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可怕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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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瞥了他一眼,「末世三年才做出去首都的決定,你有多大的能耐讓人心甘情願跟你走。」
「是呀是呀,封哥,這種性命攸關的事,誰草率地跟我們走。」夢岑撓頭,覺得這是個大問題。
「把人綁了,不走也得走。」初六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
末世武力至上,誰的拳頭大誰有話語權。
封初九輕笑著搖搖頭,並沒回答兩人的疑問,「夢岑繼續說。」
「說,說什麼?」
「其他有什麼發現?」
「哦哦,還有那個女的似乎跟這個車隊的隊長有……」他做賊一樣地掃了眼四周,然後壓著聲音道:「有不清不楚的關係。」
話音剛落,對面兩人齊齊挑眉。
「讓你去打聽情況,你怎麼連這個都問出來了?」
夢岑咧嘴笑,「我就是看今天那個女人對我們抱著莫名的敵意,覺得納悶多問了幾句,誰知道那個男的什麼都說了。」
「他還說那個女的仗著有隊長撐腰,總是趾高氣昂。遇到喪屍不怎麼儘力,有好處倒是沖在第一個。」他說著說著自己都來氣了,「這種女人居然還能在末世活這麼久,真是氣死人了。」
封初九臉上一直帶著笑意,聽到他語氣憤然,不由說道:「不,你應該感謝那個女人。這個隊伍顯然不如外表的那麼和諧,這個女人是一個很好的導火索。」
初六若有所思地望著他,「你的意思?」
兩人相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夢岑完全不懂他們在打什麼啞謎,「什麼?你們在說什麼?」
「還有呢,關於晶核的事問了沒,把打探到的說完,我再告訴你計劃。」
不知他是不是故意要吊自己的胃口,夢岑怏怏繼續,「晶核一事,那個男的知道的也不太多,他只說異能喪屍的腦中一枚成型的晶核,異能者吸收後會變得更厲害。」
「厲害到什麼程度?」自從吸收了那枚C級力量型喪屍的晶核后,封初九就感覺力氣就變得比之前大得多。
要知道三年前那隻C級喪屍幾乎要了他的命,這次一擊斬殺骨骼比D級喪屍堅硬不知十倍的C級喪屍絕非偶然。
夢岑皺眉,努力回想剛剛得到的消息,「不太清楚,那個男人說他們隊長之前對戰C級喪屍完全沒有一戰之力,但是現在……」
「換句話說,如果吸收了異能不同的喪屍晶核,對自己的異能會有什麼影響?」封初九現在迫切想知道這一點。
「沒有。因為封哥特地交代過,我問的很仔細,但確實沒有。」
不可能!
封初九很肯定,這並非他的錯覺。
難道是他自己的問題,還是說他的身體果然與常人不同?
他瞄了眼安靜烤火的初六
也對,不受喪屍病毒感染的人,哪裡又是正常人。
「好,我知道了。」
夢岑眼巴巴地看著封初九,「封哥,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你們到底想了什麼辦法,快說快說。」
封初九失笑,「從那個男人口中可以知道,這個隊伍大部分人都對那個女人不滿,礙於隊長面子不說而已。」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我們要做的事,就是把這個隊伍給爆一爆。只要有人忍受不住,我們的免費司機就來了。」
「封哥,你好奸詐。」夢岑激動地給他豎起大拇指。
懶得理會他耍寶似的誇獎,「今天辛苦你了,不用守夜,早點去休息吧。」
他話音剛落,突然東北角落傳出一聲嘶吼,幾乎所有人都被嚇醒了。
初六嘴角輕勾,「看來不用你爆了。」
「什麼聲音!」
「剛剛誰在吼!」
「喪屍?是不是喪屍?」
……
原本寧靜的氣氛被瞬間打破,眾人都將目光匯聚到發出吼叫的地方。
「誰,什麼東西在哪裡,趕緊出來!」
大概是隔得太遠,只能見到那處有東西不停在晃動。
車隊的人皆屏息凝氣,一步步地包圍過去。
「吼……」突然一隻喪屍從角落飛快爬了出來,它張著大口沖人咆哮。
這隻喪屍面色青黑,指甲尖銳,卻並沒有太多腐爛的痕迹。
「這隻喪屍……」很新鮮。
封初九眯了眯眸子,顯然無論誰對它的第一印象都是如此,這絕對是剛感染的喪屍,也就是說……
「這不是小趙的衣服嗎?」大概是相熟之人,他一眼就認出了這隻喪屍的真身。「怎麼回事,他怎麼會變成喪屍!」
喪屍根本不知這群人在說什麼,它操動著鋒利的爪子,向人群攻擊過去。
這並不是一隻異能喪屍,眾人四散開來,很容易就躲過了它的攻擊。
「小趙,你快醒醒,我們是同學呀。」那人難以置信地大叫,試圖喚醒它的神智。
可惜回應他的只是喪屍鋒利堪比刀劍的漆黑指甲。
一個稍微年長的男人將他往後一拖,救下他,「你tm瘋了嗎?它是喪屍,能聽懂?」
話是這樣說,但沒人主動攻擊它,應該是顧念著往日情分,下不了手。
封初九三人沒有上去湊熱鬧。
這個小趙應該是白天被喪屍圍攻時受的傷,卻隱瞞不報,結果晚上沒抗住,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怎麼,大英雄不想去幫忙?」初六坐在原位動都沒動一下。
「不需要。」這喪屍沒多厲害,只是這群傢伙太過婦人之仁,才讓它多活了這麼久。
他記起付三曾說的那句話,永遠不要對即將成為你敵人的人手下留情。
從他成為喪屍那刻,就已經不再是並肩作戰的隊友了。
「砰砰砰……」
自樓梯口傳出三聲槍響,那攻擊人的喪屍瞬間沒了生氣,倒地不起。
封初九抬頭,心底沉了幾分。
居然,有槍。
這出「鬧劇」總算停了下來。
「都在幹什麼?」劉譚舉著槍,眼神充滿殺氣。
「隊,隊長,剛剛那個是小趙。」最開始發現喪屍身份的那個男人,結結巴巴說道。
白天見到的那個女人不知從哪鑽出來,高高在上地看著眾人,「那又怎麼樣?不過是只畜生,你還以為它是你兄弟嗎?可笑!」
「你!」
雖然心裡清楚,但曾經的同伴在死後被貶低得一文不值,這足夠挑起所有人的怒火。
「啊……好睏,你們究竟在吵什麼?」就在氣氛逐漸變得箭弩拔張之時,一個慵懶的男人出現在二樓。
「醫生。」
「醫生你快來看看,小趙還有沒有救?」
那男人擺擺手,「子彈入心,病毒侵體,藥石無醫。埋了吧,我先睡了。」
劉譚也不再說話,摟著得意洋洋的安璐上樓休息去了。
那個小趙大抵人緣不錯,好幾個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把他拖了出去。
房間再次陷入沉默,卻不再似之前那般愜意。
「他們怎麼能殺自己的隊友,還冷眼旁觀?」夢岑沒見過這種場面,有些接受不了。
「別想太多,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你了。」封初九鬆開一直緊握的拳頭,安慰道。
「嗯。」
看著夢岑低落地在火堆旁找了個角落準備休息,他脫下外套,披在初六身上,「別烤了,今晚沒帳篷,要不靠著我睡。」
之前初六休息都是他提前搭好帳篷,但是今天若是拿出帳篷的確太過招搖。
初六靜靜地盯著跳動的火苗,「你剛剛在想什麼?」
封初九沒想到他會這麼問,,回憶起剛剛那是意料之中的一幕,竟與深埋記憶中的場景重合起來。
有些事他不想瞞著初六,「我也曾殺過自己的隊友,殺過最親的人。」對於付三的死,的確是他心裡最深的痛。
甚至方才他覺得,自己與今天殺人的劉譚沒什麼區別。
「在這個末世,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最脆弱的就是情感。」
封初九詫異地望著他,不明白他為何會得出這種結論。
「我很久之前聽過一個故事,」初六沉默一會,接著道,「有一個天才小男孩他從小就很聰明,在他十五歲的時候,他的父母將他賣給了一個研究所,就為了還賭債。」
初六嘴角勾勒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渾身卻止不住的顫抖,他語氣一如既往地平淡,「你知道,那個小男孩值多少錢嗎?就五萬。」
封初九張張嘴,沒說出一句話。
他清楚地看到初六眼中瀰漫的哀痛和絕望。
不知怎麼的,突然好想抱抱他。
自己是速度型異能,能避開他定然不是等閑之輩。
稍加思索一番,他便轉身回去了。
見初六躺在他的外套上睡得安穩,封初九眼中閃過一絲溫柔。
「小傻子……」
替他蓋好外套后,自己靠在一旁睡了過去。
全然不知這個自己口中的小傻子剛剛輕鬆解決掉一個敵人。
翌日,天色微微放晴,春光明媚,車隊稍稍恢復了生氣。
封初九監督初六吃完飯,對著旁邊的夢岑招手。
「封哥什麼事?」他咽下嘴裡的餅乾,忙問道。
「沒事,你別噎著了。」封初九有些忍俊不禁。
初六臉色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沖他眨眨眼,封初九繼續說:「還記得你昨天遇到的那個醫生嗎?」
見夢岑點頭,他又道:「交給你一個任務,去打聽一下他。」
「啊,」夢岑一臉不樂意,「封哥,那是個變態,打聽他幹嘛?我們不找司機了嗎?」
「對呀,就因為他是變態我們才要了解清楚,不然被陰了怎麼辦,你說呢?」
夢岑瞭然點頭,覺得他說得真的對,「封哥你太聰明了,我這就去。」
說完,他朝那天套話的那個男人跑了過去。
「你在哄小孩子?」
初六突然開口。
不知怎麼的,封初九覺得他有些不高興。
「沒你難哄,女王大人。」他微微低頭,做誠服姿態。
初六挑眉,懶得理他。
………………
「到底怎麼回事!」劉譚壓著怒氣低吼。
任誰一大早見到自己的女人倒在房子外面,都絕不能忍這口氣。
這個女人身上沒有任何被喪屍抓咬的傷口,也就是說有人在明知這是他女人的情況下,還攻擊了她。
倒不是有多喜歡安璐,劉譚只覺隊長的威嚴被挑釁了,究竟是誰膽子這麼大。
看著這個女人坐在凳子上痴傻地呵笑,他臉上露著憤怒與厭惡。
從這個女人醒來后,她就一直跟個白痴一樣傻笑,問什麼都不說話,應該是真的傻了。
究竟是誰會有這麼大能力,居然讓一個好好的人變成這幅模樣,難道是用的葯?
隊伍里會醫的只有那個男人,會是他?
劉譚若有所思,難道他知道了自己當初對他隊友見死不救的事?
如果真是他,那就留不得了。他眼裡滿是狠戾。
「呵呵……」安璐坐在凳子上,傻傻地看著前面的人,邊笑邊留口水。
劉譚皺眉,看著女人醜陋骯髒的模樣,毫不留情地舉刀取了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