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惡人(二)(3)
有幾個真正的職業運動員明白了我的心思。我們開始竭力攔截和進攻。
我踢進一個球,將比分扳成了3比2。現在我們要看看這些人到底是真皇家馬德里隊呢還是他媽的阿諾德鎮隊。
我又進了一球,頓時令觀眾閉了嘴。比賽結束時,我們算是贏得了一點自尊。
在森林隊當職業球員的頭幾個星期證實了我早已明白的事理:這個世界里充滿了虛張聲勢、欺詐和詭計;而在這裡,那些只滿足於帶上職業球員臂章而技術不怎麼樣的人比比皆是。
我需要證明自己是否名副其實。他們想跟隨阿奇·戈米爾一比高低,而阿奇·戈米爾曾為蘇格蘭效力並獲得過錦標賽獎牌和歐洲冠軍杯;他們也想和俱樂部經理叫勁兒,可經理也不是好惹的,他曾為兩個小俱樂部——森林和德比——贏得過兩次冠軍和兩次歐洲杯。
這難道是個笑話或是什麼?時間會證實我不是衛道士,但是早在足球生涯初期我就明白了:稱自己為職業球員和像戈米爾、克勞夫和斯圖亞特·皮爾斯那樣通過努力贏得人們尊重的球員之間的差別。
他們的標準是我努力的方向,而且我清楚自己還有漫長的路要走。然而這條路並不像我所想的那樣遙遠。
沒有幾天就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周六,甲級賽季的第一場,森林隊對QPR隊,1比1主場打平。
奈傑爾·詹姆森罰點球進了一個球。我是一個滿腹計謀的看客。場上氣氛很好,球場保養得有如地毯。
這才是我經常想像的甲級足球。森林隊對賽后結果感到失望,因為他們是當時的強隊之一。
比賽結束后,我得知自己在與阿諾德鎮比賽中的表現並沒能讓我在下周一晚上與羅特漢姆比賽中成為預備隊員。
我依然還是替補隊員,因而十分沮喪。在比賽只剩下10分鐘時我被派上場,沒有任何時間組織一次進攻。
賽后的晚上,我和其他預備隊隊員們一起到鎮里喝酒,而且醉得不省人事。
那時已是凌晨2點。第二天一早,我在訓練中露面。那天晚上主力隊要和安菲爾德比賽。
我一到市球場,還沒有完全從昨天晚上的醉酒中清醒過來,羅尼·芬頓在更衣室里就找到我和菲利普·斯塔巴克:「你們兩個去安菲爾德。」他說。
「哦,帶上鞋。」他添了一句。好呀!我暗想,費爾菲利普的簡稱好歹在主力隊踢過幾場球,是個有天分的小夥子,所以他去是有意義的。
至於我,顯然只是讓我去體驗一下,提提包和給管理員當下手什麼的。
後來證明我錯了,事實是斯圖亞特·皮爾斯、斯蒂夫·霍奇和特里·威爾森受傷了。
主力隊是頭一天晚上走的,所以我和費爾只能搭羅尼·芬頓的便車去。
在去利物浦的路上,我們拐去德比接經理。布萊恩·克勞夫的房子很大。
我上前按門鈴。
「愛爾蘭人,你好呀?」
「很好,老闆。」他當時正在往外放空牛奶瓶,他夫人站在樓上。他從門裡拿出一瓶差不多滿的奶瓶子。
「來,愛爾蘭人,喝了它。」天哪,我可是很討厭牛奶的!
「我不愛喝牛奶,老闆。」
「喝了它」別多嘴,羅伊,喝下去!
「謝謝,老闆。」說完我就一口喝了下去。與此同時,克勞夫夫婦開始興奮地交談起來。
她肯定喝得比我多。
「走吧,愛爾蘭人。」
「再見,克勞夫夫人,很高興認識您。」我們抵達主力隊所住的旅館,吃了賽前餐。
我一直緊挨著費爾,因為這屋裡我就只認識他。我覺得自己好像是多餘的。
安菲爾德看起來很大。開球前一個小時,場上已經充滿了躍躍欲試的氣氛。
利物浦隊是英國足球的貴族,有伊安·拉什、彼德·比爾茲利、約翰·巴恩斯、雷·休頓和羅尼·威蘭。
他們都是國家隊隊員,加在一起更是無比強大。布萊恩·克勞夫喜歡的就是這種氣勢——其它球隊早在看見通向球場的過道里的
「這是安菲爾德隊」標誌時就已經被打敗了。克勞夫在這裡向安菲爾德的傳奇發起了挑戰,並將這個信息傳達給他的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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