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七 人肉搜索

女人拱進男人的懷裡，側著臉貼著他胸膛，聽他的心一下一下地跳。暖暖的，女人的心裡很安全也很舒暢，不一會就睡了。睡前，模模糊糊地聽見汪海叨咕著老閻的名字，是那個買她家盤的老閻。睜開眼睛天已經黑了。瀟瀟爬起來，看了看身邊的男人，他翻了個身，後背露出來。黑暗裡，看著面前一堵寬寬的肩，厚厚的背，瀟瀟意識到自己第一次和這個男人睡在一起，她心裡有點怕，這個人不是丈夫，這麼睡了心裡不太塌實。「幾點了？」瀟瀟琢磨著時間，看起來天已經很晚了。瀟瀟想回家，屋子裡靜靜的，只有那個男人輕輕地呼吸。瀟瀟悄悄從另一邊下了床，摸到客廳里，找自己的手包，手機在包里，她想看一看時間。

瀟瀟沒有摸到包包，忽然聽見汪海在卧室叫她：「瀟瀟，瀟瀟。」瀟瀟趕忙答應了一聲：「我在，我在。」她象做錯了什麼事情，心裡砰砰亂跳。汪海開了燈，從卧室里出來，健壯的男人精赤著沒有一絲遮掩，「怎麼了？」男人問。瀟瀟心跳得厲害，她用只胳膊掩著**說：「我看看幾點了。」汪海看了看外邊說：「幾點了？」瀟瀟說：「我還沒看見。」

手機上的時間是二十點十分，汪海說：「不晚。」瀟瀟的心也略微放了下來。瀟瀟說：「再待一會。」邊說邊回到床上。汪海跟上床，摟著她問：「不住一晚？」瀟瀟說：「不行，我得回家。」汪海知道瀟瀟的難處，良家婦女不能夜不歸宿。汪海的手從瀟瀟的腰間，一點點向上托住她的**，瀟瀟拉住他說：「別，一會得走了。」汪海逗瀟瀟說：「時間太短，我心裡不甘。」瀟瀟說：「躺一天了，沒幹別的。」汪海嘆了口氣，說：「這麼多晚上我都一個人過，不能陪陪我？」瀟瀟想了想說：「找個機會吧，我陪你幾晚。」這話說出來不太容易，瀟瀟覺得自己下了很大的決心。汪海沒再說什麼，也沒再做什麼，時間就那麼一點一點地過了。

「幾點了？」瀟瀟問汪海，汪海看了看錶，告訴她：「九點。」瀟瀟說：「我洗個澡吧，還來得及。」瀟瀟去洗了澡，用衛生間里的電吹風吹乾了頭髮。出門前，汪海問她：「不要緊吧？」瀟瀟從他的神情里讀懂了他擔心的問題。瀟瀟想了想，好多天沒吃避孕藥，月經來過的時間也不記得了。她笑了笑，說：「沒關係。你別擔心了。」

晚上十點，汪海把瀟瀟送到了她的家門前。瀟瀟把汪海買給她的東西放進一個小袋子里，交給汪海說：「你給我保管。」汪海問她：「什麼時候再見？」瀟瀟猶豫了一會說：「什麼時候都行。」汪海說：「我想你，怎麼辦？」瀟瀟說：「沒辦法，涼拌。」汪海在樓梯的拐角把瀟瀟抱了抱，狠狠在她的臉上親了幾口。瀟瀟說：「回家吧，不早了。」

清閑了兩三天，公司里一直沒太多事情可干。瀟瀟每天都去上班，無聊的時候也就是上上網、聊聊天。一天吃了午飯，對面辦公室里的女孩子們嚷嚷著「人肉搜索」，看那架勢，她們打算把認識的人都查上一遍。「人肉搜索」是個新名詞，瀟瀟以前沒聽見過。瀟瀟學著小女生們的方法回到辦公室里先查了自己的名字。重名的一堆，就是沒有自己。瀟瀟又查了查汪海，重名的又是一堆，她想找的汪海卻也找不見。瀟瀟沒查大明，瀟瀟想：「根本不能有。」她去查了J，想不到查出來一大堆，個個都是她的J.醫學專家JEFFREY.瀟瀟把J的網頁看了一遍，專業文章她看不懂，瀟瀟想：「J真好，真能幹，不簡單。」瀟瀟又查了博士，博士論文也有幾篇。瀟瀟想：「網路不準，網上看，博士和J是一種人，可他們不一樣，天大的不一樣。」

整個下午，瀟瀟在網路上查來查去，從她的小學同學到大學同學，只要能想起名字的都查了一遍。眼見著天黑了，她想起來汪海嘴裡說出的閻總。就把那名字也敲了進去。「**公司管理層集體辭職，股東準備進行公司清算」醒目的新聞標題一下跳了出來，瀟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瀟瀟把那新聞仔細讀了一遍，又看了看新聞發布的日期，日期竟然是當天。「怎麼會這樣？！」瀟瀟的眼前一片漆黑。好半天瀟瀟才從慌亂中鎮定下來，她給大明打了一個電話。「大明，閻總的錢給你了嗎？」瀟瀟的問題讓大明感覺錯愕，他不記得把什麼閻總告訴過瀟瀟。「怎麼了？」大明問瀟瀟。瀟瀟繼續追問大明：「錢給你了嗎？」大明說：「沒呢，一個星期內到帳。」瀟瀟想：「完了。」大明問瀟瀟：「閻總怎麼了，誰跟你說他欠我錢了？」大明的懷疑有道理，但瀟瀟顧不上這個了。她說：「他們公司倒閉了，你快點想辦法吧。」大明知道瀟瀟不會開玩笑，他還是要得到證據。瀟瀟讓他自己去網上看，瀟瀟說：「你把我們害死了，大明。」大明查了，他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