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畜》第一章6(1)
要不是在路上遇見了馬愛紅,米天雄和王語嫣就準備在馬路邊的一片樹林里進行一場魚水之歡。那是一個周末,米天雄開著車載著她的情人王語嫣行駛在七號公路上。陣陣涼風從車窗吹進來,吹在他們的臉上,兩個人一臉的愜意。王語嫣小鳥伊人地依偎在米天雄的肩膀上。雪鐵龍車開得飛快,路邊的樹木飛快地飛過去,樹木的形狀猙獰。他們的車在一片樹林邊停下來。兩個人已經如膠似漆。樹林深處有些幽暗,但看上去很隱蔽,風景很不錯。微風吹著那些樹葉刷刷作響。天上的太陽被一朵烏雲遮擋著,樹林里沒有一絲陽光。一些灰色的蛛網死氣沉沉地掛在樹枝上,看上去有些兇險莫測,並帶著一種陰沉的,非生命的力量在逼近他們。就在米天雄和王語嫣準備要下車的時候,一隻手從車窗外伸出來,在車窗的玻璃上敲著。王語嫣先看見的,她媽呀地叫起來,緊接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頭髮簌簌著,腦皮發緊。王語嫣急忙搖緊車窗玻璃,在企圖阻止那隻手伸進來。米天雄也看見了那隻手。他大吃一驚,睜著驚慌的眼睛透過玻璃看著那隻手。王語嫣身子抖個不停,一隻手緊緊地抓住米天雄的手,幾乎要擰斷她的胳膊。她疼。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滲出來。王語嫣喊著,救救我,救救我,天雄。米天雄拿起一個扳手在瘋狂地擊打著那隻沾滿鮮血的手。他們面面相覷,臉無人色。這時,那隻手握成拳頭,咣當一下,敲破了玻璃,僵硬地伸進車內。突然抓住王語嫣的一隻手。死死地抓著,像鐵鉗子一般。王語嫣嚇得渾身篩糠般地顫抖著,魂飛魄散,險些昏死過去。那是一隻「死人」的手。馬愛紅的屍體躺在路邊的草叢裡,嘴裡流著血,眼睛里也流著血在看著王語嫣。「死人」的眼睛在直勾勾地看著王語嫣。那隻伸過來的手抓住王語嫣不放,幾乎要伸進王語嫣的懷裡,馬上就要觸摸到王語嫣那個飽滿的右**。王語嫣尖叫著用另一手企圖掰開那隻死人的手。那隻手抓得她更緊了,幾乎要鑲嵌進她的骨頭裡。她幾乎感覺到骨頭被折斷的聲音。恐懼像波浪般淹沒了王語嫣,她大聲喊叫起來,聲音凄慘悲切。她多麼希望那隻手馬上就消失,消失得無影無蹤。米天雄瘋狂地用扳手敲打著那隻冰冷的手。「死人」一臉鮮血,慢慢地爬起來,喊著,米天雄,米天雄。米天雄更加的駭然了,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他手裡的扳手敲得沾滿了血。終於把那隻手臂沿著車窗,敲打斷了。在車窗上耷拉下來。可是那隻「死人」的手仍緊緊地抓著王語嫣的衣襟不放。被敲斷處露出白森森的骨茬。「死人」的嘴在斷斷續續地說,我會找到你的,會的……米天雄驚懼地看著那個「死人」,急忙發動汽車,快速地開走。開過半個小時的路程,他們才回頭看看,沒有那個「死人」的蹤影,他們才多少放下心來。王語嫣也醒過來了。她被嚇得面色蒼白。他們在路邊的一個小店門口停了下來,吃了些東西。王語嫣沒敢再提剛才發生的事情,她想想就怕得要命。她幾乎沒吃什麼東西。到是米天雄狼吞虎咽地吃了很多,還喝了一點白酒。她脫下那件被那隻死人的手抓過的衣服,扔到了路邊的草叢裡。那草叢發出簌簌的聲音,她連忙收回目光。一個黑衣女人站在那個小店的外面嘴裡在背誦著:「上帝已宣判要懲罰我們。我們都將患病死去。你們,站在那兒像是喘著氣的牲畜,你們坐在那兒吃飽喝足,洋洋得意,你們知不知道這可能是你們最後的時辰?死神就站在你們身後。我能看見他在陽光下的光暈。他把他的長柄大鐮刀舉在你們頭頂上,寒光閃閃。他將先砍你們當中哪個人呢?……你們這些麻木不仁的傻瓜,你們知道你們將在今天、明天或後天死去嗎?因為你們所有的人都被判決了。你們聽見我說什麼嗎?你們聽見我的話了嗎?你們被判決,判決了!」那個黑衣女人的目光陰森森地看著他們兩個人。王語嫣看見了那個黑衣女人,她低下了頭,不敢去看那個女人的眼睛。她在小聲地催促米天雄快點吃。他們開上車離開了那個小店,向米天雄的住宅開去。他們相擁著,心有餘悸地打開那棟房子的門,走進一個昏暗的房間里。屋子裡很陰暗,有一股陰冷的氣息混合在空氣里,就像恐怖電影里的地獄的氣氛。黑色的窗帘緊緊地遮在窗戶上,透不過一絲光線。王語嫣大約二十多歲的年紀,身上穿著一個弔帶裙,兩條大腿裸露在外面,白晰晰的,腳上穿著一雙高跟的水晶涼鞋,幾根玲瓏透剔的腳趾在裡面,瓢蟲般的腳指甲和透明的水晶涼鞋對應著,是那麼的誘人。弔帶裙里裹著的胸部像突起的山丘,隨著走動,兩個**晃來晃去。王語嫣挽著米天雄的胳膊進屋后,一下子就把腳上的水晶涼鞋甩掉在地上,光著小腳,踩在地板上,看了眼米天雄,一下子跳起來,兩條胳膊摟住米天雄的脖子,兩條大腿緊緊地勾住米天雄的腰部,吊在米天雄的身上,兩隻眼睛深情地看著米天雄。四隻眼睛對視著。米天雄就那麼抱著她,看著她,聞著她身上的氣味。他的下面開始硬了起來。他緊緊地抱著她,親吻著她,幾乎要把王語嫣吸進自己的身體里。他們躺倒在紅色的地毯上,米天雄趴在王語嫣的身體上面看著這個妖冶的女人,渾身上下都盪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