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
沈盡歡感受到陽光照耀在她臉上的那種溫暖,她下意思的慢慢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眼前的人,眼前的人分明就是自己,她立馬坐了起來,身子往後退。安得意看到沈盡歡驚嚇的樣子,趕緊坐在了床上,拉著她的手說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沈盡歡茫然的看著眼前的自己,說道:「你是誰?」而後又像是自己知道了一樣的說道:「你是安得意?我們兩個互相換了身體?」安得意點了點頭,說道:「怎麼了?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沈盡歡搖了搖了頭,看著安得意,眼淚慢慢的流了下來。她無聲的哭泣,大大的眼睛掉落出眼珠,安得意有些不安,他伸出手將沈盡歡臉上的眼淚給擦掉,溫柔的說道:「怎麼了?做夢了嗎?還是身子哪裡不舒服?你說出來,不要哭了。」沈盡歡突然握住安得意的手,急忙問道:「我二姐姐呢?我們沈府呢?我祖父呢?我娘親和爹爹呢?」安得意有些疑惑,盡量安撫的說道:「他們都在呢!你是怎麼了?」而後,他沖著門外喊道:「靈玄!」門一下子被推開了,野狼推著靈玄走進了屋子,野狼行為十分的魯莽,靈玄被推了幾個趔趄,他穩住了身子,笑了笑,搖著頭說道:「善哉善哉,貧僧這是積德行善,卻被當成是洪水野獸,真是心寒心寒啊!」靈玄走到沈盡歡的跟前,看著沈盡歡,收起了自己平時開玩笑的嘴臉,嚴肅的說道:「施主,這場夢如何?這場夢本該是你應有的劫數,你也早該就那樣死去,但你怨念太深,再加上生靈塗炭,貧僧這才用計讓你們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安得意扭頭看著沈盡歡,沈盡歡有些猶豫的說道:「你說的是我剛剛經歷的事情都是一場夢?這才是真實的,我和得意換了身子,現在沈府的一切還是原本的模樣,任何事情都沒有改變。」「改變,這確實有時候是可怕的,沈府沒有改變,但你和安得意改變了。貧僧就直說了,施主你和安得意已經是兩情相悅了,安得意也不再是一個工具了,這種改變不是更加讓人高興嗎?」靈玄的一席話,讓安得意和沈盡歡都低下了頭,野狼有些疑惑的看著兩個人,靈玄卻哈哈大笑的說道:「哈哈,你們二人本就是命中一隊,奈何陰差陽錯,幾經波折,這也是貧僧的過錯。不小心改變了你們兩個的命格。現在終於讓你們二人重回正軌,倒不失為一件樂事。好了,今晚是雷電之夜,你們兩個就好好的說些悄悄話,身子明日醒來就可以恢復原樣。走吧!走吧!」靈玄拉著野狼就走了出去,還十分體貼的關上了門。
安得意看著沈盡歡,沈盡歡有些羞澀的低下了頭,安得意就伸出手去拉住沈盡歡,輕聲問道:「你做了什麼夢?可以告訴我嗎?」沈盡歡依舊低著頭說道:「我夢到我嫁給了子文,原本想著要改變一下,但奈何還是沒有勇氣,就嫁給了子文,安子文為了我沈府的家產,所以才娶我,娶了我之後,也不知道用了何種手段,就把我們沈府的金樓全部搬空給五皇子,後來皇上就知道了這件事情,該是你告密的,他和五皇子就謀反了,我們沈府全部被處斬了,在死前的最後一刻,我還看到了你,你來刑場看我,那種眼神讓我很是迷惑。」安得意抱住沈盡歡,下巴放在她的頭頂,悶聲說道:「對不起,若是真的如靈玄所說,也定是我。我討厭安子文,從小到大,他都盡做一些讓我吃苦的事情,幸好後來我跟著舅舅去習武,不在安府。否則我定是會被安子文用某一種方法弄死。去山上習武之後,學到了很多,但從未學過人情冷暖。」沈盡歡握住安得意的手,寬慰道:「得意,不是你的錯,就算是你不告密,五皇子和安子文也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只不過是讓事情提前而已,讓我少受一些痛苦。我從夢中也知道了,很多事情,你都要去奮力爭取,不能想著算了算了,不能隨波逐流,等安子文來了,我就會告訴她,我不會再嫁給他了,若是想要沈府的家產,我也不會就這樣拱手讓人的。」兩人說著說著,突然一道閃電閃過,雷聲轟隆而至,沈盡歡抱緊安得意,安得意安撫的拍著沈盡歡,雷聲過後,不知道何時兩人已經相偕躺在了床上。沈盡歡聽著安得意的心跳,十分安穩的就睡著了。安得意看著沈盡歡一動不動的樣子,嘴角露出了微笑,也閉上了眼睛。
翌日一大早,四喜就直接按照平常一樣來服侍沈盡歡,一打開門,卻發現沈盡歡不見了。四喜當時水盆就直接掉在了地上,她驚慌的在屋子裡到處亂找,然後不動聲色的關上門,正好有丫鬟過來問道:「四喜,九小姐是否要用早飯?」四喜笑了笑,說道:「九小姐還要再睡一會兒呢!你們誰都不能打擾。」她想了想,就直奔安得意處,小姐最近和安少爺走的很近,而且看小姐的樣子,定是喜歡上了安少爺,說不定在他那裡,四喜就抱著這樣的想法走到了安得意的院子里,打開了門,發下安得意也不在,她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不會吧?不會是因為子文少爺要來了,這兩個人私奔了吧?這小姐私奔,為什麼不帶我四喜呢?四喜坐在地上,一時間六神無主。安得意很早就醒了過來,對於他們練武的人來說,都是早起起來練功的,他也早就已經習慣了,但今日一早醒來,發現懷中的人,安得意就笑了笑,繼續摟著她閉上了眼睛,他倒沒有想要繼續睡下去,但是就這樣也是很美好的事情了。而且,他發現了一件事情,他們兩個人的身子已經換了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