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言(2)

為什麼會這樣？五個字：愚蠢的白人。想想吧：繼承了老爸的一點政治頭腦但不包括人格魅力的布希兄弟，財富500強的CEO們，好萊塢和500頻道電視的奇才，還有所有該死的智力平庸的張三李四，他們看著新車標籤上的15mpg，看著臭氧雲從他頭頂飄過時，心裡感覺還挺美。是的，整個行星正在被侵佔—我相信它的反擊戰也即將開始。去年2月份的時候，芝加哥的氣溫達到華氏70度，結果怎樣？人們都說，哇，太棒了！大家穿著短褲走來走去，密歇根湖海灘上全是陽光浴者。「小夥子，我愛死這種天氣了。」大街上有個女士對我說。你真愛死這種天氣了？我倒要問你—如果太陽突然於今天午夜升起，莫非你也會說—「哇，好美！我太喜歡了！讓陽光來得更猛烈些吧！」不，你當然不會這麼說的。除非你是個二百五。事實上你只會像看到血淋淋的殺人現場般地尖叫道：「地球出軌啦，正以每秒100萬英里的速度向太陽撞去啊。」我懷疑還有誰會奔向海灘去享受額外的陽光。當然，也許沒有那麼糟：也許只是有人向密歇根湖畔的密爾沃基市發射了1000枚彈頭，而那就是當核裂變與已經倒閉的、空空如也的啤酒廠相互作用時，你所看到的北方出現的亮光。不管怎樣，你都要不停地說「歡迎瑪利亞」和「上帝保佑」的話，這樣才能將你的煉獄刑期減去十年。在美國最寒冷的城市之一，在一年中最冷的月份居然會出現華氏70度的天氣。我們到底憑什麼認為這值得誇耀呢？我們應當要議員採取行動，立刻懲罰那些造成這種氣候變化的人。朋友，這就不對了，這可大錯特錯了。如果你不相信我，就問一下你用水淹死的那頭受了感染的奶牛。它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我們還未等它喊出答案就已把它宰了。算了，我們還是別擔心「地球母親」了—她本已多災多難。讓那些環保狂們自己去廢寢忘食操心這事吧—我們光想著掙錢就夠他媽忙的了。啊，錢。成功的標誌，既臭又甜。幾年前，我在酒吧里與某個股票經紀人聊天。他問我有否「投資」，我說我沒有，連一股投資都沒有。他吃了一驚。「你是說你連用來存錢的一隻股票（Portfolio）都沒買過？」「我覺得把錢放在公事包（Portfolio）里、公文包里或者蒲團下面並不是什麼好主意，」我回答說，「我把攢下來的那點錢都存在一個叫做『銀行』的地方，我在銀行里有那些老頑固們所稱的『存款賬戶』。」他沒覺得好笑。「你簡直是在毀自己，」他說，「而且你還毫無責任感。我記得以前讀過有關你的報道，你從第一部電影里掙了不少錢，對吧？如果十年前你將這些錢投入股市，你知道你現在會有多少錢嗎？很可能是3000萬元！」3000萬？美元？我的？咳咳咳！我想什麼呢！突然我感到坐不下去了，似乎我所有的原則和信念都在此刻終結。我原諒了自己，然後走了出去。這件事之後不久，那個股票經紀人記住了我家的地址，開始寄給我每周一期的《市場快報》及其他消息，希望我能把孩子的大學學費專款交給他，以便投資在名為「華爾街」的「狹長地帶」。唉，「投資機會」快車已經停開。過去18個月來，微軟公司的股票從120美元降至40美元；戴爾公司的股票從50美元降至16美元；寵物網路（）公司及其可愛的小襪子木偶已經去了小狗的天國；納斯達克幾乎貶值40％；而普通美國老百姓因受人哄騙，用他們那點微不足道的儲蓄在股市裡摸爬滾打，結果輸得精光。我們先前可能曾經抱有的「提前退休」的想法早已飛到九霄雲外。如果他們能在我們到了82歲或大便失禁時（哪種情況更早發生都無所謂）將每周工作時間減至40小時，我們就已感恩戴德了。實際上，並非所有人都如此。在這個國家裡還有將近56000個新生的百萬富翁—他們都已扮作匪徒模樣。他們之所以發財致富，是因為他們最初有一些錢，然後將錢投在公司里，這些公司通過大量裁員、僱用童工和窮人、享受稅收減免待遇而賺了大錢。對他們來說，貪婪是不好的，但也是必需的。他們確實非常善於粉飾貪婪，結果「貪婪」這個詞都過時了。現在這個詞叫做成功！對，這個詞還有自己的標點。要不了多久，幾乎無人質疑貪心是錯誤或是可憎的。該詞已經成為我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比如有個貪婪的得克薩斯人，他參加了競選，但沒有獲勝，我們支持他，並把這個詞送給他—他算不上什麼貪婪，僅是精明而已。這就好像是公司里那破壞你們玉米切片基因結構的農業冒險計劃，也不算荒唐或貪婪—那叫進步。又比如，隔壁的傢伙想要得到最大的SUV多功能運動車，這也不叫「貪婪」—孩子，他只是想要更大的扭力而已！這種白人的「愚蠢病毒」非常猖獗，甚至已經感染了內政部長和國家安全顧問等外來戶。該病毒還造成一種極大的恐慌—一場聲勢浩大的全國性恐慌，無論你走到哪裡都能感受到。病毒如此深廣地蔓延在我們的身體里，我都懷疑我們是否能夠康復過來。當然，我們都在竭力忘記那一時刻。在這一時刻里，可怕的文化轉型襲擊了吹毛求疵的社會公眾，競選出了事故。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你也知道為什麼，甚至連布里特·休姆（BritHume，福克斯新聞執行主編）這樣的白痴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至於是誰得到了大多數選票，沒有任何異議；對於發生在佛羅里達州的鬧劇也無任何質疑。然而，贏得選舉的人是不是我們今天下午看到的在南草坪打空心棒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