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惡人(二)(1)

我不是惡人(二)(1)

回森林隊報到參加賽季前的集訓時,我為在家的慶祝付出了代價:第一個星期如同地獄。頭幾天根本沒看見球,只是跑步、耐力訓練,然後是健身,中間穿插著旨在鍛煉快速恢復能力的訓練。幸運的是我和加里·鮑維爾,雷蒙德·伯恩合住的房子就在城市運動場邊上(從我的卧室窗戶可以看見足球場),所以幾乎每天晚上都能掙扎著回到家中。職業球員都怕賽季前的訓練,哪怕身體最好的在頭幾天都感到痛苦。我一直以為自己的體力和耐力都不錯,現在終於明白了職業和半職業比賽之間的天壤之別。我還看到並非只有我才有這種感覺。過了頭幾天,球來了。我挺過了最艱難的體力磨礪階段,現在開始享受自我了。我根據周圍的形勢,努力想找出在這裡幹下去所面臨的挑戰的實質。就在我加入前一個星期,森林隊獲得了小伍茲(聯賽)杯。主力隊里全是傑出的隊員,斯圖亞特·皮爾斯,德斯·沃克和斯蒂夫·霍奇都是現役英格蘭國家隊隊員,奈傑爾·克勞夫也差不多在同樣水平的邊緣,享有代表的榮譽。皮爾斯顯然是個很有性格的人。他剛參加世界盃決賽回來,在半決賽的一次關鍵的點球中他沒有射進,但根據我好奇的目光的觀察,這並沒有降低他在城市球場上的聲威。在預備隊中,和我訓練的有斯蒂夫·斯頓、伊安·沃恩、阿奇的兒子斯科特·戈米爾,他們是非常出色的球員。菲利普·斯塔巴克也是很優秀的年輕隊員,曾在主力隊出過場。利亞姆·奧凱恩帶領主力隊訓練,阿奇·戈米爾負責我們。我們並非經常見到布萊恩·克勞夫,但是總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他那條金黃色的獵犬戴爾,時不時進入眼帘,表示克勞夫到了訓練場。突然間每個人都像掛上了加速擋,只有我除外,因為我一直在竭盡全力。我愛這個工作,如果這叫工作的話——5人組足球、練習賽,甚至健身訓練我都喜歡,因為我知道這些是為我好,而且我也逐漸地適應了職業俱樂部的節奏,一天比一天感到強壯。和我在家的情形比起來,這裡簡直就是天堂:那些不確定因素、永遠漂泊的感覺、關於某某球探對我有興趣的謠傳、子虛烏有的試訓、臨時工、與拿救濟金只差一步之遙的生存狀態、一星期7天既要在漫步者踢球又要參加FAS訓練課程的日子、躺在床上等待《鄰居》(幻想著凱麗),還操心下5集什麼時候上演等等——和那時的情形相比,現在可以說是太好了。我甚至在頭幾個星期全天訓練那段時間,每天早上都有種陶醉的感覺。8月10日我過了19歲生日,第一次覺得這才是我真正的生活。在後備隊的更衣室里,我快樂的天性與裡面的氣氛格格不入。一些隊員表現出的態度讓我感到驚訝,甚至震驚。他們什麼都抱怨,比如主力隊照相時沒將他們也叫上等等。這對即將開始的賽季可不是個好兆頭。也許是這樣,去他媽的,你能做點什麼!他們說阿奇·戈米爾是個老變態;布萊恩·克勞夫是個懶鬼;我們太辛苦了。賽季還沒開始,這些人就說怪話,為失敗找借口。我不太說話,但忍受著這一切,併發誓永遠不成為哀怨者。這些人要是想想外面有多少孩子情願獻出右臂來換取他們現在的位置——在風和日麗的夏日裡,坐在那裡,拿著足球運動員的高薪——該多好!這麼一比較,我覺得自己晚加入職業隊是好事。19歲的我已經踢了4年的球。至少看來如此。實際上,他們反過來也是對的。當我還在現實生活中學習如何對待失敗、不顧一切地想獲得一個機會成為他們中一員的時候,那些哀怨者和說怪話的人多半已經在他們15歲時就已經成為職業選手、在夢幻世界中生活了。對他們而言,作為森林隊的職業球員是拿到了通向輝煌的車票;而進入主力隊,幸福自然而然會自動隨之而來。他們認為這是他們的權利。而現在,生活並沒兌現那些承諾。可是對一個來自梅費爾德飢腸轆轆的愛爾蘭工薪階層的青年,生活從來沒給我任何承諾,所以我不覺得別人欠我什麼——事實上,我的感覺正好相反。  [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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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恩自傳:我不是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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