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怎麼回事?」袁銳灝冷冷斜去一眼。
秦偉昕趕緊迎上前尷尬地悄聲解釋:「安全樓梯監控視頻后一半沒找著,小劉被逼問急了,暴粗口罵初戀小姐一聲時順帶問候了初戀小姐的媽媽,所以……」
袁銳灝立馬明白,便揚手止住秦偉昕繼續解釋的話音,向郁念初道:「過來。」
郁念初在發現袁銳灝出現在這裡的時候,原本暴怒的情緒立馬就冷靜平靜下來,這會兒已恢復溫婉的笑容。
「袁先生。」郁念初乖乖走過去:「你怎麼過來了?今天不是很忙嗎?」
「我若不來,你要跟這種人生氣到什麼時候?」袁銳灝挑眉。
郁念初訕訕地笑了笑,輕搖著頭答說:「我不知道。」
倒是老實,也不跟他懟,也不撒謊哄他。
袁銳灝滿意地抬手輕刮她的小鼻頭,然後才看向保安小劉。
這會兒葉馨瑤已經停止毆打小劉的動作了,也從小劉的胸口上起身離開。
只是剛才葉馨瑤氣得太狠,打得小劉現在臉頰左右兩邊都是紅腫的。
「監控視頻呢?」袁銳灝也不廢話,開門見山直接問。
小劉被人拽起身時,呵呵笑著:「不知道。想要就自己找吧,反正就藏在醫院裡。」
到底藏在哪,現在他其實也不清楚了。
但是小劉不會告訴面前這些人說,其實另一半視頻早在他離開安保中心時,就順手交給某個人……
「他是誰?什麼出身。」袁銳灝不再理小劉,直接轉向秦偉昕。
秦偉昕趕緊答話:「總經理,這人是醫院安保中心的職員,二十六歲,單身未婚沒女朋友。」
「從小就父母雙亡,是跟著爺爺長大成人,劉爺爺已在去年已去世,外公外婆也早不在人世,現今他在世的親人,只有舅舅一家人……」
所以才如此無所顧忌地玩兒他的刺激遊戲?
郁念初總算明白過來了。
這時,小劉聽秦偉昕向袁銳灝彙報他的真實身份時,如數家珍般輕易說出他現在的真實情況,不如「啊」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臉頰疼得很,還是心害怕得慌。
等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時,小劉拿手輕捂著自己的臉頰,又說:「別看我,我死也不會告訴你們,監控視頻到底在哪,有本事自己找去!」
袁銳灝立即蹙眉:「出個價吧?多少錢才能買到你手裡的監控視頻?」
果然是袁銳灝,一出手就是砸錢買監控視頻。
是多少錢都同意掏出來買的,只要小劉肯開出個價碼嗎?
郁念初很是驚訝袁銳灝這個決定,就連葉馨瑤反應過來也忍不住在心裡暗罵自己死蠢。
剛才怎麼就沒想到這一招?
不過秦偉昕盯得緊,她想買也沒辦法單獨跟小劉談判的。
就在有人驚詫有人懊惱的當兒,小劉倒是帥氣地搖頭:「不賣。」
一邊用手捂臉喊著疼,一邊還耍酷地說:「什麼是刺激遊戲?」
「就是你們一個個被我耍得團團轉,這才叫刺激!」
「還說自己是什麼大人物呢?有本事就當場把醫院給翻個底朝天,把監控視頻找出來呀!」
看樣子是故意固執到底嘍?簡直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袁銳灝手一揚,沉聲道:「帶走,回去再說。」
「喂喂喂,你們幹嘛?我告訴你們,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否則就是綁架!違法的!」小劉開始驚叫。
但是他一個人的力量怎麼敵得過幾個大男人的控制?
很快就被秦偉昕帶來的幾個男人給五花大綁扛走,就按照袁銳灝的指示。
葉馨瑤對此敢怒不敢言,只能恨恨地瞪著小劉被人扛走的身影。
「葉馨瑤。」袁銳灝這邊喊著她:「給你一個機會說實話。你應該知道我想要真相大白,有的是辦法,時間問題而已。」
葉馨瑤頓時一噎,緊而委屈得眼淚汪汪的說:「我是生氣揪劉院長的頭皮了,可是劉院長變成那樣子,根本不是我做的,跟我沒關係。」
這是狡辯了,看準大家現在手裡沒有確切證據能定她的罪名?
郁念初真的很生氣,劉院長於她而言,其實就跟親人無異,在她心裡佔據很重要的位置。
袁銳灝看出來了,所以在郁念初即將發怒的當兒,突然牽住她的手。
袁銳灝還低頭跟她輕聲說:「相信我女人。我會給你一個交待的,到時候新賬舊賬一起算。」
郁念初只得按壓下心中的怒火,輕點頭:「好,我相信你,袁先生。」
「灝哥!」那邊葉馨瑤頓時就炸了,指著郁念初當場開罵道:「你怎麼可以為了這個婊子這樣對我?」
「你知道她是怎麼看待你的嗎?我這有段錄音,我現在就可以給你聽!」
錄音,指的就是之前拿媽媽黃阿秋的性命威脅她說的那段假話,郁念初一下子就想到了。
但她不著急,她只是定定地看著袁銳灝說:「你相信我嗎,袁先生?」
剛好這時候葉馨瑤已經掏出錄音筆當著眾人的面播放裡頭的音頻。
於是郁念初的聲音便清晰傳來:「我說葉四小姐,你到底在著什麼急呀,一點耐心都沒有?」
「我說過,我不喜歡袁先生,我只是想利用他的勢力幫我跟陳暉離婚而已,只要事成了,我就會離開他,你根本沒必要跟我這樣子過不去!」
葉馨瑤憤怒大罵:「你在撒謊!你如果不喜歡灝哥,你幹嘛跟他糾纏不清?還日日夜夜勾引他,讓灝哥現在心裡眼裡只有你?」
郁念初立馬就辯駁:「那你讓我怎麼做?我其實很討厭跟他做那種事,只不過我不能不做呀!不然他怎麼會疼我?怎麼會答應幫我跟陳暉離婚?」
「其實每次事後我都覺得噁心得不得了,可是為了未來的單身自由,我只能忍呀……」
錄音筆播放到這裡葉馨瑤就關掉,然後一臉憤恨地瞪著郁念初跟袁銳灝說:「你聽見了嗎,灝哥,這個賤人是在利用你!一直都在利用你!」
對此袁銳灝沒有吭聲,只是冷冷淡淡地瞥著郁念初,抿唇不語。
縱使知道葉馨瑤拿出錄音筆要當眾播放音頻,那裡頭肯定不是什麼正常的對話。
但是聽到對話當中郁念初那樣說袁銳灝,在場所有人還是驚到了。
一個個都如袁銳灝那樣,屏住呼吸定睛看著郁念初。
特別是羅春華最是震驚,都到目瞪口呆的地步,怔怔地看著郁念初。
面對如此壓力,郁念初依舊淡定如初,又輕聲問袁銳灝:「你相信我嗎,袁先生?」
「你說呢?」袁銳灝挑眉:「你有什麼籌碼能讓我繼續相信你?」
郁念初立即揚起一秣妖媚充滿魅惑的笑容,說:「我沒有證據也沒有籌碼能證明自己。」
「不過,我想親愛的袁先生並不是笨蛋,自有自己的判斷。」
「我的真心到底是什麼樣的,」倏地湊到袁銳灝的耳邊,她繼續耳語:「每一次在你身下,我的表現,就是最真實的答案。」
也是。如果真心厭惡跟他做那種事,事後真的覺得噁心的話,那麼每一次她就不會如此投入。
「……」袁銳灝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頷首表示他知道。
這樣的信任就足夠了,郁念初立即展露出一朵妖艷迷人的笑容。
葉馨瑤看得惱火,頓時不甘心地叫出聲:「灝哥!你千萬不要被她迷惑,這賤人除了長得漂亮,心是黑的!我這錄音筆是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偷錄的音頻,你要相信我,千萬不要再被她騙了!」
「是嗎?」袁銳灝微微眯眼,然後朝葉馨瑤伸出大手掌:「給我。」
「啊?」葉馨瑤不懂他這是什麼意思。
於是袁銳灝又說:「既然你說是真的錄音,那就交給我鑒定真假吧。」
原來如此?葉馨瑤心中有一點興奮,但莫名中又覺得哪不對勁。
不過袁銳灝並沒有當眾收回手,所以葉馨瑤只得乖乖將手中的錄音筆交到袁銳灝的手中。
就在這時候,袁銳灝直接將錄音筆遞給秦偉昕:「銷毀。」
「好的,總經理。」秦偉昕沒有猶豫就接過手來。
葉馨瑤一聽這話頓時急壞了,下意識衝過去就想搶奪秦偉昕手中的錄音筆。
可是秦偉昕實在太高了,只舉起手而已,她就怎麼都搶不到。
於是葉馨瑤直接就給氣哭,憤恨地吼著聲:「你個卑賤的壞傢伙,把錄音筆給我!」
「對不起葉四小姐,總經理剛才說要銷毀錄音筆,難道你沒聽清楚嗎?」秦偉昕直接就拒絕她。
這邊袁銳灝已經懶得去理會葉馨瑤,只摟住郁念初的腰轉身就走。
一邊說:「劉院長的事,你是打算公了,還是私了。」
「那自然是公了。最好讓葉馨瑤坐牢。」郁念初想都不想就做出決定。
雖然她知道這只是她的奢望,畢竟葉馨瑤的出身擺在那裡。
沒想到袁銳灝下一秒就答她說:「行。讓她坐牢。」
他們二人還沒有走遠呢,這段對話自然是傳入葉馨瑤的耳朵,她霎時就呆住。
袁銳灝剛才向初戀那個賤人承諾什麼來著?讓她坐牢?
袁銳灝竟然要為了初戀那個賤人送她去坐牢?
葉馨瑤反應過來急瘋了,撒腿就跑。
醫院的門診樓一層,一個中年女人拉拽著一個年輕女子往門裡走。
可是那個年輕女子總是彆扭著甩手想跑,但是中年女人拽得緊,哪怕被掙脫手了,下一秒也及時抓住年輕女子的衣服或手臂。
所以年輕女子跑不掉,只能無奈地跟她說:「小姨!這樣做真的很不道德!我患的可是艾滋!」
中年女人立即罵她:「什麼不道德?你都這樣子還管什麼道德不道德的?」
「你給我好好地想想吧,自從你生病以後就不能出去工作,哪怕是進工廠老闆都不收你,再這麼混下去的話,你下半輩子怎麼過?哪來的錢買葯繼續吃著控制病情?」
年輕女子立即辯駁著聲說:「可是也不能為了那筆錢,就跑來害人哪!」
「小姨你是知道的,我是怎麼被人給害成這樣的,就是輸血!」
「我現在承受著什麼樣的痛苦,我比誰都清楚,怎麼還能用同樣的方式去害人?」
眼看她又要抽手跑掉,中年女人立即拽緊她,又罵:「你跑一個試試!」
「你敢跑,小姨我今天就爬到天台上直接跳下來!反正餓死摔死都是死,早死晚死也是死!」
「……」年輕女子立時就噤聲,只無奈地看著中年女人。
也許是因為中年女人一點都不怕她,明知道她患有艾滋病還敢跟她拉拉扯扯,所以年輕女子最終感動了吧,還是選擇聽中年女人的話,下定決心去害人。
於是二人通過前台諮詢了解到獻血的位置,然後直接就找過去。
葉馨瑤剛剛跑到露天停車場坐進她的藍色法拉利,手機突然就響起來電話鈴聲。
葉馨瑤當場就接聽:「喂,事情辦得怎樣了?獻血了嗎?」
也不知道對方講了什麼,葉馨瑤原本愁苦的眉眼立即就笑開成朵花。
傾聽一會兒,葉馨瑤便說道:「你放心。你既然把事辦好了,錢自然是少不了你的。」
「還是老方式,我會取現金放到老地方去,你自己再去取。」
說完葉馨瑤就掛斷電話了,然後再撥一個號碼。
等接通后,她立即吩咐:「今天特殊病人獻的血液,你好好處理一下,回頭照我說的去辦。這事辦好了,有你好處收。」
那邊的人貌似沒說幾句話吧,反正葉馨瑤很快就掛斷電話。
這下子她面容上的表情看起來簡直可以用「心花怒放」四個字來形容了,可見這一刻她的心情有多好!
就在這時候,神出鬼沒的左宛秋突然用手敲了敲她的車窗玻璃。
葉馨瑤頓時嚇一跳,搖下車窗玻璃時,她沒好氣地罵左宛秋:「秋姐是鬼嗎?這樣嚇人!」
左宛秋立即冷笑:「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你這麼害怕,是不是剛才幹什麼壞事了?」
葉馨瑤立即否認:「哪有!秋姐可別隨便冤枉我,我會跟你過不去的!」
左宛秋又冷笑:「你早就跟我過不去了!我現在找你,是想提醒你,你倒霉的時候離左唯清遠一點,他都那樣子了,你就放過他吧,別再禍害他!」
這話氣得葉馨瑤當場就炸了:「秋姐你有病嗎?誰說唯清是我害的?誰說我會禍害唯清?」
「難道你不知道,我以前跟唯清交往過?要不是我媽一再阻止,我倆就結婚在一起了!我那麼愛他,我怎麼可能害他嘛!你真是有病!」
吼完葉馨瑤立刻搖上車窗,啟動車子就開走了。
左宛秋以為她是憤怒難抑著,卻不料她其實是心虛著。
她剛才的話是事實,但是她藏了最重要的一句話,那就是左唯清其實也是她的親弟弟!
是她同母異父的弟弟,他們的媽媽,就只生下他們姐弟倆!
郁念初因為擔心媽媽的身體健康,所以堅持要媽媽先回快樂福利院,把照顧劉院長和文文的工作交給別人去做。
義工老師羅春華也知道黃阿秋的身體扛不住疲累和刺激,所以也幫忙勸著讓她先回去。
最後是秦偉昕在袁銳灝的授意下向黃阿秋保證,說要是不放心他安排的人手,那他今天就親自留下來幫羅春華一起照應劉院長和文文,這下子才把黃阿秋給成功勸走了。
因為他們之間的交易還沒結束,郁念初不敢提出要陪媽媽回快樂福利院的事。
郁念初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媽媽被人開車載走,然後她乖乖坐進袁銳灝的三千萬超跑,由著袁銳灝親自駕車載她回七色人間天堂六十六樓。
一進門袁銳灝就將她按在牆壁上狂吻著,直吻得她差點窒息。
好不容易掙脫袁銳灝的禁錮,郁念初趕緊跑進浴室里去,直接就將自己給鎖起來。
沒想到袁銳灝找來鑰匙開門后,把他自己也給關進浴室里。
郁念初拗不過他,只得陪著他一起洗了個鴛鴦浴。
當然,在浴室里就被袁銳灝狠狠地收拾一頓。
「你個女人,明知道葉馨瑤錄音是拿來給我聽的,你居然還敢跟葉馨瑤說那樣的話?」
事後躺在床里,袁銳灝冷著聲罵她。
郁念初便嬉皮笑臉地勾住袁銳灝的脖子說:「袁先生怎麼知道我早知道葉馨瑤錄音了?袁先生當時有在現場偷看嗎?」
袁銳灝立即懶洋洋靠往床頭屏:「這還用說?葉馨瑤拿出錄音筆,你一點都不緊張和好奇。」
如果事前就不知道錄音筆的事的話,袁銳灝相信郁念初一定會當場驚慌失措,畢竟那樣的錄音聽入他的耳朵里,肯定會影響到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
如果那些話真是郁念初的肺腑之言的話。
聽到袁銳灝這解釋,郁念初不得不當場誇獎他:「袁先生真是聰明,觀察入微。」
「所以?」袁銳灝挑挑眉:「葉馨瑤是拿你媽媽的性命逼你錄音?」
從錄音筆播放出來的音量可以推測出,那錄音筆放得距離二人太近了,所以收音特別清晰均勻。
這在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的事,真正用錄音筆偷錄對話,結果應該是葉馨瑤的聲音響亮一些,郁念初的聲音暗沉一些。
畢竟誰會在偷用錄音筆錄音時光明正大放在彼此的中間點?
所以說當時葉馨瑤做事也太粗心太蠢了點,居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或者說葉馨瑤當時是太得意,以為能成功在他面前算計陷害郁念初了,借用錄音筆里的內容欺騙他讓他當場發火拋棄郁念初,遠離郁念初?
袁銳灝一向最討厭有人耍手段欺騙他。
利用他的勢力圓夢沒關係,只要光明正大說出來就行。
但是自作聰明耍小心機欺騙他,自然是不行滴!
郁念初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袁銳灝。
察覺到他提及葉馨瑤時,明顯十分不悅,於是抓住機會答話:「沒錯!」
「葉馨瑤太壞了,拿我媽的命威脅我,袁先生應該知道我媽在我心裡有多重要,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葉馨瑤當面把我媽害死吧?所以只能暫時選擇對不住袁先生咯!」
隨後又將自己光著的身子塞入袁銳灝的懷抱中,又撒嬌說:「所以袁先生,你這次一定要幫我好好地教訓葉馨瑤,一定要狠狠地教一次她該怎麼做人,絕對不能再讓她到處害人去!」
「知道了。」袁銳灝淡淡應聲,沒什麼表情和動作。
郁念初不甘心,復又吻上他的唇,再湊到他耳邊故意呵一陣陣熱氣。
一邊撒嬌著:「袁先生別忽悠我哦!我的小心臟其實很脆弱的呢,根本就禁不住親愛的袁先生再三忽悠我……」
「我什麼時候忽悠你?」袁銳灝不悅地挑眉:「我答應你的事,自然會說到做到。」
真以為葉馨瑤是想收拾就立馬收拾的?總得給他一點時間吧?
不過話說這女人最近兩天是不是太恃寵而驕了點?
居然敢這麼跟他說話?還敢當面質疑他?
袁銳灝突然覺得郁念初有點欠收拾,於是直接翻身就壓上郁念初。
郁念初沒想到袁銳灝又想來,一時不備被他禁錮住,嚇得大聲驚叫道:「別別別!我還沒吃晚飯,我餓了!真的!真的餓了!」
「餓了?」袁銳灝立即揚起一秣壞壞的笑:「行,我來餵飽你!」
「……」啊啊啊,我說的是肚子餓了啊!
郁念初簡直要抓狂了,可是她根本就沒有足夠的力氣推開身上的男人。
所以餵飽肚子的事,只能等到羞羞事做完之後。
是夜,私人貴族醫院裡。
一個醫師打扮的男人,手裡端著一個醫用不鏽鋼方盒走向病房來。
此時秦偉昕和羅春華同其他幾個男人正一起輪流照顧昏迷的劉院長,以及雙小腿骨折的殘疾嬰孩文文。
見到那醫生推門走進來時,眾人一開始都沒怎麼戒備他。
特別是羅春華,還湊過去問那醫生:「醫生,請問劉院長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那醫生也不知道是不願意說話,還是劉院長的情況太嚴峻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他只是朝羅春華輕搖了搖頭。
因為他捂著口罩,所以誰也不知道他到底長什麼樣。
醫生先是鎮定自若地看一下劉院長,然後再走到文文的病床邊來,直接就打開醫用不鏽鋼方盒,從中拿出一支針筒來。
因為醫用不鏽鋼方盒裡放有冰塊,盒蓋一打開就冒出冷氣來。
這種情況不太常見,所以秦偉昕一時被吸引住目光。
看到醫生拿著的那支針筒裡面的藥水是紅色的,很像是血,秦偉昕便湊過去疑惑問他:「這是什麼葯?文文怎麼突然要加藥?」
只差那麼一點距離就能將針頭扎進文文掛點滴的管子里,醫生怎麼可能甘心就此功虧一簣?
所以醫生根本懶得回應秦偉昕的疑問,直接就將針筒扎過去。
據調查所知,這個失去雙臂名叫文文的嬰孩,最得郁念初的關心和寵愛。
每每她過去快樂福利院幫忙照顧孩子時,總是跟文文接觸最頻繁,甚至習慣性選擇喂文文吃飯。