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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這次哭得時間沒有很長。

看起來像是眼淚哭幹了的原因。

迪克·格雷森本人也算是安慰過很多女孩子的人了,但是這次夏洛特哭像之凄慘遠超預期——哥譚小情聖不得不先借給她肩膀靠一陣子,等到夏洛特沒那麼抽搭之後才遞了杯水給她。

白白凈凈的小姑娘現在跟一隻逃亡的大兔子一樣,毛是凌亂的,眼睛通紅,而且還腫。

迪克沒問原因,等夏洛特終於安靜下來之後,伸手摸摸她的腦袋。

「現在好點了嗎?」他問:「喉嚨是不是有點痛?」

夏洛特剛剛聲音有點不對勁,迪克注意到了這點,打算再去弄點溫水。小姑娘有點不好意思,點點頭。

小小的,像個球一樣。

迪克帶著滿腦袋的問號找了管家,最後拿了一大壺溫水過去——他一上樓就看到德雷克戳在門口,看到他之後讓了讓——達米安·韋恩這個小朋友正蹲在門後面,像是在偵察敵情一樣偵查著房間里的情況。

「……」

迪克的不滿情緒感染到了達米安,而小少年回頭看到了他之後,撇撇嘴角。年輕男性用手勢比了一下,讓他們有多遠閃多遠,進了門之後把門帶上了。

不輕不重地。

「切,又不是什麼大事件」小少年站起來,準備往回走:「弄得好像大家都很在意一樣。」

「你要是不在別人門口說這句話的話就更有說服力了,達米安。」

德雷克雙手抱胸,靠在牆上:「而且剛剛可不是我說要來的。」

「我只是很震驚而已,最多有點好奇。」達米安說:「感情上的脆弱和不堪一擊讓我沒有辦法將自己跟她歸為一類人。」

「你跟她本來也不是一類人。」德雷克勾勾嘴角:「夏洛特是個可愛的女孩子。」

「我沒有按照這些來劃分,」小少年聽出了德雷克話里話外的那一點揶揄,反擊:「我是按照遺傳來劃分的,德雷克。」

他著重地念了紅羅賓的姓氏,然後就跑了——紅羅賓皺皺眉,又看了看不遠處夏洛特的房間,又想起了書房的那個沉重氣氛。

「阿福,」他找到了管家:「是不是應該告訴布魯斯他們夏洛特醒了?」

「我想還是再過一會兒比較好,」管家正在擦杯子:「理查德小少爺現在正在安慰夏洛特小姐,等到她情緒穩定了之後再讓她見人,明顯比讓焦急的大人們一股腦擁到腦子還不清醒的小姑娘面前更好些。」

「也是,迪克擅長這個。」德雷克站在一旁,顯得有些憂心忡忡:「不過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夏洛特哭成了那個樣子?」

他容易往不好的方向聯想,而管家看看他,問他要不要跟達米安一起吃點下午茶。

「如果需要的話,那麼我現在可以做些鬆餅……」

「那就算了吧,我隨便喝杯咖啡就行。」紅羅賓撂下這句話就火速逃竄:「鬆餅就給別人吧。」

管家挑了挑眉。

那盤鬆餅最後送到了夏洛特面前,而拿著盤子的迪克眼皮跳了跳,先謝過了管家。

夏洛特這時候喝飽了水,情緒也穩定了不少,看到迪克欲言又止的表情,表現出了一點疑惑的樣子。

「阿福的鬆餅,」迪克按了按額頭:「就,這東西的口感我們幾個都不是特別喜歡。」

從迪克開始到達米安,四任羅賓都在吐槽阿福的鬆餅軟趴趴的。然而管家無論怎麼被吐槽,對於鬆餅的柔軟度總是鏗鏘有力的。

迪克覺得夏洛特應該也不會很喜歡,所以就先放到了一邊:「不過聞聞味道應該也不錯,甜甜的。」

夏洛特又抱著膝蓋,像是在發獃,又像是在想事情——她眼睛有點腫,迪克去找了毛巾給她敷上,然後看著她紅紅的鼻尖。

然後下意識伸手捏了一下。

「——?!」

夏洛特摘下毛巾,有點莫名其妙——而幹了壞事情的年輕男人憋不住笑,抿了一下嘴唇。

「抱歉,剛剛就特別想試試看。」迪克說:「如果你實在不開心的話,那就捏回來吧。」

「……」

夏洛特撅了下嘴,沒有理他,然後繼續用涼毛巾敷眼睛。

年輕男人托著下巴,看著小姑娘一邊吸吸鼻子一邊抬著頭,用手輕輕蓋著毛巾。哭過了之後夏洛特帶著一點提不起精神的頹廢,但是又不得不打起精神來。迪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小姑娘現在又喪又萌。

「我以前就想過我要是有個妹妹的話,會是什麼樣子。」迪克忽然說起了自己小時候的事情:「那時候我還跟爸爸媽媽在一起,然後那時候一邊練習,一邊想如果我以後有妹妹的話,一定不讓她受我這份罪。」

夏洛特愣了一下。慢吞吞地拿下毛巾:「……你也會?」

「我上次沒說過嗎?我其實也能上台表演。」迪克回憶了一下上次在醫院的談話,順便又用涼水洗了一下毛巾:「我其實還挺厲害呢,按照我媽媽的話來講,我也是個有格雷森的天賦的人——她說我在空中飛起來的樣子還挺像知更鳥的。」

夏洛特看起來有點懵:「可是,那不是很危險嗎……」

「還好,我訓練的時候家長都在旁邊保護我的——不過這不重要,夏洛特。」迪克硬生生把話題轉了回來:「重點是我當時想,如果我有妹妹的話會怎樣。」

「……哦。」夏洛特小小聲應了一下:「那會怎樣呢。」

「我不希望她也成為『飛翔的格雷森』,更希望她像一個普通小姑娘那樣上學,然後順順利利地上班、戀愛、結婚什麼的。就按照正常人的流程過一輩子,這就很好了。不過人生肯定不可能一帆風順,所以我會想,如果她要是失戀崩潰大哭的話,那我一定要好好安慰她。」

腦洞青年格雷森說:「我覺得你現在的樣子應該就是我想象中的那個場景了。」

夏洛特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然後過了一會兒才慢慢地說。

「我才沒有失戀呢。」她聲音有些沙啞:「我也不會因為失戀哭。」

「這話要不要等到你真的失戀之後再說?」迪克摸摸她的腦袋,被躲了過去:「當然,我不是說你一定會失戀。」

他又試著摸了一下,又被躲開了:「……別這樣吧夏莉,我只說錯了一句話。」

「我現在髒兮兮的,不要碰我。」夏洛特撅噘嘴:「而且很醜。」

「……噗。」

迪克忍不住笑了一聲,然後正色:「沒有,你現在很可愛,真的。」

夏洛特一副「我信你有鬼」的表情,用嚴厲的目光審視著迪克。

「我真佩服你,什麼話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出來。」

年輕警官終於哈哈大笑,大概知道眼前的小姑娘心情真的是好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還是揉了揉夏洛特的頭毛,還捏了一下她的臉。

「女孩子永遠都是可愛的,只要她不拿著重·機·槍或者匕首想要宰了我。」他很隨意地說出了非常驚世駭俗的話:「你之前的發言可是在誹謗我,夏莉。」

夏莉被揉了腦袋,有點不開心。

「哼。」

迪克又陪著夏洛特說了一會兒話,然後問她是不是可以告訴韋恩她醒了這件事。夏洛特勉強點了點頭,然後問能不能先洗個臉什麼的。

「那就去洗個澡吧,現在你的確也有點像個小花貓。」迪克臨走之前還給夏洛特看了一下她的包:「這是那個布萊克先生拿過來的,說是你的東西——我記得你走的時候沒有這個小包裹啊?」

那是小德拉科寄給夏洛特的零食,夏洛特沒想到布萊克連這個都沒漏。

而迪克走了之後,夏洛特自己下了床,一下子有點腿軟——哭泣耗費了她很大的精力,而在床上坐了一會兒,夏洛特拿起叉子,開始吃鬆餅。

味道其實不錯。

夏洛特一邊嚼一邊想。

小姑娘醒來的消息讓書房沒有之前那麼死寂了,而韋恩從迪克那裡得知夏洛特情緒已經恢復之後頗為讚許地點點頭。

國王陛下對那個玉樹臨風的年輕人高看了一眼,並且感謝了他一下——連那個一臉落魄貴族樣的布萊克都很真誠地對著他笑了笑。

迪克跑出來之後在陽台那邊坐下,吹了一會兒風,沒多久德雷克就聞風而動地過來了。

「什麼情況?」他問:「夏洛特這次到外面又發生了什麼?」

「……我是去安慰她的,又不是去審犯人的,你能不能別跟局長一樣,恨不得一進審訊室就出口供啊。」

迪克喝了杯紅茶,長長嘆了一聲:「女孩子真是太細膩了……」

「我以為你在經歷這麼多女朋友之後已經體會到這點了?」德雷克往後一靠:「那個新來的布萊克我查了一下,沒查到人。」

「應該是夏洛特認識的人——我剛剛提了一下,夏洛特沒有什麼詫異的表情。」迪克順便說了一下:「啊,對了,我得讓阿福弄點水果給夏莉,剛剛哭過之後肯定不願意吃東西,水果的話又能補充糖分又能補充水分。」

「我以為她是個公主,但現在看來更像女王。」

迪克往屋子裡走了幾步,聽到德雷克這句話,回過頭來笑了笑。

「嗯,提姆,或許你會成為一個預言家。」

德雷克最終沒有忍住,翻了個白眼給他。

夏洛特簡單洗了洗自己,感覺清爽了不少——她在吹頭髮的時候,迪克過來敲門,給她拿來了一大盤子草莓。

「怕你低血糖。」警官靠在門口,看著夏洛特吹頭髮,問:「要我幫忙嗎?」

「不用,謝謝。」夏洛特謝絕了:「這種女朋友培訓出來的技能還是用在女朋友身上吧。」

「我還真的沒有給女朋友吹過頭髮,」迪克說:「我最經常的還是給ACE吹毛。」

「……」

夏洛特想起那條狗,往外看了一眼——黑色的大獵犬正在跟達米安玩,而小少年非常無聊地拿著球一扔,扔到了很遠的地方。

獵犬很歡快地跑了過去,叼起來之後又跑回來,放在達米安腳底下。

「很可愛,對吧。」迪克說:「其實……」

「嗯,不但很可愛,而且很機靈。」夏洛特的表情裡帶了一點點的喜愛:「最主要的是很有親和力。」

迪克品了品,感覺有點不對勁:「我想說的是達米安……」

「我說的是ACE,」夏洛特笑笑:「達米安是誰?我不認得他。」

夏洛特速戰速決地吹了頭髮,然後很暴力地梳了好幾下。她簡簡單單糊弄了一下之後塞了幾個草莓進去,速度之快之果決跟之前的人設完全不一樣。

「我以前上學快遲到的時候比這快多了。」夏洛特捂著嘴咽下去,然後又喝了一大杯水:「走吧。」

迪克點點頭,比了個拇指。

兩個人一路走過去,迪克還有點擔心夏洛特走不動,但事實上夏洛特現在已經又開始有活力,並且眼看著像活蹦亂跳的方向發展。

然而書房的幾個大老爺們還是很沉悶,夏洛特在門口的時候簡直被嚇了一跳。

多麼恐怖的一幅場景,如果他們的陰沉能夠實體化的話,大概用一句古詩可以形容。

黑雲壓城城欲摧。

夏洛特看了迪克一眼,而迪克幫她理了下頭髮。

還不都是因為你嗎。

三個人都聽到了夏洛特的腳步聲,眼神也都像門口看過去。夏洛特咳了一下,然後按照慣例開始打招呼。

「我已經平靜下來了,二大爺。」她很乖巧地說:「布萊克先生……韋恩先生。」

為什麼我是最後一個。

韋恩心裡腹誹了一下,而特查拉露出了一個笑容,讓夏洛特坐到她旁邊去。小姑娘像只蝴蝶一樣飛過去,然後坐在了國王的身邊。

身體挺直,儀態端莊,把小爪子放在了腿上。

韋恩一想到不久之前夏洛特是個什麼樣子,心裡越來越覺得眼前的小朋友可憐。特查拉摸摸小姑娘的腦袋,然後先開場。

「夏洛特,有一件事我要先跟你說明。」

她聽到這句話,剛剛有點拘謹的樣子變得堅定,想了想,點點頭。

「好孩子。」特查拉笑了起來:「你要知道,今後無論面對什麼情況,我們永遠都是家人,而且瓦坎達的家人也會永遠愛你。」

夏洛特有點意外,動了動眼睛,咬了下自己的嘴唇,輕輕地回應。

「嗯,我知道。」

國王握住了她的手:「你要時時刻刻記得這一點,無論在任何時候,你都有很多人的支持。我們都愛你。」

國王陛下跟夏洛特講了後來鄧布利多說過的事情,比如霍格沃茨的學習等等。夏洛特有些意外自己還能夠去讀書,因為在夏洛特的模糊的記憶中,他們都是10歲左右就去讀書了的。

「所以你是特例,而且讀書任務非常重要。」

說到霍格沃茨,就要由優秀畢業生西里斯·布萊克先生解釋了:「你不僅要學所有的科目,鄧布利多還會教你大腦封閉術——這是保證你可以不被伏地魔騷擾和入侵意識的一種魔法。」

夏洛特一邊點頭,一邊覺得伏地魔這三個字有點熟悉。

然後不知道怎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手臂。

「……夏洛特?」布萊克看了一下那個位置,眉心一跳:「你能感覺到什麼嗎?」

「我做過一個很奇怪的夢,好像是真的,又好像是假的。」小姑娘說:「有蛇,還有黑斗篷,還有……混血王子。」

「你還能記起更多的事情嗎?」布萊克覺得這個夢有點問題:「有沒有人在夢裡讓你做過什麼事情?」

「沒有。」夏洛特搖頭:「就是覺得很奇怪,因為我……」

她有點猶豫:「那個,斯內普教授這個人,真的存在嗎?」

布萊克臉色一變:「你夢到他了?他長什麼樣子,你還記得嗎?」

布萊克的語速有些快,聽起來咄咄逼人。韋恩皺了下眉,出言阻止。

「布萊克先生,您太……」

「抱歉。」布萊克也不跟韋恩頂著來,只是看著夏洛特——他那雙眼睛在沒有燈光下熠熠生輝,多了些血色的臉還是挺好看的。

夏洛特看了一眼,沒忍住又看了一眼。

「他……頭髮有點油油的,鷹鉤鼻,臉色蠟黃。」夏洛特想起了夢裡的那個人的樣子:「我叫他『混血王子』。」

布萊克像是想起了什麼:「我想這應該是個跟未來有關聯的夢,夏洛特——我就知道他是個叛徒。」

「……?」

夏洛特跟另外兩個大人很不解,於是布萊克只能簡單地說了一下是什麼情況:「這個人……他曾經是黑魔王的部下,是食死徒的一員——最後根據鄧布利多的說法,他成為了我方的卧底,但是很顯然……」

布萊克語氣有點激烈,摻雜了不少個人情緒,頗為諷刺和鄙夷:「這件事,夏洛特,你要跟鄧布利多說明。」

「抱歉,布萊克先生。」韋恩說:「夏洛特還沒有決定去霍格沃茨讀書。」

陛下也覺得布萊克這樣直接規劃夏洛特做什麼的態度不是很好,轉過來跟夏洛特又把情況分析了一下。

「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夏莉。」

二大爺說:「至於黑魔王,你也可以放心,如果他還是堅持來打擾你的生活,我們會處理掉他的。」

布萊克有點想說什麼,不過也點頭默認了這句話。韋恩腦子裡轉過不少想法,最後也頷首。

夏洛特看看地板。

「我想……再想想。」她問:「可以嗎?」

「當然。」

年輕的國王說:「而你一旦做了決定,要儘快告訴我們。」

他拍拍夏洛特的肩膀:「我也相信你的決定。」

陛下又跟夏洛特說了會兒話,緊接著就被奧克耶的來電打斷了——奧克耶的立體成像出現在了設備上,她先是對國王行禮,然後又對夏洛特行禮。

「哦,」奧克耶被夏洛特的腫眼睛嚇了一跳:「哪個失禮的傢伙激怒了我們的公主殿下嗎?我希望不是一個粉紅色的悲傷事件。」

「才不是,奧克耶。」夏洛特反駁:「我現在好得很。」

國王笑了一下,而那邊布萊克則站了起來,看看韋恩,示意自己要跟夏洛特聊一聊了。

韋恩抬手,請他自便。

「我們……能聊聊嗎,夏洛特。」布萊克走了過來:「在我走之前,我想跟你說點什麼。」

國王陛下拍拍夏洛特,小姑娘便站了起來,走了過去。

「您想跟我說什麼呢,西里斯叔叔。」

這個稱呼讓布萊克有些喜出望外,而那時兩個人正在韋恩莊園里散步。夏洛特吐吐舌尖,解釋說是自己剛剛洗澡的時候想起了什麼。

「我記得你當時給我帶了奶糖。」夏洛特從口袋裡拿出來幾顆:「就是霍格莫德買的,你還對我說過,我還不記事的時候也吃過。」

「對,我是這麼說的。」布萊克一邊高興,一邊質疑夏洛特到底是哪裡拿到的。在夏洛特說明是德拉科·馬爾福寄過來的之後,他那張好看的臉又不高興了:「夏洛特,你最好不要相信馬爾福,無論大的還是小的。他們不值得信任。」

夏洛特感覺大狗叔叔的個人偏見實在是很嚴重,不過還是點點頭答應了他:「好的,我會小心他們的。」

「我很抱歉在你面前這麼說別人,或許是學生時代的偏見太嚴重了吧。」布萊克也覺得這麼做不太好:「而且我知道,大的馬爾福是你媽媽的同學,還是締約人,所以你對他有好感。我其實……」

他嘆了口氣,接著想起了什麼,然後把脖子上的項鏈解了下來。

掛墜是個小的相框,他打開之後,把裡面的相框給她看了看。

夏洛特瞅了一眼,頗為意外地發現裡面是他和自家親媽的合影。

「瑪麗的畢業照,」他說:「我知道你那邊應該有照片,但是應該沒有她這麼年輕的時候的照片。」

夏洛特點點頭:「都是媽媽有了我以後的照片。」

照片上的學生親媽歪了歪腦袋,手上拿著尖帽子和畢業證書,雙手抱胸,一副「這有啥大不了的」鬼表情,似乎很煩的模樣。夏洛特問了一下拍照的背景,而布萊克嘆了口氣。

「當時她拿了N.E.T.Ws的全部優秀,她的學院知道后要拍照留念,然後她本來已經要離校了,被抓回去拍的這張照片。」他眨了眨自己的深灰色的眼睛:「你看到這條蛇了吧?」

夏洛特很認真地看了好幾眼,在親媽的領子上看到了斯萊特林的標誌。

「這條蛇怎麼了嗎?」

「因為有這個,所以她不太喜歡這張照片。」布萊克跟夏洛特科普:「她說她本來想去格蘭芬多的,但是還是去了斯萊特林。」

小姑娘仔細回憶了一下,發現自己好像真的對斯萊特林沒有什麼印象——這說明親媽是真的沒跟她怎麼說過斯萊特林的事情。

「我在想,如果你去了霍格沃茨,應該就是去格蘭芬多。」他舔舔嘴唇,安利了一下自己的學院:「夏洛特,去吧,霍格沃茨挺好玩的。」

夏洛特覺得他應該去賣安利,而他下一句話或多或少擊中了她的內心。

「去看看你媽媽度過了人生中最重要的歲月的地方。」

她抬頭看看布萊克,笑了笑:「西里斯叔叔,這個我可以留著嗎?」

「不行。」布萊克果斷拒絕:「這照片我也只有一張——我就給你看看而已。」

「……」夏洛特的鼻尖動了動:「哼。」

布萊克後來直接變成狗就跑了,中間還被ACE追了一陣——達米安對突然出現的另一隻黑狗嚇了一跳,後來看到了夏洛特,愣了下不知道說什麼,再回頭另外那條狗已經不見了。

然後再去找夏洛特,也不見。

「啥玩意啊。」小少年嘟囔了一句:「你又沒在蝙蝠洞進修過。」

而轉眼沒的小姑娘回了書房那邊,陛下已經跟韋恩達成了某些一致,正在握手。夏洛特知道自己又被交付到韋恩莊園以暫時躲避黑魔王的騷·擾了,雖然不太適應,不過這次決定乖乖的。

「不要再去開油罐車了,明白嗎。」陛下還是不放心:「也不要拿著針頭到處跑了,好嗎?」

韋恩覺得自己聽到了不得了的事情,而小姑娘哼唧了一聲,臉頰泛紅。

國王笑了起來,最後登上來迎接他的飛機。

「想跟我聊聊嗎,夏洛特。」

送走了國王之後,韋恩算是鬆了口氣——他很希望能跟夏洛特說點什麼,但是聯想到夏洛特之前的狀態,也只是問了一下而已。

而出乎意料的,夏洛特點了點頭。

他們倆又回到了書房那邊,中途管家過來問夏洛特想喝點什麼——小姑娘要了咖啡,想了想又改成了可樂。

「可樂對喉嚨不……」韋恩隨口說,但硬生生改了口:「不過很解壓。」

管家笑了一下,問韋恩喝點什麼。

「薑汁。」

夏洛特覺得這個飲料比她的還要奇怪,不過似乎是韋恩家常備的東西。在夏洛特坐好之後,韋恩從抽屜里拿出了什麼東西——走近了之後,夏洛特發現那是DNA檢測報告。

「我能問下,當初用的是什麼樣本嗎。」夏洛特不記得自己提供過什麼可以檢測的東西:「我想了下,能用來檢測的東西,應該是我之前到這兒吃午餐的時候……」

韋恩看起來有點尷尬,不過承認了:「是的,是你當時喝水的杯子。」

夏洛特的表情非常精彩,這讓韋恩不知道怎麼繼續下去。不過小姑娘自己接過了那份報告,先是翻了一下摘要,接著往後看。

「……需要我來解釋一下嗎,夏洛特?」

「傑森告訴過我了,」夏洛特掃了一眼圖譜和數據表,確認了一下:「說達米安只看了摘要和最後的結論。」

「我很抱歉,沒有及時跟你們兩個說清楚這件事。」他說:「當時我在檢查之後,想先跟陛下溝通一下,等查清楚原因后再告訴你這件事。」

韋恩本來想說如果造成了傷害的話那很抱歉,不過想到夏洛特當時或許會因為不是他的女兒而感到開心,這話就沒辦法繼續往下說。而夏洛特又看了一眼報告,將它還了回去。

「應該是混淆咒吧,下在我身上的。」夏洛特很難得地解釋了一下:「媽媽也跟我說過,就算是她跟我測DNA,最後也不會測成母女。」

「雖然你可能不這麼認為,但我很高興,夏洛特。」韋恩吸了一口氣,說:「關於……你是我女兒這件事。」

小姑娘的睫毛動了動:「真的嗎。」

韋恩點頭,而夏洛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那……我相信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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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英美]進擊的霸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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