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與韓王會
聽到衛庄的解釋,幾人愣了。
鬼所殺的?這不是開玩笑吧,畢竟他們這次為的目的就是參與鬼兵劫餉的案子,現在聽為衛庄這麼一說,怎麼不讓他們驚然。
世間又有什麼鬼啊,世間的神鬼之說又有幾人真正的見到過,至少在他們的人生之中還真就沒遇到過,所以對此事的感官是不相信的,就如你在給原始人講解科學一樣,牛頭不對馬嘴。
在加上世間的那些神棍這些,基本好多都是招搖撞騙,所以對這些神鬼之事更加的不信任。
「衛庄兄,看來這件事可能牽扯甚大啊,神鬼之說的冒了出來,下面我們還是談談怎麼解決鬼兵劫餉這案子吧,畢竟張相國可是等不及了,我的條件可是以此為代價啊。」韓非言語道,輕描淡寫的將剛才的事給糊弄過去。
如果再談及這些神鬼之說,估計他自己都會被帶歪了,牽扯進這些東西之中,可是不好啊。
幾人頓時開始交談起來,刻意的將剛才之事忽略,而張良也不會再次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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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王宮正殿。
金玉為瓦,銅鑄為地,紫色代表高貴,是帝王的象徵,紫色的窗布分佈四周,兩樽香爐點燃熏香,使得整個大殿之中瀰漫著一股淡淡花香氣息,很是好聞。
韓王正端坐王座之上,看著下面的大太子,眼中充滿了恨鐵不成鋼,他,讓自己失望了,竟然在聽到韓毅回來的消息后表現的那般膽小怕事,甚至是需要用到他這個父親出面。
在他心中,四子韓宇,九子韓非,都比他更加的適合王位,至於韓毅,想到這裡,他眼中浮現的不是慈愛,而是悲痛,還有忌憚,甚至是痛恨。
這時,整個宮殿中瀰漫著一股寒意的氣息,好似整個天地都要凍結一般,帶著一股濃濃的血腥氣息,顯然來者近來絕對殺過人,而且不止一人,而是很多,至於這些人的出處,就不是他能想的了。
「你來了,我的第十子,韓毅。」
韓王在感受到那股讓人渾身冒冷的氣息后,就知道是誰來了,因為這股氣息是在向他宣誓他的不滿,也是對他的仇視。
果然,隨著他的話語落下,整個大殿寒意消失的一乾二淨,讓人差點以為剛才發生的事就是錯覺一樣。
踏,踏。
一道不輕不重的腳步聲出現,殿門直接在一股勁風下被掃開。
一身白色衣袍,儒雅飄然的男子走了進來,正是韓毅,剎那便已經來到與大太子的身邊,與他並肩而立。
太快了,甚至人眼都不能捕捉到,如同鬼魅一樣,但是更多的是如同謫仙一般,為什麼,因為那股氣質太出眾了,但是韓王明白。
這些都是偽裝,俗話說,知子莫若父,雖然對於韓毅他不怎麼看得透徹,但是通過當年那件事的了解,怎麼不知道韓毅的心思。
韓毅將目光投向大太子,沒有摻雜一絲的感情,好似看得人不是自己親兄弟,而是被他這個獵食者盯上的獵物,只待一有動靜,便叫他魂喪而歸。
大太子恐懼的後退了兩步,童年的陰影使得他無比懼怕這個十弟,甚至是王位都可以捨棄,只要讓他離開此人身邊,但是這些韓王怎麼可能同意。
畢竟他可是韓王推在明面上的擋箭牌,為自己兄弟遮擋風雨的啊。
這也是為何他如此窩囊韓王安還將他列為太子的原因,他需要的是一個能夠帶領韓國走向巔峰的,最少也是能夠保持牙爪的首領,而不是一個懦弱的自己都沒有自信的存在。
韓毅露出一個笑容,帶著一股濃濃的嘲諷意味,是為韓王的有眼無珠,也是為韓國有此太子而悲哀。
「拜見父王,不知父王通知兒臣過來所謂何事?」
沒錯,這次的確是韓王安通知他過來的,畢竟有些事情現在明說比較好一點,趁著這個機會。
「你的軍隊我派往了邊界,震懾其他諸侯國,另外,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是時候娶妻了,我這裡為你張羅了一門親事,等待你的布置。」
韓王安看著韓毅說道,臉上的表情卻是透露著鄭重。
但是這些在韓毅眼中根本沒有一點作用,親事?這很明顯是在為他綁定一些重視的存在,這樣也能夠使得他不在這麼肆無忌憚,但是他豈會這樣就罷休,畢竟有些事不是這麼好調節的啊。
「可以,不過,我要王位,你能給我嗎?」
韓毅冷冷說道,直接索要起來,眼中不含半點感情,使人膽寒。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大太子趕緊後退,身子渾身顫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因為這一幕太熟悉了,熟悉的他感覺就近在眼前,而就是這一幕,造成了當時韓國的宮中的震動,為此殺了無數的人才封住這個秘密,而當時的他也是因為這件事一蹶不振,甚至是由此而變得膽小無比。
韓王安眼神變得嚴厲無比,眼中神光煥發,透露出一股深深的殺意,但是還是迅速沉積下去。
韓王安盯著韓毅,然後一字一句的說著與以前一般的話語,更多的是讓人能夠感受到其中的鐵血,好似又回到了曾今一般,那裡還有半點老態。
「韓王的位置,只有韓國血脈才能繼承。」
一如當年,也是這般,不怒自威,但是卻難掩歲月的裹攜。
對於他有著百越血脈的嫌棄,也有著不認可。
而聽到這句話,韓毅笑了,大笑起來,為此大太子更加的膽寒,心中不斷的思索怎麼快點離去,這裡太危險了,窒息的壓力使得他跟不上呼吸節奏。
瘋狂大笑的韓毅,眼中爆射出一股特別的身彩,然後露出冷笑。
「一如當年啊,可是我的血脈難道還不夠精純嗎?」
韓毅自顧自的說道,但是說道這裡的時候,眼神盯向了大太子,露出邪笑,然後看向韓王說道:「這句話不是已經被我打破了嗎?怎麼還是這個理由,真是讓我火大啊。」
說完,將腦袋看向房頂,好似能夠透過房頂而投向天際,隨著時間的流逝,那股窒息的壓力使得大太子心臟不斷的攢動,呼吸都快不順暢了,宛若有一隻手捏著他的心臟,死死的捏住。
大太子臉上露出鐵青的紫色,窒息的難受,渾身都是汗珠,不過在他快要撐不住的時候,那股壓力再次消失,而隨著壓力的消失,韓王鬆了一口氣,但是眼神卻是看向大太子,露出一絲的恨鐵不成鋼。
雖然轉瞬即逝,但是還是被韓毅發現了,韓毅感覺心中有的是一絲酸楚,他承認。
他,嫉妒了,嫉妒大太子,嫉妒他有著韓王的愛護,而自己還剩下什麼?什麼都沒有,甚至連同其對他而投視的目光,都是自己爭取來的。
而現在值得自己保護的存在已經沒有,現在更多的是心中的不甘,還有憤怒。
而這也是韓王安所知道的,不然他也不會再韓毅說出那種大逆不道的話后,還沒有所動作,因為他知道,韓毅不會殺他,至少現在不會,因為他對他的羈絆甚至大過仇恨。
而韓毅所做的事,不過是想要在其心中留下地位。
父親!
多麼高大的辭彙,但是當年的時候,就已經表示他們註定不是一路人。
「你出去吧,我與韓毅有事交談。」
韓王安輕言道,將現在正在不斷咳嗽的大太子支離,而大太子好像被赦免的罪人一般,其興奮簡直要掛在臉上了,在韓毅來的時候他就想要離去了,只是忌憚,或者說是恐懼,使得他根本不敢妄動而已。
現在聽到韓王的話語,趕緊離去,甚至衣冠都來不及整理,足以見他對韓毅的恐懼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