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第 107 章
此為防盜章小姑娘頓時高興了,不委屈了,歡天喜地的帶著明彰一溜煙的跑了,這會的糖和雞蛋在孩子們心目中的地位,那是一樣一樣的。
吃罷飯後,許向華和田春梅剛準備找見明彰回家。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跑了進來,一進門便喊道:「大伯,大伯,你快去看看,三伯家和二勝家吵起來了。」
田大柱一聽便急了,邊往外走邊問:「向華,春喜你倆也跟著,春來,咋回事?」
田大柱兄弟四個,他是老大,平時這一大家子有個啥事,他也算是主事的人。
田春來邊走邊說道:「大伯,別提了,太丟人了,二伯家的大兒媳陳小紅偷人,讓春發哥當場給抓住了,這才和二勝家打起來了。」
田大柱腳步一頓,面上僵了一下,看了一眼許向華,有些猶豫著怎麼開口。
田春梅看著他爹的樣子,打了個圓場說道:「向華,你在家幫我看一下明文和來弟,我跟爹娘,大哥大嫂去瞅瞅,怎麼回事。」
許向華點了點頭應了下來,這事對於老田家來說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他雖說是女婿,半個兒子,但對於要臉的田家爺們來說,他去了肯定會覺得很尷尬。
田春梅去了沒多久便帶著明彰和王小蘭一起回來了,許向華把小來弟交給王小蘭,領著老婆,兒子往回趕,他們這回去還有七八里山路呢,再晚了,路就不好走了。
回去的路上,田春梅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憤憤不平,把事情原原本本的給許向華還原了一遍。
整個事情起因便是田春發經常對陳小紅拳打腳踢,有一次陳小紅便打的受不住了,便躲到了院子後面的南坡上。
南坡看果園的老光棍二勝子看見陳小紅鼻青臉腫的坐在那哭,便安慰了兩句,給了兩個落果(蘋果沒熟時,掉落的果子)結果這倆人一來二去的便好上了。
時日一久,田春發便起了疑心,留心起來,這不就白天下工的那一會工夫,把二勝子和陳小紅就堵在了看果園的屋子裡。
許向華聽完后,心說這種官司不好斷,這年月,農村的漢子沒幾個不打老婆的,端看嚴重不嚴重,至於說偷人,這事外人更不好插手,看著氣憤的田春梅,安慰道:「媳婦,彆氣啦,這事有啥好氣的。」
田春梅拉著小臉,氣鼓鼓的說道:「氣倆大人唄,我那堂哥真不是東西,愛喝酒,一喝酒就打媳婦,堂嫂也是,大不了回娘家,找人收拾一頓堂哥,收拾的他不敢再動手嘍,弄這一出算啥,還有仨孩子呢,孩子以後咋做人啊!」
許向華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堂哥呢,咋處理的?是不是要和陳小紅離婚?」
田春梅驚訝的看著許向華:「離婚?!你怎麼會有這想法?當然是陳小紅和二勝斷了,二勝賠了點錢,擺了桌酒賠了不是。」
許向華……
不過想想也是,就坡下村那個窮地方,村裡十個裡面至少有三個打光棍,娶個媳婦太不容易了,在戴綠帽子和後半生打光棍之間選擇,田春發明顯選擇了前者。
田春梅噼里啪啦的說了一通,心氣順了許多,綬過神來就問:「向華,你喝醉了,會不會打我啊?」
許向華瞪了她一眼說道:「媳婦,你就不會想點別的,我啥前喝醉過,啥時侯打過你。」
田春梅一想,也是噢,她和許向華結婚這麼些年,除了以前因為婆婆做事嘔些氣,其他還真沒有,別看許向華長的人高馬大,看上去比村裡其他男人長的凶,但還真沒有打媳婦的毛病。
想到這,田春梅便甜滋滋的攙住許向華空著的那隻胳膊,笑著說:「向華,還是你好。」
許向華把抱著明文的胳膊往上掂了掂,瞧了瞧路上,雖然快到村裡了,但也沒瞧見有人,於是便沒拒絕田春梅的示好,由著她攙著自己的胳膊,兩口子頂著小明文這個還不懂事,只會流口水的小電燈泡,正甜蜜著,就聽見在前面撒歡跑的明彰驚聲尖叫:「爸!爸!豬!大豬!」
許向華一驚,把明文塞到田春梅懷裡,腦子裡唬的一片空白,飛奔過去,只見一頭壯碩的大野豬瞪著發紅的小眼晴,四蹄刨地,沖著小明彰便沖了過來。
許向華目眥欲裂,後背上的冷汗一下便冒了出來,飛快的越過明彰,迎上野豬,便是狠狠的一拳,野豬被打的身子一歪,掉頭向他沖了過來。
許向華邊呈S型路線快速往旁出退,把野豬往一邊引,邊朝後面趕來的田春梅大喊:「媳婦,快帶兩孩子躲到那棵大樹上去!」他這會是一陣后怕,如果剛才他沒趕過來,就小明彰讓頂那麼一下,小命還能在?
田春梅把明文往懷裡一綁,扶著大兒子明彰讓他先往上爬,自個帶著二兒子跟在後面往上爬。田春梅也是自小在山裡長大的,爬樹對於山裡娃來說,就跟吃飯,喝水一樣,屬於基本功,兩三歲的娃子都會幹。
田春梅爬到樹上把懷裡的小明文綁在一個樹丫子上,吩咐明彰看著弟弟,便順著樹滑了下來,打算去幫許向華的忙。
許向華剛才邊沿著他爺爺教的S型路線邊快速後退,不斷改變方向來卸減野豬的速度和衝力,邊拿出了匕首護身,等退到一顆大樹邊后,許向華站定身子,背靠著樹身,靜等野豬衝過來。
大野豬被許向華來回不斷改變方向,繞來繞去,挑逗的已是怒火高漲,發狂的瞪著通紅的眼珠,不管不顧,狠狠的撞了過來。
許向華單身猛蹬樹身,借力從衝過來的野豬上面跳了過去,原本對著許向華衝過來的野豬,狠狠的撞在了大樹上,兩顆粗長的大獠牙深深的插進了樹身,一時竟然拔不出來。
許向華藉機,用匕首對著野豬方腿和脖子之間心臟的位置狠刺了下去,可惜匕首太短,沒有捅穿野豬的心臟。
野豬受傷后,痛的瘋狂嘶吼,狂擺身體,力氣大的竟然折斷了一顆獠牙,掙脫開樹榦,翻身就向許向華撞來。
許向華剛急忙躲開,便看見拿了塊石頭就要往上沖的田春梅,擋住她急的大罵:「傻娘們,上樹上去!」
田春梅臉上帶淚,搖頭喊道:「我不,我幫你忙,太危險了!」
許向華見野豬又衝過來了,急忙推開田春梅,剛推開田春梅還沒來的躲,便被衝過來的野豬抓到了空檔,狠狠的頂了過來!
許向華只來的及錯過了身子,可還是被帶的撞到了樹榦上,後背一陣劇疼,滿身大汗。
許向華顧不得疼痛,大聲朝田春梅喊道:「快上去!照顧好兒子,你在這,我還得護你,更危險!」
田春梅見剛才許向華為救她,被頂了一下,心裡難受心疼的厲害,恨自己幫不上忙,反而添亂,焦急看著不遠處村子的方向,想去叫人,可是野豬卻擋在前面!為了不讓許向華分心,只好退回了樹上。
另一邊,許向華用雙臂圈住了又衝過來的野豬脖子,錯開身子,順勢向前推再借力向側面一送,猛衝過來的野豬便順著他的力氣撲通一下倒在了側面。
許向華順勢壓在了豬身上,不等它反應過來,對著它的肚子狠狠的揮開了一條口子,鮮血像泉涌一樣噴在了許向華的身上和臉上。
許向華顧不得抹去臉上的鮮血,連滾帶爬,狼狽的爬到一旁的樹上,看著不遠處那顆樹上安全的娘仨,揮了揮手,喊道:「好好侍著,我沒事!」
樹下的野豬完全處於狂暴狀態,只想把讓它受傷的許向華拱下來,不顧肚子和左前腿心臟處的傷,狠狠的一下一下頂著樹。
許向華這會是一點也不著急了,想把樹拱倒,且早著呢,野豬現在受了重傷,傷口的鮮血一直往外流,等血流的差不多了,他再下去收拾這個傢伙!
緩過神的許向華這才有時間看樹下的這頭野豬,野豬一般是群居動物,一夫多妻制,往住一出來便是一大家十幾口子,也有單獨的出來的孤豬,孤豬一般都是年老的雄性,個體龐大,一對大獠牙向外張開,鬃毛豎起,面面猙獰,十分好鬥,脖子力量驚人,會來回衝撞和用嘴猛挑拱人。
村裡的老獵人許滿江就被孤豬挑過一次,當時腿就骨折了,要不是跟著的人多,能不能回來,還真是個未知數。
許向華把收拾好的野雞和野兔斬成塊后,過水去血沫后,雞肉找了個不常用的瓦罐盛起來,加點薑片,紅棗,找了個火盆生好火,帶上些柴禾一起進了空間,把這些東西安置放好,瓦罐放在火盆上慢慢咕嘟著,然後出了空間。
看看剩下的兔肉,許向華在灶房裡翻找了兩遍,別說油了,就連他娘做飯用來抹鍋的油紗布也沒找見,更別說什麼料酒,醬油,糖了,就幾塊粗鹽粒子,愛用不用,灶房乾淨的老鼠來了,都得含淚空著肚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