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能未卜先知

周小墨得意，我還治不了你們這些丫頭片子了，他拿著小樹枝：「一一得一，」

「一一得一，」

姑娘們齊聲跟讀。

……

「五九四十五，」

「五九四十五，」

……

李隆基在家丁的引領下，獨自一人走進練功房時並沒有轉移姑娘們的視線，每天進出青樓的人很多，姑娘們也不在意誰來了誰又走了。

周小墨微笑著朝李隆基點了點頭。

君子之交淡如水。

李隆基也不說話的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走到最後一排，然後，就被周小墨身邊的小黑板和他手中捏著的，能在小黑板上清晰寫字的東西吸引。

「姑娘們！」

「哎！」

「學會了嗎？」

「學會了！」

「真學會了？」

「真學會了。」

「好，請會背誦了的舉手。」周小墨舉起右手，「我看看有多少人會背誦了。」

女孩子們為了糖，都舉起了右手。

「我要抽取你們當中會背誦的人，到小黑板前面來背誦，背出來的有獎。」

一大半女孩縮回了手。

周小墨見金玉遲疑著是不是縮回手，問他：「金玉，你上來背誦給大家聽聽。」

金玉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我怕背不好。」

周小墨鼓勵他：「只要你走上來，背不好也值得表揚！」

「金玉，去啊……」

女孩子們笑著鼓搗他。

金玉笑嘻嘻跑到小黑板前面：「一一得一，一二得二……四七二十九，」

周小墨噗的笑了：「金玉，伸出手。」

金玉一臉懵逼懵，遲疑著伸出手。

周小墨捏著金玉的四根手指，拿著小樹枝在他掌心輕輕一敲：「四七二十八，不是二十九。打你一下，讓你長記性。」

「嘻嘻……」

姑娘們笑了。

金玉也笑了。

李隆基也笑了。

上這位先生的課，真輕鬆。

唯獨周小墨沒笑：「打了你一下，以後能記住了嗎？」

「記住了，四七二十八，四八三十二……」金玉順著把口訣背完。

周小墨把一粒彩虹糖放到金玉掌心：「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只要你勇敢的踏出第一步，成功就會在前方跳著迷人的舞步等著你，你遲疑不定，機會就會悄悄的溜走。」

李隆基點點頭，這位先生說的話很有道理。

「還有誰願意上來背誦？」

「我……」

會背的姑娘們都舉起手，生怕大咖哥看不到她。

「你們幾十個人，我不能一一叫上來，但是，我保證，每個人的機會都是平等的，只要你們努力，就會得到機會。」

又上去兩個姑娘把乘法口訣背出來，然後拿著獎品彩虹糖歡天喜地的坐回馬紮上，舔了一口彩虹糖，捨不得吃，握在手心裡。

讓姑娘們各自再背誦口訣加深記憶，周小墨才去請李隆基喝茶，他知道，朋友之間，需要的就是隨意。

女孩們圍在黑板邊上，很是好奇的背著乘法口訣，還有幾個女孩子拿著粉筆，學著周小墨在黑板上畫著，連呼神奇！

練功房的大門朝南，小黑板面朝東，女孩子們面朝西看著小黑板。

別的妓院里都是讓姑娘們練習唱歌跳舞，或者坐缸，或者憋氣，而這家妓院不但砸了缸和水桶，還讓姑娘們去背一些從未見過的莫名其妙的口訣，這讓李隆基感到很新奇，於是向桌邊那一張面朝西的位置走去，他想坐在那裡看看，接下來，周小墨會教這些女孩子們什麼新鮮的東西。

周小墨說道：「李公子，請稍等。」說著，他把圍在桌邊的四五張凳子拿掉靠在牆邊，唯獨留下那一張靠北牆位置而放的凳子。

李隆基不解。

周小墨淡淡的說道：「李公子將來註定是要背北面南的，我怎能失了禮儀。」

李隆基微笑坐下，臉色平靜如水，但周小墨卻能讀到他拿茶的手輕微地抖了一下。

「昨天周公子妙手回春，再次救了孟主簿的公子，讓我佩服不已。你醫人之術和所謂的名醫們背道而馳，但卻收到了絕佳的效果，這讓我深感好奇，所以想結識你這位德才兼備的朋友。」

「小孩子發燒，傷風，感冒，只是再常見不過的小病，只要處理得當，這些病都不足為患。每個孩子在生長發育過程中都會常染傷風感冒發燒，其實這也是對孩子體質的一種磨練，時間長了，孩子的身體會自然而然的產生一種抗病毒的能力。所以說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處理得當，就是往有益方向發展，處理不當，就會讓事情惡化。」

發育？李隆基有點懵。

周小墨也不點破。他知道，在這位未來的皇帝面前既要表示出忠心，也得適當的保留一些神秘，保持一點微妙的距離。

「周公子精湛的醫術是得自家傳嗎？」

「不瞞李公子，我那日在閻羅殿里轉了一圈回來后，就發現竟然無師自通了很多本領。有時，我也會莫名其妙的做一些之前從未見過、學過的事情，還能偶爾未卜先知一些事情，就比如你……」說到這裡，周小墨裝作一不小心說漏嘴的神情，連忙止住。

尼瑪，到底是學過周星星的《一個演員的基本素養》，周小墨這個在現代社會來說連龍套級別都不夠的演員，到了大唐朝，居然唬得未來的皇帝暈頭轉向。

剛才，周小墨說那句背北面南就讓李隆基內心猛起波瀾，他早就聽人說過周小墨在鬼門關轉了一圈，因為陽壽未盡又被送回陽間的事。此時，周小墨故作泄露天機狀，更是讓李隆基認為周小墨已未卜先知的看到了他的未來。

「未卜先知？」李隆基沉住氣，笑著打開摺扇輕搖，掩飾住內心的波瀾，「李公子玩笑開的有點大了，能做到未卜先知的只有神仙。請問周公子，你能知道我的姓名嗎？」

「第一次見到李公子，在下的確不知道李公子是誰，直到那首流芳千古的《好時光》出現后，我才知道您就是臨淄王，您就是未來的……」

周小墨又恰到好處的收住話。

李隆基不淡定了，忽地停下搖扇，面露驚訝地看著周小墨，心跳加速地問道：「未來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