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阮蓁呼吸一窒,慌忙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支支吾吾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你先去洗漱。」
這種關頭哪個男人能停下來才是怪了。霍成自然不肯去,握住她的雙手強自壓上去,親了親她柔軟芳香的唇,啞聲道:「一會再洗。」
阮蓁頭一扭避開他的嘴,擰著眉頭道:「不行,你快去。」頓了頓,像是為了哄他一般,紅著臉幾不可聞道:「我在這裡等你。」
「好……」霍成在她手裡就像一隻被順了毛的豹子,兩句話就被她說服,朝她的唇結結實實親了一口,起身去了凈室。
他前腳剛走,阮蓁便飛快從床上坐起,輕手輕腳地打開一側還沒歸置好的箱籠,從最頂層的衣物中掏了掏,拿出一個瓷質小圓盒,正是昨日溫雨燕哄著讓她收下的那盒。
想到盒子里的東西的用處,阮蓁禁不住紅了臉,站在原地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怕疼的想法佔了上風,她將圓盒緊緊握在手中,重新坐回床上,紅著臉放下胭脂色的銷金床帳。
阮蓁還在外面等著,霍成在凈室里一刻也不想多待,草草沖洗了下便出了凈室。
掀開銷金床帳,他的小妻子睜著水汪汪的杏眼怯生生的看著他,霍成被她看得呼吸一滯,不再多想,欺身上前,將她壓在身下,含住她如花般飽滿的唇瓣,輕輕廝磨,由淺及深地親吻……
雙碧和畫羅站在房門外,聽著裡面傳來的粗重喘息聲和嬌軟破碎的呻吟聲,兩者交織在一處,聽得一眾丫鬟紛紛紅了臉。
屋裡的動靜響了足足大半夜,到最後阮蓁的呻吟已經帶了哭腔,像是奶貓一樣哭求著他快一些,又過了一會兒,他才停了下來,叫了熱水。
雙碧忙帶著院里的丫鬟往裡送熱水,她本想留下來伺候,卻被霍成揮退,臨走前看到霍成將阮蓁裹在錦被裡抱起,往凈室走的時候不知道阮蓁做了什麽,他腳步一頓,就近將她頂在凈室外的牆上,發了狠似的要。
阮蓁全身被裹在錦被裡,唯餘一雙白皙勻稱的細腿露在外面,隨著他的頂弄一晃一晃的動。
這畫面太過淫靡,雙碧不再敢看,斂眸退了出去。
霍成將阮蓁頂在牆上要了一次,兩人清理身上狼藉的時候又忍不住要了一次,最後阮蓁的嗓子都哭啞了,他才意猶未盡地停了下來,草草為兩人清理了一番,抱著已經累得睡過去的阮蓁出了凈室。
翌日清早,天光初現,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鄴城自東向西一寸寸慢慢亮起,風揚起院中的落葉,揚揚颯颯地在院中打轉兒。
阮蓁微微擰了擰眉尖兒,口中逸出一聲奶貓兒似的嚶嚀,蝶翼般的長睫輕輕顫動,露出其下一雙含著朦朧霧氣的大眼睛。
她尚未全然蘇醒,臉上透著懵懵懂懂的傻氣,本能地在面前的東西上輕輕蹭了蹭臉頰。這麽一蹭,就察覺出些微怪異,她怔了一瞬,獃獃地盯著面前光裸結實的胸膛看了看,又慢慢抬眼,對上霍成含著笑意的黝黑雙瞳。
她尚未來得及懊惱,昨夜那些讓人想起來就臉紅心跳的畫面一瞬間湧入腦海,阮蓁騰地紅了臉,鴕鳥一般猛地埋頭,可她忘了自個兒眼下正是被霍成攬在懷裡的姿勢,這麽一低頭正好又把自己送進了他懷裡。
霍成胸膛微微震動,從喉嚨里發出低低的愉悅的笑,沙啞性感,聽得阮蓁耳尖又紅了紅。
他將她的羞赧收入眼中,輕笑著攬住她的腰身,微微用力讓她平躺在自己身下,一手仍舊搭在她腰上,另一隻手則撐在她耳側,低頭親了親她柔軟的唇瓣。
還想親第二下的時候,被阮蓁抬手擋住,嫩白的手心隔住他的嘴唇,漆黑的瞳仁不滿地看著他。
霍成握住她擋在兩人中間的手,捏著她的指尖親了親她白嫩嫩的手心,神情間滿是饜足,「還想睡嗎?」
阮蓁朝外面看了看,心裡估摸了一下時辰,時辰還早,她已經沒了睡意,然而身上止不住的酸乏,還想再躺一會兒,便點了點頭,挪動身子想要找個舒服些的姿勢,可她剛一用力便覺得身上酸疼無力,腰上和腿間那處的不適尤其明顯。
她眉頭一皺,霍成便注意到了,摸了摸她透著紅暈的小臉,將她稍顯凌亂的鬢髮別到耳後,「身上疼?」
說著大手就伸進錦被中,沿著她寢衣的下擺探了進去。
阮蓁顧不上身上的酸疼按住他的手,一雙已經恢復清明的眼睛清澈的看著他,裡面充滿了警惕和不滿,實在是他昨夜給她的記憶太過深刻,讓她有些心有餘悸。
「我什麽都不做,只給你揉一揉。你不是說身上疼?」霍成親了親她的眼睛,語調輕緩地哄著她道:「乖,手移開。」
他還敢說?若不是昨夜他一直纏著她不放,在床上要了她一次還不夠,竟還、還把她抵在牆上……
她當時就有些受不住了,任他要她說什麽都乖乖的說了,他要她叫「夫君」她叫了,那些羞死人的話也一句不落的說了,可他非但沒有像他自己說的那般停下來,反倒變本加厲……
後來她實在受不住,哭著求他,他嘴上說著「快了快了」,可實際上呢?一點兒也不快!最後他停下來的時候她都覺得自己像是小死了一回,身子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阮蓁控訴地看了他一眼,嗷嗚一口咬住他在她臉上緩緩摩挲的拇指,「狠狠」用牙齒磨了磨才覺得解氣,聽話的移開手讓他給自己揉腰。
他手上用了內勁,掌心泛著溫溫的熱意,輕緩適度地按揉著,讓阮蓁舒服了許多,她忍不住蜷著身子朝他靠了靠,閉著眼睛,粉瑩瑩的臉頰埋在他懷裡,鼻翼翕動,偶爾發出幾聲小獸般的輕哼。
手下的肌膚細嫩光滑,像是帶著吸力一般吸引著他,霍成的手一邊在她腰上輕緩適度地按揉著,緩解她身子的酸疼,一邊止不住心猿意馬地想起昨晚他的手和唇舌一起嘗遍她全身的種種美妙滋味,身體幾乎是頃刻間就起了反應。
可他心裡清楚自己昨晚有些失控,折騰得太過厲害,她的身子這時候再禁不住他的索要,他手上動作沒有絲毫停頓,輕緩地挪動下身子,退開一些,待覺得目下的距離足夠安全,他才輕舒了一口氣,抬眼看了看已經再度熟睡過去的阮蓁,傾身在她眼睛上親了親,起身穿衣服。
這兩年他人雖沒去邊疆,但一身武藝從未落下,無論風吹雨打,都日日早起雷打不動地練上一個時辰的劍法和拳法。今日情況特殊,起得晚了些,但該做的事也不能落下,於是他換了身箭袖便服,洗漱過後便去了後院的演武場練武。
待阮蓁再次醒來已是辰時,安嬤嬤在外叫起,她轉過頭見身側已沒了霍成的身影,便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應了一聲讓安嬤嬤進來。
一眾丫鬟魚貫而入,除了領頭的安嬤嬤以及阮蓁帶來的雙碧和畫羅,其餘丫鬟都是放下手裡的東西後便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安嬤嬤上前行禮問安,阮蓁還記得她,知道她是霍成身邊的老人了,便朝她笑了笑,也回了句好。
她擁著錦被坐在床上,一頭黑亮柔順的烏髮披在身後,巴掌大的小臉瑩潤白皙,粉頰嫩紅,兩靨含春,那雙霧蒙蒙的眼裡似含了秋波,饒是睡眼惺忪,也足以讓人甘心溺死在其中。
雙碧和畫羅上前扶起她,伺候她穿衣。
脫下寢衣,露出滿身的嬌嫩肌膚,無一處不剔透瑩嫩,身段纖細玲瓏,該高聳的地方鼓鼓囊囊,該細的地方盈盈不堪一握。
只是目下這具近乎完美的嬌軀上卻布滿了被男人疼愛過的痕迹,粗粗一看,竟連後腰都有,那纖細勻稱的腿上更不用說,痕迹自腿根兒一路蔓延到腳踝,足以想見昨夜她是怎麽被霍成狠狠疼愛,又是如何被他從裡到外一個地方都不放過的品嘗。
雙碧和畫羅到底還是未出閣的黃花閨女,見到這個場景象登時雙雙紅了臉,支支吾吾地問阮蓁要不要塗些玉肌露消消痕迹?
阮蓁只想著快些穿上衣服遮住身上的痕迹,俏臉泛紅,連連說不用,催促著她們快給自己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