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所謂遊戲
顏禺雙眼一亮,眼中滿是躍躍欲試。
她看了看身下壓著的子郁,再看看孤狼身下的黑狐,笑得意味深長:「首先,我們得比比誰先能得逞。」
她對上子郁基本上是完勝,而孤狼對上黑狐,那就不好說了。
子郁原本聽到孤狼的話一張白皙的面頰就已經變成了鍋底色,現在顏禺這麼一說,他的臉都已經能滴出墨汁了。
這不是表示這裡就他最弱了?雖然這是實話,但是有必要說得這麼明顯嗎!
「死男人婆,給我滾!」子郁惱怒之下,抬腳對著身上的顏禺就踹,完全沒有憐香惜玉這種概念。
顏禺也不是什麼香和玉,她纖細的腰肢一閃就躲過了子郁的攻擊,隨後手腕一翻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一條布帶將子郁的手反綁了起來。
「又來這招!」子郁看著被綁住的雙手,馬上就想到了那天被顏禺霸王硬上弓的樣子,頓時太陽穴跳得厲害。
顏禺彎身將他的雙腳也綁了起來,站起身拍了拍手:「好用就行,誰管他是那哪招。」
說完,她轉身沖著孤狼挑釁一笑:「我已經搞掂了,看你的了!」
孤狼聳聳肩:「我哪裡用你那麼麻煩。」
他和黑狐早已經狼狽為奸很久了,他們目前是再有默契沒有的炮友。
孤狼露出一個飄忽的笑容,趴在黑狐身上就要上下其手。
「啪!」
黑狐手上拿著的遙控器狠狠地招呼在孤狼的狼爪之上。
孤狼吃痛收回手,他眯起眼睛看向黑狐。
「下去。」黑狐一如以往癱著張臉,雖是對孤狼說話但是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才沒有興趣去給人做比賽的道具,怎麼看都是一人肉按摩棒。
「噗哧!」顏禺看到孤狼吃癟,忍不住輕笑出聲:「看來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容易。」
孤狼不理會她的風涼話,他只是定定地看著面前的黑狐。
突然他出了手,目標是黑狐的胯下!
可惜,他還是沒能如意,一個遙控器在他摸上小黑狐之前不知道從哪裡跑到了他手裡。
「用這個。」黑狐依舊面無表情。
孤狼黑了臉。
「哈哈哈哈——」顏禺毫不給面子地大笑出聲。
就連子郁也忍不住了,他笑得差點飆淚:「孤狼,你那菊花都抵得上一個碗盆了。」
用遙控器,虧得黑狐想得出來!
顏禺笑完之後一臉憐憫地看著黑狐:「你都是靠腦子在運動嗎?」
黑狐看了她一眼:「我的也大。」
這話一出,幾隻烏鴉呱呱呱叫著從其餘三人頭上飛過。
孤狼率先反應過來,他咬著牙:「那你就露出來看看!」
「無圖無真相。」顏禺跟著參了一嘴,雙眼落在黑狐下身。
子郁頓時不舒服了,他冷哼了一聲:「這麼喜歡,廚房裡面還有擀麵杖,你用就合適。」
顏禺一默,回身對著子郁的肚子就是一拳。
子郁痛得縮起身子,誰叫他嘴欠呢!
黑狐好似根本沒聽到他們的挑釁,繼續回身看他的電視。
孤狼被落了臉,不找回場子就不是他的個性。他抬眼正好看見桌子上的水果刀,嘴角頓時露出一抹笑意。
白光一閃,黑狐猛地條件反射回頭,一把水果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孤狼得意一笑:「把褲子脫了。」
黑狐看著他,但是動也不動。
孤狼也不著急,只是手上的水果刀又推進了一點。
他知道剛剛黑狐並不是不知道他拿了水果刀,既然他默認了他拿水果刀,那麼對於這個遊戲也沒有想象中的排斥。
冰冷的刀刃抵在脖頸最脆弱的脈搏之上,黑狐可以感受到來自於水果刀刀刃的壓迫。
他微微低下頭,看到水果刀抵著的地方滲出了些許血跡。他眯了眯眼睛,伸出手在那水果刀上抹了些血,伸到嘴裡舔了舔。
並不好的味道讓他厭惡地皺了皺眉。
孤狼跟著他的目光看向那處血跡,他忽然鬆了拿水果刀的手。將水果刀隨手丟掉之後,他伸出手將黑狐的脖子攬了過來,湊過去細細地舔舐著那個微小的傷口。
很快地血便不再滲出來,他的舌尖跟著往上,游移到黑狐微微抿著的薄唇。
黑狐沒有阻止他的動作。
顏禺看了便轉向子郁,眼光危險。
子郁心一驚,當下想也不想猛地用力向前撞向顏禺。顏禺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動作,措手不及之下被他撞翻在地。
而被綁住手腳的子郁也跟著直直跌倒下去。
「痛!」
顏禺著地的背部火辣辣地疼,而胸前更是被跟著跌落下來的子郁撞得悶疼。
「你們在幹什麼?」冷冷的話語忽然插進來。
屋內四人看過去,房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門外站著蘇若辰和文一諾。
「老大?」子郁一見到蘇若辰,頓時眼睛就亮了。
「老大,他們都是變態!」
面對子郁的控訴,蘇若辰平淡地點點頭,隨後便走了進來。
文一諾有趣地在四人之間來回打量,嘴角的笑怎麼看怎麼意味深長:「你們黑岩閣還流行搭檔湊對?這倒是挺好的,解決了大齡單身出現心理問題的難題。」
「不,我們只是在玩個遊戲罷了。」顏禺將身上的子郁推開,她站起身活動活動酸疼的手腳。
「遊戲?」文一諾眼睛一亮:「看起來這個遊戲不錯。」
她這話一出,蘇若辰默默地遠離了她好幾步。
他今天才剛剛滿六歲好不好!
覺察出來的文一諾頓時笑出了聲。
孤狼看老大來了,也知道這個遊戲是沒辦法繼續了,他便從黑狐身上滑了下來。
「掃興。」他臉上的失望顯而易見。
蘇若辰到遠離孤狼和黑狐的位置坐下,他看了看地上躺屍一臉憤然的子郁:「幫他解開。」
沒能如願的顏禺也挺失望的,她撇撇嘴便將子郁解開了。
被解開的子郁第一件事情就是跳離顏禺三米遠,滿身防備。
顏禺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她轉身進了廚房,當她再次走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根黃瓜。
「咔擦」一口,滿嘴脆甜,顏禺愉悅地眯起眼睛。
「.…..」大廳里一陣短暫的沉默。
子郁向後縮了縮,顏禺每一個「咔擦」他身子都微微一抖,他忍不住吞吞口水,總感覺那鋒利的牙齒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對著他的小子郁一聲「咔擦」!
顏禺一邊啃著黃瓜一邊在沙發上坐下,她抬起頭看到眾人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你們都怎麼了?」
「你拿什麼不好乾嘛拿黃瓜?」孤狼離顏禺最近,他默默地轉開眼。
顏禺眨眨眼,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廚房裡就只有黃瓜。」
只要是碰到吃的,她就會變得很遲鈍。
這一點在座的眾人都深有體會,因此很快便不再理會顏禺繼續他們自己的話題。
「老大,你突然跑來我們這裡做什麼?」子郁選擇離顏禺最遠的地方,也就是蘇若辰的身側坐了下來。
蘇若辰想到了正事:「紅色呢?」
今天的計劃之一就是趁著紀希離開讓顏禺和子郁去將紅色給帶出來。
子郁對著紅色的房間抬了抬下巴:「在裡面呢。」
蘇若辰點點頭,接著看向孤狼。
孤狼聳聳肩:「人你爸帶走了。」
蘇若辰繼續點點頭,想了想道:「這件事到這裡也差不多了。」
紀希抓到了,紅色也回來了,那批大家追逐的藥品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一如蘇若辰所料,在紅色醒來之後因為白色徹底地轉了陣營,在她的幫助下,蘇若辰和夜澤天他們很快地找回了那批遺失的藥品。
他們將尋回的藥品交給季凌,季凌當著紀希的面將藥品徹底摧毀。
紀希睚眥欲裂,但是被從頭到腳綁了個嚴嚴實實的他根本無可奈何。
「老大不會放過你們的。」紀希陰冷的目光落在紅色和白色身上,就像是吐著信子的毒蛇一般。
此刻他早已經放下了偽裝的面具,露出他身為黑手黨堂主的真實面貌來。
紅色面對他的威脅只是笑了笑:「我從來沒想過他會放過我們,但是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他既然已經選擇了站在白色這一邊,就早已經做好了和那邊撕破臉的準備。不過是追逐與被追逐的遊戲,他從出生就玩到了現在,難道他還會害怕嗎?
白色悄悄地伸出手握住紅色有些冰涼的手,垂下的眼中滿是感動與堅定。
如果不是她,紅色不會做出這個決定,他們即將面對的不是一兩個人,而是一個組織,上百個精英的組織。
此刻的紅色已經恢復了男人的裝扮,一頭波浪捲髮變成了清爽的及額短髮,身上常年穿著的白色連衣裙也變成了白襯衫和米色休閑褲。
現在的他,沒有人能看出娘氣,倒是一個乾淨清爽,長相俊美的大男孩。
紅色感覺到白色伸過來的手,他反手將那柔嫩的小手緊緊握住,向對方傳遞自己堅定不移的心。
季凌站在他們旁邊,聽到他們和紀希的對話有些不屑地撇撇嘴:「那個老頭子能拿我們怎麼樣?這麼多年了,也沒見他有能耐奈我何。」
紀希聞言臉色一僵,他眯起眼睛卻沒有再介面。
季凌說的是事實,他們組織確實奈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