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拉羅夫.風暴斗篷
「SKYRIM」。
艾倫嘗試著吟唱那樣的字元,他不知道那有著怎樣的一種含義,可源自於一種自覺,就是驅使著他敬畏,那樣的字元,或許擁有著創造那一片偉大土地的力量,屬於本源的力量。
似乎艾倫的低語,就是驚擾了迷濛的神秘,一種的限制和支撐,就是出現在艾倫的身上,稍縱即逝,卻是被把握著的。
不大確定,艾倫再是低語,像是吟唱,又似祈禱,屬於觀察者的視界,就是被艾倫擁有著的。
粗粗掠過那樣的山石,不曾有著不同,猶自是那樣的一種粗獷恢宏,有些失望吧。艾倫只是低頭,大概是要沉思著的。清冷的風刮過,很有些感覺,如果一直是生活在那樣的山風裡,很快艾倫也會是有著獨屬於諾德的風格,難以言說,但很是分明。
前方的馬車,仍舊是行進著,不曾停止,不曾迴轉。同樣的諾德漢子,連帶著裝束都是近似,他們曾是驕傲的,但在那樣的馬車上,被束縛著的,是手腕,更就是內心。
面對著那樣的困境,壯碩的身體,沒有能夠給予著他們絲毫的信心,尤其是可能面對鋒利堅硬的劍與斧。對於未來的迷惘,充斥著他們簡單的思緒,他們的記憶,或仍舊是停留在那樣突然的襲擊。
艾倫沒有留意著那樣的前行者,即便似乎他們會是一夥的,可事實上,一種有形無形的隔閡,就是存在著,甚至連帶那樣的氣氛,也是有著些不同。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艾倫有些低頭,就是向著自己,些許的絲髮就是垂落,很是乾淨。用不著觀察更多,艾倫就是認識,在艾倫覺得那落魄的大人物過分打扮的時候,自身的形象,在那些個人兒的眼裡,大概也是不堪。
從那樣的渾噩中清醒,艾倫卻是不曾留意著自身,明明對於環境有著審視的,獨獨就是遺忘了最應該著眼的自身,還真是可笑。卻不知,那會是怎樣的一種姿態,種族特徵,還有著衣著打扮,一切該是不同的。
有著些動作,想是低頭,很是困難,或許是在艾倫被束縛之前,多少是受了些傷害,可惜,已是沒有可能追究。
因為傷痛而暫時性的感知失卻已是過去,稍稍的痛苦,都會是刻骨銘心,即便艾倫再是希望審視著自己,對於那樣可能的痛苦,只都是畏懼著的。最後視線,只就是落在正對面的大漢身上,卻是不曾對視。
只因為多看了一眼,神奇的變化,就是出現。那英豪的大漢,艾倫是不認識的,即便有著一種冥冥中的感覺,始終是不曾知曉。但再是見著的時候,那樣的人物,他的頭頂,懸著的名號,很是顯眼。
用不著試探,艾倫理所當然地就是相信了的,更是理解著的,似乎過去的時候,對於類似的事項,有著太多的認識,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但事實上,存在於真實的那樣一種虛幻,怎能不驚詫。
艾倫還算是鎮靜,但精神上的疲憊,仍舊是模糊了艾倫的判斷。下意識地,艾倫就是低語,那樣的聲音,清脆且富有魅力。那不是屬於艾倫的聲音,即便就是自艾倫的身上發出,但一種的不適合不協調,始終是縈繞著。
「拉羅夫。」
很尋常的名字,但自艾倫的口中發出,只像是吟遊詩人傳唱英雄詩篇的開始,有著一種神聖與宿命感。
很低微的聲音,可不知道是因為艾倫那獨特的聲音,更或者就是對那樣名字的敏銳,一直是遠望前方的拉羅夫,就是緩慢且有力地回頭。那樣的一瞬,艾倫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光,模糊的瞳孔,散發著希望的光。那樣的男人,永遠不會是絕望的。
拉羅夫,他,會是主角么......
主角?艾倫有著些疑惑,那會是怎樣的一種存在,比英雄更為驕傲的存在么。不懂,但關於主角的認知,就是逐步構建著。
沙啞的聲音,就是自拉羅夫的口中發出,緩慢且痛苦。鏈甲與皮褲,沒有可能抵禦著山風,戰鬥的傷痛與疲憊,更是折磨。如果不是因為諾德血脈,一場糟糕的傷寒,怕是難免。面對著疾病,即便是直面死亡的諾德漢子,也會是畏懼著的。
死亡與疾病,沒有誰可以是拒絕著的。
「嘿,你,你總算醒了。」渾濁的眸子注視著艾倫,即便仍舊是那樣的一種嚴肅,可驚喜的情緒,仍舊是可以被把握著的。
艾倫有些好奇,自己到底是怎樣從那樣不變的神情和語調里,就是讀出驚喜的意思。
「你當時正準備越過省界,對吧?沒想到闖進了帝國軍隊的埋伏,和我們一樣。還有旁邊這個小賊也是。」
省界,帝國軍,埋伏......
艾倫有著些迷糊,那樣突然闖出的辭彙,到底使得他沒有辦法理清了。那些個的事項,怎麼看都是麻煩的,但至少可以確認,自個,仍舊是孤身一人。至於所謂的「小賊」,倒是被忽視了,說不好那只是諾德的風俗呢。
被稱作是「小賊」的那一位,他的頭頂,一樣是有著名號,「洛克爾」,比起「拉羅夫」更是糟糕的名字。如果不考慮洛克爾稍遜於拉羅夫的肌肉的話,單看儀態,也算得上是小賊了的。
「你們這些該死的風暴斗篷。天際省沒有你們本來一切太平。天高皇帝遠,不是挺好嗎?」
「要不是他們一直在到處搜捕叛軍,我早就可以偷到一匹馬去落錘省了,說不定現在都快到了。」
單薄破敗的皮褂,再有著那樣滿是滄桑的臉部,有著些氣急敗壞,所謂的「小賊」,生活得也是艱難。
再是自嘲了一番,什麼時候盜賊之類的存在,可以是過活得頂好了的,那樣的被生活折磨著,不才是正常的么。至於那樣很是深刻的「風暴斗篷」,能夠是和「帝國軍」並論,那會是強大的勢力吧。
帝國軍,一聽就是極為強大的存在,只靠著名號,就可以是震懾著的,理所當然的,風暴斗篷,該是反對派的。只是看著那幾位明顯是一起的風暴斗篷,即便是有著看上去不錯的傢伙,單是被束縛驅趕著,想來處境是不行。
沒有給艾倫更多的思考時間,尖銳的聲音更就是發出,很是暴躁的模樣,又就是有著一種的心虛。
「嘿,還有你,我們倆不該在這裡。那些風暴斗篷叛軍才是帝國要抓的。」
叛軍么,還真是稀罕的說法。根據洛克爾的說法,自己和風暴斗篷,總不是一路人,那又是因為什麼呢。
被緊緊蒙著嘴巴沒有可能發聲的那一位,「烏弗瑞克.風暴斗篷」的名號很就是顯赫,尤其是區別那樣明顯是「賤民」的地位。作為叛軍的領導人,居然就是那樣被簡單地逮捕了,怎麼看,所謂的「風暴斗篷」,也都是糟糕。那樣的隊伍,憑什麼可以是和被冠以帝國稱謂的軍隊,就是抗衡。
對於洛克爾的埋怨,拉羅夫倒是無所謂,類似的白眼和唾罵,在過去的那些年,無論如何,只都是經歷了太多,不是麻木,而是那樣的一種對天際的愛,更就是深沉。諾德人,從不畏懼。
「我們現在可都是一條船上的難兄難弟了,毛賊。」拉羅夫毫不畏縮地就是直面看著,那樣的暴躁,似乎沒有給他帶來絲毫的困擾。甚至於粗長的眉毛有著些上翹,那樣的臉孔,更顯得是有力。
或許是覺得有些難看,洛克爾只是別過頭,就是用著些不屑的語氣和眼神,就是緊盯著「烏弗瑞克.風暴斗篷」。沒有絲毫的敬畏,甚至於對於那樣明顯是精緻的著裝,就是鄙視著。
「這傢伙是怎麼回事,嗯?」
烏弗瑞克只是昂首,有著一瞬間的審視,再是低頭,也不知道是羞愧更或者是不屑。無論如何,落到那樣的處境,他是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沒有經歷太多的苦難,所謂的「風暴斗篷」,仍舊是一個笑話。
或許,也正是那樣一場的伏擊,才就是使得烏弗瑞克成長,真正地擔當起「風暴斗篷」的稱號,現在的他,即便是風盔城的領主,也還是太年起了的。
烏弗瑞克選擇了緘默,或許也是不希望表現得更為不堪,對於他那樣自命不凡的人物,哪怕是死,也該是高昂著頭顱。
風暴斗篷有著太多的爭執,烏弗瑞克也有著缺陷,但那些個的問題,都不曾是使得拉羅夫有著絲毫的困擾。內部和心底可以是遲疑,可以是抗拒,但在外人的面前,拉羅夫總是堅持著的,沒有誰可以是侮辱風暴斗篷,也沒有誰可以看低烏弗瑞克。
「你嘴巴放尊重點。你現在正和烏弗瑞克.風暴斗篷說話呢,他可是真正的至高王殿下。」拉羅夫真的是生氣了,即便知道那樣的小賊,他和他的話語,毫無意義,但仍舊是不能容忍。
這也是拉羅夫沒有能夠作為風暴斗篷高層的原因,太過於偏執或者說是堅定的性格,作為領導人,確實是有著很大的缺陷。身為典型的諾德人,很多政治上的考量,都是拉羅夫所不能夠容忍著的,即便知道,除了那樣,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