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吆喝的好，賣的就好
「所以，我們今天可以去吆喝著賣滷肉了么！」小娘子激動的紅撲撲，又有些擔心。這頭一鍋兒，嘗了好幾回，做出來的肉才香而回味無窮。
可是，去外面售賣效果究竟如何，還不知道啊！
「等等，你們這就準備出門了？」可是，臨出門時，夏寒至卻叫住了時初雪和劉叔劉嬸兒。
「媳婦，劉叔劉嬸兒，你們就這樣端著去售賣？」
時初雪有些愣，但還是誠懇點頭，「對啊，不這樣去售賣，難不成還在這屋裡招來客戶呢！」
劉嬸兒也跟著笑著打趣，「可不咋的，這屋裡招不來生意的。咱們現在就去外面吆喝去。聽說要想賣的好，就得吆喝的好。大侄子啊，你就擱家裡養著你的腿就得了。」
「我跟你們一起去，一會兒許還能幫上忙呢。」夏寒至皺眉，順道也把自己的建議說了出來。
「光是吆喝，買一斤送一兩怎麼樣？還有，是不是可以再弄個什麼紙牌子，若是第二天來也可以切半斤送一兩之類的。」
聽著他這一疊聲的提議，時初雪也是眼睛放光。
「好好，這主意好呢，唉呀相公你太棒了，這些個主意我還沒想著，你到是想的周全。」
她佩服的五體投地的，那冒著星星的眼睛，讓黑大個兒的厚唇往上揚了揚。
「走罷。」他繃緊了臉，一幅很嚴肅的樣子。可是，劉東子卻湊過來告訴時初雪，「嫂子，我哥可歡喜著呢。你瞅他這特正經的樣子，那都是假的。這會兒我哥可興奮著呢，他這啊，就是假正經兒。嘿嘿……」
時初雪抿嘴一笑，瞅他一眼輕聲提點。「他這是要維護自己的尊嚴，不能在人前動不動的喜形於色，這個，叫穩重，對的，就是穩重呢。」
劉叔聽的跟著傻笑，這小倆口看著感情真是好哩。可惜，自己家那個娃子，到現在也不知道找個媳婦來孝順他們啊。
一行人提的提，端的端，挑著菜市場的那一塊人最多的地方，佔了個位置，把蒙著的白布揭開，還散發著熱氣的滷肉，被風一吹，一股特殊的香味兒就竄到了菜市上的人鼻中。
有人汲拉著鼻子湊過來，「這……肉看著到是挺好看的樣子，多少錢一斤咩？」
時初雪趕緊麻溜地切下一片遞到那人面前，「回這位嬸兒，我們這是新鮮滷肉，加一點這個滷水兒，味道可香可好下飯了。關鍵的，這頭肉吃著也不會膩的慌。你若是覺得味道不錯，可以切二兩來嘗一嘗。」
「二兩也能切？」那嬸兒許是覺得試吃了人家的東西，有些個不好意思。且，因著這早上嘴裡沒味兒，咋然吃著這種鹵香味兒不錯的滷肉，那讒勁兒也就給勾了上來。
「能，當然能了，咱們這小本生意，又是新做的營生，你先切一點回去給家裡人嘗嘗鮮，若覺得味道好了，再來照顧也好哩。咱不圖你一次切多少，就圖你回頭來照顧就是極好的哩。」
那嬸兒這才一點頭，「那多少錢一斤哩？」
「一斤豬頭三十個銅錢，一斤腸子五十個銅錢，這個豬肝就便宜些，只需要八個銅錢一斤。你是頭一個顧客，若是切半斤呢，我送你一兩腸頭兒，這個東西消耗可大著呢。後面的，都只能買一斤才送一兩了。」
那嬸兒原還有點猶豫，可聞著這一股又一股的鹵香味兒，還有小姑娘誠懇的態度，莫名的就點了頭。
「成，那你就給我來半斤滷肉吧。」
劉嬸兒聽著這生意開業了，當下就甩開膀子興奮開切。
「得勒，你的半斤頭肉。」劉叔搓手，負責遞東西收錢。
夏寒至則站在後面鎮著，那些想來找麻煩的小混混們，瞅著這麼大個兒，哪還敢靠前啊。
他人雖然腿部有傷，可這城裡面認識他的人也是知道他是劊子手，畢竟一砍人頭的時候，這人都會黑著臉，站在人犯後面，再手起刀落。
這城裡面好多鬧騰的孩子，大人都是嚇唬，說夏砍頭的來了，孩子們都會噤聲不泣。
有了開門的第一樁生意，這菜市場的人也多，旁人聞著香味兒，看了陣子熱鬧后，便也跟著來切肉。
時初雪負責招呼，一邊準備著兩把刀，劉叔劉嬸兒一個負責切肉，一個則負責收錢，那錢絕不過切肉人的手，這麼一來，不少人看著她們幾個打扮的乾淨利落，便也放心切了一些。
有的嫌肉貴，也會挑一些豆乾，或者是花生米之類的回家下飯。
菜場的生意，到太陽升起的時候，就差不多快散市了。
雖然沒售賣完，但也銷售了大半的頭肉，還有極少數的鹵腸子，那種小腸子纏繞起來的，可切出片狀的小腸柱，也被搶銷一空。
「走，收工回家。」時初雪興奮的手一揚，那些滷肉就被遮掩著。一邊，劉嬸兒則是興奮捂住錢袋子，「寒至家……的啊，這個，我……我這兜裡面……好多錢呢。要不，你們揣著吧，我，我就沒收過這麼多的錢，怕，怕掉了呢。」
看她這激動的話也說不清楚，時初雪咯咯地笑。「劉嬸兒啊，這個沒幾個錢，咱們這才頭一拔兒。統共才銷售出二十斤左右的頭肉，腸子也不過四斤多一些。素菜到是銷售了有二十斤左右。如果咱們的銷售反應好，我估摸著吧，明後天的生意會興旺起來。」
「嘿嘿，這個，咱家除了東子捎錢回來，我瞅著會是成吊的錢，旁的時候啊，象今天這樣一收就是幾吊錢的時候，真沒有過。」
劉嬸兒說著，又小心瞄了眼四周。這會兒的她，真覺得看誰都不得勁，生怕這個是賊來偷錢，那個盯著她要來搶劫……
「我的劉嬸兒啊，咱們趕緊回家去數錢咯！」這一提，劉嬸兒興奮了。
「對對，數錢去。」
一邊，夏寒至黑黑的眸蓄著淡淡的笑意，邁開大步往前走。小媳婦卻在這時候上前，主動挽住了他胳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