卻很是堅定,如果能從這次聖杯戰爭活下來,說不定也能成為人類史上有名的人物呢。」他說著,突然拍了拍韋伯的頭,「說真的,小子,這次可不是我不幫你。」

韋伯有點被他打懵了。

但下一秒,韋伯就猛然反應過來,伊斯坎達爾的意思:「你你你……你瞎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讓你操心這個了!你你你……!」

緊接著,韋伯的這一串「你」,又被征服王一個巴掌拍回去。

「不要害羞嘛,勇敢面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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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和小太陽肩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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