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曾經想開一個花店
我有些納悶，大半夜的誰會來找我。推開門的時候，發現一個差不多二十歲出頭的女人站在門口，身上穿著一件真絲連衣裙，臉上化著一層濃濃的妝。
「有事？」我看了看她問。
她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膽怯：「是六哥嗎？」
我點了點頭，馬上明白過來。感情是春姐給我找來的小妹，要是平時我或許可能會和這女人快活一下，只是現在我提不起什麼興趣。
「春姐讓你來的吧？」我問。
她點了點頭：「嗯……」
「你叫啥？」
「茉莉……」
我一聽這名字就知道，肯定是春姐幫她取的。像之前什麼玫瑰，月季什麼的我就有些無奈了，當時我還問過春姐，說幹嘛手下的小妹都叫花的名字，記得當時春姐說：「我吶，年輕的時候有個夢想就是想開一家花店……」
眼前這個叫做茉莉的女人，長得還算過得去，看得出應該就是春姐所謂的剛「下海」的。
「我今晚有點累，你就回去吧。」
說著我正準備關門，卻被茉莉一把拉住了門栓。這讓我愣了一下，看著她，心裡有些煩躁起來：「你幹嘛呢？」
「六哥……我……」她咬著嘴唇，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要是一般男人看到她這副模樣，或許還真會同情心泛濫，可她也不想想我是什麼人？像我這種混跡在社會邊緣的人，什麼沒見過？
她這樣，反而讓我覺得有些做作。
「你什麼你，沒聽到我說的嗎？我累了，我想休息。你該幹嘛幹嘛，趁著現在還早，還可以多去接幾個客人，別來我這耗著。」我把她的手從門栓上拿開，「啪」一聲就把門給關上了。
對於女人，我真的不是很了解，總覺得現在的女人都很作。我從小到大就喜歡過一個女人，還是在上小學的時候，那種可能也說不上喜歡，最多也就是有好感而已。
後來長大之後，我沒有談過女朋友，別人在談戀愛的時候我就在打牌，一直到我出社會，我就開始習慣了花錢找女人。
這些年可以說我從來沒和任何一個女人談過感情，可能是因為做門徒的關係，我覺得談感情完全就是在放屁，一點實質性的東西都沒有。
不過老鄭卻和我完全相反，那傢伙總是喜歡和女人談感情，不過卻是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從來沒見他吃過女人的虧，他身邊的那些女人一個個都被他哄得服服帖帖的。
別看老鄭年級大了，這老傢伙連二十多歲的大學生都能泡到，當時那個女大學生還為他要死要活的，後來還是我幫他去收的場。
這些年就處理老鄭的這些破事，我都不知道處理了多少了，可能見的越多，就越有感觸，所以我早就不相信什麼愛不愛之類的東西了。
剛回到床上，正準備躺下，敲門聲又響了起來。這次我真的有些火了，走過去一把拉開門，那個女人還站在門口，身子一顫一顫的，居然哭了。
我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這也是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一個小姐，客人不要她，她居然站在門口哭了？這算哪門子事情？
「你他媽哭什麼？」我一肚子火。
她臉上的妝已經糊的連臉都看不清了，一看就是那種劣質化妝品。
她不說話，也不回答我，就站在門口抽泣著。見她半天沒反應，我把頭伸出去左右看了看，一把將她拉了進來。
「你能別哭了？這樣讓人看到，還以為我怎麼你了……」說著我也有些無奈，從口袋裡把身上的錢全掏了出來，大概四百多，我抽了三張遞給她：「諾，拿著這些錢，該去哪去哪。」
見到錢，她總算是有反應了，抬頭看著我，眼神里滿是淚水：「我……我不要……」
我一愣，咬了咬牙把剩餘那張一百的也遞給了她：「算了，這些是我全身家當了，沒了！」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裡的錢，最後把錢拿了過去。見她拿錢了，我反而有些失落，看來出來賣的就是出來賣的，眼淚什麼的都是為了錢而已。
「行了，趕緊走吧！」我擺了擺手，不耐煩的說。
她把錢塞進了有些滑稽的連衣裙口袋裡，然後並沒有著急走，而是去了洗手間。幾分鐘之後從洗手間出來，臉上的妝已經洗乾淨了，一張清秀的臉龐出現在我面前。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女人長得還不賴。
特別是那雙眼睛，讓我越看越彆扭。太清澈了，就好像嬰兒的雙眼一樣，給我一種好像她並不屬於這裡的錯覺。
「六哥，對不起……」茉莉走到我面前像做錯事情的孩子一樣：「今晚能讓我留在這裡嗎？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我無奈苦笑：「我和你說了，今晚我很累……」
「我保證不打擾你休息，就讓我在里這呆一夜好么？」
看著她祈求的眼神，我居然一下子不忍拒絕了。這太不符合我的作風了，讓我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著魔了。
半小時之後，我依靠在床頭抽著煙，茉莉就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房間里煙霧繚繞，我們彼此沉默著一句話也沒說，隔壁時不時傳來一陣陣讓氣氛尷尬的聲音。
「出來做多久了？」我緩緩開口問。
茉莉看著我說：「一個星期了……」
「嗯……那也差不多適應了吧？既然你選擇了要做這行，就別去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我吐著煙圈，感覺自己怎麼好像是老鴇一樣，心想明天得去找春姐要心理諮詢費去了。
安慰了她幾句之後，我實在是累了，也不想和她廢話。畢竟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路要走，我也不是什麼救世主，也不想做什麼拯救失足少女的英雄。
翻了個身，我躺下來準備睡覺。
而就在我睡得模模糊糊的時候，我趕緊什麼東西鑽進了被子里，睜開眼發現是茉莉。她已經全是光禿禿的了，這下子鑽了進來，讓我不由也有了反應，心想反正也是付了錢的，於是也不在扭扭捏捏，雙手順著他的肩膀就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